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是不是我给你惹了麻烦?”我怯生生的询问。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因为我而变得格外复杂,那么我愿意一己之力承担一切。
“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尽管玄墨的表情非常复杂,可他还是用一如既往的声音来安抚我的情绪。
“拿什么保护他?”白哈尼不顾玄墨制止的目光冷声说道。
“难不成是打算用你的命吗?”说到这里,白哈尼抿了抿嘴唇。
我能够从他的目光当中看的出来,他也是不愿意让悬,没受到任何伤害的。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们两个人都免除伤害。”
我猜测白哈尼是想要端着让我们主动询问,这样才能够彰显出他的关键性。
偏偏这个时候我和玄墨全都是闷声不语,只是微微抬眸看着他。
白哈尼自己觉得没意思了,自然也就不再继续卖关子。
“韶华一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但是他既然已经修炼成人,那自然。天地间是不允许你们两个人妖相恋的。”
从白哈尼的叙述当中,我逐渐读懂了她的意思。
我似乎修炼的状态跟他们有所不同,他们是妖精的身体,而我则是成功的修炼出了人体。
也就是说,我现在的肉身是属于肉体凡胎。
而玄墨此时此刻的身体是属于妖仙。
所以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是这天地间都不允许的存在。
顾此上面的那些家伙不允许我们相爱,这才让那只青鸟过来刁难我们二人。
所以只需要让天上的那些家伙,知道我们两个并不是真心相爱,顶多算是一时受到了蛊惑。
他们就可以从一开始处罚的决定,转变成从轻处罚,又或者是不再处罚。
而能够让他们改变主意唯一的方法,那就是让玄墨证明他和我并非真心相爱。
而白哈尼提出的建议,那就是让玄墨跟他结婚,只有这样,上面才会认为我们的情谊并不是爱情。
“说起来也是我胆怯,竟然一直都没敢问你是否喜欢我。”玄墨挑起我的下巴,目光深沉的看着我,并且开口询问。
“你教过我许许多多的人生大道理,却从来没有教过我什么是喜欢。”我有些郁闷的回答着,如果我知道什么是喜欢,那是不是我就能够立即回答了。
玄墨突然放声大笑,那双眼睛带着流光溢彩,让我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难以回过神来。
“喜欢一个人,就是时时刻刻都想要跟他粘在一起,跟他同喜同悲,甚至是同生共死。”玄墨认认真真的向我解释着。
如果是像他所说的那般,我想我其实是懂得怎么才算是喜欢上一个人。
“那我一定是喜欢你的,而且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如果你死了,那我也一定活不下去的地步。”我神情格外认真的回答。
玄墨在听到我的回答之后,脸上再一次绽放出狂喜的神情。
“既然你也喜欢我,那咱们就不躲,只要咱们能熬过去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以后再也不用藏藏躲躲,更不用怕那只青鸟。”
玄墨言语激动的说着:“我会带着你看我曾经走过的路,带着你去体验我曾经看到的风景。”
我不知道玄墨,究竟是用了怎样的魔法,才能够让我浑身上下的酥酥麻麻的发热。
可我却知道,只要能够跟他在一起,怎样都好?
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在白哈尼的眼中,我们两个人简直就是一对傻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也不管你了。”白哈尼这个时候还是非常要脸的。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下尊严,去追求玄墨已经是极致了。
如今,在他苦苦求了这么久之后,还得不到一个结果,她也不想再继续执着。
反正天罚之后,我们两个是否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一个迷。
我们两个人谁都不知道天罚什么时候到来。
只是在这狐狸山中享受着片刻的平静。
最近一段时间我都是穿着红色的衣服,因为这样看起来有点像人间的喜福。
玄墨之前跟我保证过,如果我们两个能够从天罚之下活着,那么他就要像人间一样跟我拜堂成亲,真真正正的娶我做他的妻子。
我在这里撒下了彼岸花的种子,并且利用自己的法术能量,让他们用一夜的时间生长开花。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两个大婚的时候能够在这彼岸花海当中进行,我想那时候的画面应该是非常漂亮的。
只是可惜,许多时候,在天罚之下,很多东西都显得格外渺小。
这天,什么得知在望岸崖上有一株草药,可以让我的根源恢复。
所以他二话不说,就去为我采摘草药。
而我则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就感到了不祥的预感,而这种不祥的预感也真的应验了。
天罚来临的时候并没有大雨,反而空气都显得格外宁静,没有一丝风吹草动,没有一丝一毫的虫子叫声。
在天罚之下,我就那样站在苍茫的土地之上,仰望天空,感觉自己被压抑的难以呼吸。
几乎是眨眼间,天穹就被乌云挡住。
在雷霆从天空当中落到我身上的时候,那种痛苦的感觉是让人难以控制的。
我几乎是瞬间便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身上的疼痛是任何嘶吼都没有作用的,我只能张着嘴巴发出无声的惨叫。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痛到极致的时候,根本发不出声音。
而那些惨叫音之所以能够发出来,是因为还没有痛到极致。
我并不记得自己承受了多少道雷霆。
只是格外清晰的记住了,玄墨在扑向我时那心疼的目光。
他一定替我承受了更多的惩罚。
就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亲眼看到他从一只龙,逐渐退化成了蛟蛇。
我的泪水混合着鲜血顺着眼中流淌,我终于知道什么是人世间的情爱。
可这一切对于我来说真的太晚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去爱玄墨,可时间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段时间我的意志一直都是模糊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突然听到了白哈尼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