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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029 动向

直到欠修理的浪荡子受足了修理,凯瑟王才要把他抓过来单独问话了。顶点 23S.更新最快

关门闭窗、不留一个闲杂人等,王阴渗渗的眼神瞪过来,危险气场足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第二队的埃及来使,居然会是索菲图鲁?一个被罢黜多年的家伙,和拉美西斯从来不是一个阵营的人,竟然会被重新启用,担此‘重任’,不是太奇怪了么?”

伊赛亚笑得心虚:“呃……是啊,混球一般都不会按理出牌,只能说拉美西斯这家伙的确是混球。”

凯瑟王的眼神更危险:“哦?只有他一个是么?那又是谁在给混球建言献策?”

妈的,就知道!混球存心坑死他!伊赛亚心中念咒,咽一口唾沫,笑得比哭还难看,必须必的澄清一句:“误会啊,这个……神明作证,我这次可没有专程跑去卖你,无非是当年……嘿嘿,纯属当年一时嘴快。那个时候谁能想到今天,我又不是先知,对吧?”

凯瑟王笑了,笑得人心肝发颤:“行啊,本事不小。我就说么,要论当年,那是连帕特里奥都不知道的秘密,拉美西斯又能从哪里挖出来?就知道跑不了肯定是你这混蛋。请问,你是吃定了我不会宰了你么,你凭什么敢有这种信心?”

“没没没,绝没有!这个……妄自尊大、自我感觉太良好,从来都不是本人具备的‘美德’,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滴。”机灵鬼满口保证:“放心啊,埃及境内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索菲图鲁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至于我嘛,没错,明知是十有**要送命的事,提着脑袋跑过来,也纯粹都是为你好嘛。”

凯瑟王开始磨牙了,见识过大言不惭的,还没见过大言不惭、颠倒黑白能说到这么理直气壮的,为他好?真说得出来啊!

**头子努力自圆其说:“怎么是颠倒黑白?你想想,拉美西斯为什么要锁定本人当目标,其实我跑过去纯粹是想看看好戏,从来也没想掺合什么呀,是到了才知道,搞了半天这家伙是一早就派人去寻我了,并且还下了死命令,说什么就算是绑架也必须把我绑去底比斯。听听,这不是冤死人没处说理吗?就算我自己不招惹是非,是非也一样找上门,说穿了是想躲都躲不开呀。还有啊,你再想想,拉美西斯为什么要这么干?不就是很明白你在算计什么吗?扣留塞提,想顺便借此钓出帕特里奥?他能让你如愿?所以才要把本游侠拉出来倒霉当垫背,所以才要大肆宣扬的满世界皆知,目的就是为要送进帕特里奥的耳朵,让他不要来自投罗网啊。”

伊赛亚一口气说完不打磕,嘿嘿一笑,表情诚恳又郁闷:“所以老兄,这件事里我才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冒着生命危险跑过来也无非劝你一句:反正让拉美西斯这么一搅,你的如意算盘估计是要落空了,想钓的大鱼肯定钓不到,那继续扣留他的儿子还有意义吗?你也看到了,连索菲图鲁都搬出来,足够说明态度和决心了吧?父子毕竟是父子,这家伙为了让儿子平安回去,什么招数不敢用?这个……你总不想真把他逼急了,给你来个丑闻大曝光吧?真抖落出去你受得了吗?”

凯瑟王越听越磨牙,说穿了里里外外,这就是在给拉美西斯当说客,想让他放了塞提?哼,如意算盘落空?那又是拜谁所赐?他还好意思拿这个来说理?!

“滑头精,以为我还不了解你?如果是你真心不想干的事,谁又能逼你如此轻易乖乖就范?哼,这是在威胁我么?是认定了我会怕这个?”

