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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098 联手

纳扎比遇刺!被毒死了?!

一封来自埃勃拉的急报震动朝堂,元老院连夜召集会议,送件信使满身旅途风尘,眼睛里更写满恐慌:“那一夜之乱,首先是从粮草库烧起大火,随后军械库也遭到袭击,还有马苑也被放走大批战马,在大火中受惊四处窜逃,以致整个埃勃拉城都一下子乱起来。顶点 23S.更新最快作乱的家伙仿佛是一股流盗,全部黑衣蒙面,看不出来历,却异常凶悍。而那天是叙利亚藩王的55岁生日寿辰,在城堡大摆豪宴,领军阿蒙泰将军都应邀赴宴,听到消息匆忙赶去控制局面,不成想再等折返回来,叙利亚藩王竟然已经死了,不仅如此,连他的两个儿子、几个重要亲信幕僚也一并毒发身亡,都是面色紫黑、口吐白沫,整个流亡政权都算垮了台,阿蒙泰将军一边极力封锁消息,一边速报送信,都实在担心埃及人会趁机犯境,恳请速调援兵……”

鲁邦尼目光闪动:“没错,埃及人才是大麻烦,这分明是经过周密布局。流盗?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能把驻守军马都打个措手不及?还说什么担心趁机犯境,说不定已经犯境了才是事实。”

亚比斯也是同感,急切追问:“那些作乱的家伙,有没有战死或者被俘的?可曾审问出来历?”

信使恐慌摇头:“没有,这股人马异常凶悍,即便有被杀死的,尸体也会迅速被同伴抢走,一具也没有留下!要说被俘,更奇怪的就在这里,我们好多士兵,过后竟然齐刷刷想不起当时发生了什么,明明记得好像是有被俘的准备拘押来着,却谁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就……一个俘虏都没有了。甚至就连他们用的武器,也根本不是埃及军的配备,而全都和我们的武器盾牌形制是一样……”

听到这里,凯瑟王已经完全明白了,或许在场所有人,他是唯一丝毫没感到意外惊慌的人,摸着下巴甚至调侃玩笑起来:“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这两个家伙倒是配合的不错呀。”

狄特马索心有所动:“陛下是指……”

凯瑟王一声嗤笑:“还能有谁?出了这种事,谁得利,谁不就是嫌凶?拉美西斯重获军权,他的军团本来就一直驻扎在卡赫美士,为的不就是给日后战事做准备,再加上帕特里奥这张牌,这家伙出手,若想存心毒死一个人,嘿,连当年图坦卡门都跑不了,更何况一个小小的纳扎比?”

不知多少人闻之顿足:“可恶!当初就不应该放这家伙回去!”

王不以为然:“帕特里奥都有些什么本事,我心里有数。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吧,哼,还大摆庆寿豪宴?这下好了,成了给自己准备的亡灵祭,这种时机的选择分明也是一早看准了的。早就提醒过纳扎比,任何饮食吃喝必要拖延过一个钟点再进嘴,因为那家伙手里最神奇的毒药也就是这样而已了。哦,时间一长,几年下来平安无事就麻痹大意了?到了这种豪宴好时候,我都想得出来,飘飘然忘乎所以嘛,陪进一条命还能怪得了谁?”

鲁邦尼眉头紧锁,他永远不会忘记,曾经在伊兹密尔与埃及对抗的前线,帕特里奥这家伙的威力是亲身领略过的:“陛下,如此看来,拉美西斯的威胁倒还在其次,毕竟战场交锋都是明对明,怕就怕这些暗中看不见的黑手啊。若帕特里奥一心为故乡效力,他最擅长的就是迷幻术,一如当初揪出幽灵黑手,一个个迷幻过去,挖出整条链的情报轻而易举,如果现在反过来,要把这些都用在我们身上,那恐怕就真的很麻烦了。”

凯瑟王哈哈一笑,竟是半点不担心,指着鼻子要他记住一句话:“魔法这东西,再大的威力也只能是一时的,正如那句话:众神都没有完美的,又更何况是人?不完美就是必然有破点。想一想,以卡比拉那样无穷的威力,尚且无法拯救他的国家,也就更莫说这些不入流的继任者了。”

鲁邦尼立刻明白了:“陛下有应对之策?”

