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拷问修士，这是个难题。
或许在文学小说中，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咒法能力。
但左道晓得，这只存在于小说中。
并一定是不真实或者不切实际。
只是因为末法时代下，纵然你再法力通天——
到最后呈现出来的也可能仅是一撮小火苗。
但是在这个世界呢？
左道制定计划并且晕翻对方后，便在思考这个问题。
故而，某人想到一个复合方法。
看着老修士躺在他忙活半天的地方上，左道招下手。
一只小纸人把铁罐递过来，另外一只小纸人贴心的把盖子打开。
阳光的照射，让罐内的迷梦之沙非常迷人心神，数只小纸人跑到罐旁探头探脑，宛若恶龙属性爆发了，很想占为己有。
迷梦之沙，是这个世界独有的灵性材料，至少在曾经世界里，左道没有见过这个东西，而在这个世界中，它的用途非常广泛，从奘啼资料中所给的介绍来说。
它既能用于术式·黄昏之海的组成要素，同时也是许多特性为幻象、精神、心灵类，既是不具有对身体直接伤害的神秘能力的要素组成。
同时迷梦之沙也有许多应用场合，属于用途非常广泛的限制级材料，在现境产出地非常多，据悉，华域境内来说便有十多处区域可以开采，且是可再生资源。
如此想着，左道抓出一把迷梦之沙，些许正在从他指间滑落。
他略微揉搓，满意点头。
通过奘啼给的资料得知，迷梦之沙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低等级的迷梦之沙只是颗粒呈部分透明，里面仍然会有其它结构杂质，这种一般会通过特殊工艺，调配出镇定剂等各类产品，用于被神秘力量，或神秘污染影响的人们身上。
比如万和商场时，桐妍使用的特效镇定剂里，便有迷梦之沙的成分。
中等的迷梦之沙在现今时代，便已经算是一个高规格的灵性材料了，它会呈现出净体状态，在光线上有不一的色彩反光，这种的迷梦之沙，多会用于‘要素组成’或者比较珍贵的辅助用料。
像本来此行之时，左道身上便领了一份中等品质的迷梦之沙。
然而，一来没等到合适的时分，二来被卷入了事象分支内，身上的物品都消失了。
而更高等的，比如左道现在获得的这种，完全的净体结晶颗粒，在光照下能四射火彩，这种品质的迷梦之沙，即便是现在开采出来的量都非常少，也贼贵。
贵到有前人所留资产的左道，也感觉到自己贫穷的那种贵。
思索间，他再次抓起一大把，往老修士躺着的地方挥洒过去。
迷梦之沙飘洒到老者上方时，数只小纸人钻到其中燃烧，一时间上空变成火海。
“迷梦之沙，具有易燃特性，当燃烧时会产生自身特性的基本效果，让人陷入浑噩。”
只见，七彩的光晕笼罩在老人上方，原本有些痛苦面容的他也舒缓下来。
随后左道打个响指，再次冲入三只小纸人，他能感觉到，小纸人在进去那范围后，身形都像喝醉，连左道的操控都有些延迟性，这让他若有所悟。
“迷梦之沙还能对小纸人产生干扰，那说明神秘生物会受到影响，而被神念寄托、操控的东西也会有相同效果，不过只是激发物料本身特性的话，效果并不强。”
三只小纸人在老者不同部位的上空开始下坠，待落在身上后，它们没有进入老修士的身体，而是小手往背后一探，摸出背后的‘纸针’，旋即纸人把纸做的针刺入老者不同的穴位里。
外边的左道与他体内的纸灵，一同掐出一个手诀，左道的灵魂力量，搭配着纸人自身的灵蕴，一个来自曾经世界的邪术开始运转——
邪术·扰三尸。
灵视视角中，左道胸口延展出三条紫色触须。
它们连接到老者身上的三张小纸人，瞬间将其渲染成紫色，再从那边的小纸人延伸到纸针上，最后渗透进入老者体内。
扰三尸，是脱胎于曾经的三尸之法。
曾经世界的修行者们认为，三尸是阻挡修行者登真羽化的一大阻碍。
不论正邪与左派都是如此。
只是他们的出发点不同，正派与诡道研究出如斩三尸，镇三尸此类的法门，欲求断绝人性之根，而邪派的人们却整出了‘扰三尸’。
扰三尸之法，会将人的欲望无限放大，也会让他人的灵台陷入暂时浑浊，这在远程斗法中，又或是曾经世界发生“遭遇战”的时候是致命的。
中了此法，会导致修行者的法术难以施展，灵力调动紊乱甚至走火入魔，也会让普通人像嗑药了一般发癫。
这看起来，似乎能作为一个拷问妙法，但实际情况是——
修行者虽然会受到影响，但不至于问什么说什么。
普通人都发癫了，还想问出什么呢？
受影响的普通人，没准看见个木头桩子都能耸动。
