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急忙稳住身形也护住了卫央的脑袋。
解瑜还在懵逼状态,千年前???!你脑子没那个大病吧??…
解瑜反应过来以后继续开车上路。
她比较相信科学,所以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她还是没办法轻易接受。
这一切一定是疯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解瑜慢慢开口。
“白浔,你是千年前的人?”
白浔摇了摇头。
“不是。”
“我最多算是意外拥有了千年前的记忆的人。”
她知道解瑜不愿意相信,她又何尝愿意相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由不得她们不相信。
白浔也不想相信自己这么多年来痛苦的缔造者,居然来自千年前,居然有可能无法战胜!
还有北堂昳经历的那些非人的痛苦,岑景一出生就每天游离在生与死之间,白浔又哪里敢相信。
“那么,你们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嫂子你也是??”
林潸潸摇了摇头。
“我目前还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或者在那场浩劫里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但是,也快知道了。”
“阿瑜,我知道你不肯相信,我也不肯相信,我不肯相信我一次次的失去,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被毒打,都是因为遥不可及的千年前的孽缘。”
“我更不愿相信,我们亲人、爱人离世就是因为千年前那些早该尘封的往事作怪。”
“可是…”
“可是这一切,是真的。”
“岑景活了下来,是因为封尘玦还活着,所以她在栖山那场爆炸里安然无恙,所以她不用参与凡人的生死。”
那块灵玉是封尘玦从蓬来带回来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块玉佩会化成人形。
他又怎么可能对那块玉佩视而不见。
解瑜眼神一暗。
“那她们…”
“她们当然跟千年前的事情没关系。阿瑜,事到如今,我们还活着的人一定是都在千年前的事情里扮演着或多或少角色的人,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白浔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们的意思是,你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是好是坏,你要做好随时除掉任何人的准备。”
白浔调出照片,解瑜回身看了一眼,眼神大变,然后继续开车。
照片上的东西是顾成暄特别制作的纹身,没有第二个人会画。
顾成暄很喜欢这个图桉,类似于一个古文字,但是又像一个音符。
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自然,也没有人可以模彷。
这个符号,解瑜知道,他身上就有,是他大哥在他小时候给他纹的。
“什么意思?顾成暄参与了谋害我哥?”
众人不语。
“有没有可能,是大哥的人,叛变了。故意嫁祸。”
白浔微微笑了笑,却是苦笑。
“你其实比我们更清楚,这种可能不存在。”
是啊,她很清楚她哥的为人,他是不可能容忍叛徒活着的,也绝对不可能让他控制不了的人继续活着。
得知真相以后,解瑜一路无话。
到了聆海别墅几个人立即把昏迷了的卫央送进了解家的手术室。
白浔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只为卫央一个人担心了。
北堂昳当时救下知秋就和知秋四处奔波,所以他们很熟。
元桢给北堂昳倒茶。
“北堂,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还没那么容易结束?”
北堂昳微微笑了笑。
“有。不过你别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我只是怕我守不好先人用一身骨血保护的人间。”
“别担心太多,我们只要做好现在眼下的事情就可以了。”
“世间万物都有缘法,我们只有不困于此才可以得到超脱。说实话…”
北堂昳双手接过茶杯。
“我觉得当年的岁和尹华有些偏执,所以她们太苦了。我不想那么幸苦,也不想你那么幸苦,所以我们尽人事听天命。”
元桢点了点头。
“嗯,有道理。听说聆海又出事了?”
“如今这个世界,怨念从生,封尘玦又躲了起来,聆海出点什么事情才好。”
元桢点了点头。
这时候,聆海。
卫央依旧昏迷,白浔安安静静的等着他醒。
“你们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会找你们帮忙的。”
林潸潸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
卫央被注射药物后,他恢复的很好。
许哲进来病房的时候,许哲也在,他微微笑了笑递给了许哲一个窃听器,特别的小巧。
“放到卫央牙齿里。”
“我们留不住他,但至少,不要完完全全失去联系。”
白浔点了点头,接过窃听器。
“好,我知道了,谢谢。”
“今晚我要动身去栖山,你们注意安全,注意这里的一切。也…注意他。”
许哲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看来,有情人终成卷属的佳话,很多时候,未必有一个美好的续集。
白浔和卫央这一路走来,磕磕绊绊,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阿浔,你…”
白浔看着林潸潸微微笑了笑,眼神坚定。
“不管他怎么样,我都在。”
林潸潸点了点头,不由得心生敬佩。
又过了很久,岑景才再一次去到北堂昳房间门口。
她轻轻敲了敲门,在北堂昳应声以后,推开门进去了。
北堂昳看着她,温柔笑了笑,哪怕是一模一样的脸他对她的笑也是不一样的。
“从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我都喜欢,只要是你,我就深爱热爱。”
北堂昳微微一愣,而后喜不自胜的笑了笑。
岑景走到他身边。
“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
“那就好。”
“哥,我一直记得你,我也一直很想再见到你。那时候在山间我见到你了,我特别开心。”
北堂昳宠溺的笑了笑。
“我也很开心。”
“千年前,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你曾经救了我我会一直记得,哪怕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
她说的很认真,也真的让北堂昳伤到了。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干什么。”
“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岑景温柔笑了笑。
“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自认为自己表达的模棱两可,但其实,从她一进来的一瞬间,北堂昳就明白了她的来意。
他微笑着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