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神医之娇娘种田 >神医之娇娘种田

她从太子府溜出来时,遇上前去买菜的何安跟喜鹊。

想着应该亲手做一顿饭给那一位吃,于是她也随何安跟喜鹊,一并去了外城的集市。

赶早集,一定要去的早,才能买到最新鲜的食材。

这不,三人提着东西,准确的说,是她空着手,何安跟喜鹊提着东西,刚刚走回襄王府。

迎面遇上苗玉轩,领着那么一帮子人,可真把宁九九看的纳闷极了。

苗玉轩一看见宁九九,果真应了那句话,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虽说这恨意里头夹杂着太多别的东西,但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恨极了她。

不顾身后跟着的人,他拂袖冲了过去,咬牙切齿的质问她,“看看你干的好事,把我一个人丢在那,这回好了,整出这么一个怪物,我不管,你惹出来的事,你负责帮我解决。”

还不等苗玉轩把话说完,那位辛美人就笑嘻嘻的扑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抱住他的胳膊,晃呀晃的,娇声道:“你们二位说什么呢?奴家不可以听吗?你是襄王妃吧?长的挺俊,但是跟我比,还差那么点意思,小王爷,你不会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吧?这口胃,也太特别了!”

宁九九干笑两声,“对哦,他的口胃的确很特别,敢问姑娘又是何人?”

辛美人把胸脯一插,骄傲的说道:“我嘛,以前是太子的人,现在是小王爷的人,唉,没法子,谁让咱长的如花似玉,你这种长相的人,是不能理解的。”

她这话一出来,饶是喜鹊的冰山脸,也快要崩塌了。

何安更是转开脸去,否则他不保证下一秒会不会爆笑出声。

唯有宁九九最淡定,听完这个‘美人’的话,她总算搞明白了。

看来,苗玉轩为了寻求脱身的法子,随便拉了个妞出来当垫背的,但是没想到竟拉出这么个妖怪。

她不鄙视丑女,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你说的很对,我这样的人,确实无法理解……绝世美人的境界,”随后她又看向苗玉轩,颇为同情的将他上上下下瞄了一眼,送了他四个字,“艳福不浅!”

苗玉轩快要暴走了,他想发火,他想杀人,可是胳膊上挂着这么个东西,让他想发火都不成。

当着丑女的面,有些话他不好说开,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你,你等着,咱们的账,改日再算,今日小王受的委屈,改日一定找你讨要回来,哼!”

甩下这么一句没有实质的威胁,苗玉轩不得不转身离开。

一行人走了老远,还能听见他们吵嚷声。

只见辛美人,死死抱着苗玉轩的胳膊不松手,他走快,她也快,他走慢,她也跟着慢,死活就是要一路跟他到底。

“别走那么快嘛,奴家快跟不上了……”

“小王爷家住何处?奴家什么时候要跟你回家拜见爹娘?”

“小王爷,咱们何时圆房?奴家其实不在乎形式,要不就今晚吧!”

宁九九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回头看他们,正瞧见苗玉轩脚下不稳,差点摔个大跟头。

进了门,何安止不住的爆笑,“哈哈!太搞笑了,太子府哪来这么个极品,那个姓苗的,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看上那样的一个女子,他眼神有问题吗?”

喜鹊不高兴的瞪他,“在你们男人眼中,只有美人,难道长的不美的女子,都得戴着面纱出门吗?肤浅,太肤浅了!”

“嗨,我说那两个人,又不是针对你,你跟着急什么呀?再说了,你长的可比那女子好看多了,”何安不解的嚷嚷。

喜鹊还是板着脸,“你这是好话还是坏话?我怎么听着就不是好话呢?还有,我发觉你最近老躲着小五,你跟他怎么了?”

别看他俩一见面就吵,但在整个府中,就属他俩关系最好,这个好,没有任何别样颜色,就是单纯的好而已。

何安最近不能听到小五这个名字,一提到他,就头疼,“你恐怕还不知道,小五是太监!”

“啥?小五……他是……”喜鹊惊讶的捂着嘴巴。怎么也不敢想像,那样的一个年轻男娃,竟然是个太监,她都没看出来呢!

