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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世界的故事(64)

作为一个旁观者一般,也许他自己也把梦境和现世混淆了吧,苏杭终于想起自己现在应该在干嘛了,然后被自己现在的状态惊醒,只希望自己睡得不够久,那条巨蛇还没有回来,毕竟自己现在还活着。

映入眼睑中的景色和自己做过的许多设想没有一处吻合的,自己睡在一个山洞中,洞口明显被布下了禁制,手脚仍旧自由,体内真元运转虽然略有迟滞,当明显并没有被阻断,那么至少应该不是阶下囚。

苏杭来到洞口,试探了一下禁制,发现这个禁制只有防御和预警的作用,并没有任何的攻击能力,而防御也只是单纯的单边防御,并不限制山洞内的人出来。

难道是自己在战场上受了伤,然后有人救了自己?之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受伤后的臆想?但是脑海中并没有关于这个假设任何的记忆。

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不能给人任何的安全感,即便是山洞口有一个防御禁制,所以苏杭打算走出去,找到一个熟悉的地方,或者人,然后慢慢的去研究事情的因果。

轻易的走出了山洞,苏杭回头看了一眼,毕竟这里曾经拥有自己一个好觉。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在记忆中应该在自己身边,但在这个山洞中的话,不应该在自己身边的人。

张放就安静的随在山洞中,面容平静,让人看了一眼就相信他的睡眠质量很好,然后苏杭发现山洞口的禁制真的很不错,他用尽了手段都不能破坏禁制丝毫,也找不到进去的办法,喊叫也没有任何作用,他记得在山洞中的时候,周围静谧的仿佛是一处遗失的空间,但是山洞外虫鸣鸟啼却是分外动人。

徒劳的在禁制上有拍了两下后,苏杭只得在山洞附近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藏好身形,关注着洞口的情况,张放他是不会放弃的。

“好手段!竟然敢盗我数万年守护的东西,断我回归的道路,今日我便化身恶魔,食尽北疆之人,而后食尽天下人!”

一声巨大的嘶吼在苏杭耳旁炸响,这种直入多兰朵魂的声音,苏杭的记忆中有,那是一条巨大的蛇

虚空中隐隐传来一声佛号和一声娇吒,想来是没有那巨蛇的手段,声音听得不是十分真切,也就是说苏杭之前的记忆并没有出错,那么救下张放和苏杭的是舒学才了,为什么之前两人都在那股奇怪的力场之下只有他安然无恙。

即便是知道他们是舒学才救出来的,他也没有打算就这样走出去,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不过片刻之后一阵破空声起,一道灰扑扑的身影扑向苏杭之前容身的山东,紧随其后是一道颇有压迫力的感觉从天而降,苏杭甚至生不起一丝想要探索源头的欲望。幸好不过片刻之后,这道威压似乎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而后离开。

苏杭在原地又等了片刻之后,在无其他异动,便小心翼翼的向山洞靠近,不想在刚刚靠近的时候,那道威严的气息又再次降临,这次来得比上次粗暴许多,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苏杭被这股压力拍在了地上,忍不住喉头一甜。

然后在断魂谷那种让人沉迷的感觉再次降临,也许是由于受伤的原因,痛苦和休息的欲望一并侵蚀着他,他在这种半梦半醒中挣扎着,直到最后那股难受的压力退去,才可以安然如梦。

一梦惊醒,这次没有了记忆的断层和时空错乱的感觉,发生了什么在脑袋清醒的那一刻就已经清楚,对于自己很顶尖修道者之间的鸿沟有了一个直观的认知,其实他现在可以醒过来,就说明其实并没有生命危险,在原地躺着发了一会呆之后,在观察周围发现和上一次醒过来几乎如出一辙,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姿势。

“醒了?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吧?”

一道声音悠悠的传来,苏杭转头望去,张放和舒学才在山洞的深处围着一个地方在看着,不过因为他们在暗处,苏杭刚开始并没有发现他们,他现在的状态并没有比一个凡人好多少。

张放和舒学才均以一种不雅的姿势蹲在地上,他们围着看得是一朵娇艳的莲花,莲花无根无枝,凭空悬在离地约莫一尺的高度,滴溜溜的转着,明明就在眼前,但是苏杭看着有一种如真似幻的感觉。

“这是什么?”苏杭问道。

张放头也没有回道:“不知道!”

