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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通信乘着夜幕降临,他将她送回了家,她留给了他自己单位的电话号码,他也留了家里的电话给她,以便今后方便联系。

他们依依不舍的告别后,于卫哼着邓丽君演唱的歌曲《爱的箴言》:

我将真心付给了你,将悲伤留给我自己,我将青春付给了你,将岁月留给我自己,我将生命付给了你,将孤独留给我自己,我将春天付给了你,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爱是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爱是永恒的旋律,爱是欢笑泪珠飘落的过程,爱曾经是我也是你!……

心情舒畅地回了家。

当天晚上睡的很香,一觉到了天亮。上午,黎明来到于卫家,商量着买票的事情,因为三天之后他们就要离开边城去武汉通信学院报到。

可让人着急的是,正好是开学高峰期,火车票很难买上,两人找到了以前的老连长,现在在铁路局军代处帮忙,专为军队人员购票。

两人在距离火车站不远的军区第二招待所找到了老连长,老连长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问他俩的来意。

黎明因为与老连长比较熟悉,于卫调来时不到两月,老连长就调走了。只听李明客气地说到:“老连长,今天找你有点事情想让你帮忙?”

“啥事你说?”老连长豪爽地问。

“我俩考上了军校,要去深造,但火车票很难买,希望你能帮忙买上两张到郑州的火车票!”黎明一五一十地讲了来意。

这个时候,没有到武汉的直达车,只有到西安、郑州倒车才能到武汉,在郑州倒车是最佳选择,因为郑州是铁路交通枢纽,四面八方的车都汇集于此,从此经停路过,倒车不仅方便,而且距离武汉近,坐火车有八小时的路程。

“哦!是这事啊!现在只预售当天的票,我给你们想想办法,如果买不上卧铺票,硬座票行不行?”老连长的样子似乎有些为难。

“连长!你不是在这里卖票吗?怎么还买不上卧铺?”黎明笑着问。

“你们不知道,一到学生返程时间,票就很难买,虽说是当天售票,可各单位的集体出票前三天就出票了,想你们这样买肯定是买不上的,我只有想想办法,看我们军代处别人手里还有卧铺没有?如果实在买不上卧铺,你们看买硬座行不行?”老连长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

黎明、于卫互相望了望,黎明问:“于卫你说呢?”

“我看连长说得对,为了不耽搁报到,能买上啥票就买啥票吧?”于卫做了决定。

每当他俩一起,需要做决定时总是于卫来着,因为黎明从小到大根本没离开过边城。

不像于卫高中时期还在渭南上过学,到了假期都是自己来回坐火车奔波。年轻坐硬座未尝不可,虽然两人都是干部,享受坐卧铺的待遇。

“那你们提前一天到这里拿票好吧?”老连长说。

两人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将买票的钱给了老连长,老连长客气地说:“急什么急?票拿到了再给钱!”

于卫赶紧说:“这不是带着钱吗?咋能让你再垫钱呢?”赶忙把钱塞到了老连长手里。

老连长呵呵一笑说:“你看看你们,总把我当外人,好吧!好吧!我就先收着!多退少补啊!”

黎明客气说了句:“连长,那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那就你们就先忙吧!”老连长回答到。

离开了老连长,两人急需采购些东西,大箱子是必须买的,需要装衣物。而且铺盖也要事先打包好,拿到票后大件东西是要托运的。

好在箱包批发市场距离不远,两人忙活了半天,只能给于买齐必备用品,放回了家,约好时间下午一起返回部队开具各种关系。

等他们从部队出来时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用了一个多小时赶回市里,两人约好时间再联系,匆匆赶回各自的家。

忙了一天回到家里,于卫才想起了华丽丽联系一下,照着她给的电话,打了几遍都无人接听,自己想到依照时间来看可能已经下班了,只有无奈了。

第二天一大早,于卫好不容易熬到父母都去上班,立刻拿起家里的电话打了过去,这次倒是有人接,可是人家说这是技术研究所管理科的电话,幼儿园没有电话,因为有段距离,人家说给去找,可过了十分钟也没找来,电话莫名其妙的挂断了。

