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痴心总裁的乞丐情人 >痴心总裁的乞丐情人

如斯丧心病狂

我一直都在。韩弋抱着她颤抖的身体,在她耳边回应。

他在,天地荒芜,月坠星陨,他都在她身侧。

我好像只会带来灾难。她突然转过身,泫然欲泣,最后一丝坚强,隐忍的却是眼泪,她言语难抒,却肯定无疑,你,穆青,翎羽,都是因为我,你们过得很不好。

似乎她很不祥,一个个因着她,悲惨着。

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没有。韩弋坚决如铁,又是疼惜,又是否决,却也不忍责怪。他伸出手,拂着她的脸颊,俯身,亲吻着,浅尝她眼角未干的泪,不管何时,韩弋都温柔以待,不忍重一分,冷一分,你很好,是最好的夏渴至。

我不好,我害了翎羽。她轻摇头,黯然否认着。如今叫她如何能好,她害了对她最好的女孩啊,那个女孩是她的亲人啊。

不是你,别责怪自己。他疼惜地拥过她的单薄的身子,摩擦着她的背,丝丝温暖揉进她的冰凉,他轻声,有点哄骗,这只是意外,与你无关的,嗯?

韩弋的蛊惑,夏渴至置若罔闻,她倔强地早已认定了她自己的罪责,矢口否认韩弋的抚慰:真的是我,韩弋,只有你,是不忍心责怪我。

她真的不好,带着无尽的悲哀,只有韩弋还视她如珍宝,曾经她问何德何能,今天她问能否不能。

是,我不忍心,不要让我忍心好不好,渴至?韩弋对着夏渴至朦胧的眼,近乎卑微的恳求,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他舍不得她忧伤下去。

星光陨落过后,眼中只余没落。似乎已经超载,她承受得摇摇欲坠:可是韩弋,我真的很恨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恨过我自己。

之前,她不懂恨,不能恨,种种原因,她真的认为她自己是个不该有恨的人,如今好像错了,其实她也是会恨的。

只是她真正意义上,恨的第一个人竟是她自己。

韩弋用力抱着她,似乎彼此都不知道疼痛,一直用力,他生怕一松手,他的渴至就陨落了。他埋首在她肩上:曾经我说过,你可以恨,现在我收回,我不要你恨。

他后悔了,他曾经想着要给她恨的权利,现在他不想了,他的渴至可以恨任何人,独独不能是她自己,因为他会心疼的。

她无力地闭上眼,仰着头,然,眼泪并没有倒流回去。她回抱这个一直陪伴左右的男人,如今,她又只有他了,而她需要救赎,鼻酸声涩,也道不尽她的茫然:那要怎么办?我快要支撑不住了,真的,韩弋,我好难受,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真的,她真的希望躺在医院的是她自己,翎羽何其无辜?可是她不能告诉韩弋,她可以这样假设,因为负罪,可是这样的假设,韩弋不允许。

如果今天在西郊的是她,也许,她可以熬过去,但,韩弋一定不行。

所以,她不能对着韩弋说,她宁愿是她。

所以,她难受得快要死去。

韩弋懂夏渴至的崩塌,他不想旁观,总要为她做些什么才好,揉进他的骨血,陪她一起痛,黑如夜幕的眼眸,几许清辉陨了,他要坚定,支撑她的世界,他说:那就不要支撑,你有我就好,我会守着你。

以后她的世界,他来守护。

须臾的如斯沉默,泪突然断了,她闭着眼,淡淡然地开口,飘渺得像要随着风散去了: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们是不是都会很好?至少比现在好。

如果没有我的话,他们一定没有悲伤的活着。

如果没有我的话,这个七月十七,一定不会因伤感而铭记。

如果没有我的话,那个叫做翎羽的女孩,一定不会去西郊。

如果没有我的话,

夏渴至居然喜欢上了这样的如果。

他扶起夏渴至的头,视线相对,沉着脸回答:至少我不好,很不好。他对着夏渴至,他从来不舍得冷然以对,可是现在,韩弋的眼里冰寒肆意,言语里竟有压迫:所以不要有这样的如果。

韩弋害怕这样的如果,如果夏渴至突然不见了,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他也不存在了。

