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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地狱

刺鼻的酒气浓得散不开,夹杂着呛人的烟味,稀薄了空气,让人透不过气来。七彩舞灯幽暗闪烁,明,暗,明,暗没有规律的交替着。诡异在这小小的封闭空间里,肆意地充斥。

红褐色短发的男子半躺在黑色的沙发上,长**替地搭在茶几上。左耳上一排耳钉闪着刺目的光,慢条斯理地玩弄着手里未点燃的烟,秀气无害的脸上一直笑着,是喜,是怒,无法揣测。

一女子瘫坐在地上,暗黄的眼,水汽覆盖,暗青的嘴唇,蠕动不已,全身颤抖得厉害,瑟缩着,似在隐忍,手紧紧握着,在地毯上抓出了一条长长的划痕。

两个字形容怪异。一男,一女。一躺,一坐。一淡然,一隐忍。说不出得诡异,没有常理的牌,出得乱,出得毫无章法。

你说过会今天给我的,快,快给我,我受不了了。韩筱雅往日总喜欢傲视的眼半眯着,零散的睫毛没有上过妆,被眼里的雾气凝在了一块,狼狈又落魄。整个人虚软地瘫在地上,仰着头颅,急切如经久未进食、苟延残喘的动物,没有姿态,没有尊严,只有祈求,只有需要。她早就不是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了,毒瘾已经深入骨髓,抹去了她所有骄纵的棱角。

沙发上的blue长腿收回,两手张放在沙发两侧,冷冷睥睨了一眼地上的韩筱雅,厌恶,不耐,鄙夷在他那张生得俊逸的脸上一览无余:这就受不了了,我还没玩够呢。阴冷的声音让人怀疑,是否真由那张殷红如血的性感薄唇中而出。

我有钱,我给你钱。韩筱雅在包里慌乱地翻着,颤抖着手拿出钱包,举着钱包姿态卑微地挪上前,给你,都给你。给我,给我药,我真的忍不了,忍、不了,求你谁会相信这是曾经呼风唤雨,骄傲如斯的韩大小姐呢?匍匐在地上,头发凌乱,颤抖着前挪,眼神如雾,唇色如纸,落魄得像她自己最鄙视的乞丐。

钱?恶心的人,有钱眼睛就长在头顶上,你不是韩家的公主吗?看看你这幅德行,连街上的丧家犬都比你强。blue像碰着什么厌恶至极的东西,脚尖向后移了好几步,避之如蛇蚁。嘴角一斜,鄙夷之色在眼中,在脸上,在一举一动里。

你要什么我都给,我、我、只要、药。给我,快给我,求你,求你。在欲望面前,她已经抛去了所有自尊,所有理智。这戒不掉的瘾像泥沼深渊,将她卷在其中,挣扎,心痒难耐,再挣扎,还是心痒难耐还是在无边的空虚,无际的难受中。她赢不了,这毒已深入她身,她心,唯有向它臣服,臣服地彻底,她甘愿祈求,她甘愿被踩在脚底,甘愿卑微。

求我,现在知道求我了,我可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羞辱我的,你们兄妹没一个好东西,一个让我毁人,一个来毁我,现在让你也尝尝让人踩在脚底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恨不得弄死我啊?这就对了,当初我就是这种感觉,恨不得把你们两个姓韩的挫骨扬灰。灯光一亮一暗,他扭曲的脸上,忽明忽暗,阴冷的声音在灯光中流窜,卷出一片阴翳。冷得渗人,阴得透骨。

他恨,那种恨不得将之挫骨扬灰的恨,如决堤的洪水,所到之处,尽是糜烂,烂了他的骨,坏他的血,腐蚀相溶。那些因为韩弋受过的辱,受过的罪,还历历在目,因为韩弋,他如丧家犬,过街鼠,人人鄙视,人人排挤,韩弋容不得他,整个上海也容不得他,这份耻辱他怎么能熟视无睹。

都是夏渴至那个贱人,是她迷惑我哥,是她害我,是她,都是她。她暗哑的声音却嘶吼而出,明明虚弱涣散的声线,却尖锐得仿若能刺破这夜,这灯。是啊!就算被毒侵蚀得没有理智,没有思维,她还是没有理由地厌恶,忿恨某个人,因为那个人就是她心里最深,最污的那一滩死物,长在了心底,与生命同岁,同体。

