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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昨日重现

() 但目前并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提供帮助,连杨庭轩也走了,背景资料的提供者都没有了。当然,杨庭轩所能提供的也很有限,大部分都是各种不相关人士口中相传的,但终究总归是一份底子啊,于是目前的自己,只能靠自己了。

下一步从哪里入手呢?那就下手王雪吧,王雪是财务部的,不知道对于黑帐这种东西能理解多少,庄可言这个初级的菜鸟特工,把第一个目标订在了王雪身上。当然,王雪是单身,不过自己尽量不去主观上伤害她就是了,至于打探消息,那是一定要的。

不过就个人条件来,王雪真是一个不错的目标,身材脸盘气质那都是没得讲的,庄可言这么想着想着,竟然觉得自己有反应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胯部,庄可言不由得苦笑:兄弟你太急了吧?比我还急!

秦韵回来一开车门,正好发现庄可言在盯着自己的下身。由于脑子中还想着之前的情节,秦韵很是大咧咧的把手伸了过去:“怎么啦?是痛啦还是痒了?啊!”秦韵大吃一惊,手像是被火烫着一样迅速缩了回去,面带惊惧之sè:“你个坏蛋!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啊。”庄可言觉得相当无辜,相当委屈。

“没想什么你怎么会那个样子!?”秦韵怒,愤怒,这家伙难道刚刚在想她?因为胸部就开始想起了下流情节?这个家伙真是太坏了!

“真的没想什么。”庄可言很诚恳的。

“你是不是……是不是……”秦韵了半天终究没能厚着脸皮问出是不是因为她。

“不是啦,你想多啦。”庄可言无奈的:“你刚才摸错了,那不是。”

“哼!你还想骗我再摸一次!?”秦韵历经沧桑,怎么会看不出这个家伙的那九九。

“哼,我这个家伙很珍贵的,难道你想摸就给你摸啊!?”庄可言装着很珍重的样子移了移身体,离得秦韵远了一。

“……”秦韵无语了半天,最后恨恨的了一句:“恶心!”

“……”庄可言也无语,我厉害,那又怎么啦!?又没请你摸,是你自己要摸的。

下一个目的地,秦韵送材料,回到车里时已经平息了情绪,还跟庄可言起了笑话:“哈哈,这个岳老板,真是越来越胖了,这一次又跟我诉苦,是比一个星期前重了三斤,现在都二百四了。他那个肚子啊,哎,你没见到都无法想像,那比九个月的孕妇都要厉害。”

“呵呵,那么胖,他还能趴下吗?”

“趴不下了!刚才还跟我,给他个美女他都趴不下了,只能站着,呵呵。”秦韵边笑边捂起了嘴,瞬间又想到了什么,转头恨恨的瞪了庄可言一眼。

“喂!我可是什么都没,一切都是你的。”庄可言忍不住的提醒。

“哼!”秦韵给了他一个白眼,斜着眼瞅了他一下。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摸吗?我就大方一次,来吧。”庄可言着叉开了腿。

下班之后,庄可言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把车开到了陈月家,在她家楼下等着。

之后过了不久,陈月回家,下车提着买好的菜,一抬头看到庄可言,然后脸上摆上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笑起来太假了。”庄可言毫不客气的批评她。

只是没想到,这一下把陈月的火给惹起来了:“假吗?那什么是真的?”

