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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父与子

随后,大地泛起一阵波动,无数藤蔓的席卷向狼狈。

狼狈狼爪爪刃暴起半米,散发森森寒光,朝着藤蔓便冲了过去。

利爪寒光如刀,挥舞快若飓风,藤蔓稍一接触便被斩成碎块。

几番激战之后,狼狈浑身散着热气,竟是毫发无损,脚下密密麻麻的藤蔓断节堆积如山。

随后,狼狈气喘吁吁的啐出一口唾沫,说到:“不过如此。”

紧接着藤蔓断裂的碎节聚集到一处,相互纠缠环绕,凝成一个巨大的人形怪物,朝着狼狈碾去。

狼狈翻滚着躲过藤蔓怪物的冲撞,双爪扑斩向怪物的肩膀。

没想到在爪刃接触的一瞬,怪物的身体竟然自行裂开,狼狈连斩五下尽数扑空,自己反倒被怪物抓住破绽,藤蔓重拳狠狠砸在胸膛。

狼狈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拳砸飞出去数米,不由的喷出一口狼血,就连胸膛都微微凹陷。

藤蔓怪物丝毫不给狼狈喘息的机会,怒砸大地,狼狈连连后退站立不稳,藤蔓怪物砸出一臂,手臂飞速生出无数藤蔓,藤蔓连接构成数十米长的拳头,摧枯拉朽般袭向狼狈。

狼狈一声低吼,脚下泛起气浪涟漪抵消震动,随后双臂肌肉膨胀数倍,燥热的体表出现缕缕白雾,爪刃亮起血色。

狂乱锋锐的爪击之下,数十米长的藤蔓巨拳被接连不断的斩碎,一截一截落在狼狈脚下。

狼狈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甚至爪刃磨出了火花,半空中亮起了残影。

散落在地面的一截截藤蔓,不知何时组合成三根长枪,勐然从背后突袭,枪尖贯穿狼狈的胸膛,插着举在半空。

狼狈发出一声怒吼,翻身斩断荆棘长枪,落地喷出一口狼火,将脚下藤蔓尽数焚了个干净。

无数喽啰的尸体与鲜血沉进大地,给予这干涸土地久违的滋润,本就巨大的藤蔓怪物随之再度迎来一波暴涨,越来越多新生藤蔓攀上它的身躯,体型直逼五米左右,犹如一座小楼,屹立在荒田之中。

狼狈咬着牙拔出在胸膛中扭动的三根荆棘,看着自己逐渐愈合的胸膛,说到:“老家伙,真不想动用你的力量啊。”

随后,狼狈努力维持的人形逐渐扭曲,衣衫爆裂,体表突生黑色毛发,狼牙勐然交错,童孔中升起一轮圆月。

在银色的月光下,扭曲的人形痛苦挣扎,随着一声高昂的狼嚎传开,灰狼基因与古老序列彻底融合进化成半狼人。

狼狈,最终序列,燃灵躯体

狼狈浑身充斥着爆炸般的力量,体表甚至燃烧起烈火,冷气吹过瞬间化成白雾消散。

藤蔓怪物咆孝着站起,臃肿的形体如巍峨巨像,双手托起大地,好似那泰山压顶,向狼狈伦砸而下。

狼狈瞬息从原地消失,只见一道火焰残影划过黑夜,最终落在藤蔓怪物身上。

紧接着便是一声爆炸,剧烈火焰将夜空照的通红,藤蔓怪物被拦腰炸成两段,烈焰焚烧残躯,上身崩开数米外,下身就地散落无数,燃烧的藤蔓在地面不断爆裂。

狼狈脚踏藤蔓怪物的胸膛,狼口怒张,从中逐渐汇聚起赤红光芒。

随着一声怒吼,一匹火元素凝聚的狰狞饿狼踏炎而来,径直撞入藤蔓怪物眉心。下一秒,金色的火柱喷发,火元素饿狼冲天而起,驱散夜云,吞没流星。

藤蔓怪物随着爆炸四分五裂,化作满天烟花,彻底消散。

狼狈踏火落地,浑身力量耗尽,燃灵熄灭,吐出一口鲜血,软软的栽倒在荒原里。

恍忽间,狼狈只感觉天旋地转,自己彷佛陷入了万古的流沙之中,正在被一点一点吞没。

其实是因为藤蔓怪物的死亡,原本被藤蔓占据的荒田地底同时清空,地表的土地便连同着狼狈一同开始陷落。

狼狈再睁开眼,已经身陷几十米的深坑之中,要是寻常,这高度也要费一番力气,可现在狼狈早就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看着头顶土落如雨,几个呼吸间便掩埋到它的脖颈,狼狈绝望的闭上眼睛,叹息到:“早知道就回去看一眼了。”

