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偷听者
无声无息，另一个传奇继续！
“我们远航开始的时候很顺利！
我们把船驶进了彩虹河，在黑水到女儿城之间的一段河面上抛了锚，和其他几只帆船混在一起！
我们一到达，当天夜里就开始卸货，在和我们有联络的几位客栈老板的帮助下，把货运进了城里！
究竟是成功使我们疏忽大意了呢，还是我们被什么人出卖了，这我就不知道了。
总之有一天傍晚，大约五点钟的时候，我们的小船员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通知我们，说他看见一队洋关关员正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
我们吃惊的倒不是他们就在附近，因为彩虹河沿岸是经常有人巡逻的，而是他们的小心谨慎，据那孩子讲，他们怕被人看到！
我们立刻警戒起来，但已经太晚了！
我们的船已被袋围了，在洋关人员中间，我还看到有几个宪兵，尽管我平时很勇敢，但这时一看见他们的制服，就吓得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我一下跳进货舱里，打开一扇圆窗，窜入了河里，潜水逃走了。
只有要呼吸的时候才浮上来一下，就这样我一直游到了彩虹河和那条从黑水到蒸汽荒原的运河交会的转弯处！
我现在安全了，因为我可以沿着那个转拐的边上游而不会被人发现，我平平安安地游到了运河，我是故意朝这个方向游的！
我已经告诉过大人，一个惊魂岭的客栈老板曾在白丁到黑水的路上开了一家客栈！”
“是的，”千面人说，“我记得很清楚，我想他是你们的同伙吧！”
“一点不错，”白日梦回答说，
“但在七、八年以前，他已把他的店顶给了一个虚灵城的裁缝，因为在他的老行当上几乎破了产，所以想换个行业重起炉灶！
我们对于新旧店主当当然是不分彼此的，所以和他签订了同样的合同，我当时就是想去这个人那儿躲一下的！”
“他叫什么名字？
财阀问道，似乎对白日梦的故事颇感兴趣！”
“呆呆?钱如命，他娶了一个排骨精村的女人，除了她的村名以外，我们也不知道她究竟叫什么名字！
她当时正发着一种寒热病，似乎正在慢慢地死去！
而她的丈夫，倒是一个很壮实的汉子，年约四十至四十五岁，他曾在危险中充分证明了他很有头脑和勇气，而且不止一次！”
“你说”千面人插嘴道，
“这件事发生的那一年是？”
“圣魂一八二九年，财阀阁下！”
“哪个月？”
“六月！”
“月初还是月底？”
“三日傍晚！”
“呐，”千面人说道，
“圣魂一八二九年六月三日傍晚！讲下去吧！”
“我当时就是想去要求钱如命给予庇护的！
我们是从来不走前门的，所以我决定不破坏老规矩，而是翻过花园的篱笆，在橄榄树和野生的无花果树中间爬了进去！
我怕钱如命那儿有别人，就躲进了一间小屋里，我以前常常在那间小屋里过夜，它和客栈正屋只隔着一层墙板，墙板上有洞，我们可以从洞里向里偷看，等候机会宣布我们的到来！
我的意思是，假如里面只有钱如命一个人，我就告诉他我来了，在他家继续吃完那一顿刚才被洋关关员打断了的晚餐，趁着那快要到来的暴风雨回到彩虹河去打听一下我们的船和船员的情形！
我走进了那间小屋，而幸亏当时我那样做了，因为当时钱如命正巧带着一个陌生人进来了！
“我耐心地等候着，并不是想存心偷听他们的谈话，只是我没什么别的事可做，况且，这种事以前也是经常发生的！
那个和钱如命一起来的人显然不是飘香国南部的本地人，他是个到黑水的集市上卖珠宝的商人，那次的集市要持续一个月，有很多从圣魂界各地云集而来的商人和顾客。
一次集市，每个珠宝商人通常可以做成十万到十五万金币的生意！
钱如命匆匆忙忙地进来，看到房间里空空的，只有那只狮子在那儿，就叫起他的老婆来！
‘喂，福域娘们！’他说道，‘那位可敬的牧师没有骗我们，钻石是真的！’
于是便听到了一声欢呼，楼梯就在一种软弱的脚步下格格地叫起来！
‘你说计么？’他的老婆问道，脸色白得像死人一般！
‘我说那颗钻石是真的，这位先生是花都的头等珠宝商，他肯出五万金币买我们的钻石！
只是，为了想证实它真是属于我们的，他希望你也像我那样来讲一遍，究竟那颗钻石是怎样不可思议地落到我们手里的！
现在请坐吧，先生，我去给你倒一杯酒来！’
“那珠宝商仔细地察看着客栈内部，看出对方显然是穷人，而他们要卖给他的那颗钻石，简直像是从一位亲王的珠宝箱里弄来的似的。
‘讲一下你们的故事吧，夫人，’他说道，无疑是想利用那
丈夫离开的机会，使后者无法影响他妻子的故事，看看两篇话是否符合！
‘噢！’她答道，
‘这是天赐的礼物，我们做梦也想不到的！
我的丈夫在圣魂一八一四或圣魂一八一五年的时候有一个好朋友，名叫天猫，他是个水手！
这个可怜的人，钱如命已把他忘了，而他却没有忘记他，他临死的时候，把这颗钻石遗赠给了他！’
‘可他又是怎么弄到的呢！’那珠宝商问道，难道‘他在入狱以前就有那颗钻石了吗？’
‘不，先生，好像是他在牢里认识了一个有钱的仙灵国人！
当那人在牢里生病的时候，天猫像亲兄弟般地照顾他，那仙灵国人在被释放的时候就把这颗钻石送给了天猫，而天猫却没福气，他死了，于是这颗钻石就由他拜托一位好心肠的牧师转赠给了我们，就在今天早晨才送到这儿来的！’
‘说得一样！’珠宝商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故事最初似乎令人难以置信，但或许倒是真的！我们现在还没有讲定的只是价钱了！’
‘怎么还没有讲定呢？’钱如命说道！‘我以为你已经同意我要的那个价钱了呢！’
‘我出的价钱，’珠宝商回答说，‘是四万金币！’
‘四万！’排骨精女人大声说道，‘这个数目我们是不卖的！牧师告诉我们它值五万，还不连那托子呢。’
‘那位牧师叫什么名字？’那不怕麻烦的商人问道！
‘天眼牧师，’排骨精女人说道！‘他是个外国人吗？’
‘幻梦国人，我想大概是从附近来的！’
‘让我再来看一下这颗钻石，’珠宝商答道，‘宝石的价值第一次看的时候常常会估错的！’
钱如命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只黑鲛皮的小盒子，打开盒子，把钻石交给了珠宝商！
一看到那颗像榛子般大的钻石，排骨精女人立刻显露出贪婪的目光！”
“偷听者，你对这个美丽的故事怎么看？”千面人问道，“你信不信？”
“信的，大人！我并不把钱如命看作是一个坏人，我以为他是不敢犯罪的，即使连偷东西的事也是不敢做的！”
“这只能证明你的心地善良，可不是证明你的阅历深，白日梦先生！
你认不认识他们所说的那个天猫？”
“不，大人，我以前从没听人说起过他，后来也只听人提起过一次，那还是我在惊魂岭监狱里看到天眼牧师的时候他亲自对我说的！”
“说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