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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今日逢君君不识

裴风刚泡完澡出来,客栈小二就将衣裳内衬及一双上好的千层底鞋子送到房间,只是小二送到之后对着裴风不停傻笑,裴风立刻了然,不就是要消费嘛,当下便给了小二二钱银子。

小二得了这么多赏银,喜上眉梢,各种恭维之话更是说的飞起,要知道平常得到的赏钱不过是几个铜板而已,像这么一个出手阔绰的主儿,还真是少见。

这个冤大头裴风党的莫名其妙。

待小二走后,丢掉澡帕的裴风立刻就换上了新衣裳。

依旧是一套白衣,很合身,料子也不错,看来这小二还算心善没有随便找些次品来了事,这二钱银子小费给的不算多。

这套白衣相较之前的那身行头,显得更加干练。

之前穿着像个儒士,现在看着像个侠士。

一头长发披散,让他有些烦心,正在纠结该如何处置这头长发的时候,正好瞥见院中墙角长出的青竹枝丫正好探近窗里,便随便折了一截下来,将长发挽起以青竹插上。

白衣劲装,青竹做簪,别有一番韵味。

换好行头之后,裴风吃过晚餐之后,并未在房中修行,而是揣好锦袋之后,出门游逛,毕竟还是需要打探一下这里是何地。

每次出生地都是人迹罕至的野外,他也很无奈。

小镇上下或多或少都彼此认识,所以并无夜市一说,只有一条小街供夜晚不归人小玩小耍而已。

小街不长,从头带尾也不过三百不而已,里面却是应有尽有,什么茶肆酒摊,面店浆桌,甚至还有贩卖字画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裴风先在无人处取了几块碎银出来,放在内袖才扎进小街当中。

先是买了一块从前没有见过的炸洋芋粑粑,量足,皮脆,味香,吃的津津有味。然后又去一家摊贩买了一袋豆浆,纯正香醇,估计应该是自家上好黄豆所制而成。

裴风走在街上备受瞩目,全应小镇上下都没有见过这个一手拿洋芋粑粑,一手捧豆浆的白衣男子,不禁有些好奇,当好奇归好奇,众人权当是个过境游玩的旅人而已。

行到一处贩卖字画的地摊前,裴风鼻子耸动,眉梢一挑,停下脚步,扭头看去。

摊主是一个上了岁数的中年儒生,此时正在手捧一卷青书,凑在灯下看的出神。

裴风就地蹲下,一口气喝完豆浆之后便腾出一只手来,一边啃着洋芋粑粑一边翻看着地摊上的书籍字画。

摊上大多是儒家经典,其中也不乏一些释道两家还有一些杂家典籍,其中还有少部分展开摆在一边字画,想来应该是中年儒生自家手笔吧。

老板,字画怎么卖?”裴风轻声问道。

或是看书看得太入迷,中年儒生并未听到,裴风不得不再喊了一声,谁想那中年儒生头也不抬的回道:“儒家典籍十五文一本,其他各家典籍八文一本,本人字画五人一幅。”

这价钱……一个比一个低啊。

裴风打趣道:“你看书都快看成书呆子了,就不怕我偷偷将书给顺走吗?”

中年儒士依旧不抬头道:“书上知识,缘者自得。”

裴风诧异道:“先生高义,可是这价钱在下着实不懂啊,为何自家手笔这般便宜?即是书中知识,何来贵贱之分?”

直到这时,那一直不肯抬头的中年儒士才把书本放下,瞅了一眼站在摊前纠缠的白衣男子,笑道:“观公子气度非凡,该是一位习武之人,怎会对仁义道德感兴趣?”

