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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宫宴风波

宇文悠然生怕她再掉眼泪,连忙岔开话题,“母皇,在宴会开始前,然儿想先去拜见女皇。”

这拜见,自然是说给这宫里当值的宫娥们听的,宇文凌舞身为太上皇,自然已见过宇文瑶儿,虽然知道宇文瑶儿的容貌才是她女儿该有的样子,可她见到却无半分亲切感,反而是每次踏入那个宫殿,一想到她的然儿就是在那里丢了性命,她的心就一阵阵的钝疼。

她尚且如此,更何况她的然儿,如果不是留那宇文瑶儿还有用,她恨不得立刻拆了那座宫殿。

“然儿有心了,说起来母皇今日也尚未去紫宸殿,不如等宫宴后,我们一道去。”

对她的这番苦心,宇文悠然心里自然明白,她也没有再坚持,“儿臣听母皇的。”

宇文凌舞欣慰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儿,她的然儿,还是像小时候那么乖巧,“如今时辰还早,然儿陪母皇在这宫中随便走走。”

“好。”

母女两人携手走在宫宇间,宇文悠然的眸中满满的都是追忆,在她的记忆中,母皇便会时常牵着小小的她在这宫中散步,一边走一边给她讲这宫里的故事。

是以,在以为母皇过世后,她便会常常一人在这宫中漫无目的乱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母皇讲过的故事,那种感觉,就好像母皇还陪在她身边一样。

宇文悠然垂眸看着自己和母皇叠在一起的手,现在,母皇是真的在她身边,哪怕只是为了这一刻,所有的磨练都是值得的。

设宴的主殿内,跟着母亲被女官带到末席落座的上官怜儿面上依旧浅笑嫣然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但心里已阴郁到了极点,从她出生至今,何曾受过如此待遇。

原以为,只要达奚阮玉失势,她便可以扶摇直上,却没想,一夜之间,先是家族长老辞去了长老会二长老一职,紧接着家族又向皇室上缴了五成家业直接从一流世家中除名沦为二流家族。

如今的她,只是二流世家的嫡小姐,没有了长老会的提名,她从长老会大浪淘沙的名额角逐中脱颖而出的可能更是渺茫。

对她而言,最快也最便捷的回归七大世家的途径便是嫁给这些世家中的下一任家主,然后再帮着母族重新回到一流世家之列。

可当她讲此想法提出后,竟然被父亲直接否决,并言明,她的夫婿只能从二流世家的公子中挑。

如果,她按父亲的话去做,也就意味着她往后参加宴会,就只能像今天这般在末座落座,这让她如何忍受。

既然家族不能给她,那她便自己来争,袖子下,一方锦帕已被绞的没了模样。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对面的男宾席上。

贺兰言域,贺兰家族下一代家主的唯一人选,虽才华不及其兄贺兰言卿,但却也饱读诗书,为人又是出了名的是恪守礼教,这样的人绝对是她夫婿的不二人选。

而在进宫之前,她便已做了万足的准备。

“母亲,我想出去走走。”

正与邻座的夫人寒暄的上官夫人只当她是不适应身份地位的改变,点了点头,嘱咐道:“宫宴马上就开始了,你也不要走太远,早点回来。”

“女儿明白。”上官怜儿离席时向靠前的席位上的一个角落瞥了一眼。

别人她不敢肯定,但达奚阮婷一定会跟上来,说到这,真不知道该说这达奚阮婷无脑呢还是该说达奚阮玉手段高明。

在第五夫人的宴会上,事情都已经被点的那么明了了,这达奚阮婷竟然转回头还对达奚阮玉马首是瞻。

果不其然,她刚刚离开,达奚阮婷便打翻了她面前的杯盏,以换衣服为名,也离席而去。

达奚梨素向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秀眉轻皱了一下。

就坐在她身旁的慕容雪蕾压低声音问道:“你也看出来了?”

