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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怎么补偿我

谨言没搭话,跟着他进到了房间里,一转头,就看见一身黑色薄呢大衣的顾又廷,正昏沉沉窝在沙发上,高大的个子和一米六长的沙发挤在一起,看上去十分不协调,她转开视线,重新望了眼顾淮,"吃过饭了吗?"

"还没,从昨天到现在,光喝了几口水,"顾淮完全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大男孩模样,紧拉着她的手,"小嫂子,你过来就好了。老大明天上午要去签合同,听说是笔不小的数目,可是你看他现在的样子,拿不拿得动笔,都是个问题!"

谨言不搭话,又问:"你有没有外卖电话?吃药之前要先给他吃点东西。"

"我有很多外卖电话,但都是在英国那边的。"

谨言看了看顾又廷,双眉微皱:"这样吧,你叫他进去房间睡,不要硬挤在沙发上,我去看看还有没有米,等会用电饭锅煮粥给他先吃点,再吃退烧药就行了。"

顾淮又是一脸难色,"我劝过了,但老大就是不肯进房,要不然,小嫂子,你去劝劝?没准老大就听了呢..."

谨言不理他,叫着顾淮一人一只胳膊,直接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幸好病人本身没有多大的意识,从沙发上起来,也没有什么反抗行为,谨言弯腰搀扶着他的一边胳膊,半晌,才强撑着直起腰来,顾又廷顺势搂住她的腰,脸靠在她脖颈间,坚硬的发根在她下巴蹭着,又痒又痛。

谨言抿了抿嘴唇,却又不好推开他,只能硬是把他扶到房间才松口气。

半小时后,谨言从电饭锅里盛了一碗粥,端进房间。

将粥放在桌上,走到另一边推了推昏昏欲睡的顾淮说:"先别睡,起来喂他把粥喝了。"

顾淮连接都不接,从昨天忙到现在,基本上没有合过眼,此时,他的声音里满是困乏,"小嫂子,我长这么大没做过这个事,还是你去吧。"

谨言怔住,却见顾淮又换了个姿势,随时会睡着,也不再出声。

返回到桌前,重新拿过盛着热粥的碗,到床边坐下,准备喂他。

她舀了一勺粥,送到嘴边吹了吹,然后才递向前去。

温粥触到唇,他眼睛里更清明了些,伸出手,猝不及防地握住了她的手。

谨言拿着勺子的手一顿。

顾又廷的手热得像火,被他握住时,她微微有些被烫到。

就算是病了,他的力度仍然不小,谨言觉得疼痛,挣了下,"放开。"

看到白谨言眉宇蹙了起来,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松了手。

谨言的手得到自由,另只手拖过一个垫子来给他放在身后,让他半靠着,很快又把粥抵到他唇边,淡声道:"你在发烧,把粥喝了,然后再吃退烧药..."

他皱眉,却张开了嘴,咽下粥,连着喝了快一碗粥,这才摇头。

谨言看着碗里所剩无几的粥,也觉得差不多了,便不再强迫。

顾淮窝在沙发上,在一边闷闷地看着谨言很熟练的给老大喂粥。

不管是吹嘘的动作,还是喂粥的姿势,怎么看怎么有经验。

该死的,老大这个重色轻弟的男人,病得这么严重了还挑人,他昨天也试着叫过外卖,给他吃就各种摆脸色,小嫂子一来他就老老实实的张嘴让她喂。

他怀疑老大根本就是在装病,而且就小嫂子那熟能生巧的动作来看,没准老大这招已经是被他使烂了,小嫂子平时也没少喂他喝粥吧?

他翻了个身,不想再理会那对秀恩爱的夫妻,后背却被戳了戳。

重新转过身,就看到站在面前的谨言:"他出了一身汗,得换身衣服。"

顾淮点了点头:"哦,好。"说完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出去,"我回避下。"

谨言知道顾淮误解了,有点尴尬。

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走到他面前,才道:"你去吧,我到厨房把碗和锅洗起来。"

顾淮愁眉苦脸,谨言当作看不见,"记得全都换掉,不然穿着湿衣服,会烧得更厉害,我顺便去把开水煮起来,等会才能吃退烧药..."说完就从房间出去,并替他锁上了门。

看着关上的门,谨言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往厨房方向走去。

收拾好碗和锅后,谨言开始着手准备烧开水,却是找不到可以用的厨具,就像顾淮说的一样,煤气没电了,也没有电炉,就连饮水机里也没有一滴水,这个发现让她震撼不已...