看着天际之上皎洁的月色,狼狈脑海中突然浮起那幅它永远都无法忘却的画面。

看着天际之上皎洁的月色,狼狈脑海中突然浮起那幅它永远都无法忘却的画面。

死寂空旷的石山,一座孤高刺入天幕的尖峰,浑身染血的伟岸身姿,脚踩着尸山一步步踏上崖顶,与月齐眉。

一声狼嚎,让山下围聚而来的几千畸兽邪魔望风而逃。

那夜的战斗与怒火,那夜的月色与狼嚎,一遍遍回荡在狼狈的耳畔。

就在狼狈即将被黑土填平之际,一匹银灰色的身影从月光中落下,叼起狼狈的后脖颈,仅仅一跃便跳起几十米,彷佛是踏着月色编织的薄纱,轻飘飘的走回大地。

月色下的原野,夜风吹过青草地,眼前是那熟悉的身影,狼狈轻声问到:“父亲,是你吗?”

狼王看着已经化身为人的儿子,眼神复杂,声音沙哑说到:“自从你长大之后,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柔软的和我说过话。。”

狼狈哑口无言,局促的说到:“你不是一直想杀了我吗?为什么要救我?”

狼王皮毛两角已染上了鬓白,那双混浊的眼神凝视着执拗的狼狈,说到:“我是你父亲。”

狼狈沉默了,久久没有言语,狼王走到一处三岔路,问到:“你已经被驱离狼群,为什么回来?”

狼狈挣扎着站了起来,说到:“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我是人,我是大人,我要做什么,不该由你做决定。”

狼王眼神逐渐冷冽,问到:“既然你自己做决定,那你就要为你的决定承担责任。”

狼狈哈哈大笑,摇着头说到:“你从来都只会说这种话。”

狼王勃然大怒,直接将狼狈扑倒,布满血丝红

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它,说到:“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琅山百里,猪鹿兔鼠狼,五族联合才堪堪在这个末日存活下来。城市沦落,到处是丧尸,感染者,疫魔夜魔。山野被突变生物占领,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畸变血魔。我们被死物包围了,内忧外患,你还敢去猎杀活物?你还是狼王之子啊你。”

狼狈奋力将狼王推开,咆孝说到:“弱肉强食,物竞天择,有错吗?我们是狼,就是该茹毛饮血,这是食物链。怎么联盟?和它们一样去吃草吗?”

狼王双目圆瞪,胸口剧烈起伏,爪子在狼狈肩头撕下三道血肉,骂到:“你个混账。年少轻狂,目中无人。把你驱逐了你还敢回来,又在这里大打出手。你是逼着我亲手杀了你吗?”

说最后一句话时,狼王声音颤抖,双眼渗出泪光。

狼狈缓缓匍匐跪在狼王脚下,说到:“杀了我。拿着我的脑袋和四族赔罪,你想要的,就都回来了。”

狼王的手掌抚在狼狈头顶,此刻,强悍如它也流下了眼泪,哽咽说到:“我要是下的了手,我不早下手了吗?”

狼狈听到父亲的哭声,脑袋埋的更低了,不敢抬头。它印象中的父亲,是铁血无畏的战士,是严厉慈爱的王者,是没有眼泪没有软弱的石像。

狼王一爪一爪的扇着狼狈的脸,说到:“你从来不听我的话,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执拗倔强如狼狈,此时才终于明白父亲对他的爱,眼角流出泪来。

狼王敛下泪水,深吸一口气,说到:“我来的路上遇到一个戴着红色帽子的女孩。她说你做了坏事,但你不是坏人。”

听到小红帽,狼狈不自觉的抬头看向苍老的父亲。

鼻头传来四股强大的气息,其余四族的王来了。

忽然,狼狈一把从地上弹起,咬住狼王的脖颈撕扯。

狼王忍着剧痛甩开狼狈,却不愿意下手。

狼狈挣扎着爬起,一字一句说到:“狼王,你别忘了,你是狼族的王,而我,现在正在挑战你的王位。死战!”

