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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锒铛入狱

该来的终归还是躲不过,更何况,归宁原也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面对着坐在自己面前看不出喜怒的宇文诀,归宁依旧还是同过往一样,表情里没有过分的亲密也没有丝毫的紧张,平静地向宇文诀行完礼之后就安安静静地看在那里等着宇文诀发话。

“孩子没了。”这是多日不见的宇文诀开口对归宁说的第一句话,声音虽然低沉,但却也并没有所以为那般失去孩子的沧桑和沉痛。

也许是因为才刚刚失去过太后,在承受过更大的痛苦之后在面临其他痛苦之时,人往往表现得会比较淡漠。

毕竟相对比一个还尚未出生的孩子而言,失去养育自己多年的母后必定更让人心痛。

但也可能只是宇文诀早就习惯了隐藏和压抑自己的情绪,所以他才能够在这接连丧母失子之痛中依旧保持自己应有的沉稳和冷静。

归宁闻言倒是微微一怔,低着头并未答话。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虽然她心里很清楚窦真儿的这个孩子是如何没了的,但她却更清楚她的解释宇文诀势必不会相信,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见归宁沉默不语,宇文诀也分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究竟是难过多一些还是生气多一些,又或者……这两种情绪或许都比不过他胸口那一股纠缠不清却又莫名无法名状的情绪。

其实,他本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审问归宁有关那一日所发生之事的,但他却不知道为何就是没有那么做,他一直在等,具体在等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或许他是在等归宁主动前来向他解释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可是归宁却什么都没有说,甚至不曾主动来找过他。

哪怕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在面对他的时候也依旧还是一派的清冷与淡然。

最终,还是宇文诀先妥协了,他微微叹了口气,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朕解释的吗?”

直到这个时候归宁才终于抬起头来望向宇文诀,也直到这个时候宇文诀才发现面前这个女子也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般平静。

她眸中的目光是复杂的,带着几分询问几分自嘲。

许久,归宁才缓缓开口,反问道:“妾身解释了,皇上您就会信吗?”

顿了顿,归宁又道:“那一日的情形皇上您不也亲眼看到了吗?那么,皇上想要听到什么样的解释?若妾身说,事情并非皇上亲眼所见的那般,皇上是会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妾身的解释?”

不知道是归宁在问这番话的时候眼睛里的嘲讽之意太过明显还是目光太过坚定,宇文诀竟被她看得微微一怔,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问话,而是道:

“事实上,关于那一天的事情,朕已经听僖嫔说过了。”

事情的确就如归宁所言,那一天的情形他亲眼看见了,如今纵使归宁当真对那一日的情况作出了解释,他也未必会信她。可,他终究还是想要听归宁亲口向他解释一句。

“不知僖嫔是如何解释的?”归宁颇感兴趣地问。

她需要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她想要知道郝僖是否当真选择了背叛她。

而宇文诀接下来的话既让归宁得知了自己想要得知的事情,也让她的心彻底变凉,只听见宇文诀缓缓说道:“僖嫔说,是皇后先挑衅了你,指责你越俎代庖,也说了关于庄妃的事情。”

顿了顿,宇文诀又继续道:“朕能够理解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但无论再如何生气,你也不能……”

也直到这个时候归宁才终于明白了春花一事究竟因何而来。

原来,早在春花被自己抓住而后自己提问庄妃开始,这一切都是已经设计好的。

庄妃不过是窦真儿替她安排好的“生气”的缘由,这样才能够确保她是真的因为生气所以才推倒了窦真儿。

“哼——”归宁忽然冷笑一声,打断了宇文诀的话,问道,“这么说,僖嫔告诉皇上,说妾身是因为皇后的主动挑衅所以才一时气恼推倒了皇后娘娘?”

