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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更)

第四十二章:两人一犬,世界和平(四)

瞿蔺的眸太黑,像能吸人。

蓄势待发的时刻,姜湖望着他出了个神。

事后姜湖也有点儿佩服自己,箭在弦上了还特么西想东想。

许是适才扫了眼的那堆文字,此刻姜湖眼前的瞿蔺,突然同另一个深埋于旧年月里的人有了重影。

那个缅怀的故去多年的男人。

**

适才姜湖扫过的那段来自的文字,她只重看了开头,但那段话她几乎可以背下来。

写:

“返程回到勒革的那个晚上,我扔了伞在雨里淋了半宿。

淋完了,茫然的大脑被雨水填充,我突然开始怀念初见他时的那一夜,反复回忆当初撑伞出现在我窗下的那个他,还有公路旁烈日黄沙前为我点烟的那个他。

他是个安静的男人,言语不多,以世上极致的温柔待我。

已经告别,但一念之间,我给遥远的他发去电报,内容是:我想见你。

我想见他,可那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

我也没有久候。

我回国,不久后听闻他去世。

又十几年后,有人辗转数次,漂洋过海来见我,以为他伸冤的方式同我讲述那段旧历史。

我于是知道,他没来赴我的约,是因为他死在来见我的路上,所以他没有办法来,纵然他义无反顾。

简言之,他死于我。

我得知往事另一面的时候,他已经在墓地里安静地沉睡了十几年,他没办法开口说话;而我也已经被琐碎的平淡生活缠身,心里燃烧的火灭了个精光。缅怀过去的时候,只有抽上一根烟,才能想起当初那股辛烈的、强劲的蚀骨滋味。

听完往事的那个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到为他收尸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我。

我小心地把他墓碑上的姓名抹掉,在原来刻他姓名的位置换上了一句话:我你。

这些年来总有人问我有没有憾事。

有。

当初那封电报,内容是错的,我发错了,可上帝没有给我改正的机会。

年轻时,我在异国他乡算计了一个男人的*,欺骗过一个男人的感情,尚不自知。

而惩罚是,我永远失去了他

……”

近乎同样的开始,但他们有个糟糕透顶的,千百年来演不腻的套路式的悲剧结局。

***

姜湖深吸一口气。

瞿蔺比那人命好,她骗钱勉强能混个及格,骗人感情这玩意儿上不了手。

她外行。

瞿蔺察觉姜湖分神,手摸进姜湖裙底,挤了她一下。

姜湖下身即刻一麻,过电般。

她从瞿蔺身下撤下来扣在瞿蔺手臂上的手都瞬时一松。

姜湖:“……”

她身体的节操似乎不足。

瞿蔺甚至回看她:“不喜欢?”

有问的必要?姜湖淡声强调:“轻了。”

那力道不够她湿。

瞿蔺笑了下。

他身后有未凉的砂锅,姜湖身后则是整洁的人造石台面。

用什么姿势办,在哪儿办,显而易见。

瞿蔺往前迈了一步,姜湖下意识地跟随他退了一尺。

她的腰抵在人造石台面上。

厨房这侧的灯很亮,把人眼底已然灼烧起的火照得更亮。

瞿蔺的眼眸正熠熠生辉。

姜湖卸了他长裤纽扣,瞿蔺也动手上掀姜湖的背心裙。

瞿蔺在姜湖颈后那颗红痣上咬了一口。

他宽厚的掌心拖着姜湖的臀,微微上抬,把姜湖送上人造石台面。

而后他将姜湖的腿分开,他往前一步,站在她两腿之间。

姜湖自然地将腿别在瞿蔺身上,两具身体勾缠在一起。

瞿蔺随后摸了把人造石台面,觉得过凉。

他又皱眉将一只手垫在姜湖臀下,另一只手扯着姜湖的底裤,隔着那层布料,和她的湿地交流感情。

手中的布料渐渐**,瞿蔺手没停,一把将那层布料扯下来。

姜湖也没被动接受他的挑逗,她的手顺着瞿蔺的锁骨往里摸,深入他衬衣内,摸到那他前胸的凸起。

似乎是较着劲儿,瞿蔺的指塞进姜湖湿地内的时候,姜湖腿一颤,手紧紧攥住瞿蔺前胸被她揉红的点。

两道呼吸声都变得急促,但谁也没吭声。

姜湖身下涌出一阵更明显的暖热,瞿蔺山峰硬的更似石柱。

瞿蔺像试钥匙般,他的手指是钥匙,拿姜湖那块儿湿地当孔,一把一把试匹配度。

姜湖在急促**中问:“你当玩游戏?”

