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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节

巫妖蓝斯特严肃地看着眼前的美女,在美女白细的手臂上有漆黑的链条,而在美女胸前有可爱的小白兔,黑色柔顺的发丝,赤红的瞳平静似水,似乎从不惊惧任何事物,很快就让巫妖联想到一种可能性。

“你是构装生命体?不,你是亚萨特!”巫妖蓝斯特用它那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严肃地作出推断。

眼前的美女没有否认,巫妖蓝斯特接着问道:“你的属地被攻占了?”

黑发美女亚萨特用她那娇柔的,甚至可以称为妖魅的声音说道:“不是……我在享受生活。你们……等我三十分钟。在我看来,这才是基本的互相尊重。我活着,并不是为了执行邪神的任务。至少,在任务交接之前,我还是悠闲的,自由的……”

“自由的……我同意你的说法,那么三十分钟后见,亲爱……亚萨特阁下。”巫妖蓝斯特说完后便恭敬地转身离开。

一路上,仍然是蓝斯特走在最前面,另外两名使徒跟在后面,它们沿路快步地穿行在那惨叫声和呻吟声之中。

在一个阴冷的,简陋的角落,蓝斯特停下了脚步,它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为什么穿过次元门后,你们总是走在我身后?”

全身被墨绿色甲壳覆盖的巫妖笛慈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想,我们的同伴亚萨特会告诉我们的。事实上,对于我所知道的数十个文明世界,我从不介意这些世界的生物们称这些世界为什么。对于你的后一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走在前面的生物除了死得特别快,好像真没什么好处。”

“原来如此。”蓝斯特了然地点着头,然后说道:“这真是一个荒诞的世界,我从没想到过,我们亲爱的亚萨特阁下竟然是个跟哈米瑞一样的被虐待狂。”

“亚萨特,我不了解,但巫妖哈米瑞并不是什么被虐待主义者。它对自己所作的行为对它自身生命体而言,算不上伤害。事实上,那只是形式主义,或者说是生命历程留下的一种记号。真正能带来痛苦的,只能是改变,剧烈的……不可抗拒的改变。这些……你应该能深刻地感受到的。这个世界并不会因应你的意志而转移,不希望发生的事,总是比希望发生的更多。”笛慈。

在三十分钟后,衣着暴露的黑发美女来到三名使徒身边,这里确实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不过这里的每一个智慧生物都曾经经历过更槽糕的环境,所以并不介意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首先开口的是黑发美女,她用她美丽的赤红色双眼扫视着大家,然后用那一惯动人的优美声音说道:“我亲爱的同伴们,作为同一位邪神的使徒,我很高兴你们来到我的属地。作为第一次见面,我们有必要互相认识一下,那么先由我开个头吧。我叫‘妮娜’,虽然不是我的第一个名字,但这却是我目前最喜欢的一个名字。在我漫长的岁月中,下至地精,上至巨龙,我曾经扮演过我所知道的大部分物种。而邪神斯利口中的‘亚萨特’,只是我其中一个身份的名字。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们称我为‘妮娜’,这是我所知道的,同伴互相尊重的起点。另外,我兴趣很广泛,几乎没有特别讨厌的事物。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别人强加给我的,我都会欣然地接受。你们刚才见到的是我的调教实验室,最近我喜欢研究人类意识形态,通过虐待揭发物种生存本质。这可以让我获得很多思考的灵感,即使是不同的智慧物种,其意识形态仍然有很多相近的地方。能够亲身投入这项研究,我感到很愉快。但在更多的时间里,我倾向于研究各物种的生体结构。”

妮娜说到这里后停下来,双眼静静地看着蓝斯特,然后问道:“轮到谁?”

“好吧,你可以称我为‘蓝斯特’。同样,这不是我的第一个名字,但我的第一个名字对你们毫无意义,所以我保留。至于‘蓝斯特’,这是我最后一次掠夺的肉体所携带的名字,所以我盗用了它。不管我过去是属于什么物种,总之,我现在是巫妖。我对任何物种以及任何形式的力量均感到兴趣。”蓝斯特。

“我的前身是寄生女妖。‘笛慈’……这是我掠夺的第一个灵魂的名字。因为得到了这个古代战争英雄的灵魂,我有幸成为高等智慧的一份子,所以这个名字一直沿用到今天。在漫长的岁月里,我通过‘寄生’和‘融合’也扮演过不同的角色。我在研究物种意识形态的同时……也在研究灵魂本身,即使到了今天,这个课题对我来说,始终没有终止过。”笛慈。

“‘弗里德曼’,自由进化体制。我的知识来自我所知道的各个文明世界。为了确定自身的进化方向,我也在有选择地研究各物种的生命形态。我的终极目标是创造出不可能被毁灭的‘绝对生命体’,很高兴和各位交流。”弗里德曼。

“也就是说,我们四个全都是生命研究者。那么,现在由我来为大家解释一下目前所身处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文明发源地有个古老的名字,叫‘法雅’,以一个星球的形式存在。在这个星球上有一块大陆,作为次元门最密集的地区,它是法雅文明的中心,这里的人称它为‘罗姆大陆’,也可以称为‘中心大陆’。而在罗姆大陆之上,围绕着艾姆尔帝国,有着多个国家。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艾姆尔帝国东南方的圣马斯修道院正下方,也就是地底下。我的属地只包括这里的一部分,你们要到地上世界去,就必须经过圣马斯修道院。十分不幸的是,艾姆尔帝国是人族本位制社会,而圣马斯修道院则是一所驱魔学院,他们把他们不认同的非主流生命体理解为‘魔鬼’。所以为了出入方便,我建议你们改变一下肉体的生命形态。”妮娜。

在妮娜的陪同下,使徒们来到妮娜的另一个秘密实验室,这里的大试管内驻留的是外貌不一的构装生命体,不过全部的构装对象都直指人族女性。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使徒们似乎没有提出不满。

笛慈把手一伸,直直地穿过试管壁,插入到女体内,那些原本墨绿的外壳迅速变淡,然后枯萎,以插入女体的手指部分作为延伸点,全身渐渐退变成干燥的淡黄色,最后整个破碎掉。作为移植对象的女体,她肚子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白皙的皮肤下,一些根状物在变换着位置,三分钟后,沐浴在营养液中的黑发美女敲碎了试管壁。可见,对前身为寄生女妖的笛慈来说,换个外壳肉体仅仅比换件衣服麻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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