别急,你们都有份,我都不会放过。韩弋也真是命大,居然只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我还以为明年你就可以为你那自以为是的哥哥上坟呢?他笑得阴冷,嘴角裂开很大的弧度,像七月的野菊,肆意的邪魅。心里罪恶的因子又不安分了,蠢蠢欲动:真不甘心啊,韩弋居然没有死,真是命大,让他逃过一次,看来下次得再狠点,韩弋这样的人,你不对他狠,那么自己就肯定没活路了。

是你?是你!车祸尽管眼里已经被折磨的没了聚点,还是有隐约的不可置信与害怕。前所未有的恐惧,由内脏深处溢满了全身。那种怕,直直入了她的骨,剔也剔不掉。这个人竟是这么狠,她完了,彻底完了,只是一个卑贱的男公关,可是她的头颅也不敢再抬起了。

托你的福,我才有机会,动韩弋的车,可惜啊,真是可惜,只让他流了点血,祸害真是遗千年啊。他佯装着无所谓的叹息,天知道,当他知道韩弋没事时,他的心就像虫蚁爬过一样,不舒服极了。

祸害遗千年?他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最具代表性的祸害。可是是不是也能遗千年就不得而知了。

你、你伸出暗黄又枯槁的手指,指着对面令她恐怖的男子,支吾了几次终是没说出什么有实际意义的话,身体的感觉占据了理智思考。所有多余的情绪都被搁置,只剩针扎过的痛楚在无限制的蔓延,揪扯着心,厮磨着理智,我受不了了,快给我药,给、我。她真的已经忍不了了,浑身像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从皮肤钻进体内,在身上每处窜动,没到一处,是钻心的疼痛,噬骨的麻痒。

很想要?他勾唇反问,俯视着地上的韩筱雅,邪气的笑着,一朵致命的地域花在他嘴角绽开。

给、我。她只觉得刺痛麻痒如海浪般袭来,将她直直拍打在岸上,还不够,它们一波一波将她击垮,溃不成军,甘愿弃之所有,她只要,只要救赎,是**,是她的欲念。

那就要看你乖不乖了。他凑近她,摸了摸她苍白的脸,很用力的擦过每一寸,你听话,我就不会让你不舒服了。一字一字,像在催眠,像是蛊惑,抓住那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隐疾,慢慢揪扯,直到她的防线崩溃,一举攻入。

这样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直直插过韩筱雅的体内,入了她的骨,进了她的血,在她脑海来回碰撞,止不住的欲念扑面而来,将她湮灭。她呆滞,像没有思维一般地开口:要我怎样?怎样都可以。

怎样都可以是吗?也没有怎样,就是做我当初做过的事。你应该很乐意吧,你不是很讨厌那个姓夏的吗?正好我给你机会,你说,你是不是还应该感谢我。每一句,诱惑着。如醇酒的声音诱人犯罪,引人迷乱。他一字一句在挖一个阴暗的坑,添上了自己的忿恨,企图埋葬令他不舒服地症结。

药、药话都拼凑不全,眼睛涣散的一塌糊涂,连挪动的力气都没有,像等着被审判的罪犯,用最低的姿态去求得一丝生机。魔就在这片黑暗中,养着自己的罪恶,呼唤内心疯狂的欲,炽烈的念。那个**花筑成的地狱在向她招手,她木然地跟着沉沦。

别急。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掏出两包粉末状的**,丢在茶几上,这里有两包***,一包给你的,另一包吗?你想办法让夏渴至染上。

仿若久行在沙漠中的人看到了水源,久饿的猛兽看到猎物,韩筱雅眼睛放出兴奋的光,手脚并用地趴到茶几脚,巍颤颤的伸出手,手指抖动不停。抓过一包**,撕开,凑在鼻尖,闭着眼,深深嗅着鼻尖,脸侧,嘴角全是白色的絮沫,暗黄的脸,铁青的唇,覆上一层纯白,有种至极的颓废。

**沉沦、毁灭、不死不休就像遨游在一片**花开的天空,飘飘渺渺的。心底里那四处啃咬的虫子安歇了,针扎过的孔也在被一朵朵**花填满,不再空虚了。漂浮在云端,四月的风拂面,往上是迷雾的开阔,往下是**花的海洋,香气渗进皮肤里,将每一个细胞洗净,舒服,羽然,畅快都如期而至。明知道是幻境,却不愿醒来,随同一起到地狱,又到天堂。

睁开眼,慢慢清明,涣散渐渐聚拢,神智在回笼,脑中刚刚的话一一闪过。她转头对向他,刚刚的卑微,祈求消散不见:夏渴至?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染上毒瘾?你究竟在打算什么?