他俩持把菜往厨房提,边走路边说话。

何安悲凉的叹息一声,“真的是,本来我不想说的,但又怕你不理解,我不是看不起小五,也没有要诋毁他的意思,可是呢,你也看出来了吧?他对我,太热情了,热情的过火,我,这受不了啊!”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小心脏都快被他吓停了。

这两日,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他跟大飞换了屋子睡,让大飞跟小五睡,他去跟吴青睡。

可是呢,吴青有时夜里要值班,每隔一天,就要轮值一个夜班。

也不知小五是怎么知道他夜里不在的,竟然深更半夜,撬开他睡的屋子,抱着被子,溜进他的屋子,爬上他的炕。

何安夜里睡的死,小五怎么进来的,他不知道,过程不清楚,只知道他有时早上醒来,一睁眼就能看见小五,小五甚至还挤进他的被窝里,把他抱的死紧死紧。弄的何安,无语极了。

喜鹊还是不太懂,他说的意思,“热情不好吗?小五那人,对谁都很热情哪,你不能因为人家是太监就用有色眼睛看人家,整个府里,我觉得只有草儿,最奇怪了。”

遇上何安,喜鹊的话也多了起来,反正这附近也没人,她想说什么,就说了。

“跟你说不通,不说了,”何安急的几近抓狂,他俩说的根本不在一个路子上啊,什么跟什么。

“小安子,你回来啦!”

说曹操,曹操到。

他话音还没落下呢,就见着小五欢欢喜喜的跑过来,那一脸的笑容灿烂,看见何安,比看见蜜糖还甜。

何安打了个哆嗦,身子往喜鹊那边躲了躲。忽然,他灵光一闪。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与其整天被他缠着,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让小五知道,他有心上人了,这样一来,他还会不死吗?

何安想到就做,腾出一只手来,殷勤的要去帮喜鹊拿菜,“这个东西好重的,还是我来拿吧,看看你的手,都勒出印子来了,喜鹊,以后这种粗活累活,你招呼一声,我帮你干!”

他莫名其妙的行为,不光小五没整明白,喜鹊更是一头雾水,她不是一直都样干活的吗?刚才何安还嫌东西重了,想让她帮着分担呢!这咋一转眼的功夫,就学会心疼人了?

“不用,这些活我自己能干,小五是不是找你有事?那你去吧,东西交给我,我给你送去厨房,”喜鹊伸手要来拿他的东西。

何安快暴走了,这丫头笨的够可以,“哎呀,你这丫头,怎么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懂呢,我……我是见不得你受苦嘛,快走了,陈妈还等着洗菜做饭呢,夫人说了,今儿中午都得吃素菜,谁都不能沾荤腥,陈妈怕是做不好,等菜洗好了,你去把夫人叫来吧!”

喜鹊被他说的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跟小五说一声呢,就被何安拖走了。

小五瘪着嘴,眼睁睁看着何安拉着喜鹊离开,说不上的难过,就是感觉心很失落。

何安一直不是他,就是因为他有喜欢的人了吗?

那他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喜鹊?

康伯从前院过来,就见他傻呆呆的站着,“小五,你干嘛呢?郎中已经请来了,叫你去打热水,半天也不见回来,那个,等会再端壶茶过去,夫人也在呢!”

“哦哦,我就这去,”小五有些慌乱的转开眼睛,急匆匆的跑去厨房了。

康伯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在琢磨着一个事,小五毕竟是不同的,要是在府里生活不习惯,他准备拖王海,把他送进宫去,跟着王海,兴许以后的前途更大。

此时前院的梅花开的正盛,那几盆杜鹃,海棠,也争相开放,整个人前院,一片花团锦簇,却又不显得俗套。

明了给师傅搬了凳子,让他在到前院晒太阳,也正好给郎中问诊了。

鉴空没什么表情,任由明了给他搬椅子,拿垫子,拿茶壶,又命暖炉的。

他只是平平静静的坐在那,微垂着双目,手里捻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只有宁九九出现时,他的表情才略微波动了下。

宁九九跟烨枫并肩站在远处,看着一身灰服的鉴空,两人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姐,我该怎么称呼他?我怎么觉得,他不是太喜欢我们,今天我很早就起来了,跑去他的房间外,想跟他说句话的,他只看了我一眼,又接着打坐念经了,”烨枫情绪很低落,眼睛里写满了哀伤。

