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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高卢的冬天

经过一年的军事准备,不列颠的高卢最终是归于了罗马的统治。

这一年冬季到来之前,罗马的军团,在凯撒的命令下,各自按照命令,进入各自驻扎的冬令营驻地区,在罗马军团的士兵修建冬季的过冬营地时,当地的安皮奥列克斯和卡都瓦尔克斯则开始了骚动和叛乱。

高卢人是不喜欢外来的罗马人进入他们的领地的。

这其实有着古老的原因。

高卢人崇尚一夫一妻制度,在男人的眼里,妻子和女儿是神圣不可被人随意侵犯的事实。

古代的军事,毕竟不是如今这样的规范,住在罗马营区的士兵随时会趁机侵入附近的民居,去抢夺,霸占财物,甚至于做侮辱妇女的事实。

奎因都斯?季度密斯的一个朋友、罗马骑士该犹斯?阿品纽斯和一个曾奉凯撒的使命,到安皮奥列克斯那边去过的西班牙人奎因都斯?容尼乌斯,被派到他们那边去,与当地的高卢人从事谈判。

高卢部族首领安皮奥列克斯,在他们面前也这样说:我承认,由于凯撒对自己部族的一番厚爱。使他沾到很多光。

事实也全亏凯撒,他才得免除惯常付给邻国阿杜亚都契的贡赋。也是由于凯撒,才能够把他送到阿杜亚都契人那边做人质、在那边受奴役和拘禁的一个儿子和一个侄子交还给他。

安皮奥列克斯宣称,他的部落之所以进攻罗马人的营寨。

既不是他自己决定的,也不是他所希望的,而是出于部族人的压力。

他当时所握有的权力,是这样的一种权力,即群众赋予他身上的权力,和他在群众身上所拥有的权力,这是相等的。

事实他不可能超越这个范围。

他们的部落之所以要发动战争,纯粹是因为他们无力抗拒全高卢突然采取的联合行动。

只要看到他的部落,当时的力量是多么微弱。

就很容易证明,他决不会糊涂到妄以为光凭他一个人,就可以征服罗马人。

毕竟这是全高卢人的共同决定,这一天被定作对凯撒的所有冬令营同时发起进攻的日子,免得这一个军团可以赶去支援另一个军团。

当时的高卢人要拒绝全高卢人的意志是很难的,特别当他们认为,自己参与的计划跟大家的自由息息相关的时候。

但他既然已经履行过对部落的责任,现在要转过来对凯撒的思惠略图报答了。

安皮奥列克斯告诉凯撒的使者,季度密斯说;他要以宾主之谊来要求他,多为自己和罗马士兵们的安全着想。

因为此刻已有大批日耳曼人受雇渡过莱茵河,两天之内就要到达。

罗马人应当自己考虑,是不是趁邻近各邦还不知道,带着部队离开营寨,赶到西塞罗或拉频多斯那边去。

罗马军团目前的驻扎区离此五十罗里。

安皮奥列克斯表示可以让他们安全地穿过他的土地,而且可以设誓为信。

他这样做了,一方面既对得起自己的部族,替高卢人清除了自己领地里的罗马人的冬令营,另一方面也报答了凯撒的恩惠。

说完这些话后,安皮奥列克斯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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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品纽斯和容尼乌斯把自己所能听到的话,报告了两位副将。

高卢人在这一年冬季,将会展开对高卢领地内所有罗马驻军的进攻。

罗马军团的将领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很为吃惊,认为这番话虽然出自敌人口中。

却也不能轻视,特别使他们焦急的是,要说象厄勃隆尼斯这样一个默默无闻、微不足道的部落,居然敢单凭自己就来进攻罗马人,确是令人难于置信的事。

其实任何高卢部落,民众在进入冬季时,都是凭借少量的食物和此前的储备过冬,在属地有罗马军团时,谁都不会觉得会是一个很和谐的因素。

何况此前罗马军团在高卢人的眼里,是烧杀抢夺的一个形象。

因此,这问题被提交给军事会议,他们中间又引起一场很激烈的争论。

卢契乌斯?奥龙古来犹斯、几个军团指挥官和首列百夫长,认为行动不必太匆忙,如果没有凯撒的命令,决不应该带兵离开冬令营。

当时召集在一起的罗马军团指挥官在一起商议。

即使日耳曼人大军到来,不论他们有多少人,罗马军团此刻有筑了工事的营寨,总可以抵挡得住。

罗马的战士已经英勇地抵御过敌人的第一次攻势,而且伤了他们许多人,这是一个证明。

越冬的粮食对他们也没有多大压力,而援军却可能从就近的冬令营或者凯撒那边赶来。

再说,还有什么事情比在紧要关头,去采纳敌人的劝告,而就此逃走的行为更冒失、更丢脸呢。

可是季度留斯反对这个说法,宣称说:如果等到敌人纠集了更大的兵力、并加上日耳曼人之后,或者等到自己邻近的罗马冬令营遭到了绝对摧毁之后,再采取撤离行动,就未免太迟了。

季度留斯当时说,他们已经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可以考虑是否撤离该地区的问题。

他相信凯撒此刻已经到了意大利,否则卡尔省德斯人不会起杀害塔司及久斯的念头。

要说凯撒还在,厄勃隆尼斯人也决不会这样不把罗马的几个军团放在眼里,敢来进攻营寨。

季度留斯所考虑的不是敌人的建议,而是眼前的事实。

莱茵河就在罗马军团驻地的附近,日耳曼人正因为此前阿里奥维司都斯的死亡,和罗马军团前几次的胜利而感到十分悲愤。

高卢人也因为在罗马人统治后,此刻受到的种种屈辱、以及丧失了原先英勇善战的声名而怨恨不已。

这正是季度留斯在思考这些民族积怨,不能自己安慰自己说,安皮奥列克斯之所以采取这样一着,没有其它可靠的理由。

高卢酋长安皮奥列克斯自己的主张,是无论进退都很安全的。

一方面,如果不发生十分险恶的事情,他们目前的几个军团可以平安无事地赶到邻近的一个军团去。

另一方面,如果高卢人已经和日耳曼人勾结起来,那么,唯一的安全出路就在于迅速行动。

至于考达和那些不同意他的人的主张,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呢?即令它没有目前的危险,但在一番长期围困之后,饥饿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在罗马的军官,意见不一的双方作了这样的一番争论之后,考达和首列百夫长们激烈地反对萨宾管斯。

萨宾管斯为了使士兵们都可以听见,用一种比平常更响亮的声音叫着说:“算你有理,悉听尊便吧!我却不是象你们这种在死亡面前吓昏了头的人。士兵们会了解的,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他们自会向你们算帐。因为如果你们允许,后天他们就可以跟附近的一个冬令营联合起来,跟别人一起应付这次战争,不至于远远地离开别人孤立着,在刀剑之下或饥饿之中丧生了。”

在这次争论很凶的一次聚会散会后,一群罗马队长还是拉住这两个人,要求他们不要因为自己的争吵和坚持己见,使形势变得更危险,只要他们大家想到一起,同心同德,无论是留下还是动身,什么都不难办,否则,在争吵中是找不到安全的出路的。

这种意见一直争论到半夜,考达最后终于动摇并且屈服,萨宾管斯的意见占了上风,宣布军队天明时出发。

这一夜余下的时间,冬令营的罗马人全不曾合眼。

每个士兵都在挑挑捡捡,清点自己的财物,看看哪些东西可以随身带走,冬令营的很多用具中,哪些不得不被迫丢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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