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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约定

两杯咖啡。刚坐下的韩筱雅招了招手,背对着夏渴至露出狡邪的冷笑。

红褐色短发的服务生很快端来两杯咖啡,左耳上五颜六色的耳钉闪着诡异的光。

您的咖啡。男子从容有礼地一笑,转身一瞬,与韩筱雅眼神交接,一个阴狠,一个妖治。

喝东西吧。韩筱雅将咖啡推向夏渴至,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咖啡,随后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说吧。夏渴至淡淡吐出两个字。

急什么,先喝点东西。韩筱雅自顾地端起自己那杯咖啡,有意无意地啜饮了一口,眼神一直锁着夏渴至面前的杯子,不曾离开。

夏渴至面无表情,思绪混沌地端起面前的咖啡,一口饮尽:现在可以说了。

韩筱雅突兀地笑出了声,盯着夏渴至的空杯子,心情很好地挑着眉:你不是知道吗?那时候我哥忙着与锦之姐联系呢,怎么可能顾得上你。就算现在我哥放不下你,也只是心里过意不去罢了,毕竟你是他带回韩家的,没有爱情也有责任。

说了这么多年的谎话,不累吗?夏渴至淡漠无光的眸子顿时泠洌冰冷,我相信你哥对我说过的每句话。

我说谎?那你呢?你不虚伪?韩筱雅眼眸像染了火一般炽烈灼热,每一个字都像硬生生挤出来一样,僵硬紧绷,都是因为你,噩梦一样地存在在我的世界里,毁了所有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夏渴至,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你为什么阴魂不散?我恨你,就像你恨我一样。

我不恨你。夏渴至语气平淡如水。尽管韩筱雅字字如砖,但在夏渴至脸上依旧没有掠起任何起伏。

在我面前,你没有必要装虚伪,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是我将你推给李大富,你怎么可能不恨我?不过没关系,恨吧,反正我也很讨厌、很讨厌你。

恨你就得记你一辈子,不值得。恨一个人需要很多力气,我不想浪费在你身上。声音减缓减弱,阵阵眩晕感毫无预兆地袭向夏渴至。所有力气像被抽走了一样,眼皮重得撑不开,影像在模糊、旋转。头越来越重,一时渐渐涣散。合上眼帘之前,韩筱雅阴冷的笑却分外清晰。

现在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了吗?讨厌到不惜任何代价毁了你。

明明艳阳高照,刺骨的寒意却在肆意弥漫。原来冷的是人心。这便是命运吗?原来所谓的命运也不过只是一张白纸,而执笔的却是那些满含怨恨的人。他们一笔一笔添上心里的不甘愤恨,写满一页一页的阴谋诡计。可谁又能看得清呢?藏得太深了吧!

咔嚓韩弋反手关上门,并没有开灯。黑暗中幽深的眼眸格外的亮,却是闪着孤寂的亮光。懒散地坐下,长腿搭在茶几上,浑身透出一种庸懒的颓废美。将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打火机的亮光顺势染白了韩弋俊逸的侧脸。火光中,可以看见他浓密的睫毛上下颤动。点了一根烟,随意吸了几口,吐出的烟雾迷蒙了他的眼眸。

这样的韩弋慵懒得淋漓尽致,又妖治得蛊惑人心,却又带着让人心疼的颓废。仿佛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引人沉溺。

韩弋喜欢黑暗,因为曾经有个女孩习惯用黑暗伪装自己,从此他便爱上了夜的黑。他适应并爱上了她的习惯,而她自己却忘记了曾经的习惯。留他一个人在执着着。

熄了烟,韩弋合上眼,手搭在太阳穴,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皱着的眉头却从未松开。片刻,解了领带走向卧室。

只是一瞬,室内仿佛气温骤降,空气中弥漫着冰冷又危险的气息,有种压抑的愤怒在肆意发酵。韩弋面无表情的脸沉淀这风雨欲来的宁静。那双阴沉冷然的黑眸中,怒气肆意蔓延滋长。

窗外酒店的霓虹灯透过落地窗,打在床上蜷缩的身影上。幽暗的亮光模糊了侧脸,却不难辨别出,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带着病态的苍白。

女人?他的床上居然躺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韩弋冷笑:看来真有些人过的太安逸了。