凯瑟王笑容轻松:“我指给你一个人,保证一颗心重新安回肚子里。”

王所指的这个人,就是昔日少年阿布的弟弟阿塔,或者在当年真是一个无心之举,纯粹是想为家人寻求一份照应。谁能想到这个昔日帮忙打杂的小跟班,竟然成了帕特里奥给自己埋的一颗雷。从他决心离去的那一天,精明如凯瑟王,怎可能不提早筹划防备之策呢?所以从那时起,他召见阿塔,一番询问,发现这少年跟在‘利奥先生’身边,竟真真是个钻研好学的,那些用药上的学问竟已是学了个**不离十,因此才起意,就把这个重要使命交给了他。

由阿塔一手牵头主持,联合马格休斯曾经记录下来的那些关于毒药学的手卷,还有在底比斯时就四处讨教过的迷幻·药的配料,以及迦罗治病时,由御医记录的埃及医生们的用药法门和医科技术,方方面面全都综合在一起,帕特里奥肚子里的那点货,也就基本上算是让他挖得差不多了。

所谓迷幻术么,也是需要迷幻·药来支持的,只要抓到了配方,也就自然不愁没有解药了。另外,经过这么多人几年来的潜心钻研,中了迷幻术之后的人,有什么标志性的征兆反应或特点,也算是找到了看破的窍门,如此一来,还需要再担心这只黑手作祟?

鲁邦尼找到阿塔时,如今也已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赫然已是公认医术高超的军医了。也是到今天,阿塔才算坦然承认了这份由王交付的秘密使命。没错,这都是背地里的秘密行事,连他的哥哥亚布·伊德斯都不知道呢。王的理由,说是担心阿布念着昔日旧情,听到这种事会心里不舒服。但真正的理由当然都在王的心里,他不能容许这种事情传出去,一旦传进帕特里奥的耳朵,这些年的时间,万一他再努力去改进自己手里的魔法幻·药,等再使出来竟成了‘升级版’,那可就一点不好玩了。所以,必须要让帕特里奥始终沉浸在‘自己手中的法宝,是万事万灵’的幻觉里,那么他的一切防备之策,才能成为出奇制胜的利器。

听阿塔细细说来,鲁邦尼一颗悬心才果然重新安回了肚子里,拍着心口大念神明保佑,这下好了,可不用再怕那家伙使出鬼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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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扎比之死,其实对凯瑟王来说无关痛痒,这本来就是名义上的一张牌,无非是为日后保留的一个支持开战的理由而已。正所谓名正才能言顺,任何战争都一定是需要理由的。为藩王复辟,血洗前仇嘛。本来,纳扎比的存在还能影响依旧留在卡赫美士的保王派势力,可是这几年,拉美西斯在卡赫美士巩固埃及势力,巩固的是什么?当然首先第一点就是要把这些保王派力量清理干净。死的死,逃的逃,也就是说,纳扎比的实际价值已经是在随着时间越来越小,最后剩下的也只能是一个‘正统王权’的名义,用来稳定埃勃拉了。现在,由帕特里奥一手拿掉了这张牌,连他的儿子都清除干净,其中的意思也就太明白——连继承人都没了,流亡政权即便想推举新的核心,也已经没有可能,那么解散垮台也就是定局。

凯瑟王对此抱一声嗤笑,天真!就算没了这张牌,想寻找其他开战理由还不简单么?就算日后建立统治,谁说就一定要叙利亚的藩王来统治叙利亚?他直接划进赫梯人的直属地有什么不可以?如此苦心积虑,其实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嗯……不,也不能说全没有意义,心思飞转,他已经迅速想通其中关窍。

亚比斯在旁追问:“阿蒙泰请求援兵,陛下是怎么考虑的?”

凯瑟王欣然点头:“派,当然要派,既然人家都已经发出邀请了,就去看看吧。正好,当年夺下这块地盘都是赛里斯干的,我还从来没去过埃勃拉城呢,有这个机会干嘛不去?”

亚比斯吃了一惊:“陛下要亲征?这么说……是准备和埃及全面开战了?!”

凯瑟王哈哈乱笑连摆手:“你放心,这次去是打不起来的,即便真有交锋,也至多是控制在局部摩擦的范围内,全面开战还远没到时候。”

亚比斯似懂非懂:“陛下能肯定吗?埃及人已经这样明确的挑衅……”

凯瑟王痛快点头:“嗯,挑衅,为什么只是‘流盗作乱’?连武器形制都不敢用埃及人的?还要黑衣蒙面,连具尸体都不敢留下。”

亚比斯一愣,想着想着就眯起眼睛:“他们也担心会把矛头指向埃及?也就是说,拉美西斯不想留下把柄,其实也没这个胆子?”