两个人停在陈月的楼前,大眼瞪眼,庄可言完全不知道陈月是怎么一回事,仿佛是他欠了她什么似的。

“那个……你不是有事么?我们……上去吧?看你还买了菜,我来提上去,呵呵。”庄可言一个大男人,想了想只好打哈哈,去接陈月手里提着的菜。

“你不是怕人看到吗?怎么还敢帮我提菜?”陈月竟然是针锋相对。

“你没事儿吧?”庄可言不高兴了,他可不觉得自己欠了对方什么。

“……”庄可言的态度也让陈月一愣,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这时头对庄可言:“上去。”

“好。”庄可言跟着上去,却是被陈月把菜往手里一塞。

“提着。”陈月命令道,随便掏出钥匙开门。

………………

“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庄可言很不满,但他的语气也并没有多么生气,只是用很平淡的口气问陈月。陈月这两天的所做所为让他很郁闷,而且他一儿都没有得到什么信号,这比罗欣然的突然袭击还让他郁闷,罗欣然至少在之前有过这方面的信号了,就是那句:约定,以后你只能找我,我也只找你。

“庄。”陈月忽然扑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了庄可言:“我爱上你了。”

“什么!?”庄可言大惊:“你没搞错吧!?”

陈月这简单的一句话在庄可言的耳边不啻于一声惊雷:她爱上他了。

韩文文不管怎么腻歪,但始终也没有过爱他,她只是让他爱她,但陈月明明白白的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我爱上你了。

“我爱上你了,我发现我自己离不开你了,你不知道,你离开我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念你。庄,我爱上你了,我想我不能没有你,我要跟你在一起。答应我,好吗?”陈月努力的伸出一只手,勾着庄可言的脖子,下一秒,两只手都缠了上来,她努力的把庄可言的头拉低,但庄可言不低头,她只好低声命令:“吻我!”

“你要搞清楚一。”庄可言抓住了她的双臂:“你不是单身,你有家人的。”

“我知道,这一我比谁都明白,但那又怎么样?他早已经不在我的心里了,我早已经对他失望了,难道你以为我还会留恋他?庄,我跟你实话,在你之前,我以为所有男人都一样,即便是对他失望,我也并没有想过离开他,因为我觉得即便我离开他再找一个男人,结果也还是一样,未来也会是一样的,因为我知道我自己,我是个很贪婪的女人。”陈月可怜巴巴的望着庄可言:“庄,你可以坐下跟我话吗?”

坐下,一个极其简单的要求。但庄可言知道,一坐下,陈月的狂吻就要来了,她会一边一边吻你,让你没有还嘴的机会,她自顾着自己的话,表达着自己的情绪,却是完全不会理会你在想什么。

但他能不坐下吗?他觉得自己狠不下这个心,即然已经来了,会发生什么早已经有准备了,上床都不怕,何必去怕一个坐下之后的狂吻呢?

但坐下来之后,陈月却是没有像庄可言所预料的那样狂吻,而是十分安静的紧靠着庄可言坐了下来:“庄,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羞耻啊?”

“没有——。”庄可言拉长了声音安慰道:“没有这种事,我只觉得……你不够冷静而已。”

“那你喜欢我吗?”陈月抬头望着庄可言的眼睛问道。

“你呢?”庄可言伸出一只手指,挑起了陈月的下巴:“我不喜欢你,怎么会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么疯狂。”

庄可言忽然发现,原来设想中的陈月的狂吻虽然没有,但她已经成功的使自己想要吻她了,而且是狂吻才行。陈月楚楚可怜的目光,让人怜惜的表情,使人忍不住想要抱住她狂吻一番才能解决掉心中的那一团火。

庄可言放下手指,把脸转向一边。不能这样,自己现在竟然已经失去主动了,自己现在是在被动的接受着这个女人的挑逗,这可不行。

“你喜欢我?怎么会不想吻我?”陈月的声音冷了起来:“你是骗我的?”

“事情要清楚。”庄可言也冷了下来:“至少在近期之内,我没有固定跟谁在一起的打算,如果不是,我已经跟文文在一起了。”

“对不起。”陈月很自然的道歉:“我不该这么逼你。你是不是已经觉得我讨厌了?”

“去做饭吧,我饿了。”庄可言顾左右而言它。

陈月望了他半晌,叹了口气,这才起了身,提起买好的菜,进了厨房。

庄可言也叹口气,陈月这么做,的确已经令他有些觉得讨厌了。没办法啊,事情总是不能像计划中的一样,陈月想要的已经跟韩文文差不多了,一生,她也想要一生。

这是怎么回事?