瞿蔺闻言即刻垂首吻她,一记勾缠后赶在姜湖**困难前离开。

他碰了下姜湖前额:“姜姑娘,你玩得起,这游戏怎么玩,都是你赢。”

姜湖嗤笑一声。

瞿蔺说完,手摁在姜湖后背。

姜湖以为瞿蔺会把她摁向他身前,直接挺身而入,但他没有。

瞿蔺将姜湖抱起来。

姜湖问:“想转移场地?”

瞿蔺扯唇:“这儿冻手,影响我发挥。”

姜湖:“……”

瞿蔺抱起她往不远处的门口走,迈腿走身体免不了移动,姜湖的臀擦着瞿蔺的那处峰峦。

她能感觉到瞿蔺紧绷的神色,感觉到他咬紧牙关。

往门走,姜湖便知他是要给他的山穿衣服。

姜湖说:“我来。”

瞿蔺放她下来:“嗯,你来。”

姜湖的鞋留在厨房人造台旁,此刻踩在瞿蔺的鞋上。

瞿蔺弯腰从适才被留在进门鞋柜上的那个购物袋里摸出一个雨伞,递给姜湖。

给男人穿这东西,姜湖没什么经验。

瞿蔺看着她撕包装,打开,先在手指上试了下。

他笑,忍着身下的胀/痛。

姜湖不得章法,将那东西往他的峰峦上套,生硬地碰到他时,瞿蔺忍不住重重“嘶”了一声。

姜湖安慰他:“应该废不了。”

瞿蔺:“……”

瞿蔺额头上的筋骨不断在跳,汗从侧脸上滑下来。

他咬牙控制着快要爆炸的身体,挤出声音问她:“废可能废不了,但我要是疼哭,你知道怎么哄吗?”

姜湖:“……”

她穿雨衣的手抖了下。

瞿蔺这人原来这么流氓?怎么突然变了种。

因为身份转换变自己人,他脸扔了?

姜湖手一抖,瞿蔺脸色瞬间涨红。

还没开始,他叫/床丢人了。

没有能力继续陪她玩了,瞿蔺攥住姜湖的手腕,接手了她的工作,自行穿戴好必要的装备。

姜湖刚想问他跟谁学的,她还没发声,瞿蔺将她压在门上,将她挤成肉饼。

他慢慢贯穿进来,将她填充。

瞿蔺温和且耐心,一点点进入,纵然他的身体已经迫不及待。

到底那刻他加速,姜湖手指抠住瞿蔺后背,瞬间像被过山车甩上半空。

瞿蔺摸着她耳后:“放松。”

姜湖:“……”

松了办有意思?

他离开,又再度数次征伐,次次轻松撕裂姜湖的神志。

姜湖腿禁不住往下滑,瞿蔺再度拖住她的臀,两人正面相对,他抱起她。

身体仍旧相连,互相容纳。

姜湖胸脯起伏地厉害。

瞿蔺:“再挪个地儿?”

隔了几秒,姜湖才积攒出力量呵呵两声:“色令智昏啊瞿公子。”

都挺默契地换了对对方的称呼。

瞿蔺像没听懂般哦了声,甚至冷静反问:“色是说我?”

姜湖:“……”

她以前被骗了什么?还以为他的状态里文静居多。

瞿蔺自己也觉得有些无耻,他笑了下,一扫那刻意的冷静。

姜湖叹了口气,算了,自己人,不一般见识。

她随后温顺地趴在他肩头。

瞿蔺见姜湖安静着,于是顺她耳后的发。

趴了会儿,那女人开始有了别的动作,咬他。

瞿蔺有这心理准备。

姜湖倒也没下狠手,只意思了下。

她放弃和人不一般见识,但得稍微收拾。

白炽灯耀眼,姜湖缓了下神说:“有件事说。”

瞿蔺笑:“你床上一般说真话还是假话?”

姜湖:“……”

姜湖沉下气说:“少扯淡,这会儿床下。”

瞿蔺笑着哦了声。

姜湖说正经事:“我翻译的那本自传,里面大篇幅写了一段萍水相逢。从*,到感情。”

瞿蔺又嗯了声:“所以?”

姜湖说:“你以后可能会读到中文版,为免你误会,跟你说一声。故事里的两个人,和我们有些像的地方。但我不是因为入戏深,代入感过强,才有和你的今天。”

瞿蔺声明立场:“我对你没有误会。”今天和以后都是。

姜湖说:“你有你的决定,我有我的方式。把话敞开说,我安心。”

瞿蔺认可:“好。”

他说:“我也告诉你件事。”

姜湖等他说。

瞿蔺说:“我不是性情大变。你觉得奇怪的地方,是因为人一高兴,会有些疯。见心上人还对自己有意思,人难免有点儿激动。”

姜湖:“……”

姜湖哑口无言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但今晚发作得比较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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