同时呢，扰三尸必须通过当面的接触，将针刺入对方的特殊部位，还要在对方不能动弹拔出的情况下施展，使用限制极多。
在曾经世界能到达这个条件，那能有更多的方法进行严刑拷问，一大把的科技用料可以让对方不打自招，何必整这些花活儿呢？
也因此这玩意也是一个比较冷门的法术。
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在对方修行者晕倒，又有迷梦之沙后，情况却有了不一样——
左道一边施展扰三尸，一边谨慎注入力量，保持在一个精妙的限度。
既是这位修士会受其影响，但不至于完全沉沦，让对方处于似梦非梦，似幻非幻间而进行审讯。
他之所以这么大费周章，只因对方修行者的身份，以防对方有什么触底反弹的秘法傍身。
同时，左道也不想花费太多时间进行拷问，这才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故而用此法进行尝试，成就成，不成拉到。
只见昏迷的老修士一个激灵，扑腾一下支棱起半边身子。
他眼皮子疯狂颤抖，似乎在抗拒着什么，面色潮红，嘴角抽动。
左道分神关注老者，当看向他丹田之下的位置，旋即眼角跳跳，旁边围观的小纸人们哦豁一声，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
——罪过罪过。
在被注射迷梦之沙的原液，又被迷梦之沙的第二种方法所影响，最后再被扰三尸的三重攻击下，老人仅仅招架不到五息时间，他的抵抗消失了。
老人面色平澹舒缓，陷入半梦半醒，通过他身上的小纸人，也可以察觉到对方的灵力流动陷入停止，但是气血却非常涌动。
见此，左道的审讯开始，他轻声说：
“你现在很安全——”
“我...现在很安全。”老人复读。
“我对你没有威胁——”
“你对我没有威胁。”
“我们正在谈心，不做保留——”
“我们正在谈心，不做保留。”
“我对你没有恶意，没有杀意，没有伤害，可感觉到？”
“...没有恶意，没有杀意，没有伤害，我感觉到了。”
“那么——我们开始谈心，无有保留。”
老人懵然颔首，等待下文。
“你叫什么，什么身份？”左道如是问。
“我叫程泊淼...”老修士程泊淼不假思索道。
但是到身份时他有些抗拒。
过了一会，左道暗中加大‘扰三尸’的力量，他舒缓神情说道：
“我的身份是天朗阁修士。”
左道暗道一声果然，对方的修士身份完全确认。
如此，他先问了一些不关键的问题，来让程泊淼习惯对谈：
“天朗阁创立多久了？”
程泊淼摇了下头：“我也不知道。”
“你在里面，是什么地位？”左道问。
“...”老人沉默，连一柱擎天的地方都消减下去：
“我是██受藏人，天朗阁，遣灵部一员，地位...我说不上来。”
听见短促的消音，左道知道那个关键词被事象节点所组织。
故而，他选择可以问的方向进行开展：
“受藏人是什么，遣灵部里都是你这样的修士？”
“受藏人，是进入大洞密藏者的称呼，遣灵部的成员全是修士。”老人点头。
掐着手诀的左道眉头一挑：“大洞密藏又是什么呢？”
但是老人的话却让左道头疼了——
因为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的消音。
不仅是片段消音，而是他妈全哔！
待对方说完，左道无奈摇头，见时机差不多便切入正题：
“为何要捕杀修士，你们自身不也是？”
程泊淼再次出现抗拒的反应，但还是说了出来：
“因为天地环境的缘故——”
随着老人展开秘闻一角，虽说部分也有消音的出现，但左道也大致了解全貌——
在这个被“消音”的时代里。
人们早已成熟的认知到灵气与其它元素的存在。
自然而然的也有修行体系，也同样是称呼纳入自身炼化后的灵气叫做灵力，自称为修士，但有所不同的是，这个时代的修行体系，大多都不是自创的，或者说极为少自创。
更多的来源于各类密藏。
之所以叫做各类密藏，盖因它并非一个，而是有许许多多。
在不同的地域，不同的地方都会拥有。
从老人口中来说，每种不同的密藏，所诞生出来的修行体系都是截然不同的，而且密藏中不仅有这类的传承，还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也因此，一个地域如果要被认为稳定且强大，那么既需要有密仪的存在帮助其稳定，更需要有密藏让其拥有广阔的向上空间，而两者若缺其一，那都将是致命的，倘若两者皆无，那这地方说破天，也不能称之为‘域’。
而天地中的灵气来源已经不可追朔，在被消音具体名称的时代下，依然与左道所在的时代一样，向上追朔有着非常非常多的历史断层，而这个时代的人们也似乎放弃思考这个问题。
