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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民族宿仇

当凯撒正在这样积极的筹备运作时,德来维里人已经集合起一支人数巨大的步兵和骑兵,准备攻击拉频弩斯和在他们境内过冬的那个军团。

当时的德来维里人距拉频弩斯的冬季兵营不到两天路程时(40多罗里),忽然听到凯撒派来的两个军团已经到提前达该处。

他们也就在十五罗里以外扎下自己的营寨,决定在那边等候他们的日耳曼族援军抵达。

拉频弩斯得知目前高卢人的计划,希望能利用敌人的轻率,获得一次战斗的机会。

他于是给辎重留下五个营作为守卫,自己带着二十五个营和一大批骑兵,迎着敌人赶上去。

拉频弩斯在距敌人营寨一罗里的地方构筑了自己人的营寨。

当时的情况就是拉频弩斯和敌人之间隔有一条两岸十分峭拔、难于渡过的河流。

他自己不想渡过这条河去打,估计敌人也不至于会渡过来,但高卢人会来援军的希望却一天一天在增加。

拉频弩斯在一个军事会议上公开宣称:由于据说日耳曼人即将来临,他不愿意把自己和罗马军队的命运孤注一掷,决定就在明天清晨,拔营离去。

他的这些话很快就被内奸带给了敌人。

因为在这么大的一支高卢人组成的骑兵中,投降罗马人军队里的高卢士兵,自然免不了会有一些人出于天性,偏袒高卢人一方。

晚上,拉频弩斯召集了军团指挥官和首列百夫长,说明了他的计划,还说:为了使敌人更容易相信他在害怕起见,他命令在移营动身时,应当显得比罗马人向来的习惯更糟杂、更混乱些。

这样一来,表面弄得他的大军撤走真正象是在真正意义上的在逃走。

因为离开敌营很近,这种情况,天明以前就由敌人的侦察部队报告给了对方统领军队的人。

罗马军团的后队还刚刚离开工事,高卢人就互相鼓励:不要让盼望已久的战利品从自己手里滑走。

当时很多高卢人也是这样认为,正当罗马人在惊惶失措逃走的时候,自己却长时期坐在这里等日耳曼人来帮助,空放着这么大的兵力,不敢去攻击这么一小撮敌人,对他们的荣誉来说,真是件难堪的事情,特别当看到此刻的罗马人正在撤退,行李累赘,狼狈不堪的时候。

于是高卢人就毫不迟疑的渡过河来,在一个地形不利的地方开始战斗。

拉频弩斯本已估计到要发生这样的事,为要把他们全部引到河流的这一边来,他仍跟原来一样假装前进,安静地赶路。

他把辎重送到前面不远的地方,安顿在一处高地上,然后召集属下的队长们说:“士兵们,此刻有了你们要等待的机会了!你们已经把身负重荷、并且处在不利地形的敌人截住,就在我们的指挥下,把你们一向表现给统帅看的那种勇气,再表现一番给我们看,就只当统帅亲自在看着吧!”

同时,他命令罗马士兵们转过身来,一起面对着敌人,布下阵来。

除了派少数几小队骑兵去担任辎重的守卫外,他把其余的骑兵都安置在两翼。

当时的罗马士兵迅速发出一片喊声,把他们的轻矛掷向敌人。

当高卢追击上来的人,出乎意料地看到他们认为已在退走的人,张着进攻的阵形向他们杀来时,抵挡不住这种凌厉的集团攻势,一接上手,高卢农民军就纷纷溃散,奔向最近的森林躲避。

拉频弩斯用骑兵追逐他们,杀死一大批,还捉到大量俘虏,几天以后就接受了这个部族人的投降,至于赶来帮助他们的日耳曼人,一知道德来维里人此刻已经投降时,立刻自动退了回去。

英度鞠马勒斯的亲属们,即倡导这次叛乱的那些人,也跟他们一起离开这个部落。

德来维里人部落,此刻领导的职位和统治的权力,就转入钦杰多列克斯手中,正如前文所说,他是自始就保持着忠顺的一种态度。

他是所谓的罗马人的友人。

凯撒在通过门奈比人的领土,进入德来维里人的领土后,为了两个原因,他决定渡过莱茵河去:第一是因为日耳曼人曾派军队来帮助德来维里人对他作战;第二是因为要防止安皮奥列克斯有退到他们那边去的可能。

一经这样决定后,就在比上次带军队渡河的所在略许上流一些的地方,建造一座桥梁。

凯撒的进兵计划一经通知大家,战略确定下来之后,在军士们的热情工作之下,几天就完成了。

凯撒在德来维里这一边的桥头留下强有力的守卫,以防他们中间突然发生什么骚动,然后率领其余的军队和骑兵一起过了河。

以前交过人质、投降过的乌皮人,这时为要洗清自己,派使者来见他,告诉他说:他们此前的部落既没派军队支援德来维里人,也没背弃过誓约。他们请求他放过他们,免得在日耳曼人受到普遍痛恨的情况下,清白无辜的人也代犯罪的人受了处罚。