韩弋讨厌这样的如果。

他可以容忍夏渴至任何,却不能容忍她喜欢上这样的如果。

可是

她言未尽,他截断,她倔强,他亦是。

答应我,渴至,忘了这样的如果。韩弋几乎卑微地恳求,素日冷然倨傲的眼,竟暮霭弥散,褪尽了冷沉,他对着她,只有忡忡忧心。

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如斯高贵的他,害怕了。

面对褪去桀骜自信的韩弋,夏渴至的心战栗疼惜,不管如何,她怎么能让韩弋陪同她落寞?她退却了,因为韩弋的执着,终是点头应允。

韩弋,翎羽要怎么办?她恍然若失地问道,其实不是没有答案,因为害怕她自己的答案太残忍,她才急需慰藉。

就算骗骗她也好,谁能告诉她:翎羽一定会好的。

永远,韩弋都不舍得她难过,所以韩弋,骗她,没有看她的眼回答:会好的。

她战战兢兢般,再问:如果好不了呢?

韩弋沉默以对,看着夏渴至慌乱害怕的眼睛,他无能为力了。

他竟然连骗她都不行了。

他们都知道,如果好不了,那夏渴至也不会好,韩弋也不会好。

七月十七号晚上八点

灯火阑珊,奢华蓝宅,如白昼。

是在欢畅什么吗?

某处,阴郁笼罩;此处,灯光嘹亮。

黑色夜幕里,他独立着,良久良久,止步在这盛华豪宅,竟发现他是如此厌恶这一片天,真污浊啊,充满了血腥。

这迈出的每一步都是为了那个女孩,他来求一个理由。

爵士乐悠扬飘洒于夜,明明轻缓,似乎刺穿了某人的耳膜。是灯光太刺眼了吗?蓝若飞才一进门,觉得眼珠刺痛得难忍。不过最刺眼的还是那个男人流着与他相同血液的哥哥。

他的翎羽在这个七月十七,似乎忘记了闭眼的能力,始终睁着,无力又害怕地睁着。可是这个男人居然能悠闲地闭着眼听着爵士乐,不会良心不安吗?

哦,蓝若飞差点忘了,这个男人没有良心呢。

乍然,音乐停,爵士隐于夜。

蓝若飞手指还停顿在按键上,似乎用了碎裂它的力气。他盯着那个半躺在意大利手工制沙发上的男人,眼中荡涤着憎恨。

几乎同一时间,蓝若腾睁眼,一双如猎鹰般锐利的眼刺破了夜的宁。

好相似的桃花眼,他好恨,这样杀人如麻的男人,是他的哥哥。

蓝若腾似乎并没有动怒,依旧懒散,不疾不徐地勾唇:真是稀客啊,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已经一年又三个月没有踏进过这个屋子。

真是好兴致啊,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心情舒畅吗?蓝若飞字字如针,尖锐刺耳。

蓝若腾还是不怒,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唇枪舌战,一路附和奉陪:最近闲荒了?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的事你一向避如蛇蝎。

老天真没眼,你这样的人竟然还好好的。蓝若飞讽刺至极,想起还躺在医院的翎羽,他的憎恶就难以压抑。

老天是有眼,栽在我手里的,都是该得到。蓝若腾娓娓道来,就像说着真理一般的义正言辞。

都是该得到?蓝若飞冷笑着,阴凉得像久积的沉冰。

不是吗?他慢条斯理地反问。

电石火光之间,砰的一声。

蓝若腾那张闲散淡漫的脸,终是被一拳破裂了,他的嘴角有丝丝血迹漫出。

蓝若飞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倒在地的蓝若腾,可他的忿恨似乎没有得到纾解,狠狠一把揪着蓝若腾的衣领,切齿凌厉:都该得吗?一个都不例外吗?

他的翎羽难道也该得吗?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那么善良的女孩,他居然这么义正言辞,这样的理由不可笑吗?

蓝若腾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懒懒不予计较,指尖一抹嘴角,血色晕开、抹去,动作如斯优雅。他慵懒启唇:这么久没见,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兄长的。

蓝若飞的眸子突如灌了血色般的红,灼灼刺穿地上清淡的男人,不再纯粹的眸,愈发泠洌的话:你这种人,为什么会是我的哥哥,我真的宁愿从来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毫不心软的将这个男人送去地狱,给他的翎羽陪葬了。

他恨这个男人,恨他们是至亲,恨他自己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如果可以,他都不要,却是由不得他。

确实,他们是兄弟,这是谁也否决不了的,所以蓝若腾可以那么正气泠然地说着无可否认的话:我们留着一样的血,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真想一刀杀了你,让你的血流干,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怎么可以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手上力道加大,蓝若飞恨不得这个男人就死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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