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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竟然要下厨!这么凶悍的王妃竟然会厨艺?早生畏意的众人惊得脸色苍白,端茶的端茶,伺候的伺候,给王妃扇扇子的扇扇子,恨不得将这位姑奶奶服侍得妥妥的。万一再罚个不敬怠慢之罪,他们可消受不起!

各个墙头草谄媚的样子令秦落衣心生反感,她挥了挥手,墨竹将人全部赶出了厨房,唯独留下秦落衣一人认真得给楚玉珩准备着晚膳。

“不好意思,久等了。”楚玉珩抬起头,正瞧见秦落衣端着盘子走近屋里,远远的就能闻见阵阵清香,令人饥肠辘辘。

盘子上有两碗百合粥,正热腾腾的冒着热气。中央一左一右放在一盘核桃炒鸡丁和一锅砂仁炖鱼头。最前面则盛着一盘绿油油的炒青菜。

一粥四菜看似普通,却暗藏着玄机。

楚玉珩因五岁时目睹生母在映月宫中自尽,脑袋重创变得痴傻,智力一直停留在五岁那个年纪。秦落衣给他把过脉,总觉得他不单只是脑袋重创这么简单,他脉搏虚浮,极细极软,若有若无,显示他脾胃虚弱,甚至心肺方面有些许疾病。

百合粥有着润肺止咳、清心安神的功效。秦落衣虽没有见过楚玉珩咳嗽,但心肺不畅有着咳痰、咳血等症。外间传言楚玉珩身体虚弱、命不久矣,恐怕跟此有关。

核桃炒鸡丁是用于补气血和益智慧。核桃价值丰富,是养生之宝,有着温肺定喘和改善记忆力的功效。砂仁炖鱼头亦是同一个道理,补脾胃、益气血、健脑补脑。

这些都是秦落衣为楚玉珩量身定制的膳食,而楚玉珩身为离昕的师弟,自然懂一些医理,一眼就看出了秦落衣的目的。

似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丰富的美食,楚玉珩的肚子顺势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他窘迫地垂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

秦落衣不由笑开了,将筷子塞进他的手心里,催促道:“饿坏了吧,多吃一点。”

楚玉珩细细端详着手里温热的百合粥,碗里粥色洁白晶莹如云如絮,均匀地飘散着通体透明的百合花瓣。花瓣数十片相累,其姿态恰似盛开的白色莲花。而花瓣之上又点缀着颗颗杏仁,色香味俱全,令人赏心悦目。

楚玉珩拿起一只精巧的瓷勺,浅尝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顺着喉管而下,一瞬间滋润了千疮百孔的心肺。

他曾跟着离昕,在云中居里蹭了几顿秦落衣亲手烧的饭菜。但这是第一次秦落衣主动为他烧饭。这般想着,他每一口都吃得极慢,细细品味着精致又贴心的百合粥,心中涌出一阵阵甜蜜而温馨的感动。

从小到大,楚玉珩并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快乐,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他的人生自出生起就是一片灰暗。母亲逝世后,更令他如坠深渊。

他记得他人望着自己,冷漠而睥睨的眼神,也记得那些宫女太监们在在暗处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很多年以后,当他恢复神智时,依然在无数次的噩梦中,重温着当年的一切。兄弟姐妹的打骂轻嘲、鄙夷不屑,宫女们无所顾忌的肆意嚣张、克扣虐待,以及每日的残羹冷饭和破布麻衣。森冷空寂的宫殿里,那棵母亲亲手种下的槐花树也在母亲逝世的那天,枯萎了……

他不得不提醒自己,所有的人,都是那人的爪牙,就连最亲近的人都不可完全相信。当年的母亲就是这样遭到他人的背叛,枉送了性命!

为了在这冰冷的皇宫中挣扎求存,他不得不继续在人前装疯卖傻,贪玩胡闹。所有的痴傻之举,所有的任性妄为只为让那个人降低戒心。

他不敢沉眠,满心沉溺于仇恨之中,整颗心皆冰冻了起来。诚惶诚恐,步步为营,任由他们嗤笑,任由他们欺负。他发过毒誓,总有一天,他会将他们斩杀殆尽,哪怕是同归于尽!

