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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129 生日礼

一局大戏喧嚣落幕,时间已入凌晨,当所有造乱者都被收监押走各去审问口供,该交派的任务一一交派下去,散了外臣,再等退回城堡中,美莎才要笑嘻嘻的给长辈庆生。顶点 23S.更新最快

“叔母,这份庆生礼物够不够大?还满意吗?这下好了,一股脑的全部挖干净,今后哈尔帕终于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去担心这些暗鬼作祟了。”

缇妮夫人心中翻江倒海,早已是被震翻了个,紧紧握着少女的手,眼泪怎样都忍不住:“美莎,这可真是……太辛苦你,也太难为了,我实在做梦都没想到,竟然……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怎么竟会有这么可怕……”

美莎摇头不讨论这个问题,一招手,首先是把自己身边所有的侍女仆从都招进来,女仆男仆分别以伊莲和门罗为首,整齐列队站满了一地,随后,竟然齐刷刷下拜赔礼。

美莎叹息道:“叔母,还有茉莉、贝奥、茜茜,所有人吧,我知道这些日子把大家都气狠了,所以在此特郑重赔礼,之前那些都是为了实现今夜收网而做的局,实在不是我真有那么不讲理,还有他们这些人,也全都是按照我的意思去行事,断断不敢真对大家心存不敬,真来个奴大欺主的,我都肯定不会用那种人了,所以叔母,还有茉莉、贝奥、茜茜,都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看过今晚这么一场大局,首先第一个缇妮夫人就早没有半点怨气了,连声叫大家都快起来,贝奥也跟着格外歉意的说:“姐姐,噢不,大嫂,对不起,之前都是我太冲动了,什么都不懂,要是早知道是这样,打死我也不可能那么对你说话……”

美莎笑得难看:“呵呵呵,你还是叫姐姐吧,这个好听。不怪你不怪你,这本来就是我故意的嘛,你要是真不生气才麻烦了。”

到现在,恐怕唯一没法释怀的就是茉莉了,谁让她被骂得最狠嘛,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要气炸,茉莉气鼓鼓的开口:“恕我不明白,你要逮这些人,和我们这些家里人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这样气人闹翻的?你该不会就是故意借机顺便报仇吧?”

“茉莉,你怎么说话呢!”

才一开口,立刻遭到缇妮夫人的瞪眼训骂:“你看看今天晚上,造乱的有多少人,有多悬啊,要不是美莎派了那么多人来保护我们,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呢。”

“说的是啊,夫人这话可真在理。”

大姐纳岚立刻接口,忍不住必须必的是要给自家宝贝公主表表功:“你们也看到了,都是我亲自带着这十八女卫守在三神堂,要知道,这十八朵霸王花,可是我从小千挑万选费了多少力气才给训练出来的,都是按照陛下的意思,要在美莎身边准备的最近的一层护卫力量。可是今晚,真到要派上用场了,这孩子偏偏硬是一个不留,统统都派到了夫人这边来。还有你们没看到的,守在外面夏尔穆带的人,那可是把王后卫队里最精锐的一百名一等卫,一个不少的全给拉过来了;再往外一层还有乌萨领的整整一个中队的暴风纵队的战士,那战斗力更是没的说,层层的防护堪称滴水不漏,偏这孩子还不放心,还要在城堡外准备后援以备不测,足有五百名三等卫啊,也全给拉过来了。夫人你自己算算,萨尔凯和铁托的队伍,虽说人不少吧,可都要负责全城平乱,根本就不在美莎身边,除了他们,王后卫队统共满打满算就是这一千三百人,调过来的已近半数,美莎自己留在身边的还能有多少啊。而且这两方的危险程度都不一样,往美莎那边去的,可都是要索命的;往这边来的,则基本是为挟持绑架的。所以呀,当时分派任务争论的时候,你们可没见到争论的有多凶,别人不说,我那儿子乌萨,从小和美莎一起长大,都和亲兄妹没两样的,到了这种紧要关头却不让他护美莎,反被调往别处,那能答应啊?只可恨呀,这孩子真真是和阿丽娜一脉相承的固执,谁都拗不过她,咬死了就是一句话:这一家上下所有人,断不容许出现任何差池,说但凡有一个给伤着了吓着了,她都没法跟雅莱交待。”