韩文文一个不懂事的屁孩儿冲动也就罢了,那陈月是因为什么?男人不理想,想换一个?这可以理解,但为什么她会这么急呢?难道是因为罗欣然?她怕罗欣然把他握得太紧了,她就不好再争夺了?

如果这么简单的想去,陈月的着急表白倒是可以理解了。但是不行啊,他完全没有做好这种准备,特别是就算将来,他也没有做什么跟谁在一辈子的打算,他还有事情要做的啊,一个巨大的谜团挡在他的面前,他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解开这个谜团,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想法,怎么可能答应谁谁谁要在一起一辈子这么荒诞的事情。

陈月在厨房里叮当了两下之后又走了出来:“庄,你跟我实话,你不实话我没心情做饭。”

“什么实话?”

“你是怎么想的?”

“我过了啦,近期内我没有跟任何人固定在一起的打算,你明白了吗?”庄可言不悦的:“如果你不想做饭就算了,出去吃也是可以的。”

“不是……”陈月忙拦着他:“我想问一句,就只有一句:你是不是打算跟罗欣然在一起?”

“你怎么会这么想?”庄可言郁闷,女人都这么犀利的吗?这还让男人怎么混?

“虽然没有人承认,但大家都知道的。”陈月看着庄可言的眼睛:“我们都知道。”

“哧!”庄可言被气得乐了,陈月的态度他非常不欣赏,终究是顾忌着一个男人的风度,他没有甩门而去,不过陈月步步紧逼的态度实在令他无语:“你知道什么?”

“你跟罗大姐有一腿。”陈月很平静的出了这句话。

她以为庄可言会震惊,会愤怒,会否认,会不安,反正不会再平静下去。他只要不平静了,就可以比较容易的掏出他的心里话,看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然后呢?”庄可言并没有如她所料的震惊,愤怒,否认,不安,而是十分平静的反问她。

“然后……”陈月忽然没词儿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什么。预料中的事情没有出现,她准备好的台词也没了用武之处,接不下去了。

庄可言怎么能这样?他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他是一个青涩的青年吗?他是不经世事的兵哥哥吗?怎么预想中的跟现实完全不一样?

“你……”陈月的声音发涩:“你……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啊,大家在一起很快乐,那就在一起喽。如果不快乐,就快乐一分开,想什么啊?人生不就是追求一个快乐吗?”

“那你……你没有有想过以后?”陈月苦涩的问。

“没有。”庄可言很诚实的回答:“以后这个词儿,我还真没有想过。”

“我……我去做饭。”

“好。”

庄可言呆了呆,看着陈月走进厨房,心里不由滞了一下。如果韩文文那种青涩的相逼当中还有一丝东西让他感动的话,那么陈月的相逼当中却没有一丝让他能感到感动的地方。韩文文至少还处处为他着想,陈月则完全是自私的,只想着自己的快乐,想着把自己的快乐培养得长久一,完全不顾忌别人的想法,这使得他真的有些讨厌陈月了,即便是她的身体非常迷人。

庄可言心中郁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连电视也没有打开,一直过了二十多分钟,陈月把菜做好了,端了两个菜出来,却发现庄可言还是原来的姿势,一动也没动。

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安了,这样子紧紧相逼,她以为可以达成目标的,但现在看来适得其反。勉强的笑了笑,陈月:“庄,你怎么不看电视啊?”

“好了,别那些没用的了。”庄可言一挥手:“我帮你端下菜,你也坐。”

“喂,我自己端就好了。”陈月虽然不想让他动手,但他的速度与灵巧又怎么是陈月能拦得住的?三个菜庄可言一气端了出来。

“没有酒吗?我去拿瓶酒来。”庄可言着抓起了沙发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等等。”陈月追上来,庄可言想要不理会她,但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我打电话去叫。”陈月拉着他的胳膊:“坐下来先吃好吗?”