Blue瞟了一眼扬起头颅的韩筱雅。厌恶还是极尽:讨厌的女人,清醒了就装高雅,骨子里还不是卑贱得很,装吧,反正你也装不了多久了。嘴上却不露痕迹:清醒了?那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这样不正好也合了你的意吗?都是那个女孩让我遭你哥封杀,我当然要讨回来。

就这么简单?blue绝不是那种被欠了多少讨回多少的人,他的狭隘,绝对让人意想不到,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居然连我哥都敢动,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韩筱雅屈服也好,听从也好,在她骨子里她始终看不起这个人尽可妇的男公关。只不过现在她还不敢抗拒,她的命脉全靠他,这个男人太狠,惹不起。

你要还想继续拿到药,最好按我说的做,那种求而不得,像万只蚂蚁啃食的滋味不好受吧?要乖乖听话,就不难受了。半骗半诱;半哄骗,半威胁。心理战术是好的攻陷方法。

好,我会做到。反正夏渴至她自己也不能容忍,这颗毒瘤早晚要除,不如借别人的手,反正这双手早就不干净了,也不怕再惹上什么了。

这就对嘛。他阴阴一笑,硬是比这灯光还刺眼。

无知!你以为就这样?韩弋知道是你会不会灭了你呢?一箭三雕呢,你们三个一个都别想安逸。杀戮的**已经发芽成长了,只等它开花,结出果来。

真期待,韩弋的症结不就是夏渴至吗?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她下手,如果夏渴至生不如死,韩弋也会半生不死吧?要是他知道害他最爱的人是自己的亲妹妹,他又会怎样呢?***是吗?我会让你们为当初的傲慢付出代价的,等着吧,等着像丧家狗一样跪下求我吧!

机场。

花开花落是四季的历程,云卷云舒是天空的姿态,聚散离合是生活的停歇。人生就好比一场长途旅行,背起行囊,在儿时的梦里惊醒,在青春里打马而过,在成人的世界里梦着曾经的单纯无邪,然后感叹岁月如水,洗黑了一池清净与透明。途中总会走走停停,哭哭笑笑,分分合合,累了就停歇,感叹曾经陪在身边的人不见了,然后哭了,再回忆曾经,然后又笑了,继续背起包袱走过漫漫的年轮。一生就这么过去了,不停歇的分,又不停歇地合,却总是不知疲倦。几经聚散离合,左手边的位置,他是否还在?是否还有人牵着一起感伤。

这里机场,落下的帷幕在这拉开又合上,转换了情景,下一次见面,你还是不是当初的你,我又会不会改变?还会不会一如当初那般坚定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场景。也许只是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陌生又熟悉。

有个女子在哭着,可能她怕吧,怕她送走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怕那个人消失不见后,再也没有人冲她那样笑了。

有个男人在笑,可能他在翘首以待地等着他那个心念的女孩吧。她还好不好?想不想自己?是不是也想自己这般期待?再见面她还是她,他最爱的那个女孩还在等着他。

今天他们又要告别了,这场景让韩志文想起了十年前韩弋离开的时候,那时候,他不舍,她也不舍,两个无力改变的孩子在自己手中被翻转摆布,他累了,他们也恨过了,一切又回到了原定。转眼间,已经十年过去了,他们都长大了,自己老了,什么都变了,回头看看,还真像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有些不同了,这次是他们一起,兜兜转转,还是一起,曾经真是错得荒唐啊!

韩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脚下盖着厚厚的毯子。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支撑起了无力的背脊。满头发白的发,神情相较前几日已经恢复很多了,能起床了,也能吃下东西了。纵横交错的皱纹下,那双病后的眼,清明了不少。老管家已经推着到了登机口,韩老爷子却还意犹未尽向前探着身子,可能舍不得吧,这一送走,也不知道在活着的时候再见到他们。

就到这。韩弋止步,回头,截断了继续前行的轮椅。都说离合悲欢,可这离是有,悲倒是稀疏得让人窥不见,至少韩弋脸上,还是一如寒冬冰面,凝固着一种姿态淡。说出的话也是一贯的没有感情,悲从何来,他那体现不出来。