说了这么多,任谁听了都要好感动一把,偏偏茉莉不领情:“你们怎么知道两边的危险程度不一样?还有啊,你们还没回答问题呢,为什么一定要和家里闹翻,故意气人。”

美莎叹了口气:“茉莉,我知道你被气狠了,可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呀。毕竟这件事关系太大,我不可能提前透风,一则为防泄密,二则,如果让你们提前知道了真相的话,那也就不会真生气,那外人看着也就不像那么回事了。谁都知道我的身边守卫森严,要下手实在不容易,所以为了故意引他们动手,以求连根拔起、一网打尽,才必须要故意制造出可乘之机。而这个可乘之机,必须要满足三个要求,一是给他们一个感觉最容易下手的地点;二是能尽量把我和你们远远的分开。三就是还能给他们制造出一个能信手拿来煽风点火的借口。在今晚乱局中想必你们也听到了,不是都说是因为我遇刺了,所以我的卫队都要拿恶婆婆来迁怒泄愤?按照我得到的消息,他们今晚倾巢而动,就是为了在哈尔帕造出大乱子,而真等乱起来以后,这些人又该怎么跑掉呢?所以,最理想的方式,不就是打着保护领主家眷的名义,把你们都扣进手里,说是保护你们出逃,才能指望顺利的跑出哈尔帕的领界吗?可是在我这边,性质却完全不同。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这些埃兰人,在底比斯的时候就已经策划了要针对我的刺杀,然后就是想把这个罪名栽到亚述头上,好让阿爸替他们去灭亚述。只是万分不幸,他们的这些阴谋,都被本公主给粉碎了,猎手和猎物调换位置,他们非但没有得逞,这份险恶用心反而是让埃兰曝了光,所以呀,到了现在,由我来坐镇哈尔帕,对这些埃兰人来说,或许就是比叔叔在时还要更让他们害怕,所以才必然急于除掉我。所以我才必须尽量和你们隔开的越远越好呀。风神殿地处荒山,要动手都肯定要比在城里容易,而且,与哈尔帕城相距足有几十里,等到变乱一起,想从城中调兵都来不及,这不就是最理想的地点?所以我才必须要去,我离得越远,你们才越安全,因为投向我的凶器都极可能沾满剧毒,所以我才不能冒险,万一都混在一处,譬如就在城堡里,若是让谁因此而被误伤了,那可就不是被绑架那么简单了,弄不好就是要命丧当场。”

美莎接着说:“还有,在叔母过生日这一天行动,包括让那些官员都个个摔冷脸,这可万不是我有意要踩叔母的脸面,而纯粹因为这是一个在近期内唯一能找到的最理想的契机。逢不到什么重大的庆典节期,平常日子里能当个事的也就是过生日了,可是挨个算一算,这个家里离得最近的要过生日的只有叔母啊,其他人要不是日期已经过去了,要不就是远远还没到,包括我自己的生日,都还足足有半年呢。所以,由此定下了时间表,我才必须要在家里故意制造这种针锋相对,把矛盾推上顶峰。原本因为战时,本没打算正经操办的生日,为了和我斗这口气,都肯定要大操大办了。而我呢,到了这一天才能名正言顺的不参加、躲出去,因为闹僵了不对付嘛。而之所以要提前那么多天,就把我要躲去风神殿的风声给散出去,就是为了要给这些人提供筹备时间呀。制定计划、联络人手,还有各处踩点的,肯定都要花不少时间对吧,只有当他们都认为已经是准备万全了才会行动。而至于为什么要暗示着那群官员也都一并摔冷脸,主要还是怕这些家伙来搅局坏事呀。叔母自己想想,不管这些家伙做人地道不地道,可毕竟个个都是位高权重,如果到时候城堡内变乱一起,有卫队死命护着,那些人没能抓走你们,可如果把这些高官扣一个进手,给挟持走了,那也实在很麻烦呀。所以,才只能用这种方式,把他们都个个堵回家里干脆不要出来了。”