无奈中,庄可言只得又坐下来。陈月拿起电话,这才想起来问:“你要喝什么酒?”

“电话拨通我来。”庄可言。陈月只好拨通了电话,递给了庄可言,庄可言随口叫了一瓶三百多的红酒,这在庄可言的喝酒生涯中,已经算是喝过的很低档次的酒了,看着陈月买的菜也知道,陈月现在过得不怎么富裕。

放下电话,庄可言吃了一口菜,发现菜里忘了放盐了,放下筷子,庄可言往后仰在沙发上,不发一言。

“对不起,庄。”陈月低声。

“你是该‘对不起’。”庄可言道:“一儿招呼也没打,就在公司里那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做?”

然后是沉默,陈月没有接话,庄可言也没有再什么。很简单的事情,出来就好了,至少庄可言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陈月呆了半晌,终于还是开了口:“如果我不那么样,你是不是就会跟我在一起?”

“第一:这是两回事,并不是你如何了我就如何,当然,如果你能好好跟我,那么万事好商量,不至于最后弄得大家很尴尬。第二:我刚才跟你过的,至少现在我没有想什么以后的事情,我也没有跟谁谁谁要在一起的想法,你明白吗?我们两个因缘际会,能在一起工作了,但我并没有想过就在这里找一个未来,或者我根本还没想过要找一个未来。”

“你都二十四了。”陈月悠悠的了一句。

“二十四怎么了?”庄可言反问:“我觉得我还很年轻呢,我可以再过几年再这个问题,有可能的话我三十岁以前不想谈这个问题。”

“我明白了,你对我也就是在一起玩玩,你跟你表哥一样。”陈月低声着,然而到最后却是一种哭腔了:“可是我却爱上了你,还想着要跟你一起生活,给你生一个孩子,我已经二十七岁了,等不了几年了。”

到最后,陈月哭着佝偻起身子,趴到了庄可言的腿上。庄可言也无语,感情这玩意儿他根本不明白,也明白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有什么要生要死的,叹了口气,庄可言拍拍她的背,她却是趴着不起来了。

“叮铃儿——”门铃响,陈月惊起:“谁?”

“送酒的吧?”庄可言看着陈月受惊的样子又不免有些心疼,一个女人,一个人在家,有门铃声都会吓一跳,这生活过得也真是没有滋味了。

“哦。”陈月爬起来,理了理头发,擦一下脸上的泪痕,再正一下已经有些凌乱的衣服,这才起身去开门。

透过猫眼往看,的确是一个穿着工装的年青伙子,胸前还挂着工牌。陈月打开门接过酒,然后问道:“多少钱?”

“四百八十块,谢谢您。”

“呃……”陈月摸摸身上:“你等一下。”

“庄。”陈月走回来歉意的:“我这里现金不太够了,你有没有钱先借我五百,过两天给你。”

“我的吧。”庄可言站起来掏钱包,了五百给服务生:“多的算你费。”

服务生一高兴连忙道谢,在国内,很少有人有给费的习惯,出来跑腿虽然有补贴,但也只不过几块钱的事情。

“没钱了?”庄可言奇怪的看着陈月,别陈月这样的收入,就算是一般家庭,平时也不会拿不出五百块钱来。

“……”陈月不话,低着头去找酒起子。

等找来了酒起子,陈月不声不响的开酒,表情十分淡然。

“怎么回事?”庄可言问了一句。

“没怎么回事。”陈月平静的:“我的工资卡被那个王八蛋拿走了,我去补办的时候,他已经把钱都提走了。”

“……”庄可言无语了半晌,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这真是让他吃惊不。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想起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那天,你看到我脸上有伤那次。”