这让于卫感到不知所措,当下决定上她单位去一趟。华丽丽这个女孩的确是让于卫动心了,他俩那天的缠绵的温存之后,在于卫心里有意地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想和她长期交往。

因为是她的美丽和温柔吸引着他,让他在这两天里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海里充满着她娇丽的脸庞,亭亭玉立的身影,温文尔雅的笑容,和那莺歌燕语般美妙的声音,时常在耳旁旋绕。

他感到自己的这份挂念在她心里好像也存在着,这让他下定决心去她单位一趟,因为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城市,去遥远的地方。

当他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带着小朋友们做游戏,看见了他,她眼中充满了惊喜,把工作交给了一旁的老师后,到了他的身边问到:“你咋找到这里的哦?”

“来看看你!”他相视一笑说。

“走,到房间里说!”她感到有别的老师在一旁说话不方便。

跟着他走进她的宿舍,他已经按耐不住,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怀中,她想挣扎着摆脱出来,可他越发搂得紧了。

“不能这个样子,正上班呢!”她娇滴滴地说。

“现在不是没人吗?”猴急的他边说手不安分地边在她的身上乱摸起来。

“不要嘛!让人看见多不好!”她有意的想推开他的手。然而,得逞的他怎会让机会流失。

她不停地叫了起来,引来了门外的喊声。

“高老师!你没事吧?”女老师喊到。

“没事!没事!”华丽丽急忙回答。

于卫感到很扫兴,即可停了下来。她随即打开了门,对着门外的女老师说到:“有什么事吗?”

“没有啥事!就是通知你一下,下午开会!”女老师显得有些尴尬。

于卫知道是华丽丽刚才的叫声,将她引了过来,可能是害怕她有事吧?这会儿见到两人出现在门口,有些不自在,好像是觉得打扰了他俩的好事显得不自在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呀!”华丽丽说。

女老师说了句:“不用谢!”就离开了。

于卫感到扫兴,也没兴致在粘乎在一起了,估计也是害怕一会儿有人来,看见了对华丽丽不好吧!

大概呆了有半个小时,他感到工作的地方不方便,约好了晚上见面的时间,就起身告辞。

华丽丽有些不舍,但也没办法,于是说:“我送送你!”

俩人并肩出了单位大门,向马路对面的公共车站走去,正走着突然身后传来爽朗的男声在叫喊她的名字:“华丽丽!华丽丽!”

华丽丽转过身去,见到这个男青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迅速撇下于卫,一路小跑过去。

有十来米的距离,于卫看着他们俩热烈的交谈着,看上去像一对恋人,一时心里起了妒意。

小伙子看上去阳光健硕,骑着自行车,从车上拿下一个纸盒子,打开后引起了华丽丽惊喜的尖叫:“啊!好可爱呦!”

于卫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心里面极为不舒服,这个男的到底是谁?怎么和她的关系这么好?难道是她的男朋友?无数的疑问在大脑中闪过。

“你过来看,是只小白兔,多可爱啊!”华丽丽转过头对着于卫喊到。

于卫走了过去,详装大度地对着看着他的男青年,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方也还以微笑。

低下了头,于卫看见纸盒里的一只小白兔,浑身雪白雪白很是可爱,难怪华丽丽这么喜爱,思绪在脑中一闪而过:送她这个东西,肯定是追求他的人。

而且这男青年看她的眼神里,充满着丝丝怜惜的爱意。

为了避免尴尬,于卫说到:“你们在,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送送你!”华丽丽起身回答。然后对男青年说:“你先等一下,我把他送上公交车,好吧?”

男青年似乎很同意她的安排,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于卫上了公交车,临走时悄声嘱咐华丽丽别忘了晚上的约会,华丽丽爽快的回答:“不会的!”

坐在公交车上,于卫左思右想这华丽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同时和多个男人交往,而且游刃有余?