他们就这样痴痴的看着那朵莲花,一动不动,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眼神涣散偏有闪着欲望。

“那你们盯着看什么?”

这次苏杭久久没有得到回复,明知道那朵莲花应该并不是什么良善的东西,但是仍旧不自觉的研究了起来,一眼看过去,初始没有任何发现,当将真元集中在双眼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看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杭已经完全的陷了进去,开始不在乎外界的的一切,眼中只有那朵莲花,而后便有欲望自心中生出,眼前的莲花自虚幻与现实的节点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内心只有一个声音,拥有它!

幸好心中还有最后一丝的理智,欲望与理智在脑海中挣扎,受伤后,人总是虚弱的,理智快速崩塌,右手在欲望的驱使和最后一丝理智的节制下,快速的抓向了悬空的莲花,和他的手一并出现的还有另外两只手,也许是心中早已被欲望填满,并没有在意眼前的两只手。

他的右手轻易的抓单了那朵莲花,三只手各执一角,很真切的感觉,苏杭确定自己的已经抓住了莲花,但是心中的欲望并没有得到任何的缓解,反倒是更加的膨胀与炙热,这个欲望甚至都找不到宣泄口,就在他的心中横冲直撞,由于身体虚弱的原因,欲望化作一口逆血喷出。

鲜血似雨般的跳脱,落在抓着莲花的三只手上,也落在莲花上。

三人现在都处于一种神思不属的情况,都没有注意到那些掉落的鲜血都在莲花表面消失了,而后莲花变得虚幻起来,就连握着的手明明抓着实物,但是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落在实处,但又手握虚幻。

也许是那口鲜血喷出后,让真元的流转变得迟滞了一些,苏杭的理智终于在这时可占据了上风,眼中看到的,耳中听到的东西终于可以思考和判断了。

他看到手中的莲花变得愈发的虚幻,而后彻底的消逝,但是手中的握感仍旧是在,只是多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空虚感,苏杭尝试放手后又重新抓上去,却一把抓了个空,但是另外两人仍旧用力的抓着一片虚无,由于用力,手上甚至有青筋浮起。之前苏杭喷出的鲜血在他们的手上颤动。

强烈的虚弱感充斥在他的脑海,也许是之前失血过多的缘故,虚弱感来得太突然,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嘶吼,便软倒在地,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到了张放与舒学才两人重复了他之前的动作。

终于清醒的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迷茫。

“莲花呢?”张放问道。

“不知道,刚刚我手上还有捏着它的感觉,真是的触感,但是当我放开后,重新想要抓的时候,却扑了个空”舒学才面无表情道。

张放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没有什么发现,于是谈了口气,干脆坐在地上生闷气了。

“你是不是没有发现地上趴着的苏杭?”

张放听着舒学才的话,抬头看了一样,脸上布满诡异的暗青色花纹,无论说什么。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虽然我知道你现在的这个状态是兽毒引起的,但是以后你和我说话是不是可以背过去,这样我至少不会觉得你是在藐视我还有苏杭倒在地上,我有看到的,只不过他那均匀的呼吸说明他只是睡着了”张放白了舒学才一眼道。

“嘿嘿你很快就会离开吧,所以你不用在意我藐视的表情,而且你也打不过我还有难道你不好奇我们手上的血是哪里来的吗?我可以确定不是我的”舒学才仍旧面无表情,甚至他的笑都带不出来一丝的表情浮动,只能通过内容来判断。

张放用舌头舔了一下手上的鲜血,然后道:“也不是我的”

“那还是谁的?”舒学才问道。

张放听到舒学才的话,猛然跳起来检查苏杭的状况,发现除了嘴角的一丝鲜血以外并没有人的问题,便又坐在地上继续思考莲花的去向。但是片刻之后又抬头起来看着舒学才问道:“你和苏杭可是有多兰朵魂枷锁的,难道你不担心吗他有个什么意外,你死无好死,活无好活吗?”

“就是因为有英魂枷锁,所以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多兰朵魂活力十足,顺便再赠送你一个问题,苏杭的身上有淡淡的莲花香,和我们手上留下的同源,但是要浓郁许多”

张放现在恨不得跳起来一群打在舒学才那张刻板的脸上,为他增加一些应该的有的表情,同时他还发现一件不是很美妙的事情,此时无论是他的反应还是思维都变得迟钝,但幸好他发现这一切还是在缓慢回归的。

“你知道什么原因?”张放抬头问道?

