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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孙暠的野心

赵牧突然的话让孙暠二人觉得很难为情,特别是李德,赵牧可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打成这样的。所以他生怕孙暠会一怒之下将他的人头砍掉,他去带赵牧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没底了,现在的状况真的是成了他想的那样,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靠他的马屁和平日里的表现而保住性命了。

“此乃何事?”孙暠明知故问道,其实李德趁着赵牧昏迷的时候就已经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跟孙暠汇报了,而他现在这么说是为了要甩锅。

不过赵牧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找他的麻烦,只是觉得这顿打不能白挨了,而且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占领主导,免得以后完全孙暠吃定了。

“哦?我以为我被打的事就是你指使的呢?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完全是这位先生的主意咯?怎么不把我直接打死?还是打算要把我抓去给孙权发落呢?”赵牧用力张大红肿的眼睛盯着孙暠阴阳怪气地说道。

“叔父言重矣!侄儿此举正是带叔父脱离苦海,却不料歹毒下人不知叔父身份,故冒犯叔父。不过叔父且放心,那二人将被吾斩杀,以谢罪于叔父。”孙暠被赵牧说得心一惊,明明刚才赵牧还对他感谢连连的,没想到话锋一转反而扣了那么大的帽子下来,只好答应赵牧将两个家丁杀了。

“你就算杀了那两人,我的伤还是不能好。”赵牧故作悲伤地说道。

“李德,立即将那二人之人头取来,以慰叔父宽心养伤。”孙暠见此,立马就下命令道。

“诺!”李德领命匆匆而去了,连正眼都不敢看赵牧一下,生怕连他的人头都取了。

“你这又何必呢。”赵牧轻声地说道。

“叔父顺心便是,区区二人之人头,不足为意。”孙暠谄媚地笑说道。

“随便你吧。”赵牧故意闭上双眼,然后侧了侧身,接着说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若叔父需要歇息,侄儿定当退下......只是......”孙暠欲言又止。

“你有话就直说吧,我现在也不困。”赵牧悠悠地说道,不吃惊也不好奇。

“扑通!”

孙暠再次跪倒在地,就望着赵牧的背影哭诉道:“还望叔父能助侄儿一臂之力,以还江东一片安定之地。”

赵牧听到膝盖砸地的声音,也不急着转身,待到孙暠说完话才匆匆转过来,吃惊地盯着孙暠说道:“侄儿这是何意?”

“叔父难道不知否?孙权虽与吾为兄弟,却吾为兄,其为弟。且其年幼,如何担当得起江东基业之牢固?若再让其掌政挥权,恐江东不日定落他人之手,此不使我孙氏基业毁于一旦,岂不令吾痛心乎?”孙暠继续哭着说道。

“什么?”赵牧故意提高声调说道:“你这意思是......”

“不瞒叔父,侄儿正想起兵会稽,将孙权......”孙暠擦了擦眼泪,然后眼神里满是杀意,最后的话也没说完,而是直接用眼神暗示出来——将孙权杀了。

“这......这......”赵牧依然吃惊地说不出话。

“素问叔父能卜会算,若能有叔父相助,攻克会稽,便唾手可得也!”孙暠自顾站起来无比憧憬地说道,就好像立刻就将孙权的人头砍下,而他则成了江东的头头了。

不过孙权的人头还没有拿到,倒是李德手提着两颗人头从门外进来,鲜血流了一串。

“呃!”赵牧正想着怎么回答孙暠,却被那两颗新鲜的人头吓了一跳,他认出那就是打他的两个家丁,倒也没有其他的感觉。只是两颗人头上的眼珠子瞪得很大,似乎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相信和不知道自己会死,这就令赵牧有些恶心了。

“禀主公,二人人头已砍......”李德讨好似的将人头对着孙暠扬了扬,双眼还望向赵牧,意思就是在说——这两个打你的人已经死了,其实不关我的事。

“呕!”赵牧不等孙暠回答,先是装作呕吐的样子,也不全是装的,因为赵牧清楚地看到人头脖根处的喉管正大量地涌出鲜血,毫无血气的嘴唇有口水跟鲜血混合在一起,流到血肉模糊之处更加的触目惊心,让赵牧泛起了一阵恶心。

“还不快快拿走!若是令叔父受惊,汝之人头亦不保也!”孙暠见到赵牧有异状,连忙对着李德吼道,更何况正跟赵牧聊得兴起,却被两个人头给打断了。

“诺!”李德稍稍有些不快,明明就是让他去取人头来的,可为何说翻脸就翻脸。但也只能是暗下发发牢骚,不敢表露出来,更何况他也知道孙暠为何要这么讨好赵牧的。

“算了。”赵牧等到人头被拿走之后,缓了几口气才说道。

但地上的血迹依然在告诉着赵牧,他一句话就杀了两个人,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可也只能装作无动于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叔父大义,侄儿深感敬佩,不知方才所说之事......”孙暠见赵牧恢复如初,则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个事情,算我无能为力。”赵牧说道,眼里满是黯淡。

“论天下之人,何人可比叔父之才?依侄儿看来,叔父当比乐毅、管仲.......”

“不不不,我只不过是一个乞丐罢了,就算是以前也不过区区无名小卒,你说我能帮你什么呢?”赵牧挣扎着想坐起来说道,但是因为全身疼痛,一时也动不了那么大的动作。

孙暠见状连忙靠近将赵牧扶坐起来,然后靠在赵牧耳边说道:“叔母之事,侄儿略有耳闻,难道叔父不想复仇乎?更何况沦落乞儿之身,是何人所致?想必叔父心中早有定数了。”

看来孙暠的确是做足了功课的,循序渐进地说着这些话,说到赵牧的心坎里最疼痛的部位了,即使是有什么计划,也比不上心中那份失去妻子和孩子的悲痛更加痛苦了。只见赵牧全身颤抖起来,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时而看看孙暠,时而掩脸,来回几次之后,赵牧的眼角早就落下热泪。

这是根本没办法演的。

赵牧挣扎了一会儿之后,直坐起来指着孙暠恶狠狠地说道:“我变成这样,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么?”

孙暠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便战战兢兢地说道:“叔父,此言何意?侄儿.....侄儿何罪之有?”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叫李德将陈叔手上要交给孙权的书信夺走,然后陷我不忠不义。后来将陈叔杀死,于是就变成死无对证的无头案,要不是我躲过孙权的耳目,才逃脱到这里,吃了那么多苦,可你现在还假惺惺地在说什么呢?可怜我的妻子......”赵牧越说越伤心,眼泪横流地诉说着,这都是他压抑了一个多月的话,现在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

赵牧原以为孙暠会吃惊,甚至惭愧,但没想到孙暠竟然冷冷一笑:“哦!看来汝已知晓,可又如何?”

“汝已别无选择了!”

最后孙暠大笑起来,让赵牧一阵心寒和害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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