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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小黑哥哥,你不是说过,为了给我一个只有姐姐的世界,所以把卡素罗布署到城堡外面去的吗?”雅丽莎。

“那是因为葛莱蒂丝想见你?我只好用卡素罗的名义接她过来了。说起来,她也是很温柔的姐姐呢。对,一定会对小焰很温柔的,因为她喜欢你。葛莱蒂丝是个好人,心地善良,善解人意,脾气又好。我想你一定会喜欢她的。”小黑猫。

“真的?”雅丽莎天真地问。

“那当然是真的。哥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小黑猫。

“可是,这么好的姐姐,又没见过我,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她会喜欢我?”雅丽莎。

“她认识你,只是你不认识她而已。你看,我现在的这个身体,就是她所创造的造物。所以说,其实她比我更了解你。”小黑猫。

“你的意思是,她也是温娜姐姐的部下吗?”雅丽莎有点失落地问。

“小焰,你长大了,变聪明了,哥哥我好感动。来……让哥哥抱抱……”小黑猫。

“是抱抱你吧?行啊。喜欢小黑哥哥呢。”雅丽莎轻轻跳起,一把拉着漂浮在自己头顶的小黑猫,并把它拥到自己的怀里。

葛莱蒂丝被卡素罗接到城堡中,很快见到雅丽莎了。根本容不得两人互相寒暄,雅丽莎第一句就问道:“姐姐喜欢我?”

“啊……喜……喜欢……”显然,由于问题太唐突,葛莱蒂丝被吓到了。

“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雅丽莎。

“前段时间,你跟妮娜在一起。她是斯利的部下,我跟她不熟,所以没有到她的住处拜访你。后来你住在亚雅利家里。虽然他是我的同僚,也曾经是同伴,但私下里,我和他私交不好,所以同样没有去拜访你。而现在呢。你住在克扎尔家里,我跟克扎尔算是老朋友了,所以我这才能来拜访你。怎么样,不介意吧?说起来,你不也一样没来拜访过我吗?”葛莱蒂丝亲切地笑道。

“的确,你是温娜姐姐的部下……按理说,我是应该去拜访你的。可是我没有,那是因为我并不在意我自己‘身为温娜的部下’这个身份。”雅丽莎。

“没必要那么在意这种小事。哪怕我们都不是温娜的部下,我们还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葛莱蒂丝。

雅丽莎摇摇头,并认真地说道:“我并不认同你的说法。你看过我的梦,也了解我的过去,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如果你不是我的同僚的话,那么我们之间只能是敌对的。”

“被别人所知道……所了解,有什么不好?被喜欢自己……爱着自己的人所了解,有什么不好?我并不认同你的说法呢。如果是我的话,巴不得爱我的人愿意去了解我。”葛莱蒂丝。

“那你愿意被我所了解吗?”雅丽莎。

“当然。”葛莱蒂丝。

“那我要看你写的日记!”雅丽莎。

“抱歉,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葛莱蒂丝微笑道:“但你可以去找温娜,在她那里,你会了解到我的心意。因为我的整个身心都是对温娜开放的。”

雅丽莎默默地注视着微笑着的葛莱蒂丝。她不知道这个姐姐为什么要这样说。到底她的意思是,温娜知道每个部下的想法,还是说,由于效忠温娜,所以主动对自己的主人开放自己的所有秘密呢?

“我想知道,你是怎样成为温娜姐姐的部下的?”雅丽莎。

“我啊,可比你辛苦多了。我可是找了大量文献,才发现温娜的存在的。与她接触,并最终被她所认可。可是经历了层层考验呢。很努力,拼了命才有今天的地位的。有才能的人有很多,但很少会被真正对自己有利的角色发现。你的才能被温娜发现,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尽管你不是自愿的,却仍然是一种幸运。

我并不讨厌亚雅利,相反,我对他很有好感,但我们的私交并不好。那是因为他信仰女神温娜,而在我眼中,温娜并不是我的主人。甚至说,我从来没把温娜当作神看待。我是没有信仰的,如果有的话,我只信奉我自己。而事实上,我很清楚,温娜根本不在意我们对她的看法,工具的想法是不重要的。她是实用主义者,只要我们实际上听她的话,为她效力就行了。

总之,我觉得你呢。好好去当好这个使徒的角色吧。躲在温娜的庇护之下的你想要跳出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有多少人想坐在你现在的这个位置上,却挤不进去?”葛莱蒂丝。

雅丽莎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姐姐,马上明白到,对方这是在说服自己。于是她说道:“姐姐,你比小黑哥哥更适合当引导人呢。因为小黑哥哥连自己为什么会成为温娜姐姐的部下都说不清楚。”

“那是因为你的小黑哥哥,身后背负着的秘密太多的缘故。每个同伴都有着一些不愿意提起的小秘密,倒不是不能让其他同伴知道,只是自己不愿意提起罢了。所以,如果你在意小黑……这个哥哥,就要好好想想小黑哥哥的感受呢。”葛莱蒂丝。

“哦。小黑哥哥,你有什么感受吗?”雅丽莎低下头,对着怀里的小黑猫问。

“没,我什么感受都没有,你们继续……”小黑猫白了葛莱蒂丝一眼,意思是‘你想转移话题可别拖我下水’。

“没感受吗?哦,你自己说的,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理会你的感受了哦。”雅丽莎。

“没关系的,哥哥我的感受从来都没有重要过,所以你千万别在意。只要你高兴的话,哥哥我就会高兴的。”小黑猫。

“姐姐,抱抱,我要抱抱,一定要抱抱!”雅丽莎。

雅丽莎好想伸开双手,做那个不容许大姐姐拒绝的‘将被抱抱’姿势,但是因为目前自己正在抱着小黑猫,所以无法伸展开双手。幸好,善解人意的葛莱蒂丝十分合作地抱起了雅丽莎。真是奇怪,雅丽莎的体重竟然出奇地轻。只是比一个等体积的布娃娃稍重,简直一点负担都没有嘛。于是,葛莱蒂丝温柔地扭抱着雅丽莎,而雅丽莎则舒服地趴在大姐姐的怀里。

“好柔软的兔兔哦……我喜欢……”雅丽莎懒洋洋地说。

“小焰,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所有姐姐的兔兔都是柔软的。啊,对了,葛莱蒂丝,你这样算是间接拥抱我吗?”小黑猫。

“如果只是小黑猫的话,即使是直接拥抱也没关系。真身的话,免谈。至于旁边这位猛男,我会考虑的。”葛莱蒂丝温柔地说着,然后看向一直站在葛莱蒂丝身边的卡素罗。

卡素罗马上狠狠地摇摇头,说道:“呃,那太可惜了。我不得不对你说,我亲爱的葛莱蒂丝小姐,你知道你错过了多少次与美男幽会的好机会吗?”

葛莱蒂丝甜甜地笑着,摇摇头,说道:“种族观念不一样。龙族的美男和丑男,说实话,我分不出来。”

“葛莱蒂丝,我要投诉,你这是间接诋毁我。难道你是在质疑我的审美能力?”小黑猫。

“你的眼光嘛,我一向很认同的。至少,你认为我是美女,这点我从没怀疑过。你的幻影战士卡素罗,不仅是个猛男,同时也是个美男,这点我也没有质疑过。至于你的真身嘛,呃,还是算了吧,我是很同情你的。”葛莱蒂丝甜甜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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