伊赛亚笑得嬉皮,眼睛里却闪烁锋利光芒,皮笑肉不笑的诚恳解释:“怎么是威胁呢?你要知道,流言这种东西,一旦传出去,那就是结果,再想澄清否认都太难了。而且,这流言也总有个真假之分,就以当年美莎遭遇的流言构陷来比较的话……没错,那是构陷,本来就是假的、是诬蔑,要澄清翻盘还算容易些。可即便如此,那也是花费了多大力气、闹出多大的阵仗,几乎是倾尽全力才把不靠谱的流言给打散了。可如果非常不幸,这流言的内容就是真的,那就实在很不好办了,因为人们只要有心印证,就一定可以找到佐证。譬如说,当年失踪的时间;譬如说,奴隶烙印,即便到今天十有**应该早不存在了,但在对应的位置也肯定会有疤痕对不?既然当年没有任何线索,都能让我如此轻易的注意到一个叫做瓦格力的马夫,也就更莫谈等到流言成势。到那时再去印证真伪,会很困难么?毕竟,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多了,从来不是只有我一个。”

他一路说,王的眼神就是越来越危险,这个混蛋,明确无误就是在威胁他呀。

凯瑟王恨极而笑、冷眼斜睨:“真奇怪,拉美西斯这家伙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这样不遗余力的去帮他?想威胁我?没有人告诉过你,我这个人是从来不会接受威胁的么?如果就当作一场赌博的话,好!他现在是赌我不敢,赌我害怕让人知道;那么,我也同样赌他不敢,我不信拉美西斯真有胆子敢传扬天下,因为一旦传出去也就意味着,他是把手里最后一张底牌都打光了,今后是再无牌可出,但是,我有!”

他微笑反问:“要说拉美西斯这家伙,他不敢见光的秘密就会少么?譬如说,他口口声声死于乱战、后来居然又神奇复活的妻子合琪娜!如果让人们知道,当年叙利亚抢人突袭,他亲手斩杀同盟大将斯蒙德斯,让埃及军损失惨重、死伤无数,究其真相竟是为他一己私欲,是意图霸占赫梯王子妃,那你说……人们会是什么反应?再譬如,如果让人们知道,凯瑟·穆尔西利之所以能够死而复活,其实他这个家伙才是功不可没。私藏敌军主帅,不惜为其治伤保命,你说……人们又会是个什么表情呢?如果没有他当年的利敌‘义举’,今天的赫梯王恐怕早就死了,埃及也就根本不会有这场灭顶之灾,你说对么?”

伊赛亚干巴巴的笑样几乎僵在脸上,是啊是啊,要翻旧帐,就看谁比谁狠。这些大**果然都不是好惹的。点点头笑说:“对对对,做人的关键,就是千万不能被抓住把柄,可惜偏偏大家手里都攥着不少把柄。只不过嘛,我相信以你们这种段位的大**,都一定不会去干那种伤敌一百,先自损八千的蠢事。真个闹僵了其实对谁有好处?无非一样坏了名声,是两败俱伤,谁又能赚到便宜呢。”

凯瑟王绝不认同,满脸惊奇好像在看一个白痴:“谁说的?你这家伙不是最擅长赌博,怎么突然间好像变成了外行一样?即是赌博么,赌注分大小,由此带来的直接后果也就可以清楚的分为致命和不致命。对于我嘛,没关系,即便真的传出去了,那也至多不过是恶心一点,其实根本威胁不到任何实际利益,更不可能动摇王位。但是对拉美西斯就不一样了,他那些不敢见光的秘密一旦传出去,那又会是个什么结果呢?他还会是人们心中眼中埃及的救星大英雄吗?摇身一变,是不是都成了祸及全地的最大祸根?那么你说,他的王位还有多大可能保得住?估计众叛亲离,应该都不算是夸张的想象吧?”

伊赛亚听得龇牙咧嘴,想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哈。再一次感叹这些大**,果然个个有够狠。心中咋舌,聪明家伙却也迅速抓住关键所在,凑过来笑问:“真是哈,的确太有道理,那我就很奇怪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付诸行动呢?早传出去,拉美西斯早就没可能翻身了,海伦布不会饶了他,多少人都不会饶了他,极大可能便是多少年前就来个英年早逝了,你却为什么没有干?”

凯瑟王重重一哼,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滑头精代劳说出答案,笑嘻嘻询问:“其实骨子里,你也是不想用这种方式把他痛快逼死的对不对?或者说是不屑。好战男人的结,如果不能在战场决胜负,好像就总不算痛快过瘾。可能连你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但要我看,你们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是同一种人,好多地方都真是太像了。所以啊,如果不能成亲兄弟,那就只能是死敌。像这样有趣又精彩的对手,真把他痛快搞死了,你再想找出第二个,怕都再也不可能,嘿,这算不算是个好理由呢?”

这种说词简直让他一万个受不了,凯瑟王立眉瞪眼:“和埃及人称兄道弟?!你在说梦话么?还是这颗脑袋真的让霸王老婆打坏了?!”