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放弃，是因为他们碰上了一个大麻烦。
——灵气诅咒
这是天朗阁所给的定义。
但是呢，更多的人们会称呼这个现象为灵气污染。
简单来说，这片天地的灵气，发生了一种奇怪的异变。
它仍然能对这个世界的万事万物施加影响，滋生灵性材料，孕育灵珍矿脉，让动植物都有机会具有灵智，同样的人类还是能修行。
但恐怖的是，当人类修行开始——
修行者便会逐渐被一种奇怪的力量影响。
他们会变得性情不定，行为偏激，生命衰减等各类问题。
起初的修行者们并没有发觉，一如往常的以修行者作为这世界的主流。
家族的大小不是以财富来衡量，而是自家修行者的数量。
一个势力的强大更是与修士直接挂钩。
但七百多年前，人们逐渐发现了问题。
那时候的修士们的状况都极为不正常，哪怕再好的至交，只要有一句话不对付，他们就会大打出手。
而彼此不认识的修士，互相路上对视一下，都有可能瞬间红了眼，进入生死相拼。
这种情况下都如此，那更大一点的恩怨情仇就更别说了。
在那时候的某一天，近乎于一时间，大大小小的势力，尤其是那种家族中有一些修行人存在的，瞬间掀翻桌子开战，以没有理由就是最好理由的态度，把这片天地弄得乌烟瘴气，一时间各地血流成河。
但这时候，有一批人，他们并不受影响。
或者说那时候的他们也很暴躁，但可以克制。
那就是各个地域的最大势力。
掌握着密藏的他们——
在混乱的二三十年间，这片天地死伤惨重。
幸运的是，由于到最后他们变成了只会杀戮的怪物，故而越战越少。
而等候许久，暗中研究问题的那些大势力们出手了。
以近乎雷霆般的行动，席卷这片天地，初步的控制局势。
也在这些年里，他们大致摸清了问题。
那些发疯的修士并不是修行功法出了问题——
是这片天地所诞生的灵气存在问题。
而大势力们麾下的主要修士能暂时幸免的原因，全部仰赖他们时常出入密藏。
到这里，老人就重点强调了一下，密藏中也存在灵气。
常年出入密藏的他们，让其相当一部分的时间是居住在那里，因此就好像虽然吸入了毒气，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但由于另外一边保持着吸入正常灵气，因此与外面人比起来，中毒要慢。
发现这点的他们，逐渐开始限制本土灵气环境下的修士诞生。
也包括他们自己。
至于密藏中为何有灵气，以及以哪种方式的居住，左道得到的是一大片消音。
事情发展至这里，按理来说，便应该各大势力垄断天下的剧本。
然而事情远非如此，更加麻烦的问题随之而来。
那时的他们，并不足以有效管控本方天地的修士诞生，因为修行体系实在深入人心，要阻止这股惯性绝非一朝一夕，而即便知晓前方是“地狱”的普通人，该独断的依然独断。
而能保持清醒的修士们，为了尽可能不受诅咒灵气的影响，他们必须长时间在密藏中内修行，如果不在密藏中，只能停滞修行，限制自身能力的施展，故而他们的战斗开始逐渐受到限制。
种种原因的促成，让本方天地的修士数量，又开始有了抬头趋势，也在这时候，天地间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生物。
它们本体像个畸变怪物，能力空前强大，并且蓄势已久的它们，选择某个时候倾巢出动，疯狂攻击各大势力与其密藏。
从那时候开始，这方天地再次陷入了混乱。
好在不管是华域的六部，还是其它域的各个部门并不是吃素的。
多年后，他们成功的控制住局面，但他们也逐渐陷入了一种窘境。
有修为的人因为灵气诅咒没法肆意战斗，而他们也需要极为谨慎的增加修士的，因为密藏，似乎并不是人人都能进去的。
而污染灵气的影响——
让官方势力们的修士也逐渐陆续出现了问题，并且寿命大减。
这个世界的修行者，原本是可以活到大概五百多岁，但到了事象分支里的现在，寿终正寝修士的已经寿命不超过一百二十岁，甚至不如一个长寿的普通人活得久。
而寿命减少的问题，直至今日都有继续缩减的趋势。
故而，在惨烈肃清中，逐渐出现了一个新的体系：习武者。
约五百多年前，准备良久的各方势力，把所有已经无法支撑的修士，和中坚力量的修行者们归拢起来，发起一场彻底肃清，搭配着这些年暗中培养的习武者们，重新又稳定住了局面。
至此，华域的天朗阁成立了天朗军。
开始捕杀任何这个世界有修士存在的人与家族，杜绝隐患。
到了后来，他们也发现了那些神秘的畸形生物...