裴风随手捡起一本书籍,乃是杂家经典《尸子》,“上书有言:‘土积成岳,则楩楠豫樟生焉;水积成川,则吞舟之鱼生焉;夫学之积也,亦有所生也。’人生在世嘛,总要不断充实自己,要是过分于安于现状,怕是有愧来这世上走一遭。”

裴风之所以能对此书熟悉,完全是因为在清灵县的时候,城隍爷李应知可是让阴差挑了足足两箩筐的书来给他,其中三教主流、百家经典,还有神异志怪、地方县志,可谓是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而让他最得心应手,过目不忘的本事,恰是这副躯体解锁技能之一,凡是没有什么禁止的字书,大多都能一遍就过,牢记脑海。

白衣男子出口成章,谈吐不凡,随手拎了一本杂家经典都能随口说出其中句子,不免让中年儒士眼前一亮。

儒士放下手中黄卷,起身一揖,“是在下眼拙了,公子博学,连偏门之学都烂熟于胸,非常人能及。”

裴风咧嘴一笑,有拿起地摊边缘的一幅字画,乃是儒士自己所作之画。

一只王字虎盘踞山涧,仰天长啸,霸气张狂之意浓郁流淌,且画卷之上更有题诗:猛虎不看几上肉,烘炉不铸囊中锥。今日逢君君不识,岂得不如佯狂人。

“今日逢君君不识,岂得不如佯狂人。先生好气象啊,这也怕非承认所能及也。”裴风装模作样的吟了最后两句,说话耐人寻味。

那儒士眼神精光一闪而逝,嘿嘿笑道:“公子风趣,既然你我都非常人,又处于这市井之中,难不成还要探讨一番?”

聪明人说聪明话,非常人说非常话。

裴风放下字画,摇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见一个同道中人,难免心生结识之意,探讨一说,无中生有。

从他来到这条小街的时候,就察觉有一道似有似无的气息在飘荡,至于什么气息又说不上来,直到在小街上游荡许久,慢慢走近小摊之后,才确定下来,这股气息,或许就是所谓的……妖气。

这可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妖这东西,不免有些兴奋。

此话让中年儒士微微一愣,从裴风刚才的位置拿起那幅虎啸山林图,咬咬嘴唇道:“你我并非同根生,同道中人一说才叫真正的无中生有。不过公子能放下世俗成见能称我一声先生,秋某便已感激不尽。”

裴风摆摆手,指着那幅画建议道:“既然你我这么投缘,何不小酌几杯,正好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先生。”

自称秋某的中年儒士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沉默片刻,期间不停打量着裴风,最后舒展眉头,答应下来,“公子若是不嫌弃请随我到寒舍一叙。”

裴风打了个响指,起身笑道:“得咧,那你收摊,我去买两瓶好酒去。”

待好酒买回,中年儒士也收好地摊,将自己的书籍字画全部放进一个背筐中,临走时还跟周围商贩一一道别,其乐融融。

路上两人闲聊中,裴风得知此人名叫秋允墨。

名字好听,充满诗书气,人也一样,温文尔雅。

秋允墨的家不大,在一个只够两人并排而过的小巷中,不过一家正房一间卧室还有一个灶房,三间房子而已。房子虽不大,好在有一个丈半见方的小院,院中有个大水缸,看着有些日子了,水缸周边都布满了青苔,缸中有两天小鱼自在而游。院中多种有兰花、牡丹、富贵树等寻常植被,郁郁葱葱,风味十足。

放了物什,秋允墨拖了两把摇椅放在院中,两人就这么在一个颇显老旧的院中,晒着月光,摇晃对饮,好不惬意。

秋允墨揭开封泥,好奇问道:“细观公子不过筑基初期,如何识破我真身?”

裴风躺在摇椅上,并不着急喝酒,只是一个劲的摇晃,“实不相瞒,我并不知道先生真身为何物,只是凭借着往年经验,料定此处有妖,于是便寻到了先生。”

“哦,公子竟有这般本事?据我所知,要想看破别人境界修为或是真身气息,都要高出对方至少一境才能达到,可是现在明明是我高出公子境界修为,反倒是我被看穿了,而我却看不穿你,只能隐约察觉到筑基初期的修为而已,难不成是公子隐藏了修为?”秋允墨独自饮了一口酒问道。

裴风停下摇椅,眼神顽皮,提起酒坛揭开封泥自顾自地和对方碰了一下,喝了一口温软不烈的醇酒,才慢悠悠的说道:“不可语,不可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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