痛,剧痛,钻心的痛,但来源不是身体。

狼王轻松制住狼狈,眼睛挪到它的脖颈上。

那团软软的粉肉球,初满月路都不会走的小毛线团,曾经温馨的画面接连浮现在狼王眼前。

狼王眼含热泪,轻轻的含住咽喉,锋锐的狼牙之下,鲜血一瞬间便溢出。

第一次吃肉,第一次喝水,第一次走出狼穴,第一次学会捕猎。

又是一声轻响,在美好的回忆中,狼王闭上眼睛,牙齿穿透气管,咬碎骨头,最后彻底送孩子一个痛快。

狼王最爱的儿子,狼族曾经最强的接班人。

在猪,鹿,鼠,兔,四族的见证下,死于狼王之口。

兔王蹦跳着来到狼王身旁,轻拍着老友的皮毛,说到:“老狼,放下吧,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狼王将嘴里温柔的尸体丢到地上,仰天发出一声长嚎,远在山上的数百狼族随之齐嚎,小鼻涕虫还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悲凉,也扯着嗓子,学着狼嚎,啸月。

狼王踉跄着差点栽倒,猪王挡在狼王身侧,才使它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狼王眼神躲闪着想要在瞥一眼尸体,狼狈不堪,狼狈不堪,不堪见,不忍间。

就在此时,魏巡带着一队人出现在荒田中,一执法者突然大喊一声:“不许走。”

鹿王走到人群前,开口说到:“人类,不,无罪者,你们是想死吗?”

话罢,一股恐怖的气息释放开来,荒原上下顿时一片寂静,空气沉闷的像是在水下。

那位执法者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拼命挣扎却无法呼吸。

喽啰们鸦雀无声,其余执法者也不敢说话。

就此时,魏巡走出人群,神情自若的向猪,鹿,鼠,兔,狼,五位王者一一拱手拜拳。

进屋喊人,入庙烧香,魏巡因此没有被鹿王气息压制,算是鹿王同意了他说话。

一一拜拳后,魏巡开口说到:“在下魏巡,无罪者神使。我知道,狼狈与您是仇敌,但我不是,我并不打算为它报仇,再说了,就算报仇我也不是对手。可是怎么说呢,狼狈是无罪者的三当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身为神使,需要将它的尸体带回去,算是交差。不知道五位能不能行个方便。”

鹿王转头看向狼王,狼王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尸体,说到:“曝尸荒野,是孤狼的命运。死后如何,随便吧。”

说罢,狼王头也不回的离开。

有了狼王的肯首,鹿王让出一条路来,魏巡抬腿将快要窒息的执法者踹倒,后者双眼已经渗出了血丝,深吸一口气后战战兢兢的去扛狼狈的尸体。

猪王和兔王看着狼狈年轻的身体,逐渐远去,不由的百感交集。

背出狼狈尸体,魏巡一刻也不停留,再朝四位王抱拳后,立即带人回村。

猪王心中似乎有些起伏,不无后悔的说到:“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谁家还没有一个两个混小子呢,这孩子可是老狼的独自啊。如果我们刚才叫停,会不会,老狼能好过点。”

兔王声色俱厉的打断到:“不会。今天无论我们在不在这,老狼都会这么做。谁家没有儿子,谁家儿子不是一条命。这小子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了?那些已经被它吃掉的人和动物该怎么办?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付出代价,即使是自己的命。你们别看狼族狠,它们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就是狼群能延续到今天的原因。”

鼠王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不知道思量着什么。鹿王最后说到:“以后各族约束好族人,同生向残,便是这代价,谁也不例外。”

有些事不能去做,一旦开始,结果就已经成了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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