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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军团的冬天

凯撒在此前的阿来西亚之战中获得了他理想中的胜利。

他以为高卢人就此能得到教训,最终能从中获得更多的行为约束。

但是他刚好安排属下的罗马军团进入各自的冬季行营,打算过往日一样的高卢冬天时。

神洛瓦契人科留斯和阿德来巴得斯人康缨斯的领导下,组织军队,并把它集中起来,企图以他们的全部兵力侵入雷米人的属邦苏威西翁内斯邦。

凯撒意识到高卢人之所以在少有的冬季挑起部族战争,不仅仅牵涉到自己的荣誉,甚至关系到自己军团事实的安全问题。

这些人是在筹划攻打他在高卢的拥护者,最终会把战争的事实导向自己。

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此后,凯撒重新把第十一军团从冬令营中召集出来,他又派人立刻送信到该犹斯?费庇乌斯那边,叫他带着那边的两个主力军团,进入苏威西翁内斯境内,并把季度斯?拉频弩斯的两个军团调来一个

当这支军队集合起来时,他便向停洛瓦契邦出发,在他们的部落境内扎下了营。

当时的凯撒派骑兵到四面八方去,把俘虏到的任何人带回来,以便从他们口中探询高卢敌人的计划。

这些罗马侦查骑兵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回报说,在这些野外的房屋里只找到很少人,即便这些人也不是留下来种地,因为高卢人其实都已经大面积撤离。

这些伪装为普通部落民众的人事实是被派回来做密探的。

凯撒的属下就用各种手段让他们在炮烙和皮鞭下开口。

当询问他们关于神洛瓦契人的大队人马在什么地方、他们在作什么打算时,凯撒的人最终发现,所有能拿起武器来的神洛瓦契人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阿姆比安尼人、奥来尔契人、卡来几人一维略卡萨斯人和阿德来巴得斯人。

当时的高卢各逃往部落,选择一个有沼泽包围的林中高地作为营地,还把所有的辎重都集中在一处更远的森林中。

负责高卢这一次抵抗战事的领袖有几个,但绝大多数人却都听从科留斯的指挥,因为他们知道科留斯对罗马人怀着最深刻的私人仇恨。

几天以前,阿德来巴得斯人康缨斯离开营寨,到领土离他们最近、人口也最多的日耳曼人那边讨救兵去了。

神洛瓦契人在全体领袖的一致同意和平民们的热情拥护之下,决定如果凯撒此来,真如传说的那样,只带三个军团,就跟他作战,免得以后被迫在更艰难、更不利的条件下跟他的全部军队作战。

如果凯撒带来的军队不止这三个军团,他们决定就坚守现在选定的那个地方,一面试用伏兵骚扰罗马人,不让他们取得目前因时令关系本已很稀少、很分散的牧草、谷物和其它的一切给养。

让凯撒的大军在冬季逐渐临近苦寒时,深入不毛之地战斗也是他们的一种计谋。

凯撒从许多俘虏彼此一致的回答中得知了此事,他认为高卢提出来的计划,堪称十分谨慎,跟蛮族平时的轻率绝不相同。

在知道许多高卢人的事情后,凯撒就决定用一切可能的方法来引诱敌人,使敌人轻视他的兵力单薄,很快出来作战。

事实上,他手头现有第七、第八、第九三个由勇猛无比的老兵组成的军团,以及由精选的极有前途的青年组成的第十一军团,它现在正在服第八年兵役,跟其余三个军团比起来,只是服役年限还没它们长,勇敢的声名还不及它们响。

为了使得手下的副指挥官们,都对高卢敌人有更多的了解,因而他召集了一个作战会议。

凯撒把他用各种途径和手段,获得的叛军一切消息告诉了大家,然后对属下的将领们鼓励了一番。

当时的凯撒为了要试一下,是否可以伪装作目前到来的只有三个军团,引敌人出来决战,他把进军的行列安排如下:第七、第八、第九三个军团走在辎重队的前面,第十一军团则给全部辎重作后卫。