谨言微感惊愕,他平时是怎么生活的?

她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过去,他踏进这间房子的次数少之又少,一个月里从来没有超过十次。更别说,自从她搬走了这里之后,他更不用顾忌有个妻子的存在,需要长久隔一次回来尽一下丈夫的权限。

谨言长长地吸一口气,不再往下去想,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言而明,不由得深刻反省,她今晚过来,有一半是顾及顾淮的感受,却没有想得更全面,此时此刻在他身边照顾的,应该是另个女人不是吗?

想到这,只好随意拿了刚煮净的锅,往里盛了些水,放入电饭锅里烧。

谨言等着水烧开的功夫,一边把药从包里拿出来,准备着一会交给顾淮。

抬眼看了墙上的时钟,显示两点,只怕再晚回去就没有车。

等了会,顾淮终于开门从房里出来,手里提着个垃圾袋,里面装的全是他这两天吃快餐吃完的盒子,还有些泡面盒子,各种塑料饮料瓶。

谨言看见,微微一愣。

顾淮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对谨言笑了笑:"小嫂子,老大的衣服已经换好啦,我出去把垃圾给倒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我等会回来帮你一起买?"

谨言犹豫不决,最后只好说:"别买了,你去楼下倒完,快点回来。"

顾淮笑道:"诶,好。"又说,"那老大就麻烦你啦小嫂子。"

看着离开的顾淮,谨言叹气。

刚才话已经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等他回来,自己再走了。

电饭锅很快响起'滋滋';的声音,是水开了。

谨言上前关了电饭锅,拿着布将锅取出来,倒进碗里。

开水现下不能喝,她将水放到桌上等凉些,一边等着顾淮回来。

等了近二十分钟,顾淮都没有回来。

门口的方向,没声响,没动静,没人影。

眼看开水就要凉了,谨言只好作罢,一手拿着药,另只手拿着盛开水的碗,径直往房间里进去,就见大床里的男人粗沉的呼吸着,眉宇微微皱着,看样子,睡得并不算舒服。

谨言上前就把他推醒,喂他把药吃了。

顾又廷迷迷糊糊地吃了药,也没有睁眼看喂药的人是谁,便倒头继续沉睡。

顾淮还没有回来,他的烧也没有退,谨言不敢就这么离开,也不愿意呆在房间里,看他似乎睡着了,就回到客厅去。

不知等了多久,顾淮还没有回来,她迷迷糊糊地就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睡了一会,被经过门外的猫咪的叫声吵醒,她抬眼看了下时钟,三点了。

好半天才清醒过来,环视下四周,没有发现顾淮身影,才撑着起身。

等到现在,再后知后觉,也知道顾淮那小子是不会回来了,她抿了抿唇,从桌前拿过包,准备就此回去,经过房间,就见榻上的男人脸色微微红着,远远看上去,仍看得出他有些痛苦的神情,看样子,他睡得并不舒服。

谨言犹豫了一会,才走上前。

她坐下,刚一靠近就感觉到他呼吸出的灼热气息。

她怔了一怔,伸手覆盖在他额头上,好似烫得更加厉害了。

摸着他滚烫的肌肤,谨言有些错愕,从来,小熊发烧的时候,都是喝过热粥,换一身衣服,贴一片退烧贴,很快就会好了的,他怎么这么严重...

若是不想要有更多的牵涉,她不能再多逗留下去了。

只是,他烧得这么厉害,顾淮也不在,只剩下她一个人...

想着的同时,她想起药店里买的那瓶酒精,老医生嘱咐过的话。

毛巾一松,从手上滑落,指尖不小心触到他结实的胸膛。

她呆了一呆。

很快,便立刻平静下来。

谨言眉心一皱,顾淮居然只替他换了衣服...