听美莎如此从头到尾解释通透,家人上下都真要惊叹,只是茉莉还有点不明白:“既然这些造乱的家伙,你都已经查得这么清楚,那直接抓捕不就好了吗?又何必搞的这么麻烦。”

美莎风凉叹息:“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呀,实话告诉你,今天晚上抓到的这些人,真正被我查到的,包括把亲族扣进手里的,充其量能有一半就不错了。他们每条线上分布的人手力量,层层下派一环套一环的,举个例子,就算我查到了一个领头的负责人,可在他手底下还藏着多少小喽罗呢,都是谁,就好像这些小鱼小虾的,哪可能都掌握得那么完备?所以呀,才必须是让他们自己动起来,我之前之所以要那样大张旗鼓的去查线索,翻阅各种历史旧档记录,把所有能使唤的官员都使唤起来,包括在风神殿里公开去试探检验,就是要让这些人渐渐认定,我现在查案的方向是越来越危险了,恐怕再这样下去,他们很快就全要藏不住,所以才要狗急跳墙,是奋起全力一搏,以求脱身。只有这样,让他们认定这是脱身一战,是从此撤退要走人了,真到动起来那才会是倾巢出动,也只有这样才能挖的最干净、一网打尽呀。这才是一劳永逸,否则如果全凭自己去查的话,怎么就能保证是真查干净了,万一就是还有很多漏网之鱼没被发现,还继续好好的藏在这里怎么办?”

没错,的确是这个道理,贝奥听得连连点头,但仔细一想还是有点不明白,好奇追问:“可是姐姐,你怎么就敢保证他们一定会是全员倾巢出动呢?既然埃兰的奸细黑手能潜藏进来这么多,或者为谋划行刺,只需要动用其中的一部分就够了,而剩下的其他人大可以继续潜藏,姐姐你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说不定今天晚上抓到的都不是全部!”

美莎笑解:“当然会有这种可能呀,所以,要不要全员出动不能由他们说了算,而必须是由我们说了算。就像你说的,或许谋划刺杀,只需要调动一部分最善于执行这种任务的杀手就够了,而一些可以继续埋伏的人则不需要参与,不参与就不会曝光,今后就能继续留下为主人效劳、提供哈尔帕的情报。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必须要去推波助澜,在暗查时通过抓到的几个线头,悄悄的把风声替他们传散出去,就传散说今夜行动,那就是大撤退的脱身之战!正因曝光的风险飙升,所以是从此走人不会再回来了。”

美莎眨眼笑问:“你自己想想,如果换成你是那个要被排除在行动之外、要被继续留下的倒霉蛋,听到这种风声会是什么反应啊?”

贝奥即刻恍然:“对!那肯定要着急了,担惊受怕,生怕自己被丢下,正因曝光的风险已是随时随地,谁又会愿意去做被丢下的孤魂野鬼呢,那岂非就是等死了?”

美莎满意点头:“所以啊,即便是原本在最初制定计划时没有被囊括进来的人,只要听到这种风声,那就必然要想方设法的一同参与进来,以求趁着这一夜乱局,能跟着一道脱身走人!如此一来,不就是能做到让他们倾巢出动,一个都不漏网了吗?”

贝奥听得超级叹服,脱口惊呼:“哇,姐姐你想得太周全了,难怪大哥都总说你是挖坑使坏的天才,这回终于亲眼见识了。”

美莎立刻不爱听了,翻着白眼看过来:“天才是真的,什么叫挖坑使坏呀,我就算挖了陷阱,围捕的也都是坏人。”

缇妮夫人紧紧握着少女的手,又是哭又是笑:“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雅莱临走的时候都要说,有美莎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现在才知道这话的份量,好孩子,你送的这份生日大礼,我会牢牢记一辈子的,再没有哪个生日会比今年今天更让人难忘。”

美莎嘻嘻一笑:“叔母喜欢就好。那说好了,不准和我记仇。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城堡里的守卫问题,之前实在是怕叔母多心,所以和雅莱商量,家里的卫队成色才取了一半一半。可是现在叔母也看到了,驻留军里的问题这么大,在彻底清查完之前,肯定是没法再放心用了,至少不能用到这么重要的核心地方来。所以,恐怕接下来的家门值守都只能是全部交给我的卫队了。”