只能说这男人就是藏得紧,这面不改色有时是优点,可有时也确实让人好猜。

他们爷孙都一样倔,就是两只狐狸。一个不让送,一个非要送,一经调解,姜还是老的辣,虽然嫩的也不差,只不过这老狐狸抓住了小狐狸的弱点,从夏渴至那下手。

还有一会时间吧?韩老爷子转头问老管家,心有戚戚,这话说得应景,应时,明里暗里,含沙射影,还不一句话,不舍呗!可是一把年纪了也不好意思矫情。

老爷子,还有十五分钟呢!还早着,不急着登机。老管家看了一眼手表,在韩家干了几十年,别的本事没练就,这老爷子的脾性倒是摸得透彻。精明如他就顺着老爷子的意思,继续道,少爷,这一回上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老爷子念得紧,有什么话也说不尽似的。老管家果然是在老狐狸身边待久了,有几把刷子,说得很是感伤,几句话就把分离的气氛烘托出来了。

我去寄放行李。果然是韩弋作风,万年不变的我行我素,千古不变的冰霜冷漠。转头对着夏渴至,冰冷才有点融化,看着她的,片刻就融了冷峻的脸,你在这等。

他一向不善言辞,也不爱表达,他那颗心很深,藏得情感很多,只会在她面前毫不掩饰,这已经是习惯,改不掉的习惯。

嗯。松开韩弋的手,她点头。

韩老爷子看看自家孙子的背影,有看看面前的夏渴至。这种对比过后,心里像毛毛虫爬过一样,痒痒的,还挠不到。那孩子冷得像一块冰,融不化啊!这孩子只对这女孩诚然啊,不过也还好,有这么一个例外。

谢谢你,一直没说,谢谢你让韩弋回来。韩老爷子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姿态来表达谢意,感激的、欣慰的、真诚的。不似长辈,只是剖析一切剩下最真实的谢意。

我不想他将来后悔。清凌凌的眼很纯净,话说得很干脆,说出的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她知道韩弋其实是放不下韩家的,毕竟那是生他,长他的地方,更放不下那层淡薄脆弱的亲情,因为他所剩的真不多,她想替他珍惜。

如果不是你,也许这辈子他都不会踏进韩家了。

他始终姓韩,这一点从来没变。

是啊,幸好他姓韩,要不然他会丢得一干二净的。韩老爷子怅然喟叹,昔日傲然如松的他也折弯了高姿态,眼里有悔恨,有侥幸,有心痛,有无奈,让这双眼更沧桑了,千帆过尽后是恍然若失。他以一个爷爷的身份,也仅以一个爷爷的身份拜托她,真诚,认真,希望你能好好陪着小弋,我看的出,你不在的五年,他过得很煎熬,以前都是我不明白,现在人老了,也看淡了,看清了。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了,也没什么而已为他做的了,只希望他有人陪着,小弋那孩子,自从他父母去世后,就不与人亲近了,很孤僻。我拜托你,别让他孤单了。

自己是一个失败的爷爷啊,什么都没有为他做,曾经还糊涂地剥夺那个冰冷的孩子生命里唯一的温暖。自己以前固执以为,只要让他拥有让所有人都羡慕的财富也权利就是给了他最好的,没想到到最后,让他失去最多的竟是自己。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失败的爷爷吗?人总是到老了,回头看看走过的路,才发觉自己错过了,做错了,失去了,后悔了,想重来了,却已老了。这句话就好像是韩志文的写照。

我会的,我会陪着他。她对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坚定地许诺。她会做到的,就算他不嘱咐,她也会这么做的。轻轻地笑着,如夏日里的向日葵,坚强不屈,给人信任的力量。这个老人,她是佩服的,又同情的,虽然悲惨的好像一直是自己,可没有为什么,她觉得这个老人也需要陪伴。她走近老人,将他脚上毛毯拢了拢,说,你也要好好休养,下次我们还会来看你的。

这一个片段竞那么轻易地给人错觉,仿若他们之间是亲人,可谁又能想到,他们之间曾经一个是水,一个是火。那些过往可能就像头顶飘过的云朵吧,如烟般随风散了。

终是泪水漫过沧桑的眼,在一个自己曾经那般容不下,千方百计要驱走的人面前,他居然忍不住酸涩了眼,朦胧了视线,心疼了这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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