好半天,她脸上有些异常的红晕,拿着毛巾的那只手亦有些轻轻的颤抖。

下一瞬间,她就在心里暗骂了几句顾淮。

不是出去扔垃圾了吗?

还装腔作势地问她要买什么?

如果她真的有急需的东西需要他买,那他要怎么办?

想起顾淮离开时,脸上异常的笑容,当时她不当作一回事,现在想想,其实也很明显,她暗叹了声息,顾淮这么做,也许是因为他这么多年在英国,所以不清楚她和顾又廷离婚的事情。

好不容易擦完,谨言才如释重负,收走酒精和毛巾。

她给他把暖气调高,掖好被子,谨言看了他一会儿就走了出去。

走出房间,站在阳台吹了吹风,她的心跳还是有些不稳。

脸仍在发烫。

手机突然响了,在静夜中特别刺耳。

她赶紧返回房间,只见顾又廷动了一下,稍稍醒过来,有些挣动。

谨言赶紧从包里拿出手机,迅速按下接听键。

铃声消失,顾又廷侧了侧身,又继续一动不动,无意识地入沉睡。

谨言顿时松口气。

继而又走到阳台,她把话筒贴在耳边,有特意放轻声音:"喂。"

"姐,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怎么还没回来?"家瑞睡到一半起来上洗手间,仍有些迷迷糊糊,去到客厅倒水喝时,才发觉她不在,一看时间已是近四点,这才一下清醒过来,立刻拨了电话给她。

谨言看了看房间的方向,依然放轻声音说,"没什么大事,但可能要花些时间,一时半会回不去了。"她知道家瑞对他的意见,自动选择屏蔽有关于顾又廷的事情,是不是潜意识里也觉得自己这趟的多余?

她心里已有几分答案,却仍是做不到一走了之。

"还不能回来?姐,是不是项目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就是朋友出了点事情,我在这,陪他..."

"哦,没什么事情那就好,你...啊!"

谨言没来得及应,手机忽然断掉了,听着"嘟嘟"声,她吓了一跳。

谨言看看突然挂断的电话,她好像听到谨言在那边尖叫了一声,一下心提到喉咙边上,立刻回电过去,庆幸电话很快被接起,她问,"你那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家瑞还有些余惊未定,"是小熊,她刚出来客厅找酸奶,我没注意,和你说话说到一半,低头看到脚上有个东西,黑漆漆的,没看清是小熊,吓了我一大跳...把手机都给摔了..."

"小熊呢?"

"她刚拿了酸奶,就回到榻上,边喝边睡着了..."

谨言忍俊不禁地扯了扯唇,原本焦灼的心会因为想到小熊而平缓下来。

那边家瑞打了个呵欠,"姐,我先挂了,你也不要忙到太晚,忙完早点回来。"

"嗯,明天早上你上班前,我会赶回去。"

"好,那我挂了,姐。"

挂断电话,白谨言在阳台站了站,这会天色愈发昏暗,几乎听不到声响。

夜凉如水,她没关窗户,清凉的风迎面吹来,虽冷,但令人有几分清醒,耳边是楼下街道里隐隐地传来扫地声响,小区的环保工作这时候已经开始工作了,隐隐还能听到他们聊天的声音。

这让谨言想起五年前的光景,有一段时间里,她离开家里,刚毕业,没有找到工作,休息在家,几乎快被那种无声无息的沉寂击溃了,一到深夜,周围黑暗而寂静,让她感到无边无际的孤独。

那时,天天伴着她的声响,就是楼下这短暂的声音。

失眠到五点,只要听到声响,一颗心就默默的安定下来。

如今想来,这些渐渐远去的境遇,更让她珍惜此时此刻的幸福时分。

想着想着,谨言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不过,只睡了一会儿,当灰蒙蒙的晨光透着窗帘透射进客厅,她就醒了。

她睁开眼,环顾着有些陌生的客厅,深冬的早晨,空气很凉,她拉紧了身子上的外套,这才起身走近房间,看了眼仍安睡的男人的脸,她上前轻轻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高热已经退下去了,才缓缓收回手,悄悄转身,准备走出房间。

她去厨房用电火锅熬了点粥,熬好后,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吃完再睡。

顾又廷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没有理会,却见那手机坚持不懈地响着,似有急事,谨言走上前,看到来电显示是林时启,略想一想,她接起了手机,"是我,他生病了,现在还在睡,你有什么事,需我现在叫醒他吗?"