居然是昔年躲避开来的修士所变成的。
因此最后总结出来了几个特点——
吸收这天地的灵气者，生命便会计入倒计时，从情绪不稳定，到偏激，再开始失去理智，以至于最后不死亡的话，他们生命终点时会变成某种怪物，有目标的攻击一些事物。
而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哪怕你只是修习了一点点，把灵气在自己体内转了一圈，这个过程就会像个病毒一样开始蔓延。
其中的原因，到目前为止各方都找不到线索，也因此将其代称为一种诅咒。
七百多年后，事象分支里的现在。
天地间几乎不存在修士的踪迹。
所有曾经修行的法门，绝大多数被收集封存。
所以到了现在，发现了修士那就是真的大事。
因此，天朗阁才会兴师动众的派人过来。
他们在探查许久后，发现此地存在极强的修士。
故而内备强手，外收内奸的方式准备内外合击。
考虑到这个家族盘亘多年，且掌握着成为修士的方法，虽然这个家族很聪明，自己限制自己诞生修士，但他们的势力覆盖终究是个隐患。
因此天朗阁此次过来，行的是株连九族一事。
听到这里。
左道沉默了。
他赶忙唤醒自己所有的脑细胞。
复盘自己的过往。
最后长舒一口气——
“好险，他妈的。”他少有的爆粗口。
事象节点的程泊淼不知道，在未来多年，也就是真正的现在时代下——
确实是不存在修士了，乃至这个时代的人...
即便官方里有一定地位的干员，也都没听过这个词。
左道估计，这个秘闻已经进入更高级别的保密程序里。
也由更高级别的部门在监管此事。
“换而言之，事象分支外的现在，莫非还存在修士？”左道如是所想。
“也不一定，按照现有的情报来说，华域二十年前发生过传承断绝，没准就是这方面的...
“按照程泊淼的言论来说，如果想当一个正常的修士，最起码得在密藏中修行，就像曾经世界文学小说里，那种洞天福地的概念，但如果我得知的传承断绝，是跟这个大洞密藏挂钩的话——
“那很可能说明华域至少目前很少有修士了。
“即便是有，也很难施展自身的能力，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灵气用一点少一点，然后吸一口这方天地的灵气便开始死亡倒计时。”
左道自行分析道。
由于老人许多的内容都被消音，他对所谓的密藏概念，只停留在这个阶段。
稍作思索，他继续对老人提出问题：
“现在你们的修行者还有多少，力量有多强大？
“你们修行的体系有什么阶段？”
程泊淼神情茫然，对这些问题回答道：
“修士已经不多了，这些年来，各大密藏都出现不同的问题，能得到进入密藏资格的人越来越少，而选择修士传承的也愈发少，现在是习武者的天地，密藏也主要出现习武者的传承。
“力量的话...仍然可以有莫大威能，但是消耗甚大，在这片天地中，我们不敢使用，剧烈的消耗自身灵力，会让我们身体不自觉的吸收这片天地的灵气，也让我们的寿命和状态急剧下滑。
“修士的次第各不相同，比如我修行的█████████——”
老人进入无声讲述，又被消音了。
即便这样，左道也能从侧面发现许多信息。
而最让左道关注的是他们口中的密藏，好像并不是个死板或者固定的世界。
似是能跟随某些原因的影响，而产生传承？
他不能确定，但这个疑惑显然在事象分支内无法获得。
如此所想下，左道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你听过术式、仪式、秘仪，密仪么？”
程泊淼茫然的脸更加茫然，他摇头道：
“没有...”
