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文嫂眼睛放大了。
她乐不可支摸着自己的脸道，“那感情好，我正愁年纪大了，眼角细纹也多了，想着怎么消除呢。”
“嫂子不用担心。”刚好姜茶也在研究这类修复保养粉末，“我改明儿就给你送来。”
趁着工部尚书那儿没动静，她也要趁着这个时候多研究几道美容粉才是。
“这么快。”这会子轮到文嫂讶异了，她羞赧道，“我，我也就随口一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嫂子何须对我这般客气。”
“那就谢谢小老板了。”
“是我该谢谢嫂子你才是。”姜茶甜甜一笑。
来到京城后，这里的人明显要比镇上和村里相处许多，老板们大多都爽朗大气，没那么斤斤计较，倒是宫里头几个，小心眼的不行，还没有平民格局大。
能认识这么多新朋友，也是姜茶的意外之喜。
两人定下来之后，嫂子将姜茶送到门外。
本来还在看着木书梳理动工地方的木匠师傅看他们短短时间内俨然亲如好友，不免有些吃惊。
师傅挠挠头，“这就谈完了？”
“去去去，看你的书去。”文嫂瞪了他一眼，生怕他挡住姜茶回去的路。
“行了嫂子，你送到门口就行了，酒楼就在不远处。”姜茶道。
“好嘞，慢走。”文嫂对姜茶挥挥手，“常来啊。”
又解决了一桩事，姜茶心里颇为开心。
人还没走至酒楼，忽然，旁边就伸出一只手将她拽入附近的一条无人小巷。
她立马警惕起来，转过身去想看看是何人这么大胆，一看居然是许久没见的杨老板。
“哟，杨老板啊，怎么偷偷摸摸的。”姜茶皱起了眉头。
之前还在说，眼下就出现了，看来人还是得少提。
杨老板“嘿嘿”一笑，脸上依旧带着讨好的笑，“小姜老板，好久不见啊。”
“行了，你特地躲在巷子里逮我，肯定一早就调查我的行程了，找我有什么事，说吧。”姜茶冷哼一声道。
“语气也不必这么冷漠嘛。”杨老板默默鼻子。
他的确对姜茶有所祈求。
“冷漠？”姜茶环抱着胸，看都不看他一眼。
“当初不知是谁信誓旦旦跟我说，来了京城后就给我当掌柜，帮我做事，结果到了后就翻脸不认人，怎么？现在混不下去又想到来找我帮忙了？”
这人也未免太把她当好人看待。
“不是混不下去，是刚好对小姜老板你的事有所听闻。”杨老板斟酌着说辞，“听到小姜老板要进宫？”
“你怎么知道？”姜茶眉头越皱越深。
同时也谨慎起杨老板后头的势力。
没记错的话，之前的事全部都在侍郎夫人府邸商谈，且周围几乎都是那群夫人的心腹，杨老板从哪里来的消息。
“我既然知道，那我肯定有我的消息来源。”
杨老板舔了舔唇角，“小姜老板，你知道我无意和你为敌，更不会给你添乱，这次来找你，是想跟你一起进宫。”
“不可能。”姜茶果断拒绝掉。
她被杨老板的天真和妄想气笑，“我如果能进去，都得拖那些夫人的福，还得充当侍女，你进去算怎么一回事？你想变太监？”
后面一句话说的杨老板下体一凉。
他连忙摆手，“这，这怎么可能。”
“那你进宫也不可能。”
杨老板顿了半晌，退而求其次道，“话也不是这么说，我也不是一定要跟你同一批进去，如果小姜老板你第一次进宫成功了，那后面你出来可否告诉我具体进去的路线？”
姜茶不明白他为何能这般理直气壮：“凭什么？”
“只是告诉一下路线，又不会妨碍到你。”杨老板对姜茶还是有些畏惧，声音陡然变小道，“而且进宫后，保不齐我还能帮到你。”
“你能帮我什么？”姜茶挑眉。
她已经不指望杨老板能起什么作用。
就算是起作用，肯定也是别有目的，至少不是为了他。
“你知道皇上身边那个茅山道士吧？”杨老板突然发问。
“知道。”姜茶点点头，听他这语气联想什么，恍然大悟道，“你别告诉我，那茅山道士也是你们外邦人彻底插进去的眼线。”
若真是这样，这可是个了不得的消息。
她得尽快告诉盛南祁才行。
“当然不是。”杨老板义正言辞否定了。
但随后，他的眼神又变得飘忽不定，“不过有些关系倒是真的。”
“你们想干嘛？不会想弑君？”
听到后头两字，杨老板迅速走过来捂住姜茶的嘴，他嘘声道，“我的好姑奶奶，这可是京城，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之后眼神环绕四周一圈，确认的确没有其他人后，才放心下来。
“行了吧，装什么啊，我说的话不注意分寸，难道你做的事就注意分寸了吗？”
姜茶注意到她说“弑君”的时候，杨老板并无任何恐惧或者反驳的神情，想来怕不是说中了。
“也没到那个地步。”杨老板没把话说死，“但肯定也没到真的让他死那个份上。”
“假借茅山道士的手，摧毁他的意志，把他做成傀儡，自己幕后称王？”姜茶继续揣测道。
“小姜老板，不得不说，你联想能力是这个。”
杨老板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反正你做什么我都觉得有可能。”姜茶从鼻子哼了一声。
“我不会帮你的，真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跟那帮夫人交代。”
“我进去只是想联系那个道士，不做别的。”杨老板再三承诺道，“而且，我也只是劳烦小姜老板您告诉我一下具体的路线，至于之后该怎么做，就是我的事了。”
“不行！”姜茶依旧拒绝的很果断。
杨老板苦哈哈道，“小姜老板，你不也我想想，也为盛公子想想吧，你看如果我能把这件事解决，多给盛公子省事啊。”
虽然盛南祁的身份没明说，但事到如今，杨老板多少自己也揣测出了些。
“那也不行。”姜茶不想与他多言了，“不论如何，我相信大哥哥总有他自己的计划，你贸然进去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如果搞乱了盛南祁的思绪，反过来可能还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