按照罗马人一贯远征的常例来说,这次带的辎重是极少的。

事实上是避免敌人一眼就着出罗马人的军团大于他们准备迎战的数目。

凯撒之所以这样的安排之后,就把军队排成一个差不多象矩形的阵列,在敌人还没预料到之前,已经带到他们面前。

那些高卢人还不知道他们充满自信的计划已经被凯撒提前斩获。

当这群高卢义军突然看到罗马军团以战斗的阵形部伍,森然有序的按照常规地前进时,也把自己的部队在营寨前布列下来。

然而,这群高卢人也许因为觉得此刻战斗有些冒险,也许因为罗马人事实到得过于突然。

或许还因为想看看罗马人下一步会作何打算,所以就一直不离开那片高地。

虽然凯撒的心中亦是急于战斗,毕竟冬季到来,食物一旦接济不上就更危险。

但对高卢叛乱军的人数之多,也事实上感到惊奇。

他看到这种对持不动的战争态势时,就隔着一条环境虽然不阔、但却很深的峡谷,跟敌人的营寨面对面安下营来。

他命令罗马的士兵加紧筑一道十二罗尺高的石头壁垒保卫住营寨,它上面再加上一道木质胸墙,高度跟它相称。

又挖了两条宽各十五罗尺的壕沟,沟的双边都是垂直的。

相隔壁垒不远就有一座三层高的木塔,彼此间由覆有盖顶的悬桥联结着,悬桥的正面也有一道树枝编的胸墙保护。

他希望这两条壕沟再加上两列守兵,就能阻挡敌人对营寨的狂暴攻击。

一列守兵安置在悬桥上,因为它的位置高,从而也比较安全,可以更无顾虑、更远地发射矢矛。

另一列布置在距敌人比较近的壁垒本身上面,有悬桥可供掩护敌人的矢矛。

罗马人在这道围墙的进出口处安上了木门,并且造了高耸的瞭望塔。

凯撒让士兵去修建这项工事,具有双重意义。

他希望这项防御工程的巨大和自己显出胆怯的模样,会引得蛮族更加的自信。

再则,当为了牧草和粮食,他不得带着大部分人马,跑到更远的地方去收集时,这些工程使得守卫营寨的土作,只要少数人就可以担负下来。

在修建围墙的同时,双方常有少数人越过彼此营寨之间的那片沼泽,发生局部的接触。

有时罗马军团的高卢人和日耳曼人同盟军,越过沼泽,猛烈地追击敌人,有时敌人也会冲过沼泽,逼得罗马人后退。

加之,在每天罗马人必须进行的采牧活动中,也出现了不可避免的现象。

那就是罗马的士兵,不得不最终分成小股部队,到分散得更远的部落私人房舍中去找寻草料。

散开的罗马士兵队伍,就会在形式不利的地方受到高卢叛乱军的包围,这种遭遇虽然只使罗马人的牲口和奴隶,受到一些微不足道的损失,却激起了蛮族愚蠢可笑的幻觉。

特别因为上面所说的到日耳曼人中去求救兵的康缨斯,这时已带了一些骑兵回来,他们的数目虽然不过五百人。

但日耳曼人的到来,却给了蛮族一些足可以信赖的东西。

凯撒最终注意到几天以来,高卢人一直闭守在营寨里,而那营寨又有沼泽和它自身的地形捍卫着,不经过非常危险的激战,便不能用七天形式攻占它,要用围困工事封锁它,也得有更大的兵力才行。

因而凯撒派人送信到德来朋纽斯那边去,叫他尽快把副将季度斯?塞克司久斯统率着,在别都里及斯境内息冬的第十三军团先召到他自己那边,然后再由他带着三个军团,以急行军赶到凯撒这里来。

凯撒自己曾经在雷米人、林恭内斯人、以及别的高卢联邦中召来大批骑兵,这时派出他们,轮流出去作采牧部队的护卫,以抵御敌人的突然袭击。

这事情天天在做,终由于任务的单调乏味,罗马的护卫军队最终开始放松了平常的警惕。

这正是高卢人故意在拖延时日的事情上常常会发生的。

这时的换洛瓦契人已经派人摸准了罗马人斥候骑兵的日常哨岗的位置。

于是高卢叛乱军选出一支步兵,埋伏在一个有密林掩蔽的地方。

次日,又派一支骑兵到那地方去,先引诱罗马人的追逐,让他们进入包围圈,再进行攻击。

这条诡计的实施正好落在雷米人头上,恰巧这天轮到他们去执行这巡逻任务,当他们在巡逻的路上,突然在附近看到高卢人的骑兵时,轻视他们人少,倚仗自己人多得多,便过分热心地穷追猛赶,最终被敌人步兵四面围住。

雷米人一遇到这意外,他们比之平常骑兵战斗时更快地陷入混乱,败退回来时,丧失了他们部落的一个领袖维尔几司克斯,他也正是这批骑兵的指挥。

虽然他已年迈,几乎连马都坐不住了,但依照高卢人的习俗,他不能以年龄为借口,推倭指挥的责任,而且他自己也不放心战斗时他不亲自在场。

所以这一次明显行为很不明智的,其实在负责押送辎重粮草,作为护卫的雷米人巡逻队,在这次遭遇战斗中,被一次高卢人的伏击打得很凄凉,又被杀掉一个雷米人的指挥官。

则更加使得高卢人马上精神振奋,得意洋洋起来。

这使得罗马军团的各营士兵,却从这次灾难中吸取了深刻的教训,在布置哨岗之前,更加小心搜索各地,追逐敌人时也更加有克制。

至少他们不敢再轻视自己即将面对的敌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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