“你们中毒了,蛇毒!幸好我及时把你们拖出来,否者你现在就没办法用这种便秘一样的表情看着我了至于我为什么安然无恙的原因就更简单了,毕竟我现在身怀更霸道的兽毒,毒这种东西也是分阶层的是不是把你所有疑问都解开了?”

张放突然在舒学才的眼中看到了嘲讽,面无表情的脸上,眼中的嘲讽竟然比整张脸的表现来得更加刺激。他决定等自己身体无恙之后,一定要把舒学才揍一顿,否者道心根本没办法平静,即便是打不过他,眼前这张永远一个表情的脸,也一定要用拳头给他修理出一点其他的表情出来。

苏杭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在做梦,但是却不能醒过来,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梦中的自己,虚构与现实结合的一个梦。

他在梦中坠落,陷入一种无休止的坠落,即便是旁观者,但是那股眩晕感仍旧是传导到了他的身上,真切的感觉,只是心中对于这些感觉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一个圣人一般,不以己悲。

幸好坠落终究是有尽时,苏杭看到“自己”坠落在了一个水潭中,很熟悉的地方,曾经在梦中出现过许多次的地方,后来随着时间的转移,连梦都很少再来到这个地方了,他有些伤感,想要沿着这个水潭渠道山顶,去看看那里是否有一个茅草屋。可是苏杭并不能自由行动,更加不能控制梦中的自己。

苏杭就这样看着自己做着曾经发生过得事情,最后在雨中看到了那把黑色大伞,再次见到依然觉得这把黑伞大得离奇,此时竟然对黑伞下那张即将出现的皱纹纵横的脸有些想念起来。

“你想要成神吗?”黑伞下的脸并没有露出来,只有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于他记忆中的声音也不相同。

“怎么成神?”梦中的苏杭问道。

伞下的人笑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他的笑声中传递出来,似洒脱又似愤懑,而后开口道:“既然是神了,便不再是凡人,断了凡人间的念想便是第一步了”

梦中的苏杭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问道:“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呵呵能不能看我的脸在于你的判断,这是为你好,所以告诉我你的判断?”黑伞将伞下的人遮盖得很严实,只能看到一只执伞的手,洁白修长,想来他的主人应该是很年轻的。

“成神就是要断情绝性吗?”苏杭问道。

这次伞下的人没有笑,他的声音冰冷,并没有带着任何的情绪道:“既然是神,拥有太多凡人的纷扰便算不得是神了虽然少了一些乐趣,但是你可以支配凡人,甚至支配你之前生活过得世界”

“我本就是凡人”苏杭回道。

“也就是说你做好选择了?”

握伞的手松了一下然后又握紧,然后它的主人开口道:“既然已经决定,便回去吧,以后都在红尘中挣扎吧”

梦中苏杭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他这次选择走到那座山顶,然后纵身跃下,旁观的苏杭顿时有些心潮浮动,不知那里是否有一个茅草屋呢?

终究是失望了,山顶没有任何人迹,苏杭站在那块凸起的石头上,毫不犹豫的一跳而下。

苏杭终于找到了一个共同点了,梦中和自己一样并没有成功,在潭水中沉浮几次后,他起身来到岸边寻找归途。

岸边有一个白发老者在垂钓,此时正看着他。

“老人家打扰您的雅兴了”苏杭歉意道。

“你惊走了我的鱼是不是要补偿一下呢?”老人问道。

“我这就下水给您捞一条去!”

苏杭说罢便要跳进水中,然而刚刚摆了一个动作后却是在原地不能动了。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总是这么的浮躁,钓鱼的乐趣虽然在鱼,也不全在鱼,来钓一条鱼还我吧”老者说完,手中的鱼竿在空中挥了一下,苏杭身体重获自由,但是由于之前动作已经出来,没办法强行收回,便噗通掉进了水里。

钓鱼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苏杭一直对于这个没有任何的兴趣,不仅仅是梦中的苏杭开始打瞌睡,就连旁观的都已经难受得快要睡着了。