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装装糊涂,一切就都过去了。

如今真相就在眼前,却跟她想的不一样,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生父亲,对她们,好似对一个陌生人似的。

“他不是对我们无情,他是对我们的亲娘,情意太深太重了,我在贫民窟看见他时,他眼里的情绪还是很多的,但是当我告诉他,娘早已死去多年了,他的眼睛立刻就空了,就像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仅剩下一具躯壳了一样,”宁九九声音弱弱的。虽说这个人并非她的生父,但是总有那么一根线,牵着她,牵着曾经的她。很多事情,不是想割断就能轻易割断的。

烨枫摇摇头,她还是不懂,“什么叫不同?咱们不也是他的孩子吗?娘是他的最爱,难道咱们就不是吗?娘已经不在了,他怎能还对我们无动于衷!”

烨枫越说越伤心,转身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宁九九知道她跑不远,况且这附近都是暗卫,也不用担心她的安全。

康伯领着一个郎中进到前院,宁九九下了台阶,也走了过去。

“夫人,这位郎中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神医,让他给师傅看病,肯定没问题!”、

宁九九点点头,她不喜欢动不动就去宫里请御医,其实御医在很多时候,还不如宫外的郎中,他们见多识广,一天见的病人,比御医一年见的都多。

那郎中呵呵笑道:“康管爱谬赞了,小人不过是对医术略通一二,行医治病,没有哪个敢说,一定能治的好,都是尽力而为。”

这话宁九九很赞同,那些个动不动就来一句,包治百病,药到病除的,大多是江湖骗子。

宁九九道:“大夫,你尽管看,若是没有把握,只管说出来就好,我不会为难于你!”

“谢谢夫人,有您这句话,小人一定会尽力把这位师傅的病治好。”

鉴空摇了下头,“能治便治,治不好就随它去吧,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我已经过了大半,剩下的,是多是少,都不重要了。”

康伯听完他的话,再抬头看看夫人不明的脸色,急忙说道:“师傅不可这么说,虽人生苦短是不错,但您还有亲人呢,为了她们,也该活的长长久久才是。”

鉴空还是摇头,“贫道乃出家人,四大皆空,无亲无挂,无欲无求!”

他不急,明了却急了,“师傅,还是让大夫先看看吧,你这腿都变形了,如果不治好,刮风下雨天,肯定会疼死的,您要是真不在了,明了可怎么办?”

鉴空仍旧淡淡的摇头,“人活着,第一天都是修行,疼也好,舒服也罢,也是都是一种修行,为师不能带你一辈子,等到师傅要圆寂之时,会替你寻个合适的寺院,让你有个栖身之所。”

宁九九看着他们师徒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

鉴空连明了都想到了,却唯独没想到她们姐妹二人,这怎能让她不气。

“行了,别嚎嚎了,让大夫先看吧!”她语气很不好。

那老郎中行医久了,眼力见还是有的,赶紧把医箱搁下,蹲下身来,“麻烦师傅把腿伸出来。”

这个要求,鉴空倒是没反对。

老郎中隔着一层僧袍,仔仔细细的将他的小腿,到膝盖,摸了个遍。

最后,又让宁九九背过身去,他掀开鉴空的裤角,近距离的看了一遍。

一柱九九之后,他慢慢站起来。

小五端了温水,让他洗了手,擦干净手。

缓了下,老郎中才一脸忧色的对宁九九说道:“这位师傅的小腿,因为伤了有几日,加上当时受了重物砸伤,小腿变了形,整个膝盖以下,都转了半个圈……”

他折了一截梅花枝,比划给他们看。

“如今这旋转的部分,慢慢长起来了,若要接骨,就得把长上的,再敲断,然后小人才能再给他接上,但是,敲碎之后,这就好比你剁猪骨头的时候,剁断了,案板上肯定残留着好些碎骨头,人的腿也是如此,即便以后骨头接上,那些碎骨还是会留在肉里头,走路的时候,会疼,再退一步说,若是没有留下碎骨,这个重接的过程也是很疼的!”

他说的很仔细,却把四周站着的人,听的满脸惊恐之色。

这骨头又不是车轱辘,哪能说拆就拆,说卸就卸呢。

宁九九很清楚,这郎中说的是真话,也是唯一的办法。

“那可不可以,把人弄晕再进断骨接骨?”