说道这里她连忙强调:“当然了,这也只是暂时的,等到雅莱他们撤军回来,由迪雷格的亲为队再补回来就是了。”

缇妮夫人含笑摇头:“你这傻孩子,看来还是跟我很生分呀,问问自己,要是对自己的亲阿妈,你说话办事还会这么小心、会有这么多的顾忌吗?你自己说的话自己倒先忘干净了,我们是一家人!既然现在哈尔帕都是要靠你坐镇,那当然理应一切都由你说了算,尤其是这种关乎性命安危的事情,用得着和谁去商量吗?尽管放心放手做你想做的,不用总是怕我多心,叔母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也绝没有那么小心眼,明白了么?”

美莎这才松了口气,这件事情谈定,她随即一招手,就见到手下人领着一队仆从进来,赫然就是在之前闹得鸡飞狗跳的大审查中,因为各种原因被罚下去、赶出去的,其中就包括贝奥的近侍尤顿。

美莎略显歉然的对大管家帕提亚说:“当时是情势需要,才必须要做出这个样子,也实在是让你们都跟着受委屈了。看,事实证明,大管家果然是很厉害的,这些埃兰的奸细多到无处不在,可却没有一个真的能混进城堡来,所以当初他们下手,才都只能是那么挖空心思的揪住一个粗使的花匠,在外面大做文章。大管家的这份功劳,绝对是功不可没,之前多有得罪,你也千万别跟我记仇才好。这些人我都给你好好的送回来啦,放心,这些日子也只是把他们稍微软禁了一下,可万万没有让谁吃苦遭罪的,都是好酒好肉的供着呢。”

尤顿果然是个机灵的,第一个点头作证:“是是是,其实公主殿下根本没把我们真的赶出去,只是在西角那片从前用作私牢的院子关了几天,衣食起居什么的,照顾的都是没话说,我吃的比正经当差的时候还好呢,都能有酒喝。”

不成想,大管家帕提亚竟是直接跪下去,扑身行出最隆重的大礼,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公主殿下,你能为亲王殿下这样全力报仇,查找真凶,揪出这么多的黑手。别说是让我受点气,就是让我死都行啊!殿下终于可以安息瞑目了,老奴……我……我叩谢公主殿下这份情意厚恩,今后……就是让我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美莎连忙叫大姐等人把他扶起来:“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呀,真有这个心就干点实在的吧。看看今天晚上闹的,大家应该到现在都没吃晚饭呢吧,那就劳烦你,能不能弄点夜宵来,再没东西进肚都要饿死人了。”

帕提亚擦一把眼泪,连忙点头:“是是是,看我这个疏忽,这就来,这就来。”

说完立刻脚下生风的去备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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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风波平息,皆大欢喜,可是这场由赛里斯之死所引发的风波却还远没有结束,准确说,赛里斯的死,就像是往湖水中投下了一颗石子,荡起的涟漪波澜一道一道向外扩散,被卷进来的人还有地方越来越多,随着时间,其影响也是在变得越来越大。

就在变乱当夜,一队五六人的报信马队全速奔驰在通往巴比伦交界边线的官道上,看到前方哨站的灯火人影,几人齐刷刷放开音量不停高呼:“公主遇刺!公主遇刺!大事不好啦,长公主殿下被人杀了,哈尔帕全城大乱,领主家眷都被人挟持抓走了!”

一路奔到近前,却忽然就从哨站两侧的山林中冲出大队人马,将那几个人截下来,下一刻,那几个放声报噩耗的兵士都被毫不客气拽下马。

一个黑胡子军官走到面前,恶声恶气的先踹一脚:“他妈的,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那几人气急败坏:“你耳朵聋了,哈尔帕城出大事了,公主遇刺,已经被人杀了,现在全城大乱,领主家眷都被人挟持劫走了……”

不料黑胡子军官又是一脚狠狠踹过来:“妈的,这话你背了多少遍了,念得挺顺溜的么。”

那几人这才吃惊愕然:“什么意思?你还不信呐,看到没有,我们都是哈尔帕城的守军,这是要赶去前线向领主报信的,快让开,耽误了大事你负的起责吗?”