宇文诀没有答话,但他的沉默却也正好回答了归宁的问题。

“那么,皇上能够将僖嫔请来吗?妾身想当面听她再说一次。”

宇文诀不知道归宁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想了想却也并没有拒绝归宁的要求。

“九斤,去传僖嫔前来。”宇文诀对九斤吩咐道。

“是,奴才即刻就去。”

郝僖很快就被九斤带了进来,她一进来就看见了站在宇文诀面前的归宁,心中一颤,但却也并未感觉到意外。

她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

规矩地朝宇文诀行完礼之后,郝僖就陷入了沉默,她在等宇文诀发话。

而宇文诀也并未让她沉默太久,很快就直言道:“僖嫔,你将那一日你在梅苑里所看到的情形再说一次。当着梅贵妃的面。”

宇文诀刻意得强调了这最后一句话。言下之意大概也就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是希望郝僖能够说实话。

郝僖微顿了一下,而后开口道:“回皇上,那一日的确是梅贵妃娘娘错手将皇后娘娘推倒在地,但妾身以为,梅贵妃娘娘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气急所以才……”

“够了!”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音打断了郝僖的话,郝僖身体一震,低下了头。

而打断话的归宁则是一脸嘲讽地望着郝僖低垂着的头颅轻笑了一声,随后开口反问道:“你又何必说得这么好听呢?你何不直接说我是因为嫉妒皇后娘娘身怀龙子,担心她日后会母凭子贵夺取皇上的宠爱,所以才处心积虑地故意拿庄妃一事当做借口而推倒了皇后娘娘?难不成是因为良心受到了谴责,所以便这样替我说一两句好话?又或者……是因为别人都知道你与我关系甚密,若是将话说得太过绝情、太过偏袒皇后娘娘反倒引人怀疑?”

归宁的连连发问让郝僖紧紧地握了拳,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难看,若不是她始终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此刻必定已经因为归宁的质问而露馅。

归宁问完后却也没有给郝僖回答和解释的机会,而是转头望向宇文诀,道:“既然皇上都已经知道了‘真相’,那又何必亲自来问妾身呢?”

“为什么?”宇文诀问。

“为什么?不知道皇上这一句‘为什么’问的究竟是什么?若皇上问的是妾身为什么要推倒皇后娘娘,那么这理由就有太多了。例如,如僖嫔所说的那样,因为皇后娘娘的挑衅所以当下妾身十分生气,一时气急就向皇后娘娘伸出了手。又例如,妾身因为嫉妒皇后娘娘为皇上怀了龙嗣,嫉妒蒙蔽了良心,所以朝皇后娘娘伸出了手。再例如,妾身或许是因为太过害怕,害怕皇后娘娘会因为龙子而母凭子贵从此一步登天,妾身再无与她争宠的机会,于是向皇后娘娘伸出了手。这样的理由实在有太多太多,只要皇上您想听,妾身可以顷刻间便告诉皇上您无数的理由,但……”

归宁忽然换了种语气,不再是嘲讽,而是带了份深沉而意有所指,“若皇上问的不是这个问题,妾身或许会给出不同的答案。”

宇文诀一怔,却没有再说话。

归宁见状,眼底浮现出一抹冷笑,她直直地看着宇文诀,反问道:“皇上可还曾记得曾经答应过妾身什么事情?”

知道自己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问话定然无法让宇文诀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归宁又补充道:“妾身还记得皇上曾经答应过妾身,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请皇上给妾身一个解释的机会。”

“朕还记得,所以朕让你亲口给朕一个解释,可是……你什么都不愿意说。”宇文诀还记得自己当初对归宁的承诺,所以他才没有再见到归宁的第一时间里就出声质问她,而是给她机会让她自己向他坦白。

但宇文诀却没有留意到,他内心里所想的却是让归宁向他“坦白”而不是“解释”。

“坦白”这个词从一开始就带有明确的立场,代表着他也认定了是归宁推倒了窦真儿,而他只是希望归宁能够向他坦白这么做的理由。

“妾身不解释是因为皇上心里从一开始就已经选择了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之所以还愿意听妾身一个‘解释’,也只不过是想要知道妾身有什么理由要那么做吧?若皇上想要听到的‘解释’是指这种事情的话,妾身自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因为那样的理由有太多了,妾身方才也举例说给皇上听了。”

言罢,归宁忽然朝宇文诀跪了下来,道:“妾身恳请皇上将妾身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梅娘,你……”宇文诀讶然道。纵使他亲眼看到了归宁推倒窦真儿的那一幕,他却也从未想过要将归宁关押进大牢,他实在不明白归宁为何要主动提出这样的请求。

“若皇上不信妾身,那么就请皇上赐予妾身应有的惩罚。若皇上什么时候想要听妾身真正的‘解释’了,妾身愿意在大牢里等着皇上。”

“你当真要这么做?”

“是,请皇上成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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