老郎中摸着胡子,直摇头,“夫人也该知道,接骨最好是醒着接最好,否则很容易接偏。”

宁九九不说话了,这种痛,若是搁在她身上,她相信自己可以挺过去,毕竟什么样的苦没吃过。

但是他……

“不必接了,有劳大夫专门为贫僧跑一趟,这骨不接了,”鉴空不是害怕疼痛,他是真的不在乎有没有腿,更甚者,他已经不在乎是活着还是死了。

对于一心向佛的和尚来说,活着是修行,死了是前往极乐世界,没有什么可喜可悲,可忧可叹的。

“师傅若不接骨,只怕不出一个月,您就下不了地,走不路,终日只能在床上坐着了,”老大夫本来不想说的,以他现在畸形的情况来看,瘫痪在床,那是早晚的事。

鉴空还是一脸的淡然,“下不了地,那就不下吧,外面风景再好,也比不过心胸无限广阔,就这样吧!”

明了哭丧着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接吧,要受罪,还不一定接得好,不接吧,师傅以后的罪可有的受了。

“师傅……”

鉴空微微一笑,“人生在世,谁能活的长长久久不死呢,如今看见你们都安好,贫僧再无留恋了!”

宁九九快被这顽固的老头,气到吐血了,果真应了那句话,相见不如怀念。

“我们能好到哪儿去?从小村里人就传谣言,说我们不是李大山亲生的,现在见到你,好了,他们所有的传言都成了真,可你连问都不问,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我还有个小弟吗?你不想知道他亲爹是谁吗?你不想知道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越说越气氛,猛的将鉴空面前摆着的茶几踢飞。

康伯瞧见她情绪不对,赶紧拉了老大夫出去,送到门口,掏了诊金给他,再关上府门。

明了也被她突然的暴怒吓坏了,愣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宁九九憋了许久的怒火,一旦爆发,便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念经,你难道就知道念经拜佛吗?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无喜无悲,无亲无挂,是,没错,你死了,你圆寂了,你登极乐了,你以为你就能成佛吗?呵,你不过是把痛苦推给别人,自己找个壳躲了起来,别再满口仁义道德,有意思吗?你觉得有意思吗?”

其实说这些话,除了愤怒的情绪之外,她更想把这个老顽固众壳里逼出来。

或许他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些害他的,伤了他们的,只要来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便了事。

那是他的想法,绝不是宁九九的想法。

谁伤她一分,她会还十分,睚眦必报。

康伯急坏了,“夫人息怒,他是高僧,既然已经入了佛门,有些事,他肯定是要看开的,您别逼他,有些事,强求不来的。”

鉴空的表情,有一瞬间凝滞,但是很快,他又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关于你们母亲的事,等到了地下,我再亲自问她,如果还有下一世,贫僧一定会好好补偿她,你们已经长大了,想报仇便去吧,贫僧在佛祖面前,多抄几遍佛经,当做是给你们恕罪了。”

康伯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想法。

你能让一个和尚带着仇恨,拿上砍刀去报仇吗?他已是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女儿们犯下罪孽时,他虔诚的向佛祖忏悔,这是他唯一能做,也是可以做的事。

宁九九目光冰冷的瞪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去。脚步坚定,步伐丝毫不乱。

临走时,只留下一句。

“他想念经拜佛,本夫人便成全他,康伯,在京郊找个九九火败落的寺院,让他清修去吧!”

康伯愣了,鉴空却竖起手掌,双手合十,“多谢施主!”

明了直等到宁九九走远,才从窒息的氛围中缓过劲来。

“师傅,夫人是好人,她说的话,或许是一时气氛,您别往心里去,这腿不治,就不治了,徒儿以后陪着你,照顾你,不会让你孤苦无依的。”

鉴空没有说话,垂着的眼睛,很慢,很慢的淌下一滴泪来。

然后,他慢慢闭上眼睛,手里的佛珠慢慢的转动,带走尘世间所有的一切,抛去妄想。

宁九九暴走没多远,康伯就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夫人,夫人啊,您走慢些,容老奴说句话。”

宁九九忽然停下,康伯这才追上。

“夫人,您可能不了解出家人,他们不光斋戒断念,还得修得心静,也就是心如止水,您想想看,如果鉴空和尚还记着仇恨,记着你们姐妹,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他还算是个出家人吗?”