韩弋略微木讷地走到床头,伸出手想要推醒床上的女人,却垂在半空中半响不动,眉头拧成了川字。他不喜欢碰触除夏渴至以外的任何女人,非常不喜欢。

悬在半空中的手刚要收回,却猝不及防地被攫住。朦胧中,韩弋仿佛听到似梦呓一般的低声呢喃:韩弋。

他浑身一颤,空气像被掏空了一般,让他无法呼吸,一动不动。狠厉泠然的眼中怒气散尽,慢慢清明开来,亮得出奇,如星辰般璀璨。一切仿若梦中,让韩弋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可是手腕上冰凉的温度却是那么真实。他颤抖着用另一只手去开墙上的灯。顿时,室内一片亮光,韩弋的世界因那张熟悉的脸庞也亮了。

渴至。韩弋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生怕梦被惊醒一般。

渴至。

渴至。

韩弋一声一声不厌其烦、小心又轻柔地唤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黝黑的眸中有点点星光一般闪动跳跃,就像平静的海面投下一颗石子,顿时九尺冰凌化为一池春水。

兜兜转转,她还是抓住了他的手,尽管时隔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这么牵着。

是做梦吗?韩弋轻轻坐在床边,深深凝着床上昏睡的夏渴至,细细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如果这是梦,那就不要再醒了。

韩弋掀开被子,和衣躺下,轻轻将昏睡的夏渴至搂在怀中,然后像偷了糖果的孩子一般,满足地笑着。

他吻过她的额头:就当是我偷来的。

他吻过她的鼻子:有你在,真好。

他吻过她的脸颊:我怕我会放不开。

他吻过她的嘴唇:你真是个小偷,十五年前就偷了我的心,不要还给我,永远都不要。

这一晚,他拥着她,吻着她,梦着她的梦。这一晚是韩弋偷来的。

初晨微凉,阳光铺洒,拂过相拥的他们,暖了他的脸,暖了她的眸,暖了他们相牵的手。

睫毛微微颤动,夏渴至悠悠转醒,睁开眼便猝不及防地望进一潭无边的墨黑之中,顿时仿佛一切都宁静下来,岁月静好。

是你吗?夏渴至双眼朦胧,不确定的语气轻轻柔柔,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小孩般迷茫。

是我。好看的薄唇弯起,低低的嗓音如一阵清风,和着满室的晨光散开。

我以为是在做梦呢!她笑着呢喃。

不是做梦,我一直在。韩弋望着夏渴至的眼,在她的眼里找寻自己的倒影。

那就当做梦好了。她漫不经心地说着,呼吸打在韩弋的脸上,痒痒的。

良久,韩弋轻轻点头,嗯。

我们来约定好不好?不管对方说什么,只能答好。夏渴至像个小孩一般,嗪着略微狡邪的笑,只有那双眼里写满了悲伤。

好。韩弋知道,他的梦该醒了。这最后的温暖一点一点在散去,渐渐凉了韩弋的心。

以后我们做陌生人好不好?

好。

不要再让我成为你的弱点好不好?

好。

以后遇到好的女孩,好好和她交往好不好?

好。

以后忘了我好不好?

好。

他骗了她,此生他无法将她视作陌路。再好的女孩也代替不了在韩弋心里住了十五年的夏渴至,在韩弋不懂爱的年纪,他就知道这一生,再也不会有人能代替她了。终其一生,他也忘不了她啊。

韩弋轻轻启唇。

忘了那些过往好不好?

好。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让自己受伤了好不好?

好。

以后不要再忧伤了好不好?

好。

不要忘了我好不好?

好。

夏渴至含着泪答好。这辈子,她什么都可以忘,可以忘了回忆,忘了生活,甚至忘了自己,也没有办法忘记那个教会她生命,教会她爱与恨的人。在她八岁那年,韩弋就写在了她的故事里,记忆里。生命里,再也找不到原稿将他一笔抹掉。

韩弋知道,他与夏渴至之间,自己一直是自私的那一个。不管以后他们离得有多远,他都不想夏渴至忘了他,因为他不舍得那段曾经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在祭奠。最后一次,让他自私一次,让夏渴至记他一辈子。

他们之间约定那么重,该要如何去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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