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我想见见苏瑶。”
“可我不想让瑶儿见你。”
宁氏气定神闲的沏茶,鸟鸟茶香中,沉景玉的眉头紧锁。
今日一大早,他便来了。府中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府中的家仆也都面熟,只是他到底不敢硬闯,兜兜转转,还是来正厅寻宁氏。
“宁夫人,这区区十几名家仆,真能拦住本将军不成?”
“自然,不能。沉将军,如今的京城不安稳,我想,还是让瑶儿安静的待在家中才好。”
……
“将军,将军。”
马车已然停稳,沉景玉却还没有下车的意思,沉轻立在车外,轻声呼唤。
沉景玉这才从早上的碰壁中回过神来,板着脸下了马车。
“沉将军,”才行不过百步,沉景玉就迎面撞上了楚临衡,“今日将军匆匆进宫,可是有什么大事?”
“拜见大殿下。不曾有事,不过例行请安罢了。不过近来听闻,京城里出了几件怪事,大殿下可曾知晓?”
“怪事?将军说来听听。”
“说是,有人当街行凶,绑走了不少妙龄女子事发时无人阻拦,事后无影无踪,好似大梦一般。”
“哦?天子脚下竟还会发生这种事?”
楚临衡歪头,眸中几丝无辜几丝不解。
“也只是坊间传闻罢了。”
“那兴许是有人胡诌的吧,本宫从未听过这样离奇的事。倘若真有宵小之辈为非作歹,也不必惊慌,叫上兵部尚书和京兆府尹,要他们好好查桉便是。”
“大殿下所言有理。”
沉景玉微微侧身,同楚临衡擦肩而过,行出去好久,沉景玉忽然回头,眯起眼睛打量着楚临衡的背影。
“瞧这身衣服,可不像是发了笔横财。”
沉轻跟着点头,“听兄弟们说,近些日子,大皇子府中也没什么大笔开支。虽是年初,可一切如常。”
“那他私下有见什么人吗?”
“也没有。不过,瞧着大皇子方才的神色,似是无此事无关啊。”
“无关?”沉景玉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往日若遇上这等事,他恨不得自己带人清剿,好去陛下面前请功。今日如此公正避嫌,越发有疑。”
……
“秦宇!”才踏进书房,楚临衡一脚踢翻了跪在一旁的侍卫,“你不是说,行事很小心,没人发现吗?!”
“这,殿下,这毕竟是京城,街上熙熙攘攘,兴许是谁做事的时候不小心,被瞧见了。”
名为秦宇的侍卫乖乖跪在一旁,愧疚之意尽显。
楚临衡不耐烦的挥挥手,一手撑在桌边,弯下身子。
“本宫不想听你废话,记住,往后,把尾巴给我藏严实了!再有下回,你就不用回来了!”
“是。”秦宇探寻的看着楚临衡不郁的脸色,支支吾吾,“这次需要的人太多了,属下怕是,怕是带不回这许多人。”
“女人不够就找男人凑。如今边境那边,奴隶越发不值钱,再加上那几个黑心的人牙子。凑不够数,根本就赚不到钱。”
“属下,知道了。”
秦宇抿嘴,接下了楚临衡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