看上去温柔美丽的她,通过几天的接触,于卫对她颇有好感,她不同于以前接触女孩,温文尔雅倒有些文化层次,有心准备发展成自己的女朋友。

可看到了这一场景,于卫不免自嘲的笑到:“还是个作风女!不过这个作风女,显得高雅些。”

晚上的约会,已不抱太大希望,但还是和郭浪一起到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舞厅----新百大厦。

按照约定的时间,他俩眼见着华丽丽从远方婀娜地走了过来,近到身前于卫呵呵一笑说:“挺准时的嘛!”

“你们等了很长时间了吗?”她笑着问,“没有,我们也刚来一会儿!”郭浪抢着回答。

“那我们就进?”于卫说着就准备拉着华丽丽的手。

华丽丽有意躲开了他的牵手,闪在一旁对于卫说:“你过来一下,给你说个事!”

于卫想:啥事?不能当面说,非要过去说?

心里这么想,但并没有阻挡他的行动,他走过去问她:“到底啥事?”

“他也来了!”她说。

“你说什么?大点声!”于卫好像没明白他说的啥事儿。

“我说他也来了!”她放大了声音说。

于卫突然感到“嗡!”地一声,脑袋懵了,半响说不出话来,明白她说的是今天上午见到的那个男青年,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她:“那怎么办?”

她表示了个无奈的眼神,看来也是没办法的样子。

于卫想了想下定决心说:“那就一块去呗?无非是多买一张票了!走吧!”

“好么,那我去叫他!”华丽丽走向远处男青年的站着的地方。

等到他俩买好了票,才见华丽丽走进,身边并没有男青年的身影,于卫感到纳闷,随口问到:“你带的人呢?”

“他说不来了!走了!”她笑着回答。

于卫一听心花怒放,对她恭维一番说:“你挺有能耐的嘛?居然都到这里了,还让人家回去?”

“哪里?是他自己要回去的!”她板着脸说。

“好了,好了!他不在我们更放得开!”郭浪半开玩笑的说。

于卫心里此时如释重负,感到浑身轻松,可以看出这个男的对华丽丽是非常好,能把她送到这里又独自离开。

男青年肯定是不放心她,从上午的送兔子,到晚上送她过来跳舞,这短短了一天内,让于卫感到这个男人对她是真的百般呵护,百依百顺!

作为一个男人,怎能接受陌生男人的馈赠舞票,尤其是当着心爱女人的面,尊严何在?任何一个有尊严的男人都不会接受的,换成于卫也是一样的。

男青年的离开,更加让于卫肯定华丽丽和这男青年是一对恋人,而且是男的追她很紧。

于卫心里也对这个男青年泛起一丝的尊重。

舞厅内歌声缭绕,华丽丽紧紧依偎在于卫身上,漫步在舞厅中央,好像是寻找一种安慰,又好像是一种依托。

于卫不知怎样询问她和那位男青年的事情,忍不住问到:“那个人是你男朋友?”

“嗯!男朋友!”的一声回答,让于卫心凉了半截,身体也僵硬起来。此时他多么希望从她嘴里说出的不是“男朋友”这个词,而是哥哥,弟弟等亲属,或者是表哥也行。

然而她的回答,让他倍感失落。事实就是事实,就是有意隐瞒,也会早晚知道的,而且她想再瞒也瞒不过去啊!

虽然还跳着舞,他却一言不发了,她感受到了他的变化,用手摇了摇他柔声问:“咋啦?咋不说话了?”

“哦!没有,我就是觉得你男朋友对你很好!”于卫回答。

“嗯!他是对我不错,可我对他也很好啊!”她说。

于卫心想:哼!这个女人,外表靓丽、知书达理,可做起事来却我行我素,只图自己享乐,却不顾对方的感受,要是自己早拜拜了!还谈什么谈?

