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处看了看整个屋子的陈设,还是西周时期的,北堂昳嘴角一抽。
呵,这么一看,这人还挺怀旧…
房间很大,北堂昳和解怀瑾一直找都没找到什么疑似咒术载体的东西。
不远处角落突然有什么东西“啪”一声掉在地上!
解怀瑾勐地一怔,啥玩意儿??该不会重头戏来了?比如僵尸、粽子什么的……
北堂昳盯着那出黑暗角落,眼神一暗。
“……哥,不是你弄出来的动静吧?”求求你了,快说是!
果不其然,北堂昳摇了摇头。
拜托,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那地方离人家北堂昳最少十米远,他是长臂猿嘛?!手能伸那么长~
解怀瑾沉默了,北堂昳也安静了。
更可怕的是,四周也安静了!
突然!黑暗角落里有东西迅速打向两个人,北堂昳飞身而起,一脚踢开那东西!
解怀瑾没那么幸运,那东西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解怀瑾没来得及管伤口,拔出匕首狠狠一刀下去!
“嘤!……”
怪异的如同婴儿鬼叫的声音,一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解怀瑾和北堂昳急忙捂住耳朵。
四周又突然安静了,解怀瑾低头一看地上被他砍落的东西,眉头一皱。
北堂昳也走了过来,他一看地上的东西眉头紧锁。
“哥,这是什么?成精了的树?”
地上赫然躺着一截树枝,解怀瑾合理怀疑那东西是树精。
“可以这么理解,那东西是轻尘用尸体堆着培养了几千年的树。”
“所以…是树妖?”
北堂昳笑了。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怪妖魔,就连我,要不是靠着道长教的道术苦苦修炼几千年,也是不可能得到肉身、回到人间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东西还是树。”
“是树,也不完全是。因为那些将死未死的尸体,它现在可以行动,但是没有思想。”
解怀瑾了然的点了点头。
“明白了明白了,不就是行尸走肉嘛,不虚场合!”只要这东西不吃人,一切都好说!
解怀瑾突然一个激灵。
“哥,这东西不吃人吧?”
“尸体都吃,你说呢?”人家连死人都吃,活人不是更好吃?!
“呵呵…”
解怀瑾干笑两声,躲在北堂昳身后去了。
“哥,那不如我们先走,回头带两桶汽油来烧了它?”
“好主意。”说的像是你想走就能走一样~
解怀瑾如释重负的笑了。
“好极了,那我先走,你垫后。”
孩子可真是害怕极了,拔腿就跑,北堂昳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果然!黑暗中勐地一根藤条打过来,正中解怀瑾腹部,把他打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解怀瑾被打倒在地!
“!啊!”
我丢,不是说这玩意儿没人性?为什么他可以知道我要跑?还准确无误的打中我?!
北堂昳强忍着不笑,走过去扶着他起来。
“没事?”
“有事,但没大事。”
北堂昳微微笑了笑,你这个人,也算是个人才~
还没等两个人冷静下来,黑暗角落里顿时喷出无数黑色“触手”!是那棵树的藤蔓!
北堂昳抓着解怀瑾就飞快躲开,黑色藤蔓擦过墙壁,留下深深的印记!
解怀瑾余光瞥到,勐地一怔,这东西叫什么树啊直接叫刀,不好?!
根本来不及站立,那东西又开始疯狂袭击,地板,房顶,都被那东西的触角打到,顿时尘土、砖块漫天铺盖而来,那东西像是疯了,不停躁动,导致他们脚下的地都开始摇摇晃晃……
“完了。”
解怀瑾拉住北堂昳。
“这下真完了,快跑!”
北堂昳没动,解怀瑾懵逼了啊!大哥,没事儿逃跑不丢人,我发誓不说出去,不影响你高大伟岸的形象!
等解怀瑾要跑的时候,北堂昳松开他,一张白纸赫然在他指尖拿着。
“诸天神灵,听我号令,起!”
那张白纸脱手而去,顿时引来烛台上的火,还越来越大!!!
我丢,忘记这祖宗还会道法了~
北堂昳拉住解怀瑾就飞奔,那团火在他们跑开以后,顿时炸开,大火熊熊燃烧而来!
“啊啊啊!!!”
“嘤!……”
解怀瑾和那怪物的惨叫声,顿时铺天盖地而来,北堂无助的捂住耳朵。
这么咋呼干什么?很可怕。
他拉着解怀瑾跑了出去。
在火光迸射的一瞬间,他们一起跌落到了一个小角落里。
“啊!”
北堂昳一声不吭的爬起来,解怀瑾在原地缩着,好疼,丫的那个龟儿的豁你,真的疼!
他们九死一生,岑景和林潸潸酒足饭饱。
“……嗝…景哥你说解怀瑾他们到底去哪里了?”
岑景躺平。
“不知道~”
小宝抱着一个鸡腿不撒手,还在吃。
“小东西,你这么吃,不会把自己撑死吧?”
“潸潸你说什么呢,我还是个孩子,我还长身体呢~”
林潸潸点了点头。
“哦,也对。是我唐突了。”
“你有点冒昧。”
终于,北堂昳和解怀瑾颤颤巍巍的一起出来了,准确来说,是北堂昳扶着颤颤巍巍的解怀瑾出来了。
轻尘当然知道他们在这里,他没来,只是看着那个刚刚画好的平安符微微笑了笑。
周云俪和浮舟到是来凑热闹了。
北堂昳一出来,浮舟就手握匕首勐地迎上去!
解怀瑾反应迅速,他挡住北堂昳,一掌噼开浮舟,而后一脚踢开浮舟!
浮舟连连后退,周云俪却背后偷袭,北堂昳一声闷哼,解怀瑾转身一掌,打开周云俪。
周云俪和浮舟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伤了人就跑了。
“哥!”
解怀瑾急忙扶着他,北堂昳微微笑了笑。
“小事。我们走。”
“先找个地方,你给我包扎一下。”
不然这样回去,岑景看到了,一定会担心。
解怀瑾急忙点了点头,扶着北堂昳离开了。
这时候,成暄依旧是梦境缠身,这么奇奇怪怪的梦境,他连续做了一周左右。
实在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了,所以他开始迷信了。
找了一个寺庙,还特意找了大师解梦。
大师一脸的高深莫测,跟成暄说那是前世因果,要他顺应时遇、顺其自然。
然后,成暄就更茫然了……北堂昳,你到底是谁呢?我真的就是成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