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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短信还没一一看完呢,林仙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还以为你被恐怖分子袭击了呢,我这正打算报警。你关什么机啊?你们公司人说你也没在办公室。”

“我陪杰瑞去医院了。好了,我的事之后再说,你那边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你表姐跟陆离谈崩了,然后,她又寻死觅活?”

“不是这事。我们家被恐怖分子占领了!”

“不是吧,恐怖分子还有这闲心开玩笑?”

林仙儿真有些急:“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有一拨讨债的,他们头上绑着‘欠债还钱’的字条,也不喧哗,也不闹事,就待我妈那店里,从早吃喝到晚。”

“既然不闹事,那就让他们吃啊!卖给谁不是做生意啊?!”

“但看他们那随时打架的架势,谁还敢往我们店里进啊?”

“那你这事得找周鹤啊,你当人民警察是吃闲饭的?找几个警察把他们拎出去不就完了。”

“周鹤也不知道这几天忙什么,我电话他都不接。再说,怎么报案啊,他们一没偷二没抢的!”

“他们静坐示威,也属于聚众闹事吧?”

林仙儿在那边有些急:“算了,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这里面还牵扯着林清扬的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烂事。你快过来吧。我妈又没个主心骨!你过来,至少让我有精神力量的支持。”

她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好意思拒绝,“每次犯事闹事,你总免不了拖我下水!好啦,我马上过去。”

向苏总请假时,把事儿简单向他那么一说,他当即同意,并愿意陪我一起过去。

到那后发现,饭店的显眼位置上,坐了四个穿黑衣服的“恐怖分子”,一个在看小说,一个在听MP,一个在玩PSP,一个闲着没事在戳戳这个同伙闹闹那个兄弟的。头上都缠着夸张的白条:“欠债还钱。”

我似乎觉得有那么点眼熟,先礼节性地跟他们打个招呼:“各位大哥,你们怎么不玩麻将啊,四个人不是正好凑一桌。”

其中那个看小说的被我打断,很不耐烦地说了句:“去一边,少管闲事!”

我仔细一瞧,这几个人正是去我们公司要钱的那伙人,韦一怎么没来呢?说实在的话,他们现在不打不骂不恐吓,好声好气好办事,非暴力不合作,我自岿然不动的讨债方式,还是我跟韦一传授过的,没想到他们竟然采纳了。

我赶紧熟络地说:“原来是你们啊,你们怎么讨债到我头上来了?”

那个读小说的就是那天带队的“大哥”:“你那天不是介绍我们一单生意,向韦爱美讨那二十万吗,但她那公司效益不好,拿不出那么多。她就告诉我们,这边的老板娘还欠她二十万呢!让我们跟这儿要!”

林仙儿说:“那是林清扬欠她的,不是我妈!”

“林清扬是你爸爸吧?”

林仙儿一口否决:“不是!”

“我们事前打听清楚了,当时清扬公司转卖的直接受益人是胡可薇!那相应的债务,也应该由她来承担。”

苏总出来质疑:“当时公司转让时,肯定都办理好财产、财务的交接手续,并且得到双方书面确认的。现在又提什么旧账,应该早过了法律追究时限。再说,即使没过期限,如果说当时的债务属于审计评估中遗漏的债务,公司早就转让出去,也应该由原企业与转让接收企业共同承担。你们欺负她们母女俩,算什么本事?”

估计苏总说得太专业,恐怕他们也听不懂,我直接白话问他们:“你们现在有什么证据是胡可薇欠下的债务?欠条或合同上有日期吗,有她的签字吗?”

带头“大哥”拿出一份买卖合同,好家伙,还是1999年的,当作古董收藏起来,估计都有一定的收藏价值了。

我看了后,疑惑地问:“大哥,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的是林清扬啊。”

“但林清扬的女儿说让我们找胡可薇,说他的钱都是胡可薇拿着。”

林仙儿跳出来说,“你们当我是木乃伊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们找胡可薇?”

“谁说是你啦?你不刚才还说你不是林清扬女儿嘛!”

我捣了捣林仙儿:“你还没看出来?是李桃在捣鬼!”