可又想:既然没有结婚,就又重新选择的权利,她可能是看着于卫各方面条件稍好,或者对军人有崇尚感,所以能和自己在一起。

舞会后,她觉察到了他态度上的变化,他本想带着她再一次共度良宵来着,可既然知道她有男朋友,以他的为人,再不可能再做出出格的举动。

他有意识地只身将她送回家,并告诉她自己可能明天就要离开边城,去武汉学习生活,并答应她到了那里安顿好后会给她写信的。

不管怎样,两人毕竟相处了段时间,虽然短暂也让双方铭记在心,可能若干年后也不会忘记。

互相的留恋对于卫来说肯定是强烈的,但理智战胜了冲动,只能随遇而安吧!

第二天,于卫和黎明在老连长那里拿到了两张硬座票,及时托运了行李,在下午坐上了边城开往郑州的火车,离开了边城,离开了亲人,离开了战友和朋友,带走了抹不去的记忆,向着新的征程出发了……

坐了整整72小时的火车,终于第四天下午3点到了郑州,出了站俩人在售票处买上了晚上8点开往武汉的列车。

趁着距离上车还有四小时左右,两人兴致极高的在郑州城内距离火车站不远的商圈乱转,体会与边城不一样的景致,并没因为坐了几天的火车,而感到旅途劳累。

他们在“二七双塔”前驻足观看,了解后才知道这个双塔是为了纪念1923年2月7日,“二七”铁路大罢工,而修建的双塔。

驻足眼前高耸的双塔,电影《风暴》中的场景历历在目,林祥谦、施洋等先烈,为了广大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铁路工人的诉求,组织参加反帝、反封建的大罢工,最后被反动军阀逮捕杀害,英勇牺牲的事迹。

他俩注目着双塔,默默地悼念烈士们,愿他们的英灵在九泉之下安息。

“双塔”坐落在城市的中心,周围都是城市重要的大型商场,参观完“双塔”后,两人兴致勃勃地在各大商场里转悠,看着玲琅满目的各种商品,你来我往的人群,觉得很新鲜。

逛了半天觉得肚子“咕咕”叫,是饿了,于卫问:“黎明,你饿了没?”

“你饿了?我也觉得有些饿了,要不咱们吃点饭?”黎明回答。

“问问他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吃点他们这里的小吃!”于卫说。

黎明冲上前去,对着一位女售货员问到:“哎!请问下,你们这里小吃什么好吃?”

“你说这里呀?我们hn的小吃最著名的要数烩面了!我们商场出门右手不远就有家烩面馆,兼营各种炒菜,不妨那里吃,味道很好呦!”

“那谢谢了!”黎明表达了谢意之后,两人向着售货员指示的方向走去,到了烩面馆,虽不是正点的吃饭时间,可基本上座无虚席。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在仅有的一处空位坐下,两人快速的点了三个炒菜,又要了两碗烩面。

烩面的味道,鲜美劲道,面有些像sx的扯面,不过扯面是干的,而烩面是汤的。

饭菜被两人一扫而空,两人忍不住对这烩面一阵的赞美“好吃!”

大概了解了这个城市的风土人情后,两人准时地坐上了路过开往武汉的火车,上了车人挤人,想挪动下身子都困难,直到过了驻马店,下车的人多,才找到座位坐下。

刚上车时由于人多,又是闷热难当,挤得两人满头大汗,干渴无比,趁着这时稍微轻松点,有即时上车卖冰棍的,于卫买了好几根冰棍,吃完了冰棍,两人这才觉得舒坦了。

终于在凌晨4点多,列车到达了汉口站,他俩下了火车,一股闷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催生了两人一身的汗。

来时就听说,武汉是个火炉,果不其然,刚下车就跟他俩来了个“下马威”,让两人难以忍受。

潮湿闷热的空气冲蚀着他们身上的每个毛孔,渗出粘稠的汗水,感到十分不舒服。

空气中夹杂着发霉的味道,好像一个劲的往鼻孔里钻,让人挥之不去,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不呼吸吧?