一个多月前,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还会喜欢上人,更别提娶妻生子这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生活。

他的心已被仇恨所桎梏,他的身体已被毒蛊啃噬,原以为这一生不会再有任何幸福可言,原以为自己根本无法享受到如此温馨甜美的平静生活,但当吃到秦落衣亲手做的药膳时,他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幸福,就是那么的单纯。不是天之骄子,不是高官俸禄,不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或许只是一碗心上人做的贴心粥肴,就能让他在黑暗里再度重生。

母亲当年的轻叹,他或许明白了什么。什么海誓山盟,真心相待都是虚的,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不是高官厚禄,妻妾成群,而是产生一种想与她执手一生的冲动。

他的心已经住下了一个人,也只容得下这唯一的一个人。

那匆匆阴暗的人生,已经成为了过去。他的未来,有秦落衣相伴着。

真好。

秦落衣见楚玉珩极其斯文地喝着粥,头垂得低低的,吃的过程中沉默不已,安静得有些过分了,不由担心地问:“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粥不合胃口?”

楚玉珩摇了摇头,认真得说:“很好吃,要慢慢品尝。”

秦落衣见楚玉珩这么嘴甜,忍不住笑了起来:“真的这么好吃吗?皇宫里山珍海味那么多……”她话说到一半,想到楚玉珩这些年来的遭遇和落魄的映月宫,有些担忧地止住了声音。

楚玉珩并不在意,反而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丁送入口中。他闭起眼睛,感受着唇齿间浓郁的香味,只觉得细嫩的鸡肉几乎是触舌而溶,忍不住赞叹道:“是真的好吃!这些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

再名贵的山珍海味,又如何比得上秦落衣为他所做的一顿。

秦落衣却是想到楚玉珩的遭遇,见他连吃一碗普通的鸡丁都惊叹不已,心跟着酸疼了起来,连忙夹了好多鱼肉和鸡丁到他碗里。

见秦落衣给自己夹菜,楚玉珩吃得更欢,好似好久没有吃得那么畅快淋漓了。

“慢慢吃,都是你的。”

吃饱喝足后,楚玉珩望着秦落衣,眸光灿若星辰:“娘子,以后能天天给我做饭吗?”若是落衣天天给他做饭的话……就能天天把秦落衣绑在自己的身边了!

秦落衣虽有着做饭的兴致,但让她天天做饭,却是没那个精力和时间。

她笑着道:“菜肴我只会几种,王府的厨子经验丰富肯定比我烧得好吃。你若是喜欢吃这几道菜,以后我让他们再做给你吃。”

见秦落衣委婉地拒绝,闪亮的清眸蓦然一暗,楚玉珩不开心地瞥了瞥嘴。秦落衣见状,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不过,玉珩若是想吃点心的话,我可以做给你吃。”

“嗯,一言为定!”这一刻,楚玉珩的内心再度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甜蜜占据得满满的。

晚上,秦落衣沐浴完毕,瞧见楚玉珩已经躺在了床上,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得望着自己。

“娘子,我身子软绵绵的,头晕晕的,你今晚能陪我吗?”楚玉珩先声夺人,努力行动挽留着秦落衣,一副很期待很纯良很无辜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见秦落衣一直沉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秦落衣,弱弱地说:“娘子不愿意陪我,就算了。玉珩,不强求。”

他说着,眼眶微微一红,一种被拒绝后委屈得快要哭出来,却又死死硬撑着的表情。这样惹人怜爱的样子,令秦落衣不由心软了起来。

还真是个孩子啊……

“我陪着你,如果有不舒服,你就告诉我。”

楚玉珩目光一喜,却听秦落衣向玲儿唤道:“玲儿,再去拿条被子。”

秦落衣原本想睡在地上,但现在早晚温差大,睡地上实在是太虐待自己了,于是她抱着被子,爬上了床。

楚玉珩眼睁睁得望着自己虽和秦落衣同床,却是分被而睡……

身为夫妇,竟然分被而睡!分被而睡……

楚玉珩抱着被子默默观察着秦落衣,几次想踢掉被子偷偷拉扯秦落衣的被子,并顺势滚进秦落衣的被窝里,谁知不是秦落衣默默帮他盖好被子,就是把被子完全给他,自己盖上另外一条,他整个人都萎了,恹恹得卷缩在被子里。

秦落衣迷迷糊糊地睡着,察觉床铺有些轻轻震动,有些诧异得向楚玉珩望去。一束微弱的月光幽幽打亮着楚玉珩苍白的脸庞,他的眉头不安地紧蹙着,身子蜷成一团,轻轻颤动着。

“还没睡?”秦落衣轻轻推了一下楚玉珩,却发现他的身子特别的冰冷,冰寒得让她一惊,不由将他侧着的身子板正,焦急得问,“哪里难受?”

