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玖天闻言，问道：“她一般什么时候出现？”
小惜呆了下，意识到冥玖天口中的她指的是小羽姐姐之后，回道：“小羽姐姐一般都在十七点之后出现。”
天惜羽本来是想阻止小惜说出口的，可想了想，觉得小惜要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也不现实，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也不明白，冥玖天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她是真的想和冥玖天划清界限的，可如今看小惜的模样，分明是越陷越深的节奏，可千万不要被冥玖天的一时好脸色给骗了啊！
天惜羽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为了孩子操碎了心的老母亲，就算知道冥玖天的万般不好，也不能对胆小鬼透露分毫。
一旦她说了，胆小鬼肯定会和她闹别扭。
这种事不用尝试，她都知道结果会不欢而散，毕竟胆小鬼就是曾经的她。
她很清楚自己以前是有多么的固执，尤其是那种认准一个人就不放手的架势，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依赖型人格障碍了。
要是胆小鬼能比依赖冥玖天还要依赖自己就好了，那样还需要签什么见鬼的合同吗？她直接把胆小鬼带走就好。
唉，天惜羽在心里叹口气，只觉得胆小鬼和冥玖天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不好处理。
要是冥玖天真是什么良配，而且喜欢胆小鬼，她也不至于这么排斥。
可冥玖天分明不是什么好的人选，就算人品没什么大问题，可那阴晴不定的性格，容易被激怒的脾气，就不是胆小鬼能受得了的。
就算是她自己，都想要离得冥玖天远远的。
再加上冥玖天根本不喜欢胆小鬼，就这么把胆小鬼当孩子一样养，真的没问题吗？
天惜羽非常怀疑冥玖天的脑回路，既然不喜欢胆小鬼，那就放胆小鬼自由，为何宁可签合约，也不想把人放走？
难道是因为养了这些年，不想让他的钱打水漂？
那让她把钱还了不就行了？
天惜羽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想不明白。
就在天惜羽纠结的这段时间里，冥玖天已经从小惜那里得知了副人格此时能听到他们谈话的事情，并且知道了，副人格一般在晚上十点后可以使用身体这件事。
天惜羽听着听着，实在没忍住对胆小鬼道：“你怎么全都告诉他了？”
小惜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嗫嚅着低声道：“小羽姐姐，你没说不能把这些告诉玖哥哥啊。而且，之前我说的时候，你都没有阻止，难道不是默许了吗？”
闻言，天惜羽有苦说不出，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她看着胆小鬼和冥玖天这副什么都说的模样，有种自己被出卖了的错觉。
啊——算了，她不能再想这些让她纠结的事情了，她只要成功开一家灵异事务所，然后积攒功德就好。
至于胆小鬼，让她拼命去撞南墙吧，等知道疼了，就会回头了。
到时候她再安慰安慰胆小鬼，说不定胆小鬼就死心了呢。
天惜羽这么想着，算是彻底把这件事想开了。
只是，还没等天惜羽说什么，就听冥玖天开口道：“她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小惜和天惜羽都是一怔，随后意识到是小惜刚才的低声自语暴露了天惜羽有和小惜说话的事实。
小惜见小羽姐姐没有阻止自己回答，这才开口道：“小羽姐姐问我为什么全都和玖哥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