忍着吧!总要适应这里的气候的,毕竟从干燥地带来到潮湿地带是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更奇怪的事情,让他们绝对想不到,出了车站面对着站前街道,一幅奇葩的场景展现在眼前。

由于酷热难耐,站前街的居民每家每户都将竹床摆到了大街两边睡觉,马路中间只留个过车的通道。

男女老少穿着裤头背心,也顾及不了廉耻,因为在这里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的,外面的温度起码比起室内温度低了有3、4度,虽然避免不了被蚊子叮咬,但总是能睡着觉的,在室内热得根本睡不着,有空调的人家毕竟是少之又少。

他俩相视一笑,感到很奇怪也很是新鲜,可更多的是发愁,面对以后的学习生活,这样的气候今后让人怎么过?

黎明的不适应即可显现出来,他涨红着脸对于卫说:“怎么我觉得胸闷气短?”

看到他难受的样子,于卫赶紧对他说:“你长吸口气,做深呼吸,快点!”

黎明照着于卫说的去做,被憋着通红的脸终于有所缓解,于卫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调侃到:“你这适应症也太厉害了吧?不会这么看不上这里?”

“我也就是刚才片刻感到不舒服,现在好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通教大队上学时时,就因为肺炎住过院!”黎明辩解到。

于卫这才想起黎明是在自己得气胸医治出院后,得了肺炎住院,出院后口口声声说是于卫给他传染的。

这他妈那跟哪儿?故意找个借口开玩笑罢了!记得当时学员们以得病住院为荣,那样可以脱离军校的管理,舒服自由一段时间。

武汉通信学院录取通知书上是让所有学员报到期间,在汉口、武昌两个火车站有接站车辆,按照车站广场接站人打出的横幅为准。

他俩在在车站附近转悠了近两个多小时,天已大亮,他们按照通知书上的指示,在广场找寻学院的标志。

此时的广场,到处是打着横幅的标语,大都是军队院校,有五六家。但不不难找,很快他们站到了通信学院的车辆旁。询问妥当后之后,上了车。

等到这辆车坐满,就一路开往了学院,出了车站街一路上于卫一直看着窗外,大都市就是大都市,高楼大厦比起边成来要多,马路也要宽。

正赶上上班的高峰期,大街上骑自行车的人流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人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看到这一切,刚开始下火车后,一切的不顺心和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他们眼里充满着期待,以一种猎奇的心情接受了这一切,只是尽快让自己适应这里,融入到这个大都市里。

车站距离学院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当乘坐的车辆拐过了弯,于卫看见了马路旁的路牌上的字“解放公园路”。

他知道马上就要到了,通知书上印着学院的地址:wh市解放公园路42号,街道两旁被茂密的树荫遮盖,定眼一瞧,大大的树叶,树干又粗又壮而且没有皮。

这没有皮的树于卫第一次见,不知道它是什么树,也不好意思去问,怕被车上的人笑话。

黎明却忍不住问了起来:“问一下,马路两边的是什么树?”

因为坐在前排,直接问的司机。

“这是法国梧桐树!”司机回答。“法国梧桐!这树长得真茂密!也很好看!”黎明忍不住惊叹到。

“过一阵里子,到了十月底,你就会觉得它烦了,到处飘散着黄色毛毛”司机又说。

“那为撒呢?”于卫很惊奇。

“它结的种子是个小球,挂在树上等到深秋,小球一个个爆裂开了,里面的种子被风吹得四处飘落,是这样的!”司机颇有兴致的介绍着。

正说着,车已进了学院大门,里面十分开阔,接学员的车停靠在中央花坛的旁边。

司机告诉大家:“下面有个队的人来带路,到自己所在的队报到!”车上的人陆续下车。

于卫站在车下,扫视了周围的环境一圈,看到正南方,一栋白色瓷砖外墙的大楼,十几层高,60米长,磅礴大气地矗立在前方,大门屋檐上金属雕刻着三个金灿灿的楷书大字“图书馆”。

西面,也有一个漂亮的白色大楼,颇有现代艺术感的造型,与图书馆大楼遥相呼应,偏左方也是竖着雕刻好的三个金灿灿的楷体大字“俱乐部”。

这两栋楼一看就知道是一起建起来的,而且时间不长,很气派的样子,让于卫和黎明感到十分壮观。

东面,是一栋四层高的老的苏联式建筑,五十来米长,红色的斜顶,黄色的墙面,看上去都是新粉刷过的,它的后面还有大小不一的两栋,也是这种颜色,这可能就是学院的办公区了?