凯瑟王一声冷笑:“你想想,拉美西斯复任军职才有几年啊?要重整军马战斗力,乃至在卡赫美士做好方方面面一切准备,会有那么容易?他们也还根本没准备好呢!这种时候陡然出招,最合理的解释只能是试探!就因为我们这里平定了北疆!战事告捷,那么接下来的目标会是谁,当然就是最让人担心的事了。在这种时候率先动手,不就是要看我的反应,看看我们现在是具备了多大战斗力,对埃及人的开战决心又是到了什么程度?说白了就是摸底,反正除掉纳扎比,损失的是我,又不是他们,埃勃拉越乱才越好,何乐不为?”

亚比斯明白了却也更糊涂:“那陛下这次去……”

凯瑟王眉头一挑:“礼尚往来嘛!也给他们一个试探,就看看埃及一方会有什么反应,你不要忘了,这两个家伙再怎样,现在埃及做主说了算的,依旧是法老海伦布!”

亚比斯了然一笑:“没错,陛下率军亲赴埃勃拉,只怕这个震动不会小,到时候底比斯的反应才是真正有决定意义的。开不开战都绝非拉美西斯和帕特里奥能说了算。这样看来……正好!趁这个机会,把那些新人都拉过去练一练,也是该和埃及这些真正的大敌有所接触了。”

谁知王却一摆手:“不!不用他们!去,把费因斯洛叫回来,阿林娜提督造船件的事情先交给别人代管,还有你,这次照旧还是你们这些老面孔。新军团、新将领一概不用。”

亚比斯又是一愣:“为什么?既然不是全线开战,能有所接触,岂非正是磨练新人、让他们熟悉敌手的好机会?”

凯瑟王摇头说:“正因为是日后战场利器,才不能让拉美西斯提前看到锋芒。别忘了,那个家伙,可太狡猾了,你总不会希望让他早做防备吧?”

亚比斯哑然失笑,随口调侃:“以我看,他再狡猾,怕也狡猾不过陛下。”

凯瑟王冷眼斜睨:“喂,你这个用词恰当吗?”

亚比斯满眼风凉,痛快改口:“是是是,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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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北线告捷,率军回归哈图萨斯,像亚布·伊德斯、埃利诺这些后起新辈就在满心盼望着下一次出征。突然听说陛下要率军亲赴埃勃拉,整个军团都为之躁动起来。谁不知道那里是与埃及对峙的前沿,说不定这回就有机会,是要和真正意义上的强敌开弓对战了。更有这次是要随王驾出征,换了谁都要满心渴盼,望眼欲穿,可殊料……到头来竟成了空欢喜,居然没有他们的份?这让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怎么受得了。

埃利诺指着鼻子揭真相:“不用问,肯定都是被你小子连累的!不是你自吹自擂的光荣历史,说什么和那个利奥先生有多深多深的交情,现在好了,看清楚那是谁?摇身一变是埃及王子,都成了最高大祭司,这还用想么?肯定是怕你去了前线会敌我不分乱放水呀!”

这种说辞,谁听了都觉得超级有道理,以至于水火不容步骑两大阵营都一致同意,连亚布的铁哥们巴兹都要反目倒戈:“拜托,要是因为这个,我们冤不冤呐?这是多好的机会,要真是因为你全都去不了,这这这……谁咽得下这口气啊!”

亚布一张俊脸都气绿了,搞什么?他才是最冤的一个行不行?干什么也不能背这种骂名黑锅呀,赌上一口气当即去向王请命。

“陛下,到了战场敌人就是敌人,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懂!要是连这种界限都分不清楚也就干脆不要做战将了,我我……我愿对众神发誓,从利奥先生决心回去的那一天,这条线就已经算是划下了。归向敌国那就是我的敌人,不会为了什么念旧情再失职的!”

凯瑟王笑看热血小子的急切懊恼,拍拍肩膀算是宽心:“和那些没关系,还没到时候,不用急。”

“陛下……”

王无意再听抗议,超级了解耸肩一笑:“放心,早晚会有让你们发威的机会,真等到了时候,才是你们想不全力以赴都不行呢。怎样,要是怕同僚挤兑,就说是我的承诺,肯定跑不了,这个理由够充分了么?”

亚布一万个不情愿:“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凯瑟王痛快给他指出一条路:“你直接去问问巴萨,他和大个子森普决斗是怎么赢的。时机没到,就是天塌下来也要忍耐、也要等!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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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在即,作为一国之王,要交待安排的事情实在多,他不在王城的这段时间,必须保证方方面面没有疏漏。到这日午后,或者真是有些累了,凯瑟王歪在坐踏就小憩过去。殿堂里一片寂静,只有顶窗投撒下来的阳光晒得人暖暖的也懒懒的。美莎带着狮子美赛蹑手蹑脚靠近过来,老爸根本不用睁眼已是心中雪亮,门外侍卫都没有通报,还有那股飘散过来的最熟悉的香气,除了宝贝丫头还能有谁。

“干什么?学狮子走路不出声啊?”