“太过分了。”庄可言无语,打了老婆,拿了老婆的钱走,也怪不得陈月对他死心了,这样的男人……这已经不算是男人了。

“喝酒吧。”陈月淡然的给庄可言倒上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平时我很少喝酒的,越喝越难受,今天难得有你,我也喝一。”

“没事的时候喝一,不错的。”庄可言也不想提什么烦心事,两个人像是忘记了之前的种种不快,很默契的一起喝酒。

“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陈月淡然的问了一句。

庄可言苦笑,他也正想问陈月这一句,反而被陈月抢先了。想了想之后庄可言:“也没什么打算,过几年再喽。”

“你是不是还要回部队?”陈月很平静的问。

庄可言却是吓了一大跳:“什么回部队,我已经退伍了好不好!?”

“我瞎猜的。”陈月平静的喝酒:“你你喜欢美女,所以不想留在部队里当教官,但是你在这里,美女一大群,你也没见对谁有过好脸sè。不想要文文,反而跟罗大姐,跟我,弄成这种样子。”

“呃……我是想回部队,不过……那个我跟你了,你别跟别人啊。”庄可言装做很神秘的样子靠向陈月。

“你觉得我会跟别人吗?”陈月很平静的望着他,脸上挂着那种自然的要命的神sè,好像她在的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一样,这表明她的意思:我绝对不可能跟别人的。

我之后在公司表露那些事情,是因为爱你,想要跟你在一起,并不是想要害你,我也不可能去害你,因为我爱你。

但庄可言没能明白这层意思,看到陈月理直气壮的样子还觉得很惊讶,难道你不知道刚刚之前你就乱表露一些事情了吗?但他倒没有在乎这一些,反正他的也不是事实,你要传就去传吧:“我是有腿伤不假,但腿伤并不是唯一的理由。我本来是可以留下来当教官的,但是我犯了错误,所以,人家就不留我了。”

“哦。”陈月应了一声,倒酒。

庄可言倒是急了,你怎么不问我一下犯得什么错误呢?

陈月不问,庄可言都觉得接下来再自己犯的是什么错误好像很尴尬,于是装做自若的样子端起酒杯来抿了一口。

“犯了什么错误?”陈月盯了他一会儿,终于问了出来。其实她也并不怎么在意问题的答案,庄可言不管犯什么错误她都不在乎,在她眼里,庄可言不管犯什么错误都是无所谓的,那只是别人给加的帽子而已。

“生活上的。”庄可言简单的把之前的一个想好的理由了出来,他已经没有什么再去大肆渲染的兴趣了。你不感兴趣,我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陈月是不感兴趣,陈月只对一件事情感兴趣,那就是庄可言的未来,关于他的过去,陈月完全不想理会,因为那个没有意义。

“我还有一百万的债没还。”陈月喝了一口酒:“实话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这些的,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认识你,更不想在这个时候爱上你。”她叹了口气:“但事情无可挽回了,我已经认识了你,也爱上了你,虽然我知道我自己不配,我不是单身,我还欠着一大笔债,我这个样子好像在迫着你跟我一起还债一样。”

“呵呵。”她嘴里笑着,眼角已经流出了泪:“我真傻,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爱上你呢?”

庄可言拿起纸巾,帮她擦干脸上的泪,只是旧的眼泪刚刚擦去,新的眼泪却又早已经流了出来。陈月抓住庄可言的手,然后又扑到他的怀里。

“我该怎么办?”陈月哭着问。

庄可言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要他一回答,陈月就有机会顺着他的话往上爬。他只能拍拍她的背,却是什么都不出来。他真实的觉得,他来错了,他不该来的,陈月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就像是张文强的,她现在只要能得到庄可言,就算把全世界都毁了也不带眨眼的,事实上庄可言很怕她就算达不到目的,也会把全世界都毁了,她可能要毁掉广告部,她是jīng英,她只要一怠工,或者干脆的不出工,广告部就要不太平了。

秦韵的对,广告部就要不太平了。

他忽然想起了秦韵那时看他的眼神。

当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在车里,他把双腿一叉,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只不过秦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害的人已经够多了,还想再害我么?”