"啊?病了?从昨天晚上我打电话到现在,打了有十多通都没接,上午有个很重要的签约,还以为顾总是不是要反悔,那我现在去跟对方说,推迟时间再签,"说完,饶有深意地问:"白小姐是你在照看顾总?"

谨言没回答,只说:"他现在已经退烧了,要是事情紧急,我去叫他起来喝粥,再吃点药,以他的身子来说,正常工作,应该是没有问题。"

"还是让顾总继续休息吧,我在顾总身边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他两天不上班,身子不知道得多好,"林时启赞叹地说着,很快又说,"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样,常年累月的工作,身子终于出现一次问题了,"又问,"白小姐,你那边有没有什么需我帮忙的?"

"嗯,我等会要回去,你过来看看他。"

"好。"他没多问,很快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谨言转过脸,这时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顾又廷。

此时,阳光透过窗纱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落在他深刻硬朗的五官上,谨言抿了抿唇,他这个人,就算病着,脸部线条仍然十分刚硬,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她盯着这张几乎没有多少改变,只愈加阴沉的脸。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在S市医院初见顾又廷的情景。

那一年,她毕业,失恋,然后开阳出事,却筹不到钱去交手术费,最后逼无奈,在医院碰到一个唱歌厅的老妈子,介绍她去做小姐,号称只要顺利,不用一个月就能赚到手术费。

她知道这种赚快钱的工作的性质,那晚,看着开阳的脸,似乎要豁出去。

却那是同一时间,房间进来了一群人,走在首位的气概非凡的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男人被医生护众星捧月般围着,他身子上穿着生活化的休闲服,显得洒脱而舒服,病房的灯光更是将他刚硬的脸柔化了几分。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握在手里的手机又振动了起来,她回过神,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隐约记得刚才扫过通讯录,上面显示这个号码有近十通未接纪录,看了看仍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的顾又廷,她想了想,接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出声,那边抢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年纪不大,有几分俏皮,"喂,你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昨晚等了你一晚都没有来,还说要给人家庆祝生日呢,打电话也不接。"

"不说话啦?是不是又在想借口来骗我啊?哼,你不要又骗我说在工作哦,哪有工作需要通宵的?我昨晚可是推掉了所有朋友的约,就为了你一句话,在家里等了你一晚上,一直熬到凌晨四点,实在撑不住才睡着,连生日也没有过,你说要怎么补偿我?"

谨言看了眼手机,发了会儿呆。

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边声音有些迟疑,"干嘛不出声?该不会,你身边有其她的女人..."

"喂?喂?喂?"

"咦,是不是信号不好,听不到我说话...还在吗?"

"喂?顾又廷?"

谨言心里一时间百味杂陈。

保持镇静,始终一声不发,只是握着手机的手掌顿时一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那边不停地"喂"了几声后,才终于挂断了电话...

她仍怔在原地。

良久,才终于调整好情绪。

把手机放回桌上,不再看榻上的男人一眼。

拿过包,谨言打开大门出去。

电梯到一楼,她不觉吐出一口浊气,快步走出小区。

谨言回到酒店,房间的门关着,怕她们还在睡觉,不想吵醒她们。

便在客厅坐着,用手机翻了下邮箱,没有新的收件,又翻了下短信,也没有看到总部给她的回复,中间打开了电视,调到无声看了会新闻,这样一来,时间也很快到了七点。

想到家瑞今天还要上班,她才起身,打开门,屋里一片寂静。

走进卧室,小熊还在榻上睡着。

没有看到家瑞。

她略微寻思,转过头就看见家瑞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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