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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大胆不是胆

四个人,八把回旋刀,一下就把西川侯困在中央,每一次亮银闪动,那种无声息,让人防不胜防,飞来飞去,形踪不定,鬼异非常。西川侯一把长剑,只有那剑尖的罡气,才能破去那回旋刀,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几个来回间,西川侯已经被弄得烦躁不已,而先时幸免一难的人,不时还人影一晃,扰着西川侯的情绪。一怒之下,反手一吸地上那一具尸体,那尸体才到半空中,两把利刃已经插在上面,回剑荡开两把回旋刀,跨步直前,那个幸免者,这一次没再幸免了,一掌就震飞出去。挺胸一起,冲出四的合围,头也不回,向着来时的林中,反手剑再挥,护住后背,再一落间,树林已经在眼前。

就在西川侯刚入树林间,左边的土山顶上,一声不大的闷响传来,一片火海,一下就在眼前,刚这一声后,又是连连两声传来,一个山顶上,全部起了火,微风一吹,轻烟四散,一股木柴的烟熏味,早在这几声爆响时,已经在林中弥漫。回头望一眼四个追杀者,心中的怒气,象那林中的烟雾一样,点然后,越来越盛。再想熄灭下去,那可能要很长的时间了。

一步高跨,前冲出去,越过四五棵大树,身后四个回旋刀手紧紧跟随着。一个折身,向着四个人就扑了过去,才一对面,绕着大树,一掌就向一个回旋手人劈了过去。对面那人一刀甩出,身体一翻,跃上半空,和,躲过西川侯一击。借这一个空隙,西川侯又冲出树林,四个追击他的回旋刀者,只追出几步,知道再也追不上他,也不想再徒劳无功,折身也入了树林去。

到了此时,西川侯又是孤身一人,幸运的事,如今的西川侯象是习惯了一个人,到二里寨,只余下十余里路,十余里路,全力狂奔,只是盏茶工功,可西川侯不想这样,孤身一人去见到那下一个茶盏,他已经失了一个茶盏,现在,他不想再失去另一个茶盏,起码也得等一等。

向着二里寨,西川侯且行且等,可这一路上,竟是没有一人追上他,快到二里寨了,他依旧是孤身一人。此时,他才猛想起,茶盏别时对他说的话,所有的人,都是向着五方郡,自己这一路,哪里还会有人相随。正在心中为这几百人的队伍,全向五方郡去,而自己对他们又全是生死不知,一种莫名的负罪不由的生在心头。

正在躇躇不安间,一个茶盏静静的站立在道路中间,望着自己,那种安静,自然里的和泰,不象前两个茶盏,在眉宇间,总有些皱着,或者绷紧着的情绪在里面。

西川侯停了下来,也站在道路中央,他自己是不能主动去迎茶盏,而那个茶盏,却是不能不动。脸上依旧是平静宁和,那走路的样子,象是一万年来,他都是这样走,不急不缓,不是再走一种理想,更不是在走一种行程,而走的是,一种正在飘动的茶气。走的一种人间苍桑如梦而自己早已走过,再无苦楚可表现的走动!

向着西川侯走来,一种人生繁华已成云烟,再走,接下来的路,也就那般的走了的,自然的行走在里面。

再近一些,这个茶盏那种人生的旅程已经是走到这里,接下来,该如何就也就那样了的一种步履,向着西川侯。每一步间,人生的悲欢离合早历无数,如今,一切只是一种次数的增加,而已不能动摇心智半分的步伐,向着西川侯。

西川侯在茶盏的走近里,一种自愧不如的压力顿然而生。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江守钱竟是让自己来带领他们?

前两个茶盏,一步一步,把自己送到这里,更有那个普自安,只是有一个江守钱压在他们身上,不然,他们的气度与冷静,全都是可自守一方,何必要自己这样一个,能不能与他们一心一意的人来带领他们?

“茶尊一路辛苦了,茶盏迎接迟了。”

西川侯一时竟是不知如何回答,自己身为他们的首领,这一路,全是为了自己再生出伤亡,不能为他们谋利,反是为他们带来灾祸,这辛苦二字,自己那里还担得起。急向前去,扶住他正在行礼的双手,一托,四只眼睛一对视,茶盏忙压下眼皮,微一低头,退一步,保持着一种不近不远的距离,有礼,又不失生疏。

“我想知道一路上,与我同行的人,有多少人安全了。”

“我一时还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他们所有人的安危,要等几天后,一切才明了。”

西川侯无法与茶盏说些什么?只好以平安否,这样的问题开始,这才不失一种人情人心在里面。问出这一句,西川侯才发现,自己问出这一句话时,不加思考,脱口而出,自然流利。茶盏回完他话,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江守钱征服了,也不只是江守钱,还有普自安,还有茶盏,是他们征服自己了,以往那种高高在上,天下以我为尊的心态,竟是不知何时消失了。此时,自己还有着这种扭曲的心态,一边想着原来,一边又在应付着眼前,一个人,两种心态还在交织盘结,可能再过一些时候,这种纠结的心态怕也就没有了。

没有纠结,那就说明,自己被征服了!