终于在苏杭第九十次抵挡不住困意的时候,终于有收获了,一条肥美的白条。

“老丈这个够吗?”苏杭问道。

老人看了他一眼,那种看着自己晚辈的慈爱眼神,这种眼神仿佛是穿越万古,一个恍惚,本该以旁观者看着一切的苏杭突然猛然一个恍惚,然后便可以真切的感受到周围有风,手上的鱼在奋力的挣扎。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五感所能接受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再也分不清。

“你不喜欢钓鱼?”老人收回目光问道。

苏杭试图缄默,继续以旁观者的姿态看待这一切。

“呵呵果然是不喜欢么?”老人笑道:“这条鱼也够一道菜了,小伙子要尝尝老夫的手艺吗?”

苏杭看着眼前的老人,他没办法判断他的身份,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短时间是回不去的,所以他问道:“您知道我回去的路吗?”

“知道但是你现在回不去,不如和老夫一起走,至少有个落脚的地方”老人将鱼放进背篓,转身看着苏杭的眼睛,不疾不徐的说道。

苏杭低头想了一下,抬头道:“好!”

虽然眼前的老人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人,但是看到一个人安然无恙从悬崖上跳下来还能邀请他去家里做客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普通人呢?更何况老人还说知道他回家的路,虽然无法判断真假。

老人在前面带路,苏杭亦步亦趋,如果一路无话,未免太过尴尬,但是他们所谈内容也都是些家长里短,就像他们本该都只是普通人一般,但是苏杭发现这条路就是就是之前离开的路,再走几百米就是遇到那个撑黑伞的人的地方,但是并没有看到他的踪迹。

即将踏过之前走到的极限,虽然并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但是人都是有好奇心有欲望还有那么不可言道的叛逆。心中竟然是有些欢喜的,可是当他的脚抬起后,却是怎么都落不下去了,其实天已经晴了许久了,但是苏杭眼中再次大雨磅礴,一把黑色的雨伞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眼中,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他本该就是在那里。

“你不能过去”声音冰冷,甚至苏杭都在怀疑声音是否是他发出来。

“嗯?”

一声不满的声音传来,本该暗沉的大雨磅礴瞬间退去,阳光明媚,就连地面都没有一丝水迹,黑伞收起,一张年轻而苍白的脸带着谦卑低头,没有说话。

“我和这小友颇为有缘,我邀请他到家里坐坐”老人转过头看着眼前的青年,眼中无悲无喜,但是苏杭在当中看到了上位者的威严。

“可可是这不合规矩,他舍不得下界的羁绊,不得入神域”

老人眼中有诡异的光芒闪烁“规矩?我转世前定下的规矩,还能羁绊到我身上?”

青年本该还要说什么,似乎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侧着耳朵两息后默然的退后两步,垂手恭立,不再言语。

老人没有因为青年的退让有一丝的欣喜,反倒是眼中的情绪终于是有了定义,那是一种愤怒,几乎让空气一并燃烧的愤怒,但是显然眼前的青年并不是源头,老人看了空中一眼,而后终于是颓然的叹了口气,对苏杭道:“走吧”

苏杭看不透眼前的老人,但是想来身份不会底,但是当他来到老人的住所的时候仍旧受到极大的震动,一片悬空的大地,在一片云雾中若隐若现,上面的宫殿连成片,恢弘雄壮,仅仅是看就可以给人很大的压力。

“这个悬空岛上总共有两人,不过小老儿住在那里”老人指了指巨大建筑群大门附近的一个小楼,其实小楼并不寒酸,甚至还别有一番风味,但是和那片宫殿比起来,怎么看都是碍眼。

老人只是一个看门人么?岛上有两人,还有一人独拥那片宫殿么?苏杭心中有许多的疑惑,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便不过多探寻了。

老人似乎也没有向苏杭解释的意图,反倒是认认真真的料理起鱼,动作娴熟,充满了烟火气,让苏杭仿若回到了幼时,看着母亲操劳的模样。

鱼味道不错,不惊艳,但是味道值得留念,苏杭许久没有吃过这么真实意味了。

“你应该有许多问题有问我吧?”老人往嘴里塞了一口鱼肉问道。

苏杭头抬头看着老人认真道:“您愿意告诉我多少呢?我听着”

“你对这个世界知道多少呢?”

“我出身贫寒,连你们所说的凡间都知之甚少”苏杭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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