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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话,悲戚之歌

在城堡之中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在他们或着急,或担忧的时候,那黑灰色的城堡的顶层之上,一个男人坐在那边缘之上,脚后跟啪嗒啪嗒地敲打着墙壁。

这个男人在盯着下方看了将近十多秒之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啊~天都那么黑了,这些家伙竟然不睡觉,在城堡里面开无遮大会,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啊——”

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的男子,一头黑色的短发,而后脑勺之处,一束短短的紫色的马尾挂在后面,加上身上的黑色燕尾服,留给人一种艺术家的感觉,看起来并不是很强壮,要说的话,大概是个奶油小生的提醒,些许的贵族气质从他的身上逸散而出。

虽然,说出来的话只能够用“轻佻”来形容的了。

他伸出手,压了压额头上被风吹拂而飘了起来的些许的黑发,一丝丝的紫色边角从他的指缝中钻了出来。

听着城堡之中传出来的声音,他嘴角微微翘了翘:“真不愧是时主看上的家伙啊,竟然那么快就能够达到现在的水平,谓之天才也不为过吧?”

他的身后,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传了过来:“时主的判断用得着你来猜测?”

男子随着声音转了回去,看见来人后,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个微笑:“阿姐,我只是不想要那些品行不好的家伙成为时主的族臣而已。”

对他出声的人,面容映照在了他的眸子之中,相较于男子一米八几的身高,这和他年纪相仿的这女孩,虽然矮了一些,但身高也是佼佼,足有一米七五左右,女孩的容貌轮廓和男子也只是相差仿佛,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男孩的脸,更加棱角分明而已。

女孩身上那套和男子的服装除了颜色,几乎完全相同的白色的燕尾服,也说明了两人的品味爱好的详尽。

完全相反的颜色,也说明了某种相似。

对于此,女孩只是撇了撇嘴,那银白色的头发随着微风缓缓飘动,那清灵的银白眼眸之中,透着一种莫名的冷漠。

“应该说,真不愧是我的姐姐吗?”见女孩没有回话,男子也不在意,把头转了回去,视线落在了那被打碎的四楼的窗户之内,那满地的碎片反射着月光,带着清灵。

女孩走了过来,那白皙的手掌一把摁在了他的头上。

“不要轻举妄动!”女孩的声音中带着的寒意,也证明这对亲姐弟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融洽。

“不然呢?”男子的面上仍是带着微笑。

“杀了你!”女孩脸上的表情完全消散,只剩下了冷漠的寒意。

“我怎么会轻举妄动呢?”男子脸上的微笑似乎变得僵硬了一些,但又带着一种有恃无恐的感觉,“我只是对这个人很感兴趣而已——”

“毕竟,住在这个城堡里面的那两个妹子,可是我的熟人啊,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看一看嘛~”男子再一次低下头,从城堡的窗户看着城堡之内,似乎没有感觉脖子之上传来的丝丝的寒意。

不,应该说是冷峻的——

杀意!

此时,城堡之中传来的一声巨大的声响让银发女孩也不由得将实现转移了过去,但是,她的声音仍然是那么地没有感情,不带有任何的语气,那声音也让一丝丝是紫色的发端从银白色的秀发之中暴露了出来。

妖异的紫色。

……

城堡之中。

洛门庭、莫莉、闻琪看着面前出现的“一堆堆”的血肉暴露、狰狞无比的怪异尸体,心中也是凛然。

那超过四十只的这样的尸体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洛门庭和闻琪都全神戒备着面前出现的这些敌人,而他们两人之间,莫莉的情况确实有一些怪异。

“杀!杀!杀!”口中无声地念叨着这几个字节,那美丽的红色的眸子,此时却是散发着猩红色的疯狂,瞳孔缩小到了只有原来的一半大小,里面蕴含着的波动着的,不,窜动着的血色光芒,任何人看到,都会下意识地退缩。

而此时,无论是背对着她的洛门庭还是在她身后的闻琪,都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至于她身上隐隐传出来的颤抖,也只是被闻琪认为是紧张而已,毕竟,面对着数量如此庞大的血肉怪物,在那狰狞的外表和锋利的褐色尖爪的反光之下,任何人都不会轻松的。

闻琪也是一样,所以她认为,前方不到四十公分之处站着的莫莉,也是这样的状况。

但是,她并不知道,莫莉的情况并非如此。

……

这是来自一个辛苦拼搏在这个,被大人物们努力遮掩的破碎世界之中的一个年轻女孩的记忆。

她出声在一个富庶的家庭,她从小便是欢乐地长大,她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任何的一切。

她温柔又善良,又是十分的开朗。

偶尔的刁蛮任性也不会有任何人责怪,毕竟,她并没有恶意。

但是,在她任性地想要到城市之外,那个经常被她父母所念叨的姐姐的住所,去见一见那仅仅见过两次的姐姐的时候。

她能够获得的作为一个女孩本应拥有的正常生活确实因此破碎了。

那个本应该是比她还要温柔,比她还要善良的姐姐,在那一天晚上,剥夺了她本应该拥有的一切,那个“姐姐”的形象也是轰然破碎。

然后她的世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向自己的姐姐复仇,把那杀死了自己父母的“姐姐”杀死,然后,她也去死。

为了此,她冷漠了自己的那个在她失去了一切之后,仍然关照备至的那个男孩,在对方不解和疑惑的眼神之中,离开了对方。

和蔼、宽容的父亲再也没有能够展现那偶尔的严厉,十分生气但是却又不忍心地拍着她的头,仅是说她两句。

和她一起玩闹的像是朋友的母亲,再也没有从她的身后忽地一下抱住她,然后一起躺在床上,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以及,和父亲年轻时所经历的那种种事情。

随着那天晚上,脸上带着冷漠的笑容的姐姐身后扑出的那一只只模糊不清的血色的身影将父亲母亲的身体穿透之时,这一切都消失了,母亲口中所说的那个可爱又温柔的姐姐的形象破碎了。

自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复仇。

那天晚上,她的能力也觉醒了,杀戮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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