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你就是哪里都比不上沉哥哥!”
楚临衡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周围伺候的下人发现情况不对,急忙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把门关好。
“你刚刚说本皇子什么?”
楚临衡一步步逼近,气势汹汹,祝融月一天都没吃东西,此刻被变脸的楚临衡吓了一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一点点往后蹭。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你去大街上问,大家是不是都更敬佩沉哥哥。”
祝融月慌张,却依旧嘴硬。
楚临衡笑的诡异,“嗖”的一声,抽出自己的腰带,往祝融月身上狠狠的甩过去。
皮鞭清脆的声音混合着祝融月的痛呼声。
开始,祝融月还积蓄力量,从地上爬起来和楚临衡周旋,可她根本就不是楚临衡的对手,力气更远不如楚临衡。
她越是反抗,楚临衡下手就越狠,到后来,祝融月干脆别过脸去,任凭他打。
宫殿外,皇后扶着太后的手缓缓走来。
“连合卺酒都没喝,这怎么能行呢?”
太后走的不慢,皇后只能在身后赔笑。
“宫宴上,衡儿已经喝了够多的,这酒喝多了伤身啊,再说了,他们铁部又没有这习俗,免了也不碍事。”
说话间,太后一行人已经站在了门外。
屋内呜咽声与鞭打声交错,一时间,大家的表情精彩纷呈。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冷着脸,沉着声,手就搭在门上,随时都有可能推门而进。
皇后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朱门,又笑着回应。
“年轻人嘛,第一次难免玩的过火一些,再说,那祝融月是个草原上来的野人,没规矩的很。肯定是她带着衡儿搞这些的。母后您也知道,衡儿纳侧妃有段时日了,可从没有过这事儿。”
太后的手抖了抖,缓缓放下。
“算了,今日是他们大婚,哀家就不进去打扰了。只是皇后你也该上点儿心,该规劝就要规劝,他们不懂规矩,你就要多教着点儿。”
“母后说的是。”
“算了,时候不早了,哀家也回去了。”
太后疲惫的抬抬手,识趣的太监带着步撵,安稳的送太后回宫。
皇后又仔细听了听里头的动静,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缓缓松了口气。
“明日清晨,叫祝融月去我那儿跪着,铁部的姑娘,可真没规矩。”
“可这声音,听着,像是大殿下在打人。”
多嘴的宫女低声反驳,立刻得到了皇后的一记白眼。
“若是祝融月听话懂事,衡儿会动手吗?我家衡儿,一向乖巧,又最敦厚,连杀鸡都不敢看,还能无故打人不成?”
皇后挥了一下手中的帕子,露出一点儿不屑来,“是时候好好给那小郡主一个下马威,不教训教训她,她还当这里是她铁部呢。”
说罢,她高傲地带着人都走了。
整晚,这座宫殿再无人靠近,只有守夜的宫女太监,似乎听见了一个女人的悲泣。
听到又如何呢,这宫里天天都是悲痛,多一份不多,少一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