伊赛亚懒得再兜圈子,直接要答案:“老兄,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干脆给句痛快话吧。这个塞提,你到底是打算放还是不放?”

凯瑟王鼻子一哼:“放又怎样?不放又怎样?”

伊赛亚仰头叹息,一脸没辙:“这又何苦来呢?扣着他儿子,让拉美西斯万事耍不开,对你也会少了很多乐趣啊。再说了,索菲图鲁都送过来,你以为那家伙是闹着玩的?要不回儿子,他绝对有这个胆量搞臭你的名声你信不信?最好别说你真不怕啊,是,即便影响不了什么实际利益,但以老兄你这样惜面如金的,敢说这种恶心就能受得了?真不在乎,你自己都敢说出去了,还用得着坐等别人来‘泼污’?”

凯瑟王绝不接受这种挑衅:“真有意思,这轮得着来质问我吗?他的儿子又不是被我绑来的,明明是亲手送上门,怎么?后悔了?哼,以为哈图萨斯是什么地方?也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能随便走的?拉美西斯既然想玩,好啊,那我就陪他玩到底,就看看到最后玩不起、撑不住的究竟是谁!”

宿敌死掐,伊赛亚听得大翻白眼,这大概就是天生对头吧,永远谁都不服谁,可若说究竟是谁要被玩进去……嗯?突然,脑子里灵光乍闪,机灵鬼仿佛骤然嗅到了某种腥味,整个人顷刻间大变样,哈哈哈的坏笑声险些震破房顶。

凯瑟王大眼瞪小眼,一时简直适应不良。这家伙,玩什么大变脸呢?上一刻还在头疼郁闷烦,下一刻居然眉飞色舞,好像比看到座金山还开心?这是什么状况。

没错没错,伊赛亚现在的感觉,的确就像乍见金山,百分百是那种挖到了大新闻的兴奋,坏兮兮忽然笑问:“对了,我就是忽然想到,你说……要是你的王后还活着,面对今日此情此景,她又会是个什么态度啊?”

嗯?没头没尾一句话,听得他皱眉头,什么意思?

伊赛亚还在继续前言不搭后语的自说自话:“也是啊,人死不能复生,这种事实在没法假设。但是,要说人的性情多少会有血脉相承,应该是有道理的,估计美莎的态度,总能说明点问题。”

凯瑟王更糊涂:“美莎?”

聪明人咧嘴一笑:“没错啊,要说我这一路逃命、狂奔进城,迎头撞见的就是美莎,还多亏好孩子帮忙断后解围。虽然只是那么匆忙一眼吧,但我看得清楚啊,你的女儿,不就是和那个埃及小子凑一堆正疯玩疯闹乐得欢么?那个时候脑子里第一反应:嘿,没想到把老子都坑苦了,这小子在哈图萨斯居然还他妈过得蛮滋润,这算怎么回事?现在再想想,嗯,没错,随便你什么态度吧,估计这小子肯定死不了了,要不然,美莎都肯定和你急眼。”

这下,当家老爸才是真要急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再敢乱喷一句你试试!来者是客,美莎帮忙礼宾待客,那……那是我让她去的。”

伊赛亚一脸惊悚,脱口惊呼:“真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会有这种风度?让自己最在意的女儿,去款待拉美西斯的儿子?!乖乖老天,这个……怎么听着和刚才热烈探讨互相死掐的家伙,都根本不是一个人呐?”

凯瑟王:“……”

嗅到腥味的家伙还在继续兜售,笑嘻嘻说:“反正我看到的事实:手拉手、好朋友,嘻嘻哈哈没距离,怎么看都真像天生一家。要说这积雪未尽出去玩,山坡路滑的,嘿嘿,小丫头上马下马,好像都是被那小子抱上去的……”

他说什么?抱?!

当家老爸勃然变色,只差当场拔刀:“你个混账东西,你……你乱喷什么呢?要是敢坏了美莎名声,我亲手砍了你!”

伊赛亚吓得连退八丈开外,赌天发誓、连连作保:“喂喂喂,满天神明都看着呢,纯属事实、绝无杜撰!所以才劝你还是赶紧放了那小子嘛,早走早安心,要不然最后究竟是谁会被玩进去,大概……可能……也许……嘿嘿,反正你最好当心。”

最后一句说完,为了小命着想,赶紧开溜是上策。

凯瑟王这下再也坐不住,一时间心中警铃大作,叫人进来劈头就问:“美莎在哪呢?”