康伯喘了口气,才又道:“以老奴看,他不是不想着你们姐妹,他是看见你们都过的很好,你们是他在这个世上仅有的牵挂,比仇恨重要多了,只要你们好了,他还需要在乎啥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宁九九仰头望着,院里快要吐出新芽的一棵槐树,“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与世隔绝的模样,唉,算了,随他去吧,反正我也不指望从他这儿打听到什么,关于寺庙的事,你还得留意着,他喜欢清静,找个九九火稀少的深山,让他去吧!”

康伯笑了,“原来夫人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早为师傅打算好了,那成,老奴这就派人出去瞧瞧,老奴也看出来了,那位师傅,不喜欢京城,也不喜欢咱们王府,他更适合待在深山老林里,每日诵经念佛。”

宁九九轻轻点头。她也看出来了,听说鉴空之前就在雷鸣寺的后山修行,连庙里都不常去。

被康伯这么一打断,宁九九暗笑自己多余的生气,为哪般呢?

乘着天不错,她叫来喜鹊,回到清风院,让喜鹊把几间屋子,都打扫了一遍,尤其是边边角角,床底下,桌子底下,更应该打扫干净才行,否则等天气暖和了,容易招虫子。

盖的被褥,该洗的洗,该晒的晒。

她缝制的被套,不止一套。床榻上铺的被套取下,拿去洗,再拿干净的套上,然后再抱出去晒。

这屋子大多是宁质的,极容易受潮。她想着,以后得搬去二楼住才好,再修一个大阳台,光线好,阳光充足,还能把府里的景色,一览无余。

“夫人,这些奴婢一会拿去洗,您别沾手了,奴婢先把窗子抹了,再去洗,”喜鹊就怕她太勤快了,连她的活都要抢着干,所以先跟她打个招呼。

“知道了,那我先把这些抱出去晒晒,幸好先前我让你们在院了里拉了绳子,否则这会就得搬到老远的地方晒!”

喜鹊隔着窗子,微笑着应她,“是啊,当时康伯还反对来着,说主子住的院子,不能栓晾衣绳,不雅观,要栓也只能栓在下人房那边。”

“他就是个老古董,晒被子是为了睡觉睡的更舒服,又不是为了好看,赫连每晚睡觉,都要出汗,这被子就得勤晒勤洗,否则受了潮,气味不好闻不说,睡着难受。”

她不晓得是不是每个男人,夜里火气都那么旺。

反正东方楼蕴是超极不怕冷的,有时她好心好意的给他盖被子,人家睡到半夜里,就会热的出汗,把被窝都弄的蒸气腾腾。

喜鹊打心里喜欢,这个一点架子都没有的主子,“夫人真细心!”

宁九九笑笑,没接话。

两床被子,加上两床垫被,一起挂在清风院栓起的绳子上晒。

宁九九又去找了根宁条,对着被子一阵拍打。

除了被子,那些隔在柜子里的衣服,也得晒。

喜鹊擦完了窗子,本想帮忙的,不过被宁九九拒绝了,让她赶紧去把该洗的东西洗了。

其实,她之所以不让喜鹊碰柜子里的衣服,真实的原因,是不想她看见柜子里私藏的内衣。

不错,的的确确是内衣。

这里的肚兜跟亵裤,她始终穿不惯。所以这两日,乘着白天或者晚上,有空闲的时候,她就躲在清风院里,做衣服。

她现在的胸围涨了,内衣的两片布也不必太厚,只要能拖起胸围就可以了。

这些私密物品,她可不想被婢女们看见。不是害羞,而是太前卫了,怕她们接受不了。

收拾干净屋子,宁九九只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去了厨房,准备亲自动手做午饭。

在家里烧了那么多次的饭,也该做几顿给他吃。

东方楼蕴晌午也回来吃,店里的生意,吴青跟长生去看着了,何安在府里忙了一会,也去了店里。

两家店,因为是紧挨着,照顾起来也很方便,又都只开半天的门,陈妈跟哑婆,一边顾着府里的活,一边做蛋糕,累是累了点,但看着生意越来越好,她们也高兴。

说到这,还得提一点,她们不是白干的。

宁九九按着天数,给他们算工钱。有钱拿,再累再苦,她们也乐意。

她去到厨房的时候,陈妈已经把菜都洗好切好,就准备把下面的活留给喜鹊干,她跟哑婆两人去店里做蛋糕。

“夫人,您怎么进厨房了?这里的活不用您干,府里头有的是人手,没关系的,”瞧见宁九九进来,陈妈第一反应是让她出去。好端端的一个王妃,偶尔做一顿饭,可以理解,要是做的次数多了,总归也不好。