楚玉珩眯起眼睛,气若游丝得说:“有些冷……”他说着,往秦落衣的被子上靠去。

“娘子,你好暖……”

“我帮你再找一条被子。”

“以前生病的时候,娘亲也抱着我睡……然后,就不冷了……”楚玉珩倚在秦落衣的身旁,小心翼翼地轻轻问,“娘子,我能抱抱你吗?”

秦落衣静静凝望月色下男子孩子气的神情,撒娇的话语间夹杂着孤单和落寞,以为他想起了已逝的母亲,不由妥协道:“你抱着我睡吧……如果身子还不舒服,要告诉我。”

秦落衣一掀开被窝,楚玉珩怕她反悔,立刻翻滚而入,朝秦落衣的怀里钻着。

他抿唇而笑,平日里傻兮兮的清眸如今眸光温柔恰如一江春水。他小心地伸手搂住秦落衣柔软的腰肢,又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她的怀里。

秦落衣被人紧紧搂着,这样的亲密之举让她有些躁动不安和尴尬。“玉珩啊,你搂我太紧了,我睡不着……”

楚玉珩听着秦落衣温柔地唤着自己的名字,想着两人如今正肌肤相亲着,心口忍不住急促地跃动起来。那股强烈的满足之感,不断地回荡在他的心头上……

要把昨天没抱的份补上!

“玉珩,玉珩?”

秦落衣抿着唇,低头去看倚在她怀里的楚玉珩,俊颜安和,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熟睡了。而他唇角浅笑,似乎正做着什么美梦。这样欢心的笑容,让她不忍将他唤醒。

“睡着了啊……”秦落衣轻叹一声,将楚玉珩四周的被子掖好。

等到秦落衣熟睡后,楚玉珩轻轻抬起头,只见秦落衣长长的睫毛轻轻垂着,水润的红唇微微嘟起,扑面而来的女子清香,令他想入非非,不由轻轻抬起头吻上了她的芳唇。

偷吻成功,楚玉珩的心扑通扑通乱跳起来。他握紧手中的被子,脸也跟着烫起来。

秦落衣没有醒来……

温玉软香在怀,楚玉珩痴然望着秦落衣恬静的睡颜,无声地抚着她散落在枕上的乌黑秀发,心里想着要不要干脆把秦落衣就地正法,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人。

这样想着,他的呼吸不由沉重了起来,心跳更是如雷鼓动。

但纵然楚玉珩有这个贼心,却没这个贼胆。最终只是偷偷摸了两下,亲了两口,美哉哉地睡了。

慢慢来,不急,让秦落衣慢慢习惯他在身边……慢慢地接受自己……

燕王府。

这两天,楚凌寒一直将秦芷萱关在房内,不让任何人接近,尤其是太医。慕容月得知秦芷萱并非装病,而是真的病入膏肓,吐血不止后,不顾楚凌寒的反对,连忙请来了太医。

秦芷萱被关了两天,脸上毫无血色,身子憔悴得不行。她一见到慕容月和慕容兰,泪水刷刷刷得流淌而下,几天来的委屈怨怒都化为了无声的哭泣。

慕容兰见之心疼不已,将秦芷萱抱在怀里好好地哄着。慕容月则怒瞪着楚凌寒,斥责道:“寒儿,芷萱如此重伤,你竟然不请太医医治,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现在,我要将芷萱带进宫里,好好养伤。趁这段时间,你冷静一下。现在燕嬷嬷和失踪,母后认为,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楚凌寒冷笑,“母后摧毁证据的速度还是慢了些,这两天儿臣已经搜集到了足够的证据。”

他望向秦芷萱,以睥睨姿态俯瞰,目光冰寒,不带有一丝温情。“母后要将秦氏带走正和儿臣的心意,这样的毒妇犯了七出之善妒,儿臣休定了!”

躺在床上的秦芷萱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她原本以为这个男人会回心转意,但听到被休时,心啪嗒一声碎了满地。

似乎第一次认清眼前这个冷血的男人,秦芷萱痛心疾首地质问:“一年多前,明明是你,说非我不娶,我为了你等了那么多年,如今你竟然说要休我?楚凌寒,你究竟把我置于何地!”

如今的秦芷萱两日未梳洗,头发凌乱,浑身散发着难闻的味道,早非京城三貌之美,楚凌寒厌恶地瞥开眼,一阵见血地说:“若非你在本王面前诋毁秦落衣,若非你是秦相的女儿,本王的正妃何时轮到你了!”