这样问时,他嘴角挂笑还是没睁眼,精灵小女孩捂嘴忍笑,敷衍回应:“嗯,学了好久呢……”直至走到身边了,才猛然恶作剧一般,‘呀——!’的一声狠狠砸进怀里去。

老天,这一下着实没防备,9岁的丫头也算分量不轻了,砸得有够狠。中招老爸一声哀叫磨牙睁眼,忍不住的是要捏进手里袭击痒痒肉。

“死丫头!存心故意是不是?跟谁学的这么坏,砸吐血你负责?”

美莎咯咯乱笑眼泪快出来了,放放……放手,受不了啦。

父女俩闹作一团,眼看坏孩子被‘折磨’得眼泪哗啦快笑抽筋了,他才算放过一马,仔细打量又变得神采飞扬的一张小脸:“不和阿爸生气了?”

美莎痛快摇头,笑得更灿烂:“不生气不生气,大王妃都说了,和男人认真生气才是自找罪受,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自己被气死,所以为了长寿,还是看开一点比较好。”

老爸头顶冒清烟,拜托,这都是什么理论啊?

看小女孩托着腮帮笑嘻嘻,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朵最有吸引力的花,他的眼皮就开始不自觉的乱跳了:“怎么了?还想干什么?”

美莎咧嘴笑得更灿烂:“埃勃拉在哪里呀?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靠,他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至理名言果然没有错!就因为总不能出去玩,这段时间,丫头片子闹脾气都是没个好脸色,突然180度阴转晴,没问题才怪!

凯瑟王头顶上的青烟越冒越浓:“傻丫头,你以为这是出去玩啊?那里是和敌国接壤的地方,也就是前线懂不懂?很危险的,怎么能带小孩去。”

美莎痛快表态:“我不怕!”

老爸立刻瞪眼:“我怕!”

聪明丫头立刻偷换概念:“阿爸要是怕危险,就更应该带我去了,有美赛姐姐跟着,她才能保护你嘛。”

“鬼丫头,少给我绕这些弯子!不行就是不行!”

美莎不干了:“为什么不行啊?阿爸不是早就说过,只要不跟别人走,是和你一起出去就没问题吗?”

他努力解释:“这个不一样!那里是前线懂吗?才刚刚被坏人袭击过,乱得很。再说了,真碰到危险,你以为一头狮子真能保护你呀?狮子最怕的都是人知不知道?你看看多少狮子不都是被猎人逮到的,什么时候见过狮子能反过来逮到人?”

“狮子当然不会逮人了,只会直接吃掉。”

美莎欣然更正,不住口的连声央求:“阿爸,就带我去嘛,整天闷在这里太难受了……”

凯瑟王被缠磨得一个头两个大,可是这种要求怎能投降松口?埃勃拉是什么地方?那是小孩能去的吗,更何况还是最在意的心头肉,他可没忘了当初拉美西斯那头狼干的好事,要是一不小心再让美莎落进他的手里被拐走还得了?!

所以,任凭孩子怎么央求,一句话:不行!没商量!

美莎生气了,‘唰’的放下小脸,也骤然拿出不容动摇的决心,信誓旦旦开口说:“好!要是阿爸一定要把我丢在这里,那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你敢!”

凯瑟王没法不瞪眼:“干什么?想造反呐!”

美莎彻底杠上了:“造反就造反,怎样?离家出走,妈妈都干过,我也要干!”

凯瑟王气得磨牙:“好的不学坏的学,离家出走?想的容易,我看你有这个本事?”

美莎更不屑,傲然说:“家长们最大的愚蠢,就是总要小看小孩。要知道脑筋灵不灵光,这个和身高才没关系的。只要我决定离家出走,那就一定会成功,阿爸不相信吗?”

耶?!

一贯自诩最精明的王居然被结结实实的僵住了,要说从那位要命的妈遗传的基因,这个……他还真的不敢说不信啊!万一不幸真让死丫头办到了找谁去?他还有可能在埃勃拉安心理事吗?

前思后想,权衡利弊,最终,他磨碎后槽牙也只能认败投降了,狠狠戳上脑门:“死丫头,算你狠!但是记住了,真去了可就不比在家里了,你必须时刻呆在阿爸身边,哪都不许乱跑,能做到吗?”

得逞坏丫头痛快点头,答应得实在不算有诚意:“一定一定,嘻,收拾东西去喽。”

眼看着兴奋小孩一溜烟跑走,郁闷老爸只剩仰天长叹到无力+无语,哎,这简直就是他命里的魔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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