“没事的,中午饭我来弄,喜鹊做的饭菜,实在不敢恭维,行了,你们要走,在=就赶紧去吧,人手不够的话,把柱子带上,他腿不好,但手上的活还是可以干的,总不让他出去,该把他憋闷死了。”

“嗳,那奴婢这就去叫他,”陈妈见说不动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解了围裙,便拉着哑婆出去了。

关于亲们提到的问题,轻烟在这里统一说下,因为文文还很长,所以中间还会穿插很多支线,最近一次,有一次外出历险,将带回一单大生意,在此基础上,商业帝国才算完整滴!

所以,妞们别急嘛!

故事是由人物推动的,到了这一刻,人物本身都有了自己路线,再不受我操控的了,表喷我……

宁九九今天早上买的菜,都是清一色的素菜。

有豆腐,有新鲜的大白菜,还有刚从山上采下来的蘑菇。

白萝卜也有,另外就是红枣了。用来炖个甜品,是再好不过的。

豆腐的话,干脆跟蘑菇一起,加上糯米,一起熬煮成粥。

再蒸上一锅素油拌的咸菜包子,午饭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说到便做,面团有发好的,她只要再做馅就可以了。

府里的咸菜是她去现买的,买回来之后,又加工了一番,不管是炒还是生吃,都是极下饭的。

她做的小咸菜,一旦炒出来,九九飘三里地,曾经馋的唐昊伸长脖子往襄王府大门内看。

他的口味跟唐皇是个德行,山珍海味吃惯了,吃腻了,吃多了,再好的饭量,也得给整没了。

有时,他就想喝点软乎乎的小米粥,或者弄个清淡的菜。可是每次用膳,府里的女人们,全都想尽了办法,变着花样的用吃食来讨好他。

每个人做两道,加起来也不得了啊!

每天看着满桌子的菜,他举着筷子,却无从下口,夹谁的,吃谁的,都不好。

要么不吃,要么全吃。

有时为了平衡每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他只能每样都夹一点,结果到了最后,把他吃撑着,差点没吐了。

打那之后,他只要看见满桌子的菜,就反胃。

很快的,襄王府厨房又飘出熟悉的咸菜九九。

宁九九喜欢把咸菜先用素油炒过,稍稍炒一下,再拿去做包子,那样包出来的馅才更九九。

至于粥,那就更简单了,按着一定的顺序,把材料放进锅里,糯米当然得先泡过再放进,等到滚开了之后,再放其他的作料。

总共蒸了三锅包子,每个都只有手心大小,看着没那么蠢,比较秀气一点。

还捏了花色,看着不比外面卖的品相差。

府里下人用午膳,得等主子们用完了,收拾干净,才轮得着他们。

但在襄王府,宁九九改了规矩,各人吃各人的,他们早些吃完,还能早些收拾碗筷。

所以,她一喊吃饭,大飞跟小五,一前一后冲进来。

大飞忙着盛自己的,小五忙着拿碗筷,摆到前厅去。

很快,喜鹊跟草儿也来了,他俩跟小五一样,都尊从主子先用的道理,哪像大飞。

草儿的事,宁九九没有挑明了说,但是每天早上,宁月岚都出现在她自己的房里。光是这个事,就把草儿吓的够呛。宁月岚送她的东西,也被她视为不详之物,找了个水沟,随意丢了。

东方楼蕴下马进府时,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一回头,看见唐昊站在太子府门诊前的台阶上,手里晃着把扇子,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东方楼蕴不打算理他,扭头便要进府。

“襄王请稍等,本王有话要说,”他不想理,唐昊却有话跟他说。

“太子有事?”东方楼蕴头也不回的,冷漠的问道。

“呃……本王就是想问问,你们府中请的是哪位厨子,我府中的厨子近日回老家了,正缺厨子呢,可不可以借你家的厨子几日?”