因为看见有进进出出的人员,有穿军装的,有穿便衣的,年龄开起来都比自己要大些。

北面的大门,可以说是很现代,被银灰色的铝塑板装饰着,亮晶晶的电动折叠门,随着车辆的进出,自动推拉着。

站在大门两侧威武的哨兵,不时地行执枪礼。

大门门楣的正中央,正反两面悬挂着解放军的“八一”军徽,庄严而威武。

他们站在的花坛里,花团锦簇,鲜花盛开,好似欢迎着他们的到来。周围的一切让于卫觉得心旷神怡,特别的兴奋。

正好,来了一位战士手里拿了份花名册见了他们问到:“谁是二队的学员?”

“二队?是什么队?”于卫兴奋地问。

“就是参谋队!”战士回答。

“那我们就是参谋队的!”黎明抢着回答。

战士打开了花名册,看着他俩说:“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人先后报上姓名后,战士在花名册上查找,两人凑到跟前,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花名册上早已将班分好,于卫在一班,黎明在二班,每个班十名学员,共六个班,分成了两个区队。

一区队是野战参谋区队,二区队是固定台站参谋区队。

“我叫顾献,照顾的顾,奉献的献,是队里的通信员兼文书,我们以后就是一个队的了,我会给你们好好服务的!”顾献谦虚地说。

“这么说来我们以后就是战友了?互相学习、同共进步哦!”于卫高兴地说到。

员顾献带到了队里后,队长在办公室里,门是敞开着的,一名干部正忙着给新来的学员登记,于卫和黎明在门口齐声喊了:“报告!”

“来来来!进来!”干部抬起头微笑着说到,国字脸、鼻直口方、两眼炯炯放光,面庞清瘦,很精神的样子。

两人进了门,看见干部肩上的军衔是上校军衔,心里明白这可能不是队长就是队政委。

果然不出所料,没等他们开口,干部伸出手与他俩分别握手,接着说:“欢迎你们的到来!咱们这是二队,我是二队的队长蒋海,你俩叫什么,来自哪里?在花名册上登记一下!”

“我叫于卫,丁勾于,保卫的卫,来自边城军区野战通信大队!”于卫立正回答。

“我叫黎明,是早晨太阳没出现前的黎明,我也是来自边城军区野战通信大队!”黎明同样利索的回答。

蒋海队长看了花名册后,对着他俩说:“于卫你在一班,黎明你在二班,你们托运的行李,可能已在班里了,按照床铺上的名字,打理自己的行李,如果没有,就还没到,再等等可能就到了,你们先去忙吧!”

“是!”两人敬了军礼,准备离开。

蒋队长微笑着顺便说了句:“你们以后没必要见了我就敬礼,以后我们就朝夕相处了,有两年的时间呢!”

听了这句话,两人心里都感到了温暖,连忙也笑着说:“是,是,队长!那我们就先走了!”

到了各自所在的班里,他俩都找到了自己的行李,分别打理妥当。

他们所住的楼房,是一栋老式两层的苏联式建筑,二队共前后两栋楼,每栋楼三个单元。

前面一栋最西面的单元二楼是队部,队长在一个套间办公,另一个套那空着,一楼是队内的小俱乐部,里面放着彩电和一些凳子,俱乐部对面是通信员顾献的房间。

于卫所在的一班和黎明所在的二班,在中间的单元,一班在楼下,二班在楼上。

靠东面的单元,是三班和四班,三班楼下四班楼上。后面的一栋楼,两个单元是二队的,靠西面的单元楼上是一边是学习室,一边是宿舍,楼下一边是库房,一边是宿舍,是给两个区队的正副区队长安排的宿舍,两人一间。

