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重生之相公别跑 >重生之相公别跑

冬草紧紧地护着衾枫,闭上眼,绝望地打算认命。

“咻——”

忽然两道破空声响起,她下意识抬头,只见面前两名黑衣人握着剑,轰然倒下。

冬草吓得一颤,回头,却见一戴面具的男人骑在马背上,一手一把弓弩,射中了两名黑衣人。

她懵然地转过身,不禁警惕地将衾枫往自己身后藏,步子往后退了退,“你们,你们什么人——”

一名灰衣男子冷淡地说了声,“你们安全了,去找衾小姐吧。”

衾小姐?

听得出这回话的男子对衾嫆的恭敬,冬草微微松口气,随即是更加不解。

她目光落在前面骑着白马,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尽管看不清对方面容,但从眼睛,她也能感觉得到,这人应该来历不凡。

那是一双,洞悉一切的看着宁静却又能让人陷进去的眼睛。

“姐姐!”

这时,身后传来马蹄声,只见绯色身影如一道光影,照亮这一片灰暗,急急赶来。

面具男子便对自己的那名手下低声道,“走。”

那男子没有骑马,替男子拉了下缰绳,拍了下马屁股。

马儿便跑起来,面具男子驾着马朝一侧小路奔去。

灰衣男子刚要脚尖一点就走,便被一道鞭子挥来,拉住了去路。

他忙一躲,便不得不回到地上。

“他是救我们的!”冬草不禁开口替灰衣人解释。

衾嫆却是一鞭子将人捆住,灰衣男子似是想要还手,但又想到了什么便没有动作,甚至还下意识低了低头。

衾嫆一下便眯着眼下了马,更加确定了。

走近了灰衣人,“还不去保护你主子,下次别叫他只身一人出来!”

灰衣人:“……”一头雾水和一脸震惊。

而衾嫆却早就松开了他,朝着衾枫跑去,“枫哥儿!”

衾枫从冬草身后冲出来,跑向衾嫆,被衾嫆抱了满怀。

“呜姐姐……”

小家伙软软地撒娇又委屈地唤着她。

衾嫆一颗心都软化了,一整夜的焦灼和难受,在这一刻都被消弭。

天将既白,她微微抱着衾枫闭了闭眼,吸了吸鼻子。

声音含着几分哽咽,“你以后可不许再跟姐姐玩躲猫猫了……姐姐都担心死了。”

说着,将他抱起来,飞身上了马。

她看了眼中了一箭,还没取出来的冬草,后者只跪着,一副忏悔又绝望的样子。

衾嫆冷着脸,微微抿了下唇角,最终只是道,“跟我回去。”

她还有很多话要审问她。

冬草闻言,身子微微僵了下,有些心如死灰,但还是寻求衾嫆帮助地问道,“奴婢罪该万死,但凭小姐处置,但可不可以求小姐派人去奴婢家里……确认下奴婢母亲和弟弟的安危……”

她说着,如第一次那般以头抢地,只是这次却不是演戏为了博取同情,而是真的在恳求。

衾嫆闻言,看了眼坐在自己身前的衾枫,摸了下小家伙的脑袋瓜,他生龙活虎的,而冬草却中箭,可见这一路上她都是用心甚至用命在护着这孩子的。

对她的遭遇……因为自己也有弟弟,衾嫆倒是感同身受了些,对身后的护卫道,“你去她家中看看,若是人无事,就秘密接过来——不,你秘密前去,别叫人跟踪和发现。”

她担心幕后之人会不会派人守在冬草家中,

听衾嫆这般吩咐,冬草立马叩谢,“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谢谢……”

然后晕了过去。

衾嫆叹了一声,“将她带回去吧。”

然后轻轻一夹马肚子,将衾枫的小斗篷帽子给他拉下些,带着他往镇国公府的方向去。

……

“主子。”

“恩?”

“额衾小姐刚刚好像认出属下了。”

策马的男子微微一顿,停下动作,偏过头看向身后有些心虚的灰衣人,不由蹙着眉心,想说什么,最后只有几分无奈地叹着,“罢了。她和衾枫无事便好。”

是了,面具男子正是楚漓,因为担心双腿还不能顺畅地使轻功,他便只能策马赶来了,派出去的人还没回,他便得知冬草抱着孩子赶回城内。

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却没想到,真的在那处,找到了冬草和衾枫,顺利救了二人。

书语摸了摸鼻子,心中不禁感叹,主子你就是嘴上说着不想关心,但实际上,一听说未来王妃的弟弟有危险,不顾自己的腿就跑出来了。

但他是闷葫芦又不是木槿,便默默咽下了这腹诽。

楚漓一进门,就感觉一道东西朝自己面门扔来。

他下意识一侧头,避开了。

手却稳稳地捏住了飞掷来的东西,他看了眼,是他的令牌。

“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调动暗令!”

男人雄厚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愤怒。

楚漓将令牌放回袖中,淡淡地望向气急败坏的神秘人,平和地回着,“暗令留着便是给我用的,如今怎么又不肯了。”

神秘人被他气得一噎,“不一样!当初你那么多次身处险境都不肯动用,如今却因为一个女人,还是因为她的弟弟而已,便动用暗令去寻人,你……你叫我说什么好!”

“她不是一个女人那么简单。”

面对神秘人的诘问,楚漓依旧淡然,他微微拂过袖口的花纹,垂首时,轻轻勾着唇角,如三月梨花一样笑了笑。

“那你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哎,你知道多少眼睛盯着你吗!”神秘人还是不能理解,但却算是看清楚那个女人在楚漓这有多重要了,不禁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甩了甩袖子,陈清利害。

楚漓微抿了下唇,眉眼压下来,有些阴郁之色。

“你放心,他们无暇顾及我。”

他说着,胸有成竹似的扯开了唇角,面上一片运筹帷幄的淡然。

“算了,随便你!你自己清楚利害就行。”神秘人还是很气,“成大事者,不可拘泥于儿女私情,我希望你不要为了一个……哪怕是特殊的女人,毁了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基业。”

说完,神秘人便甩袖离去。

楚漓坐在轮椅中,拿出放在怀中的草蟋蟀,微微捧在手心。

“你错了,从头到尾,我要的,都很简单。”

低低的呢喃声,却只能诉诸于夜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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