黑胡子军官却只是掏掏耳朵,完全不以为然的随口问:“什么时候出的事?”

“就是今夜啊!太阳才落山就出事了……”

黑胡子军官嘿嘿一笑:“是么,你们这腿脚够快的呀,看看,这天还没亮呢,都已经跑到这里了?让老子看看,你们骑的是什么马能跑这么快呀?还有,前面那一站三岔路口的哨站,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呀?所有这些通路上的哨卡,可都是从太阳一落山,也就是你们说的正在出事的时候,已经全部戒严,谁都不让走了!那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从哈尔帕城出发的呀?”

一连几问,立刻让几人惊骇瞪眼,却偏偏答不出一字。

黑胡子军官陡然变脸,放声大喝:“拿下!”

几人还在拼命试图挣扎:“你们要干什么?看清楚,我们都是哈尔帕的城防军……”

黑胡子军官再度狠狠送来一记窝心脚,其中一人被正踹心口,哇的一口血就吐出来,黑胡子军官下死劲的重重淬一口浓痰:“到了现在还要耍花活,你又看清楚没有,老子们穿的这是什么军服,哼,国王军守边线,以为是你们这些小鱼小虾能轻易蒙混过关的?敢把老子当蠢货,我看就是活腻了!老实告诉你,所有你们这些混进来的脏东西,此刻在哈尔帕城,早都被公主殿下一个不剩,一网打尽了!凭你们这几个货色,事还没闹起来,提前出发以为就能跑得了?还想往前线谎报军情乱军心?倒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道道闯关的能跑得过去?”

这些沿途戒严封锁的当然都是费因斯洛的部下,道道严防,就是不能让这些暗鬼再把假消息带到前线军中,扰乱军心。黑胡子军官说完,痛快一挥手:“绑起来!堵上嘴!免得他们再乱喊乱叫,送回哈尔帕城交给公主殿下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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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由美莎派出去的报信人马,是在次日天亮才各自出发,前往巴比伦前线送信的还是布赫,而王城方向,自然是狄雅歌亲自回去复命。这一次至关重要的亲笔信,其震撼程度显然更远远超过了上一次给红婴开棺验尸。

看到狄雅歌突然跑回来,听到带回的消息,未等书信启封,凯瑟王已是直接被气急了眼:“你们这些家伙都活腻了吧!为什么不提前通报?美莎不让报你就真不报啊?谁准许你们连这么悬的事情都敢玩出来?真出意外怎么办?你拿什么赔啊你!”

凯瑟王气急败坏之下只差吼破了嗓子,任凭狄雅歌自诩已经做了无数心理建设,真到眼前一双耳朵也差点要被震聋了。倒霉臣下一个头两个大:“是,夹在中间难做人,陛下要宰就宰吧,我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

凯瑟王指着鼻子真想活吃了他:“你……你给我说,美莎真没事?没伤着一根头发?”

狄雅歌连连赌咒发誓:“真没事,当夜一切搞定之后就狠狠先吃了顿夜宵,胃口那个好啊,保证陛下你没见过,然后第二天直接睡到中午才起,一起来就开始纠结郁闷+后悔,不知道昨天夜里那一顿,是不是都要吃到长胖了,然后就开始发誓要节食三天,那个爱美第一的执拗劲头,纳岚磨破嘴皮也劝不动……这样说陛下能放心了吗,真要有任何不妥,我敢离开吗?”

凯瑟王的火气这才稍稍下去了些,磨牙切齿咒骂这个要人命的丫头啊,怎么永远都拿着吓人当好玩?

狄雅歌催促说:“陛下你还是赶快看看信吧,这里面的事实在不小,已经不是美莎的权责范围能控制的了,接下来很多事恐怕都只能由陛下决断。”

凯瑟王万分没好气的恶瞪他一眼,拆开信笺封壳,这一看才当真勃然变色,准确的说,是一张脸都没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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