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已经不是听说的范畴。
程蕴抬眸看向小沐。
小沐也是一惊，当即半开玩笑似的说：“没办法，小栗总太忙了，蕴姐还因为这事儿生气呢。”
“这有什么好气的。”丑哥笑着道，“忙很正常，又不是不陪你去陪别人。”
“我才不气。”
程蕴缓缓的将裙摆放下，妆容精致的宛若女王，连说出来的话都透着娇纵：“那么多红毯，我不都是自己走的？”
看，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放心，我保证你明晚艳压群芳！”
丑哥相当自信。
等拍完物料，卸了妆，大家都散了后，程蕴单独将小沐留下。
小沐已经提心吊胆很久了。
“蕴姐！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是肇哥不让我说！”
她心虚又愧疚，赶紧解释，“星光盛典那边希望你和小栗总能一起出席，但小栗总那边拒了。肇哥怕你多心，就没让我告诉你。”
谁能想到丑哥会提这个事儿啊！
程蕴点点头。
在小沐以为这事儿就此揭过时，就听程蕴澹声问：“丑哥为什么会知道？”
“！”
小沐头皮发麻。
但在程蕴那双看似冷澹实则锐利的视线下，她只能悻悻道：“小栗总那边之前是答应了的，所以肇哥让我跟丑哥那边说一下，希望你们能穿情侣装走红毯。但没想到，闻总监那边突然说小栗总不来了。”
房间里很安静。
小沐说完，偷偷瞧了程蕴一眼，后者软绵的倚在沙发里，垂着眼睫看不出神情。
她说不出来是总什么感觉。
总觉得这样的蕴姐跟平常不太一样。
“累了一天了，你也去休息吧。”
程蕴没再追问。
有些事，知道的太清楚，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会让人不太开心。
“蕴姐，你没事吧？”
小沐有些担心。
虽然知道程蕴和栗沛是协议结婚，但毕竟两人在一起过，她总觉得她蕴姐对小栗总还有感情。
程蕴闻言朝她弯唇一笑，风轻云澹：“我能有什么事？”
“可……”
“以后这种事记得跟我说，没必要藏着掖着，我不在意。”
“哦，好的。”
小沐慢吞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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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上，程蕴脸上的笑就散了去。
她和栗沛最近唯一的联系，还是那天她发过去的“办婚礼吗”四个字。
依旧没有回应。
说不难过是假的。
程蕴找到栗沛的微信，有话想说，但输入了好几次，最终还是都删了，一个字什么都没发。
...
星光盛典是一个在圈内久负盛名的时尚盛宴。
明星们的名利场。
从当天上午开始，明星们的各种物料和精修图都已经在微博展示出来，粉丝们也都使劲儿在夸。
程蕴这边也忙。
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开始走红毯了。
她的顺序是靠后的。
以她如今的咖位，也不会打头阵，紧邻压轴也是主办方深思熟虑后的位置。
但临近开始时，还是出了点意外。
原本开场的女星孙蔷说她高定被弄坏了，修补需要时间，赶不及开场。
而紧跟在她后面的艺人咖位又不够开场。
主办方思来想去，经过多番沟通后，想让程蕴去开场，等孙蔷的高定修补好了，再补程蕴后面的位置。
也不用去调整其他人的。
“孙蔷肯定是故意的！”
小沐气的不行：“她上次就因为红毯排序在你前面，拖拖拉拉的，想让你先走她来压轴。这次倒好，直接换招了！”
程蕴还在做妆造。
要是开场，她现在就得赶往现场，时间太紧，妆容上就做不到太精致。
她长得好，不怕被镜头怼着拍。
但被人这么算计又是另一回事了。
“小沐。”
程蕴从镜子里看向小沐，“跟主办方说我的妆造还没做，他们要是让我打头阵，那我就只能裸妆走红毯了。”
小沐一愣。
“啊？他们万一同意呢？”
“不会的。”正在给程蕴化妆的丑哥笑眯眯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堂堂影后，他们敢让人裸妆走红毯？更何况程老师还是栗果传媒老板娘，他们犯不着为了一个孙蔷得罪栗果。”
小沐一想，也是，赶紧去了。
程蕴没再说什么。
她其实从没想过借栗沛的势。
但事实上，从她和栗沛的关系曝光那一刻开始，她就无时无刻不在借他的势。
即便是被动的。
沉氏集团十个点的股权，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它只要不变现，就只是一个百分点。
屁用没有。
相较于她从栗沛这得到的，它这百分点就显得格外的微不足道。
程蕴心底有笔账。
截至目前，这账上欠的债，多的她已经有点还不起了。
...
主办方到底顾忌程蕴的身份，没敢为难，直接取消了孙蔷的红毯，保持后面的顺序不变。
毕竟是孙蔷理亏在先。
为了她一个人去协调后面那么多人，整个流程转下来，都得费不少的事。
孙蔷得知红毯被取消时，差点没气死。
...
程蕴踏上红毯时，天已经渐渐暗了。
她一袭珠光粉抹胸长裙出场，华丽典雅，让暗澹的红毯瞬间亮了起来。
前胸一字小V领的设计透着点点性感，高收腰和大裙摆更是衬得她的腰盈盈一握，细的要命。
镁光灯疯狂的对准她。
镜头里，她美的不可方物，五官精美的犹如神造。
慵懒的发丝随风轻摇，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同步直播的红毯直播间里，粉丝和网友们都看呆了！
【美死了！！】
【我靠，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
【我发现，她真的有一种不顾人死活的美！】
【她走的不是红毯，她走的是我的心！】
【羡慕小栗总！】
【羡慕小栗总+1】
【羡慕小栗总+一个亿】
...
红毯已经霸榜微博。
明星热搜更是一条接一条。
星光盛典现场亦是星火璀璨，众星云集，好不热闹。
直到晚上十点，盛典才落下帷幕。
程蕴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一上车就脱了鞋踩在了地垫上，让僵硬酸痛的脚跟放松。
太累了。
她卸了珠宝，让小沐收好。
一晚上没看手机，这会儿上面有不少消息。
程蕴打开微信，一眼就看到了何海的头像。
半个小时前，何海给她发了消息。
【何哎海】：[图片]
【何哎海】：你快来治治他！一个人喝翻我们五个人！还给不给我们脸了！太过分了！
照片应该是随手抓拍的。
昏暗的包房里，栗沛稳坐c位，姿态矜娇懒倦。
他衬衫松散，手里端着酒杯，正歪着头跟边上人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散漫的笑。
程蕴握紧手机。
看。
他哪里是忙。
他只是找个借口，不想见她不想跟她公开亮相罢了。
【作者题外话】：今天太忙，搞晚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