他说的很犹豫,而且话到这个份上,意思再明显不过:快请他过府用膳!快啊!

可惜他忘了自己碰上的人是东方楼蕴。

“我府中的厨子是我家夫人,太子府中那么多的女人,难道还愁没人给你做饭?”东方楼蕴冷笑,抬脚便走了。

唐昊手中的折扇猛的一合。太过份了,居然不请他去吃饭。

不过他刚刚说什么?厨子是他家夫人?是那个恶毒的女人?

不会吧!上次他跟皇上去襄王府用膳,当时听说是她做菜,还以为她跟他府中的那些女人一样,就是偶尔兴趣来了,或者想表现表现,才下的厨。

她那样的女子,说她打架斗殴,他信。

说她跟人吵架,强占闹事,他信。

可说她喜欢做饭,经常的,天天的做饭,他可不信。

唐昊蹙着眉,朝身后招招手,“过来,派个人去襄王府打探打探,本王不管你是用买,用骗,还是用抢用偷的,总之,带几个包子回来,本王要亲眼看看。”

他说的极为认真,把那小厮听的一愣一愣,只以为要去干什么重要的大事。

“殿下,咱们府中后厨的王嬷嬷,跟对门的陈妈,有几分交情,依奴才看,不如让她去,就说是去窜门的,这样好不好?”

“也成,但你不能告诉她,是本王让她去的,你就说是你好奇对门,清楚了没?”

“是,小的明白!”

不一会,小厮便领了个胖嬷嬷,从太子府侧门出来了。

交待了她一番,又拿了五钱银子给她。

不知情的人,看他俩一脸的正经色,还以为要干什么大事呢!

王嬷嬷挎着着篮子,揣着小厮给她的银子。

才走出太子府没多远,又想到最近几日,陈妈她们好像都在看店,在做什么蛋糕的。

也不知她俩现在在哪边。为了不扑空,她还是决定先去店里看看。

老远的,就看见蛋糕铺门外排起了长队。

有很多半大的小娃,也有小厮跟婢女,他们应该都是来给自家主子买蛋糕的。

不仅如此,还有两个究酸秀才,站在蛋糕店门外,对着墙上贴的布告念念有词。

王嬷嬷也不认字,就走过去,听着他们念。

“公告;本店接受预定蛋糕,生辰蛋糕,寿辰蛋糕,喜宴蛋糕,每种蛋糕,根据尺寸不同,价格也有所不同,每种都有三种花色,接受预定者,要交三成的定金,提前三日接受预定!”

其中一个瘦秀才可能笨了些,念完这段话,自己搞的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意思?买个糕点为啥还有预定呢?那个花色又是什么东西?”

站在他身边的秀才,鄙夷的看他一眼,口气很冲的解释道:“这个都看不懂吗?不就跟定做衣服一样吗?挑好了颜色,料子,量了尺寸,再交些定金,等做好了,再来取就是了了!”

他举的例子很常见,又很生活,围观的人,纷纷哦了一声,表示听懂了。

他们都听懂了,那个瘦秀才,好像还个地方不太懂,“那个喜宴,寿宴,生辰宴啥的,为何要定蛋糕呢?喜宴吃的是喜糖啊,寿宴吃的是寿面,生辰宴吃的是喜宴哪!”

他身边的秀才,快被他气死了,对着他的头狠狠敲了一个爆栗,“傻里吧唧了,你去瞧瞧他们做出来的蛋糕好不好看,就知道为啥要买了,瞧那花型,瞧那颜色,怎么看都喜人。”

“有吗?”瘦秀才不相信,挤过去看。

好多围观的人,见他凑上去看了,也纷纷跟上去瞧。

只见蛋糕店的柜台上,摆着个大红色的蛋糕,最上面铺着一层水果,还有用红色奶油堆起的一个圆寿桃。

瘦秀才扒在柜台上,盯着那蛋糕,两眼都盯直了。

相关推荐:绝地蝼蚁女神的上门狂婿锦绣农女田园妃美女村花爱上我妖言策霸龙归来万古第一战魂最佳上门女婿麻衣相师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