一番打听,果然是和那埃及小子粘在一起,磨牙老爸险些气炸了肺。

“立刻把这丫头给我带回来!还有那些埃及人,从现在开始一个都不准再出驿馆!”

********

美莎被十万火急拽回王宫,满头雾水,看看天色还未过午,这是干什么呀?

登堂入室,迎面就是父亲前所未有的凶悍脸色,一句解释没有,劈头盖面直接下死令:“从现在开始,不准再靠近那些埃及人!再敢跑去驿馆,当心打断你的腿!”

史无前例的霸道威胁,听得美少女瞠目结舌:“为什么呀?”

父亲疾言厉色:“不为什么,不准就是不准!”

美莎坚决不接受:“我也是去为阿爸待客,之前都可以……”

父亲直接打断:“早就说过用不着你!之前就不该由着你胡闹!哼,一点分寸都没有,当心吃了大亏有你哭的时候!”

美少女满脸不可思议:“这里是谁的王城?我能吃什么亏呀?”

这个傻丫头,她懂个屁啊!做父亲的只差气炸了肺,有些话他没法明说,只能一再重申严令:“反正不准就是不准!以后给我老老实实呆在王宫里,再这么不听话,就哪都不要去!记住了没有?”

“没有!”

美莎也被惹急了,搞什么呀,本来都约好了下午还要一起去后山看岩刻壁画呢,突然间就不准再往来了,这算怎么回事?

“除非阿爸能给出理由来!哼,马格休斯先生都说过,没有理由的拒绝就是蛮横!”

“就蛮横一次怎么了?”

凯瑟王一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老师教的东西不是为了让你拿来对付阿爸,更何况,说再多理由你听吗?总之从今往后不准再见那个塞提,更不准再提那些见鬼的埃及人!再敢胡闹,别以为真的不会挨揍!”

美莎简直气怔了,眼看着这份怒气非比寻常,一万个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被触及敏感神经的家长,当即招来大姐、布赫下严令:从现在开始,一步都不准这丫头走出他们的视线!根本不理任何抗议,不甘心的少女几乎就是被硬生生架走,而伊莲却被喝令留下,王要仔细问话。

凯瑟王指着鼻子喝问:“你给我说清楚,老老实实一个字都不准漏,美莎和那个埃及小子在一起,都干什么了?”

伊莲被问懵了,面对怒气勃发在上王,吓得战兢,一时却根本不知从何说起:“干什么了?这个……要怎么说?就是……说话、聊天,还有出去玩,陛下不是都知道吗?”

凯瑟王无以形容那种切齿:“我问你,昨天在城外,你们刚巧碰见伊赛亚了对不对?”

伊莲茫然点头:“是啊,还有……他家那个霸王花,陛下不是也知道吗?”

他立刻瞪眼:“碰见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美莎上马下马的……是让那个埃及小子伸手抱了吗?”

伊莲努力回忆:“那个……也不算是抱吧?就是……伸手扶了一下。”

一句话引炸雷,凯瑟王险些跳起来:“你是干什么吃的?你不会扶吗,轮得到那个埃及小子伸手乱碰,堂堂赫梯公主也是他可以乱碰的?”

伊莲吓了一哆嗦,百分百快冤死了,苦着脸弱弱解释:“我我……我要伸手,可惜抢不过那个王子呀,而且……美莎也根本不理我,好多时候,都只有他们联起手来对付我的份。”

越解释越黑,凯瑟王一张脸都黑了,难以置信吼出最大肺活量:“没这个本事难道也没有嘴?你是哑巴?怎么不早说?!”

伊莲有冤无处诉,直接被吼哭了:“美莎不让我说啊。”

凯瑟王快气晕了,察觉危险征兆,在房间里格外烦躁的来回踱步,简直要涌上杀人的冲动,可恶!该死!早该想到拉美西斯这一家子出来的,都绝对不可能是好鸟!

转过头来,他疾言厉色严令警告:“从今后不准美莎再接近任何一个埃及人!尤其是那个塞提!胆敢犯禁,第一个先剥你的皮!记住了没有?!”

伊莲点头如捣蒜,乖乖老天,还从来没见过王这么可怕的样子,她哪敢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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