五班、六班在一个单元,五班楼下,六班楼上。还有一个单元是别的队的宿舍。

随着学员们陆续到达,全国各个地方,五湖四海,各大军区、野战军的学员都有,大家不亦乐乎的凑在一起,高谈阔论,不亦乐乎。

午饭后,有一段休息时间,那各个班里的人来回窜,互相认识,其乐融融的场景不断闪现。

于卫在一楼的宿舍靠西面的套间,内间有三个铺,外间两个铺,自己的铺在内间西面靠窗户的位置。

对面是广州军区驻广州通信部队的干部,1984年兵,名叫高文,hn人,个头不高,烟不离手,喜欢斗嘴,总爱争执个一二三来。

于卫身后的铺位则是来自济南军区通信部队,1983年兵,是名副连中尉,名叫典启,hn焦作人,清瘦干练,满口hn话,略带幽默的口吻,冷不丁的冒出一两句来,总是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外间住着的两人,一位来自沈阳军区在长春的驻军通信部队,1983年兵,是名中尉;一位来自cd军区驻zq的通信部队,1984年兵,是名少尉。

沈阳军区的中尉,1983年兵,一米八几的个头,显得高大英俊,他名叫肖兵,队里安排他是一班的副班长;cd军区的少尉,中等个头,一口sc普通话,名叫薛宏。

对面套间住着五人,班长黄英杰,是名上尉,来自南京军区驻连云港通信部队,1977年兵,在班里他资历最老兵龄最长。

里间住着三人,一位和副班长肖兵来自同一个城市长春,只是他是长春军需学院的干部,1979年兵,军衔上尉,名叫何克,何克是班里最高的学员,也是队里最高的学员,身高1.88米,高达健硕,时常戴副眼镜,一看就像东北汉子里搞政工的那种人,他在第一次党小组会上被推荐为一班党小组的党小组长。

还有两名都是班里的矮个,大概1.63左右,来那个人都是武汉人,父母家都在wh市,不过一位家在汉口,一位家在武昌。

家在汉口的这位中尉学员,1982年兵他叫左诚,也来自沈阳军区驻长春的通信部队,两颊发青,一看就知是个络腮胡子的人,只是部队不让留胡须,所以刮得发了青,两眼炯炯有神,不过他的口音一点没有武汉方言的痕迹,倒是一口东北普通话。

另一名也是来自沈阳军区,驻哈尔滨的通信部队,个头和左诚一般高,是名少尉,1984年兵,名叫张凌,戴副眼镜,有些学究气质,人话不多但很实在,听他说话略带武汉口音。

住在班长黄英杰对面的一名中尉,1982年兵,他的一举一动引起了于卫特别的注意,据说他来自bj卫戍区部队的通信干部,手总是叉着腰说话,而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很有首长的派头。

爱臭美,他的床头柜上,有摆着一面镜子,除了检查卫生放起来外,总是没事干的时候就照两下,屡屡自己的头,一副欣赏自己的架势,他姓胡,叫胡纯,纯净的纯。

一班两名上尉正连学员,黄英杰和何克;四名副连中尉学员,肖兵、胡纯、左诚、典启;四名排级少尉,于卫、张凌、高文、薛宏。

于卫一下成为了班里年龄最小、兵龄最短的学员。后来了解了下,整个队内于卫是除了黎明和一位漂亮的女学员贺玲玲之外,年龄倒数第三小。

自己倒是有些沾沾自喜,感觉自己年轻有为,大有施展宏图的抱负。

今后要一起生活学习两年时间,在这两年时间里,大家朝夕相处,互相支持、共同进步,完成两年的学业,在一生当中写下重彩的一笔。

蒋队长吹响了哨声,将大家集合在了一起,这时候正是晚饭前,一班的学员都报道完毕,一区队也就差两人,二区队还有七八个没到。

报到截止时间是当晚十二点之前,学院对按时报到这事很重视,如有到期没报到者,没有特殊原因,也就是不可抗拒的原因,就会勒令退学。

学院认为,作为军人,令行禁止,连基本的报到时间都掌握不好,那也不是个好兵,更不是个好学员。

好在这批学员并没有让蒋队长为难,在晚上12点以前64名学员全部报到到位。

队长别提多高兴了,第二天早操后的队点名,队长说了三件事。

队长站在队列前朗声说到:“我说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欢迎和感谢大家,欢迎二队所有学员来江城武汉,到通信学院学习;感谢学员们能在报到规定时间内全部到齐,这给了我信心,感到你们这批学员素质高。