“秦落衣?”秦芷萱听闻哈哈大笑,一双杏眸愤恨地眯起,无限怨恨爆发了出来,“当初是你要休秦落衣,是你说不喜欢秦落衣,嫌弃她貌丑,嫌弃她口吃,让我想办法毁了你们的婚约。如今娶不到秦落衣都怪我?楚凌寒,秦落衣早已承欢他人身下,而且还是个傻子!哈哈哈!楚凌寒,你连个傻子都不如,傻子至少还是个正常男人,你连男人都不如!你这个——”

楚凌寒一把掐住了秦芷萱纤细的颈部,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提了起来。他目露杀气和凶光,手指关节掐得咯吱作响,硬生生地挤出了两个字:“闭嘴!”

秦芷萱被他掐得呼吸困难,小脸的表情渐渐扭曲,眼眸极剧惊恐地收缩。她拼命挥舞着臂膀想要挣脱牵制,痛苦并不甘心得嘶吼着,声音尖锐而刺耳:“楚凌寒,你若敢休我,我就把你不举的事情公布于天下,到时候,你还以为大臣们会支持一个无法有子嗣的皇子吗?休了我,秦家不会事罢甘休,我爹爹永远不会支持你!”

慕容月惊慌得拉扯着楚凌寒:“寒儿,你快放手……你,不举?”

楚凌寒将秦芷萱重摔在地上,阴沉着脸道:“休听她胡说!”

秦芷萱趴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身受严重的内伤,又被人狠掐住脖颈,秦芷萱痛苦地咳出一摊摊鲜血。纵然气息微弱,她亦不甘地瞪视着楚凌寒,见他面色讪讪,似被说中心事,心里更是确定了他有那方面的疾病。

她抹了抹嘴角艳丽的鲜血,轻嘲地笑了起来:“我胡说?母后,臣妾嫁进王府已经半个多月了,这位燕王殿下可是碰都没碰臣妾一下。后来据臣妾偷偷观察,王爷竟大补壮阳的药材。若非不举,又何必要壮阳呢?”

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竟然有这方面的疾病,那岂不是与皇位无缘?慕容月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她呵斥道:“寒儿,你为何不早跟母后商量!”

楚凌寒被人当众提及不举,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严重挂不住,而他更讨厌被人威胁。此刻,他狠瞪了一眼令他越发厌恶的秦芷萱,打肿脸充胖子,冷冷地回应:“并非不举,而是某人太丑让儿臣倒了胃口!等休了秦芷萱,儿臣的病情定当好转!”

秦芷萱脸色大变,气得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慕容兰听闻,面色惨白如纸,慌张地说:“燕王,芷萱是因为喜欢您,曾经才做了错事,你万万不可因此休了芷萱啊。若您休了芷萱,芷萱日后该如何是好呢……”

没想到自家儿子真要休妻,慕容月蹙着眉,苦口婆心地说:“凌寒,那时的秦落衣是胸无点墨的丑女,如何配得上你?纵然芷萱不出手,母后也会出手解除你们的婚约。你会因此怨恨母后吗?”

秦芷萱是慕容月从小看大的,亦是她从小认定的王妃人选。原本万众仰慕的第一才女,竟在短短一个月间,身败名裂。这两天,坊间更是流传着她阴毒害人的种种手段,栩栩如生,仿佛亲眼所见。若楚凌寒真的休弃了秦芷萱,便坐实了秦芷萱害人的罪名。若是不休,她还能暗中将流言蜚语压下。

见楚凌寒有所动摇,慕容月轻轻道:“凌寒,你要记住,这个正妃是你所选,这样的风口浪尖上,万万不可做休妻之举,分裂了慕容家和秦家。听母后的话,不要再动休妻之念了。儿女情长为轻,国家大事为重。最近朝堂不太稳定,应先笼络大臣,稳定局势。”

“母后,不休秦芷萱可以,但毫无惩处,只会让人以为儿臣太过包庇纵容,反而落了坏名声。”楚凌寒冷冷地说,“从今天起,秦芷萱在府中不得以正妃自居,众人也不必将她以正妃看待,即日起,秦芷萱搬至王府北园,省得本王看了烦心!”

慕容月刚要说什么,一名护卫忽然上前,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她脸色一变,呵斥道:“一群蠢货,竟然自作主张行动!”

原以为楚玉珩一个傻子和秦落衣一个弱女子很好解决,没想到短短第一天,竟除去了她的三个暗桩。慕容兰眸光杀气闪现,狠狠咬牙。

秦落衣不可留!