我害人?庄可言当时表示很惊讶,我什么害人了?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他害人了,他害人不浅,至少他把陈月给害了。

然后,还有广告部,还有罗欣然。广告部不太平,罗欣然做为部门经理,首当其冲。

如果罗欣然摆不平的话,那么他也无法呆在广告部里了,罗欣然是他的保护伞,只是打打杂,开开车,就能拿到一万多块的工资,这在别的地方是天方夜谭一样的故事,是无法想像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这种类的位置,是罗欣然保着他坐到了这个位置。

庄可言先前还只是郁闷,这时想通了这些事情,就不单单是郁闷了,已经是后怕了。

他猛得扶正陈月,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陈月被他问懵了。

“你知道我来青云,是因为谁吗?你知道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们就有可能都无法在青云干下去了吗?那个时候你的债务怎么办?我怎么办?这一些都想过吗?”

陈月望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笑了笑:“我都想过了。”

她笑了笑:“我都想过了。我以为你会像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我,所以什么我都不怕。我有工作能力,并不是只有青云才能给我开出一万多的工资,我去外面工作,我可以同时做十份工,我所能拿到的会比现在的还要多几倍,我可以努力,我甚至愿意养着你,你不干活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我有这个能力的。”

她再次笑了笑:“你愿意吗?”

庄可言低下了头:“我不愿意,我也不想被女人养着。”望着陈月自信的表情,他知道她的并不是大话,她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不假思索的十几秒的时间内完成一副平面广告的设计,而且件件都是jīng品,这样的工作能力,一个月拿一万多块并不算多,陈月她出去完成十份工作,拿超出现在几倍的钱,也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你有什么心愿,我也可以帮你完成啊。”陈月望着他:“哪怕你喜欢出去拈花惹草,我也随你,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

“你这是何必呢?”庄可言不解:“又是何苦呢?现在的情况不就是这样吗?我就算跟别人在一起了,我还是可以喜欢你啊,跟你这个想法是一样的,你又何必在意是不是在一起呢?”

“我们在一起,你就是我的,这是最大的不一样。”陈月:“我可以跟别我老公怎样怎样,但现在我不能。”

这就是其间的区别?庄可言只觉得不可思议,女人的思维方式果然都是这样的吗?他捂住了头:“我不理解,我头疼,我得想一想再话。”

“你慢慢想。”陈月温柔的:“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只想你承认我是你的女人,这就足够了。你可以慢慢想,想明白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她抱住了庄可言,像是母亲一样,把他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

“那……”庄可言在她的怀里:“在我想明白之前,我可不可以要求你在公司里不要那个样子?”

“哪个样子?”陈月顿了一下又:“听,我明白,我听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你是认真的在想。”

“我答应你。”

……………………

一个晚上的时间,庄可言把自己的郁闷、不满等负面情绪一股脑儿的渲泄了出去,陈月对他予取予求,对于他的任何要求都给予了满足,两个人一直在床上滚到了后半夜,然后才饿着肚子再次下床,因为他们根本没吃东西就进了卧室。

但即便是如此,庄可言也没有真正的思考和陈月在一起的事情。

有一段时间,庄可言甚至在考虑是不是就此真正退伍,跟老头儿一声,然后好好的跟陈月过下去。但是另一件事还压在他的心头:杨庭轩莫然其妙的被人调走了,特别行动组的任务被取消,这一切,到底是谁在搞的鬼呢?这个东西搞不明白,他觉得自己无法去想什么个人的事情,虽然他喜欢搞女人,但他不想在女人的肚皮上就此沉落了。