“请茶尊进寨,休息一二天,我们好好的谋划一下,再上路吧!彭家主那里,我已经知会,等你见了他之后,他再回隆阳城去。”

西川侯在听到两次你之后,才细想他们,每一个茶盏,在称呼自己时,时而是您,时而又是你。而这一个茶盏,自一见到自己,用的就是你。也许从这两种用字上,反应的不是谦恭,而是一种自信,可是相处的时间太短,一时间,还无法去证实。

西川侯在前走,茶盏次着自己半个身位。而自己以往,一路的随员或是护从,都是距着自己两个身位,就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与自己同行时,最少也在距着自己一个身位。这种相处之道,无论是普自安,还是几个茶盏,都维持得很好。而以前自己身为君侯时,他们是保持着一种距离,让人不由生出一种疏远,失了亲和。就以这种行走间的距离而论,用一个你,才是最亲近的称呼。

“眼下我们这里有两桩急事,我想说出来,让茶尊定夺,不知是不是我大胆了,自做主张,谋划这两件事。”

行走上几步,西川侯与茶盏渐有相近,一种适意,也就生出:

“一切事情,我全不知情,有何事情,你尽可做主。你师父想要我去做的事并不多,更何况,对于你们的事务,我知道的不多,更无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一切还要你们思量着掌控。”

茶盏也不虚礼客套:

“眼下,最少知道的是,我有一个兄弟被他们捉去,这事要应对,这是我们的态度。家师被他们打伤,这仇要报,这是我们的立场。这两件事合一件来处理。

更急的是另一件事,楚近南这几日,前后派出竹箐岭两拨人马,两拨人都是护送商队。其中,有一队,就是护送我彭氏的药材去隆阳城。我们与这众联新城势成水火,为了胜算更大一些,我想把楚近南这竹箐岭拉进我们的队伍,这样,要战,我们也能多一些胜数。

家主也遭众联新城的截杀,以后,可能会有大战,没有帮手,怕我们面对未知,会遭不测。”

西川侯一听这个大胆的想法,心中就是一惊,一个楚近南,自己都会心生恐惧,这种恐惧是源于自己,自己无法胜他们,就生出了这种恐惧。而这茶盏的想法,象一切与恐惧无关,只是我需要,需要朋友,需要帮手,这是一种供求的想求,而不是自己这种面对的想法。

面对,也许需要高下之分,强弱之别。而供求,就把一切简单了,只是合作,只有需求。想到这里,还有一些一时想不清,只是不自主的说出一句:

“这”

茶盏听到西川侯这个回答,象是也明白西川侯的恐惧:

“楚近南是一个自由的人,而随他上了竹箐岭的一众道境,其实也是想得到自由的人,我们并不是去打破他们的自由,只是让他们觉得欠了彭氏,这样,他们自然就站在了我们这一条阵线上,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地方。因为有一种对我们不利的情况,九州雪与青竹羽都是孤傲的人,也是自由的人,可是他们都上了众联新城的战船,这才是众联新城的最恐惧之处。

楚近南与九州雪,或是青竹羽,他们只是人生的机遇不一样,遇上王叔,那成名就是一种义,而遇上众联新城,他们就成了一种不义,若以彭氏的信息来看,这两人的功力,可能都不次于楚近南,然而为众联新城出手,都只说为情,那这众联新城的城主,必有过人之处,这才是我们对手强大的地方。

对于我兄弟的被捉,这是我们必须出手的表态,武安城是彭氏次隆阳城的大商号,若这里都不能打开大战,那对隆阳城就有压力,那其它的城郡就不好支助哪里?

我们不能让力量分散了。”

简单的几句话,彭氏的一个大势,就几句说清楚了,可是自己该做什么?自己能做什么?西川侯还是不明白。

一进二里寨,大集镇的乱七八糟全在眼里,马粪猪屎随处可见,牵马过街,门前倒水,几步一现,可是茶盏走在其间,无不适感,不因为引着自己来到这样的地方,有一分的失态,这里象才是他家,再穷,那也是安身的地方。穿过杂乱的大车店,又经过一间喧嚷的酒店,进了一间小院,不高的围墙,陈旧的小木门,入院就见古旧的老榆木大方罢在院中,一个老者迎在门前,一切,就象回家一样。

“渝叔,这是茶尊。”

形如回家,没有太多客气,该坐就坐,想听吃就吃的一种气氛,在这小院里静静的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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