苏总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啊,就先回去,这欠款的事,我回头单独找韦爱美说。”

“好吧,那我们先撤了。这都一堆什么破事。”说完,带头大哥就带头骂骂咧咧地走了。

胡可薇很盛情邀约苏总留下来喝茶:“要不是有你来,我一介女流啊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这两天啊,都没人敢过来吃饭了!”

苏总客气地说:“你们母女俩以后有什么麻烦,就尽管找我。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能帮就帮。”

林仙儿接道:“哎呀,我是没什么麻烦,但我妈倒是老招麻烦。你要是把我妈收了,就是解决了最大的麻烦。”

苏总显得有些尴尬,不禁摸了摸鼻子。

胡姐呵斥林仙儿:“你这倒霉孩子,嘴里怎么没一句正经?”

“是啊,我这不是随你嘛,什么都随你。哎呀,你装什么正经啊!哎哟,脸都红了,你难道还真是老树发新芽,花开第二春?”

胡姐的脸更红了:“赶紧闪一边去。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哎哟,这用词都慎重了。让我‘闪’而不是‘滚’,你以前不都当我是死人的嘛!”

“我还当你是埃及艳后!”

我哪好意思在自己上司面前听这样的玩笑,赶紧把林仙儿拖走。

“你怎么老拿他们开玩笑?”

“你是不知道,从那天第一次见面,他们就开始眉来眼去。昨晚上,他们还单独约着去喝茶了呢。进展神速!”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把公司的应酬都推给我和杰瑞,原来是忙着风花雪月去了。也怪不得我今天一说这事,他能这么热心积极!”

林仙儿感叹:“你以为呢?他们中年人的爱情火热着呢。比咱年轻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还是年轻人吗,我都没怎么看过你和你们家周鹤卿卿我我!”

“我们卿卿我我还要演给你看啊?”林仙儿白了我一眼,“再说,我们从小就认识,都快老夫老妻了,哪还那么多激情!”

“我就没看你们激情过!”

“我们又不是拍三级片的!”

“那你们还不早点领证?免得夜长梦多!”

“我们不领证,夜长梦多的是你吧?”林仙儿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

我还真摸不着头脑:“此话怎讲?”

“我只要不领证,就是多有市场竞争力的大好单身女青年啊,会让你多有压力!”

我没时间跟林仙儿斗嘴了,赶紧回去上班。

坐在车上,我突然想到这几次到“穷开心”吃饭时,都没有看到周鹤。上次我还不经意问起,周鹤呢,这小子怎么没来?我有股不太好的预感,我想,得抽空拉周鹤去监狱听听失足小青年的悔恨报告去。不下剂猛药,这家伙迟早得失足。

晚上又被杰瑞拖着陪他在外面一家小店吃饭。

杰瑞落枕的样子特逗,看谁都只能歪着脖子,让我忍不住看他一眼,就莫名发笑。而他偏偏故意老歪着脖子盯着我看,且看得肆无忌惮。

我几次三番抗议:“你吃菜时别老看我行不行?我又不是菜!”

“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把自己当棵菜吗?”

“那是你!”

趁我不注意,他又抢走了我碗里的一只虾。我横他一眼:“你脖子疼,怎么都没影响你的战斗力啊?”

“那是啊,我又不是肚子疼!”

他竟然大发善心,把虾剥完虾壳后又还到我碟子里,吓得我都不敢吃了。

他又舔着脸问:“你是不是特感动啊?”

说一点不感动是假的,我转移话题掩饰:“我在想你刚才有没有洗手?”

刚把虾送到嘴里,他来这么一句:“哎呀,刚想起来,我刚上厕所没洗手!”

我真想吐在他脸上:“你成心的吧你?”

他突然很认真地接到:“嗯,是诚心的,诚心实意的诚。”

那样认真的眼神,犹如一股高压,压得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放松。

吃完饭不知做什么,杰瑞建议去他家玩。我直觉性地拒绝。

“我都成病号了,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再说,对你这种人,我酒后都没乱性,没喝酒就更乱不起来啦!”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别扭?”

“话糙理不糙。一般人只要没喝酒,谁能对你有兴趣啊?”

“你损人还真是够狠够曲折啊?等你哪天有兴趣了,我还偏偏不让你得逞!”

“有本事来勾引我啊?”

“我有本事勾引王力宏去,勾引你算什么本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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