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姜恨水才发现，这人竟然是个女人，他先是一愣，随即皱眉问道：“臭小子，你认识她？”
徐空没搭理他，神情却有些复杂。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山水名府，遇到过好几次的疯女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片刻后，徐空冷冷地问道。
姜恨水也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啊对，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女人，是赵家的人？想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虽然，他已经知道，如今的赵家，被徐空折腾得够呛，甚至，还有不少人，因为怕死跑到了国外。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现在的赵家，想收拾姜家，依旧是轻而易举。
“你们也看到了！”疯女人退后两步，指着身后坟前的鲜花，“扫墓而已。”
姜恨水愣了下，问道：“之前跑到这坟前，扫墓的人也是你！”
疯女人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徐空冷冷道：“少跟我耍小聪明，我当然知道你是来扫墓的。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给我父母扫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可别跟我说什么，是上错了坟！”没等疯女人开口，徐空就再次说道。
疯女人看了眼徐空，眼神复杂，叹息一声，摇头道：“知道我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用呢？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你的敌人，这就足够了！”
“不够！”徐空向前一步，冷冷地说道，“我要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疯女人愣了下，摇头说道：“你还真是变了，以前的你，从不会这么咄咄逼人！”
“你以前认识这臭小子？”姜恨水皱眉问道。
徐空冷漠道：“少在我面前，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我自己是什么人，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装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更何况，真正了解自己的人，十年前都已经死了！
疯女人沉默了片刻后，退后一步，说道：“先给他们上个坟吧，他们已经等你很久了！”说着，看向一旁的坟墓。
徐空微微一愣，看着墓碑上，连名字都没有的坟，眼眶瞬间红了，然后冷冷地问道：“我父母不配有个名字？”
“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姜恨水连忙说道，“当初，金先生也是这个意思！”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
“我本来打算，手刃赵无极之后，提着他的脑袋，来祭奠我父母的在天之灵！”徐空一步步向坟前走去，低声自语。
这么早见到父母的坟，不仅出乎了姜恨水的意料，徐空也同样没想到。
“噗通！”
就在这时，徐空直挺挺地跪在坟前，大声道：“爸，妈！不孝子徐空，来看你们了！”
“其实，我觉得……”姜恨水忍不住开口。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疯女人就幽幽地说道：“我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咱们都应该离远点，你觉得呢？”
姜恨水一愣，看了眼徐空的背影，觉得疯女人的话，很有道理，但想了想后，警惕地问道：“你不会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溜走吧？”
甚至，为了逃跑，还有可能把老夫当成人质！
“你觉得，我有本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吗？”疯女人平静道，“我要是有这个本事，今天也不会让你们看到我了！”
这倒也是！
姜恨水接受了这个说法，悄悄和疯女人，向不远处走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地方，要不是老夫常来，都找不到路。你怎么会知道，那臭小子的坟墓在这里？”姜恨水靠在一颗大树上，不解地问道。
疯女人没说话，看着姜恨水的眼神，就像是看白痴一样。
“也是！”姜恨水很快反应了过来，摇头说道，“刚才那个臭小子，那么逼问你，你都不肯回答，你又怎么可能，跟老夫说实话呢！”
疯女人没说话。
“我猜，你这个时候，肯定在绞尽脑汁地想着，一会儿怎么把那臭小子糊弄过去吧！”姜恨水又道，“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老夫还是劝你，最好实话实说，那小子虽然年纪不大，可实际上却鬼精鬼精的！惹恼了他，他真有可能会杀了你！”
疯女人不耐烦道：“老东西，话真可多！”
“唉！”姜恨水倒是也不生气，而是感慨道，“人老了都这样，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能懂了！”
但很显然，疯女人根本不想懂，连忙和姜恨水保持了距离。
十来分钟后。
徐空面色如常地来到两人面前。
但无论是姜恨水，还是疯女人，都注意到了他通红的眼睛！
这小子也会哭，真是没法想象，姜恨水暗暗想到。
“给你的时间够多了，你想清楚怎么回答我了吗？”徐空第一时间，将目光看向疯女人，冷冷地问道。
疯女人沉默了片刻后，抬头问道：“你确定要知道？”
见徐空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疯女人又近乎哀求地说道：“等到我们杀了赵无极之后，我再回答你，行不行？”
听到这话，徐空才想起来，之前在山水名府，遇到这女人时，自己曾答应过她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