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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污染气息

斯拉达和其他受伤较重的娜迦在城门后停下,纠集残余力量抵抗守望者,苏菲、美杜莎带状态最好的四个娜迦游向地宫入口,巫妖见状也边扔攻击法术边向后飘退。

挣脱冰封的守望者扔出三枚毒镖,闪烁到他们面前进行拦截,苏菲激活腕带上的加速术,伏低上身全速前游,四手架在面前撞向她。三吨多重的娜迦少女在艾泽拉斯远算不上巨兽,但皇家守卫的强大抗性使她很难被蛮力以外的手段阻挡,只有中等体型的守望者被迫向侧面跳开,抖出一片刀扇钉在她的身侧。

巫妖抬起一只干枯的手爪向前抓握,三米多高的巨大冰爪拔地而起,以同样的姿势抓向守望者。美杜莎趁她击碎冰爪的功夫从一旁快速游过,展开魔法盾抵挡女猎手副官引导的月光炮,掩护海妖和暴徒逃向通往地宫的甬道。

一只巨鹰身体倾斜双翼微收,擦着城门仅剩的门框飞进了遗迹,拉起高度的同时在半空重变形回精灵,试图召唤飓风吹起逃跑的娜迦。美杜莎以尖利的超声快速吟唱,用方向相反的飓风将尚未成型的气旋绞碎。

守望者又一次发起闪烁突袭,苏菲换上深渊异铁砸地将她震倒,巫妖和其他娜迦趁机溜进地宫。紧接着苏菲也撤进了甬道,和探路的水分身交换位置,由巫妖将之变成一堵坚实的冰墙堵住来路。

进入地宫的瞬间,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虽然没有恶魔堵门,但空气中飘荡着几乎肉眼可见的邪能,还有种陌生又熟悉的亲切感,让娜迦不自觉地想要接受祂赐予的力量——

“好强的污染!”内心泛起的莫名渴望让苏菲一惊,发出多种频率叠加的刺耳尖叫,唤醒了神色沉醉的美杜莎和娜迦士兵,巫妖塞利斯表情没有变化,但从手里的头骨法器上移开了目光。

这污染力量让她想到了就职时接触的腐化潮汐猎人,具体又有所不同。来自古神克苏恩的力量狂乱无比,总是将受害者转化成疯狂扭曲的异怪,压制这种异变才能成为深渊守卫;黑暗泰坦的威能则是强大而深邃,并非单纯地引诱堕落,而是在宣示着某种更加正确的道路。好在有就职时对抗古神污染的经历,深渊守卫对一切污染和异变都有很强的抗性,至少不会因为短期轻量的接触直接完蛋。

冰墙拦不了精灵部队多久,娜迦和巫妖没多停留,沿着遍地海藻的残破石道前进,四下里万籁俱寂,只有蛇躯鳞片刮擦的声音在地宫中回荡。

“你们对地下遗迹有什么了解?”苏菲询问道,和水分身会合之后,她才发现本是蓝色的分身已经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莹绿,即使被她切断召唤再由巫妖做成冰墙,依旧保持了一丝生机。她知道这里是萨格拉斯之墓,不过记忆中的作品只能提供一点参考信息,至少游戏的表现内容不包括如何应对萨格拉斯的污染。

“老师说这里是上古暗夜精灵城市萨拉达尔的一部分,万年前曾经是伪月神的神殿。”美杜莎有些神不守舍地说道:“来这里是伊利丹大人的决定,他从古尔丹之颅中获得了一些记忆,前来追寻萨格拉斯的力量。”

“确切的说,是可利用的那部分。和皇家守卫有些类似,但恶魔猎手更加疯狂,他们并非对抗而是主动利用危险的力量。”巫妖塞拉斯将闪着绿光的颅骨法器抓在手里,以低沉的声调说道:“瓦斯琪女士禁止其他娜迦进入地宫,派回的信使魔蝠也没有携带多余情报,合理的推测是,她和伊利丹有办法保护少量探索队。那里有些符文。”

它抬起一只手指向前方的大厅,有十几个血色符文烙在阶梯两侧的墙壁和石柱上,闪烁着昏红的微光,在黑暗视觉中颇为显眼。

“海巫的魔法盾不宜在深渊使用,其他让自己力量外放的手段也一样,很容易受到污染。皇家守卫的皮肤能抵抗侵蚀,可惜斯拉达受伤过重不敢下来。”美杜莎熄灭了魔法盾,游上去观察这些血色符文。从石壁上的痕迹看,这些符文刻印上去已经有段时间了,但色泽仍红得发亮,仿佛是用新鲜血液写就。

“兽族的文字,这是古尔丹二十年前所写的记录。”美杜莎仰头阅读道:“应当是从这一枚开始读,‘——我带着一群胆小的废物抵达此处,处死一个最无能的学徒之后,他们终于动了起来,分散去寻找主通道。必须在古墓守卫苏醒前抵达毒眼之室,现在,萨格拉斯,现在就让我来汲取你剩下的力量,然后让整个世界都跪倒在我的膝下!’”

“看来是他唤醒了不得了的东西。”巫妖摩挲着头骨法器,用玻璃摩擦似的尖利声音说道:“这里的地形不适合埋伏守望者,我们继续前进。”

“好。”苏菲环顾一周,大厅左侧有散发着恶魔气息的巨大石门,右侧是坍塌的石堆,前方飘来含有浓重海藻味的水汽。她低头钻过倒塌大半的拱门,进入一座半浸的石室,有水流从对角的裂缝处涌入,形成一道不算小的瀑布,好在古遗迹排水系统相当强力,只淹没了地势较低的一小半空间。

“这里还不错,足够狭小和潮湿。”美杜莎说道。

“但是只有一个出口,我们需要先探索后路,以免撤退遇到意外。”苏菲换上盾牌和钉头锤,游向另一边的出口。

“等一等。”巫妖指向另一侧被水浸没的祭坛,对美杜莎说道:“有细微的魔力反应。”

美杜莎操纵一道劲风吹开层层叠叠的浮藻,露出一本紫色封皮的厚重古书。

“智力之书?”巫妖朝书一招手,水流结成小号冰爪将大部头的暗淡古书抓到它面前,扫视一眼之后摇头道:“已经失效,有机会再重新激活它的力量。”

“后有追兵,我们没有时间可浪费了。”美杜莎催促道:“快出发探索地形,宝物可以用来吸引恶魔,给守望者添点麻烦。”

巫妖点点头,控制冰爪将失效的强化书籍扔到另一座没被浸泡的祭坛上,然后碎裂成冰粉自行排列,布置一个吸引怪物的小型法阵。女海妖也在这座石室留下一只孢子魔蝠,藏匿在进水的瀑布后面警戒追兵的动向。

娜迦和巫妖顺着甬道前行,没多远便是另一座大厅,发现了不知是被古尔丹还是伊利丹惊动的古墓守卫:两个体型庞大的恶魔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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