达奚梨素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香茗,轻抿了一小口,“这茶甚好。”

坐在达奚梨素不远处的申屠嫣然原还想等她动身好跟上,此时看她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只能开口建议道:“这离宫宴开始还要有段时间,三小姐又多年不曾入宫,不如我们陪你出去走走。”

她这一提议自然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

达奚梨素笑拒道:“多谢申屠小姐好意,但我行走诸多不便,去也只会给大家添麻烦,还是留在此处更合适一些,诸位请便,不必顾及我。”

申屠巧嫣本就是拿她当借口,此时自然踩着她给的台阶招呼着身边的人结队往殿外走去。

贺兰容嘉闪动着明亮的眸子,“小舞,我们也出去吧。”

或许是以往总闯祸的缘故,慕容雪舞并不喜欢去凑热闹,可是贺兰容嘉是她交的第一个朋友,她又担心要是拒绝了贺兰容嘉以后就不跟她一起玩了,她拉了下慕容雪蕾的袖子,“姐姐,小舞可以出去吗?”

知道出去的这些人不是为了落井下石便是奔着看好戏去的,达奚雪蕾的第一反应并不想慕容雪舞参与,但看了看她身边的达奚梨素,想起那地在第五府邸她的那席话,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首肯的慕容雪舞很开心和贺兰容嘉结伴走向殿外。

达奚梨素看着慕容雪蕾眼中的担忧,浅笑着问道:“慕容小姐既然担心,为何不跟上去。”

慕容雪蕾这才将目光收回,“这句话也正是我想问三小姐的,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为什么要担心?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吗?”达奚梨素很是洒脱的道,“她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干系。”

“难道你不担心她们是要针对你?”慕容雪蕾觉得她越来越有些看不清达奚梨素了,那日在第五夫人的宴会上,她是锋芒毕露的,气场强大的就好似浑身长满了锋利的尖刺,对“敌人”毫不留情!

可是今天接触,却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超然的与年龄不符的洒脱。

难道是因为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缘故?

这前后本来就是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又怎会一样。

与她有同样困惑的还有对面男席上的第五梓栎,

申屠铭灏端着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一双卧蚕眉微微上挑,“看什么的,你不会是真的信了那些传言已经开始着手物色了吧,慕容,他好像相中你姐姐了!”

“我姐姐已有婚约在身,他没戏!”慕容琛剑眉入鬓,说话时,下巴正中间的美人沟时显时没,合着他那一身儒将的英武之气越发的显得丰神俊朗。

第五梓栎推开挡在他面前的酒杯,“谁说我是在看慕容小姐。”

申屠铭灏就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你目不转睛的对着那边看什么,莫非你相中的不是慕容家的,而是她旁边的那位?难道你没听说前些日子,她为了司空断食的事情。”

第五梓栎收回目光,“那日是怎样的情形我自然比你要清楚,依我看,此刻在动心思的该是你才对!”

申屠铭灏倒是不否认,“女皇的病情一日重过一日,太上皇又突然召回来个二公主,我不是贺兰,也没他那么淡定,不可能不多想。”

旁边高眉深目的贺兰言卿还是一贯的淡然,“何去何从,到时自有定论,多想无益,又何必徒增烦恼。”

慕容琛看着身边空着的席位,“说起来,已经好几日不见夏侯了。”

提起夏侯毅,申屠铭灏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你们说,夏侯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第五梓栎指尖轻弹了一下,一粒药丸落入申屠铭灏斟满的酒杯中。

“第五,你给我放了什么?”申屠铭灏一脸忌惮的看着他,“我可听说你最近在和司空切磋医术和毒术,不会是拿我当药人吧。”

第五梓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醒酒药,我建议你先醒醒酒,有些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申屠铭灏回味了一下,他还真的说了不该说的。他将融有醒酒丸的酒一饮而尽后,便将酒杯放在一旁换上了茶水。

宫中的灯笼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整个宫殿亮如白昼。

眼看着宫宴的时间越来越近,身边的这些席位却依旧空着,她身边去找慕容雪舞的丫鬟也迟迟没有回来,这宫中的宫宴,以她的身份也只能带一名丫鬟贴身侍候,她一时也没人可差使。

慕容雪蕾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她还是决定亲自出去看看,“梨素,我先失陪一下。”

她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传唱声。

“太上皇驾到,诸臣迎驾!”

大殿里的人纷纷离席跪地相迎,不少夫人看着身边空着的席位,亦纷纷向身边的丫鬟使眼色。

看出慕容雪舞的急切,达奚梨素劝道:“这里是宫中,放心不会出事的,墨莲,你去看看究竟是出了何事。”

“是,小姐。”墨莲领命离开。

“谢谢你,梨素。”慕容雪蕾很是感激。

“举手之劳,何必言谢。”达奚梨素因是坐在轮椅上,此时就显得尤为突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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