晚上,秦落衣觉得浑身燥热,下意识地把被子全部踹掉。后又觉得被子好重,怎么踹都踹不掉,不由蹙了蹙眉,加重了力道。

只听“砰”的一声,某人悲催得重摔在地上,四脚朝天。

楚玉珩正兴奋得做着美梦,忽然浑身一疼。他狐疑地睁开了目光,见自己被秦落衣踹下了床,黑线得从地上爬起。他刚在床边探出了一个脑袋,整个人呆若木鸡在原地。

秦落衣睡眼惺忪地睁开了双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迷糊的眼睛泛着一片水雾之色。雪白的衣襟半开着,被子半遮半掩着小腹,露出白皙的双肩和两条雪白而纤长的*。她舔了舔干涸的唇瓣,下意识的举动尽显妩媚风情,无限诱人。

楚玉珩忽然觉得鼻尖热热的……连忙捂着脸,再度躺回了冰冷的地上……

心静,自然凉,凉……

秦落衣揉了揉眼睛,一扭头就见楚玉珩捂着脸蜷缩在地上,指缝间隐隐有鲜血流出。想到刚才“砰”的一声重响,她惊慌得下了床。

“玉珩,玉珩?”秦落衣急忙将楚玉珩从地上扶起,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身上,扳着他的手指想看他脸上的伤势。

“是不是撞伤了脸?”

楚玉珩眯开眼睛,从手指缝里偷偷看着,一张放大关心的脸近在咫尺。他的目光微微下移,秦落衣雪白的衣襟大开,隐约露出里面大红色的牡丹肚兜,而肚兜之下,胸口高耸的柔软随着急促的呼吸紧张地起伏着。

早晨阳光明媚,近距离又清晰无比的冲击实在是太猛烈了。

原来晚上,落衣一直穿着这么少吗?

见对方呆傻傻地完全没反应,秦落衣焦急地又问了一遍。楚玉珩见秦落衣靠得那么近,浓浓关心的清亮的双眸令他十分心虚,有些惊慌得起身要挣扎出秦落衣的怀抱,谁知后背稳稳得撞向了某个柔软的部位,脸上立刻布满了嫣红。

天、天哪!

距离的接触,令他全身产生了一股酥麻的电流,让他心跳如鼓。

“玉珩?”

秦落衣担忧地轻侧□,柔软更是贴近了一分。意识到自己被秦落衣紧紧得抱在怀里,“轰”的一声,楚玉珩的脑袋炸开了,身子蓦然僵硬。

但很快,他浑身软了起来,有些委屈得倚在了秦落衣的怀里,侧着脑袋靠在了秦落衣的胸口,耍无赖得轻蹭了蹭,整个人春心荡漾着。

秦落衣没有注意他的小动作,而是担忧地看给他把了把脉,一颗心扑在他的伤势上。谁知一低头,就见某人在自己怀里傻呵呵得不停笑着,唤了几次都没有反应,立刻更是担心了起来。

不会摔得更傻了吧……

直到一个热鼓鼓的东西有些硬硬地抵着自己的大腿,秦落衣眯了眯眼睛,在楚玉珩心惊胆战的目光下,扳开他的双手,严肃得看着他鼻尖再度流淌下的可疑液体。

“刚才撞到了鼻子……鼻子好疼啊……呜呜呜!”哎,都怪天太热了……

秦落衣挑了挑眉,又满脸阴沉得看了看那个抵着她的东西,硬硬的,似乎剑拔弩张。

楚玉珩那个慌啊,想管住小兄弟,但在秦落衣的目光下反而愈战愈勇。仿佛十八年来的禁锢,终于在此刻解脱了……

“娘子,呵呵,我……”楚玉珩干笑着想要解释,谁知在秦落衣火辣辣的目光下,那里湿了……

而秦落衣光洁的*上也有了些微微的湿意。

“……”

救命!

在心上人面前如此丢人,楚玉珩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落衣,我不是故意的……”楚玉珩像个犯错的小孩,慌慌张张得解释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楚玉珩都急哭了,白皙的俊颜上更是染上了一层水润的嫣红

“没事的,玉珩是男人,早晨起来有这些反应是正常的。”秦落衣面色如常地说,“今天,我要去娘家一趟,玉珩,你乖乖在家好吗?”

秦落衣毫不介意的样子,让慌张的楚玉珩吃了一惊,一时捉摸不透秦落衣在想什么。见她又要丢下自己,他连忙耍无赖地紧挽着秦落衣的玉臂,积极表态:“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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