其实如果要知道很简单,跟老头儿打个招呼问一下就行了,老头儿虽然管不了,但总是能知道一些东西。不过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也只能到此为止了,青云倒底做了什么事,买了些什么人,他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到了老头儿那个位置,甚至是陈兆年那个位置,谁要害他们,谁要动一下他们,那都是需要三思的,他们上上下下的关系不知道有多少,各种的门路,各种的能力,是一个令人感到恐怖的级别,在你不知不觉中就能把你搞到体无完肤。

但在这样的环境中,你所有的那些,你甚至都不容易分得清倒底是不是你的,有些人当面对你表忠,可以转个身还能继续对别人表忠。

到底,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大体上哪些人可能是你的敌人,你是能明白,但你不知道你的敌人的能量到底会有多大,冒然动手,就有可能反而被敌人打倒。

之前就算了,万事有老头儿那帮子人,他才不会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只管冲杀就行了。但现在不行,现在他没有冲杀的机会,也没有冲杀的对象与理由,没有老头儿做指挥,他的能力也得不到施展。

怎么办呢?虽然自己特工的身份已经没有了,但自己还是可以做特工的事嘛。自己给自己当指挥者,心的打探一些东西,即便到最后老头儿来叫他的时候他还没搞到多少资料,但至少他没有闲着,他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做人,就是凭良心。

当然,对于女人,庄可言纯是一种zì yóu发挥式的相处模式,跟人上床,不谈感情,以自己的能力征服人家,享受人家的崇拜,完事后拍拍就走是最好的结果。当然,现在他不能随便走了,所以只想想办法,走一步算一步。

“一:不能脚踩两只船。二:不能随便下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是秦韵过的。

“女人,她们一般疯狂了,就算把全世界都毁也不会在乎。”这是张文强的。

“想让一个女人不喜欢你,比让她们喜欢你还难。”这是杨庭轩的。

庄可言发现,他们的这些话中,都包含着对付女人的道理,只是自己所能领悟太少,看来如果要长期在青云斗争下去,对付女人的招数需要学一啊……嗯,一不够,最好是多学一是一。

………………

第二天上班,庄可言还在担心陈月行不行,但陈月只是刚开始有一疲态,之后上了车jīng神变得回复过来了,甚至比往常还要好,这使得庄可言不得不感叹:他如果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倒真是蛮适合的,至少她比罗欣然要经得住折腾。

上班之后倒没有什么新鲜事,大家都是一如往常的工作着,话的倒也不多。倒是罗欣然来得晚了一,一进门就有摇晃:“哎呀,昨晚喝得有多了。”

次后过了一会儿,罗欣然又跑出来问陈月:“陈老师,你的学生庄现在学得怎么样?不行咱也给他配台电脑?”

“嗯,如果真要学的话,有台机子实习是比较好。”陈月老老实实的回答,然后罗欣然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过了不到半个时,就有人送来了一台机器,接好了线路,庄可言也有了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了。

“呵呵,杨庭轩一走,完全把你托付给我了,你要是学不到东西,那他得埋怨我。”罗欣然笑呵呵的解释。

时间如同回到了两个礼拜之前,大家客气而礼貌,庄可言只觉得这一切有些怪异,下午出去送材料的时候,庄可言向秦韵问出了这个疑问:“我怎么觉得现在大家都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这样不好吗?”秦韵冷哼一声:“你还觉得你这个臭男人魅力挺大的?别人会为了你连工作都不顾了?”

“那倒不是,我魅力大我知道,但也没到那种程度。”庄可言回答,而后秦韵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

下午下班,陈月没来约,罗欣然也没有什么表示,没有人主动约炮,庄可言一时之间觉得这生活有荒谬。一会儿大家都来抢他,好像他是个香饽饽一样,一会儿大家都不再理他,就好像他是坨臭狗屎一样,大家看到了也装做没看到。

不过没人看到也好,他也正好清心一下。开着车出了青云集团的大门,想了想,调头去了浮沉酒吧,去喝杯酒,听听歌,轻松一下这两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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