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纸人把那块锤碎的水泥地面清理干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三分钟。
天惜羽看着暴露出来的那一层暗红色的泥土，示意小纸人继续挖。
小纸人这次却没有立即干活，而是伸出小胳膊指了指天惜羽的皮包，又指了指那层暗红色的泥土。
天惜羽了然，知道这小纸人是觉得它一只小纸人不够，想让她再拿出来几个同伴一起干活。
拿出手机看了眼现在的时间，知道时间长了事情容易有变。
从皮包里拿出五把小纸锹和五只小纸人，天惜羽用灵力刺破右手中指，将血分别按在了五只小纸人的额头。
于是，又有了五只帮忙挖土的小纸人。
看着六只小纸人齐心协力“吭哧吭哧”干活的模样，天惜羽的眉眼渐渐柔和了许多。
不远处站着的金悦婷似乎闻到了空气中渐渐扩散开的某种味道，不禁皱了皱眉，这是……血腥味？还有一股腐臭的味道？
她实在没忍住，往天惜羽他们所在的地方走近了两步，在看到那几只动作飞快的小纸人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这是……纸人？”
闻到空气中那越发浓重的味道，她有些难受地伸手捂住了口鼻，闷闷的声音响起：“大师，这下面不会有……尸体吧？”
天惜羽见她过来，也没多在意，点头道：“嗯，应该就是你之前见过的那只女鬼的尸体。”
闻言，金悦婷顿时愣住了：“怎、怎么会？”
天惜羽笑了笑，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我只是猜测，不然那只女鬼为什么会特意找到你？”
“特，特意？她特意找我做什么？”金悦婷一时间激动得忘记了捂嘴，闻着空气中那难闻的味道，心中却是想起了女鬼说的那三个字：杀人犯。
一瞬间，金悦婷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想到她和一个杀人犯同吃同住了这么多年，她就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天惜羽看着金悦婷那霎时间变了的脸色，淡淡开口：“把尸体挖出来，找正规部门检验一下就知道了。”
听着这意味深长的话，金悦婷莫名觉得，自己隐瞒的那些，似乎早已经被大师所知晓，只是大师并不在意她的隐瞒罢了，所以才没有和她计较。
冥玖天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手机，正单手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点着，不知在做什么。
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清洁符，给六只小纸人还有那几个纸制的小工具都清理干净，天惜羽这才把它们全部放进了右侧的衣兜里。
看着那被暴露在空气中的森森白骨，天惜羽忽然听到冥玖天的声音响起：“清洁符。”
抬头对上冥玖天那有些灼/热的目光，天惜羽从衣兜里摸出一张清洁符，淡淡道：“一张五百，冥总可要想清楚。”
冥玖天听到这价格，盯着那清洁符的目光没有发生半点变化：“成交。”
天惜羽直接甩出清洁符，随即默念咒语，下一瞬，悬浮在冥玖天身前的符箓瞬间化为灰烬，消失得一干二净，而冥玖天的身上好似焕然一新了一般，看得出来，非常的干净。
冥玖天低头看着自己变得干净的双手，满意地点了下头，随即从身上拿出钱夹，将五张百元纸币递给了天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