左道颔首。
看来神秘方面的这些体系是后来形成，最终替代成主流。
那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
可以分为初步的分为修行时代，武者时代，神秘时代？
但这武者时代又发生了什么呢，怎么在现境的现在，他并没有看到这方面能力的人——？
按照这个世界，目前那些军卒的战斗来说，这个体系是非常强的。
尤其是那位将军的一刀，连左道都感觉到惊艳，没道理不传承下来。
即便有万般理由，它不如神秘能力的诡异...
但是贴近干架起来时，有现在人啥事情？
“武法双修”难道不香吗！
换而言之，肯定是武者体系后来也出现了问题。
可惜这个谜题，在这个事象分支的时代里是找不到了。
对于喜欢“吃瓜”探索这个世界秘闻的左道来说，心中有些许遗憾。
同时，他心中有一个想法逐渐诞生。
“要不...
“想想办法去当个历史或者考古学者，往事象分支里面钻一钻？”
左道眼神有些许闪动。
这可比当条子好玩啊！
！
但当务之急的，是赶紧从这个地方出去。
在知道这些情报后，李家所谓的阴阳秘本已经不香了。
甚至古井都被左道划上危险区域，他已经开始思考——
如果不去古井，学着胖子严方二人，硬混到夜幕降临的话，能否离开？
不过他也担心，在这里不完成脑海中突兀出现的任务，届时是否会受到什么惩罚，又或者被滞留于此地。
多年的网文经验，让左道不免想的较多。
“我们玩个游戏吧。”他对老人说道，又补了句：
“你身上有没有硬币，钱币之类有正反面的东西？”
他并没有对老者搜身，即便小纸人也尽量保持对他的触碰。
这是出于谨慎原则。
待程泊淼被他控制后，他口中的秘闻让左道没时间对他进行探索，光进行大脑风暴了。
闻言，程泊淼点头，往自己衣领一抹，取出一枚玉佩。
为左道展现正反面之后道：“这是储物玉佩。”
“......”左道差点打了个倒立问号。
这世界的画风，愈发诡异了......
他忍住满腹话语，让一个小纸人拿过玉佩。
“怎么打开？”左道没有贸然尝试，问了一嘴。
“只需要灌注灵力便可。”老人回答。
左道颔首：“正反面，你选一个。”
程泊淼苍老的面庞有些疑惑。
这种状态下的他，自主思考能力并不足，过了片刻他才说：
“我选正面。”
“行。”左道同意。
他把玉佩往空中一扔，最后接下，双掌相阖。
随着一只手掌的脱离，其显示的是——正面。
“运气不错。”左道面露微笑，接着说道：
“你将进入沉睡，这会是个不错的梦境，你会苏醒，在翌日之后。”
程泊淼闻言，他头一低，身子向后一躺，进入梦境。
这是左道基于他正派作风与当时他当演员时，给对方行为的善意回报。
虽然对方并非活人，但他给了对方活下去的机会。
老人也的确有着不错的运气。
左道对这类情况，有着自己一套的行事作风。
讲人话便是，他有着无懈可击，且灵活多变的道德底线。
如果有人对他的行事作风有异议，他还有高强度冲锋，攀登道德高地的能力！
瓜吃好，事情问完，左道这边也得开始正事。
他把玉佩扔给小纸人。
他自己是没灵力的，但纸人本身有灵蕴，故而可以开启。
随着灵力注入，左道的神念进入一小片空间里面。
他也看见了琳琅满目的灵性材料。
“胖子的好日子这不来了？”左道轻笑。
严方那边此刻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反击。
左道这边已经把危机解除。
唯独胖子的境遇是三人里面最不乐观的，他身处的局势是最为复杂的。
目前的情况，他们不至于直接放弃胖子。
所以俩人不时便会通过纸人进行交流，来商讨如何拯救胖子。
以及，左道自身的确也需要再次回到李家祠堂一次。
就在这时，左道神色一动。
——情况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