如果他凯撒需要再加人质,他们也答应可以听命。

凯撒听了他们的申述,而且确定援军是从苏威皮人中派出去的,他接受了乌皮人的申请,向他们探问到苏威皮人领域去的途径和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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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候莱茵河面桥梁修建的时候,罗马军团停驻了不过几天。

乌皮人来报告凯撒说:苏威皮人已经把所有的兵力集中到一起,并且下令跟属他们的各族都派步兵和骑兵去支援。

在凯撒当时接到这报告后,他在四处派人去准备好军粮,选定一个适当的地方扎下营寨后,又命令乌皮人把他们的牲畜都迁徙带走,把田野里的东西也都收割搬进要塞,希望缺乏粮食,会逼得这些素无经验的蛮族在不利的条件下与他应战。

凯撒命乌皮人不断派出侦察人员,到苏威皮人领域内去,探明他们的军事动向。

乌皮人当时执行了凯撒的命令,几天后即来回报。

乌皮人说:苏威皮人在接到罗马军队到达的确切消息后,带着所有他们自己的、以及从同盟那边集合起来的军队,退到他们领域的最僻远的地区去了,那边有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森林,叫做巴钦尼斯森林。

巴钦尼斯森林是一大片高卢西部区域的原始森林,连亘不断地自西向东一直伸入大陆内地,它象一堵天然的绿色城墙,挡住了苏威皮人向乞卢斯契人这一边入侵和劫掠,同样也挡住了乞卢斯契人向苏威皮人这样做。

苏威皮人就决定在这片森林的边缘上等罗马人来。

中世纪早期时代,位于西部大陆亚热带北部区域的原始森林,是异常的浓密的事实。

言到此处,我们可以来叙述一下高卢和日耳曼的以往习俗。

历史上因为地理环境的因素,导致这两族彼此间的所有不同之处。

在高卢,不仅每一个国家、每一个部落、每一个地区,并且几乎每一个家族,都分成各种流派。

担任这些宗派领袖的,照他们当地人的看法,是一些具有极高权力、一切事情和措施都得根据他们的意见和判断才能决定的人。

这似乎是根据这样的远古理由,才从古代传下来的,即普通平民都要有一个人作依靠,借以抵抗比他强有力的人。

而这些被人当作领袖事实给依靠的人,也绝不肯听任自己的族人受压迫和欺凌,如果作为领袖事实上做不到这一点。

在他们族人中间作为头人就不会有威信。

同样的道理也通行于全部高卢,因此整个高卢的所有国家(部落)也分成两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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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初到高卢时,一派的领袖是爱社依人,另一派的领袖是塞广尼人。

后者的力量和势力赶不上爱杜依人,因为最高的权威从古以来就属于爱社依人。

他们的族人分部的高卢属邦也极多。

相对弱小的塞广尼人,因此跟阿里奥维司都斯和日耳曼人联结起来,以极大的牺牲和诺言把他们拉到自己一边。

在打了几次胜仗、把爱杜依人的贵族杀光以后,他们树立了极大势力,竟把爱杜依人的大部分属邦族,都吸引到自己这边,并接收它们的领袖们的孩子为人质,还强迫他们用国家的名义宣誓不加入任何反对塞广尼人的阴谋。

塞广尼人一面又用武力强占邻国的一部分土地,掌握了全高卢的领导权。

正是这种情况,迫使狄维契阿古斯曾经动身到罗马去向元老院乞援,但却因为空手而去,所以空手而返。

毕竟唯利是图的罗马元老院贵族,是很现实的一群人。

凯撒此刻的到来,使得当时的形势发生了变化,不仅仅把人质还给了爱杜依人,不但他们原有的属邦重新恢复了旧时我的关系,而且因为凯撒的关系,还增加了新的属邦。

那些跟他们建立了友谊、接上关系的部落,都发现自己受到的待遇比较好,统治得比较公平,因而爱杜依人的势力和地位,各方面都得到了加强。

塞广尼人从此失去霸权,雷米人因此借机起来代替了他们的霸主地位。

由于大家看到雷米人在凯撒面前和爱杜依人有同样的地位,那些跟爱杜依人有旧怨、不能和他们联合的高卢部落,便都投奔雷米人,雷米人也小心谨慎地保护着它们,由此他们获得一种新的、突然兴起的势力。

因而,当时的局面是:爱杜依人被认为是占绝对优势的领导国家,而雷米人的地位则居于第二。

这就是曾经的高卢人,其民族内部的历史矛盾所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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