以前我带的前二队,也就是今年在你们之前毕业的队,在今年年初寒假后归队,居然有27名学员不按要求归队,学院做了严肃处理,勒令了8名学员退学,毕业后没有一个人留校,这给我们二队建设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也对我本人做了处理,背了处分,我的压力很大。

但从今天看,你们能够按时按点到达,就是对我的最大鼓励,使我有信心带好咱们二队,在我们共同努力下,使二队再创辉煌!”

蒋队长的话,被学员们热烈的掌声打断。于卫在想:队长说的超假的事,大概就是郭浪他们前批学员,搞的郭浪想留校也泡了汤了。

队长挥了挥手,示意大家肃静,接着说到:“这第二件事,就是明确一下,两个区队正副区队长的人选,从本区队中选出,我提议大家举手表决,没有异议就通过,上报学院!一区队区队长:马建,上尉副营职,1976年兵,来自cd军区yn昆明部队,是� �们队中除了我以外,兵龄最老的兵了,大家投票!”

看到大家都举起了手,队长又说:“好!全体通过!副区队长:刘茂富,上尉正连,1977年兵,也是位老兵,来自bj军区,大家投票!”

又是全体通过,接下来二区队的正副区队长也顺利通过,二区队区队长来自空军雷达学院,就在wh市内,副区队长来自兰州军区gs省军区。

第二项任务完成,队长接着说:“第三件事,就是把近一周的安排,给大家明确一下:这周,我们主要是参观学习,参观学院的展览室,图书馆,教学楼,学习‘三个转变’,一是:从部队到学院的思想转变;二是:从部队从事基层工作到来学院学习的转变;三是:从部队干部到普通军校学员的转变。”

这让于卫想起了,在通信教导大队时的“三个转变”,这三个转变比起刚入军校时的“三个转变”来,又有了升华。

“在这短短的一周内,我们必须完成这‘三个转变’,然后在体检复查后,如果复查合格,则留队,否则离队!大家明白没有?”队长严肃地说。

“明白!”大家齐声回答,声音大的震耳欲弄。

在接下来参观学院展览室时,于卫被学院悠久的历史所吸引,专注每个细节,被深深打动着!经了解:

通信指挥学院是一所中级指挥院校,担负着培养营团职通信指挥干部和通信参谋的任务。学院历史悠久,前身可追溯到1931年2月,时为红军第一方面军第一期无线电训练班。

随着红军的不断发展壮大,训练班先后变更为无线电学校、中国工农红军通信学校、通信学校、电讯工程专门学校、晋冀鲁豫军区通信学校。

从红军通校到通信指挥学院,经过70多年的建设与发展,学院已成为全军通信兵中级院校,形成了具有全军性、综合性和应用性的办学特色与优势,是我军复合型通信指挥与信息化人才培养的重要基地。

学院教学力量雄厚,教学经验丰富,拥有现代化的教学配套设备和先进的教学手段。是首批军事学硕士学位授予单位。

学院开设了通信指挥、野战通信分队指挥等专业,培养层次有大学本科、大学专科和中专。

学院贯彻解放军的办学方针,坚持严格训练,严格要求,严格筛选的指导思想,为我军通信部队输送了大批优秀指挥员和能信师资力量,受到部队的欢迎和赞誉。

看了学院陈列室的展览,于卫感到这才是正真的国防军事学府,比起当年中专的通信训练大队好了不知多少?

于卫暗下决心,好好珍惜这两年的时光,学到知识充实自己,为将来的国防通信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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