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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钢晚上没有回自己屋, 而是直接住到了程铃房间里, 周志红早上起来,看到程方悟已经在洗漱了,她轻咳一声,走到程方悟跟前, “你这个孩子,脾气也太大了, 你不吭声跑回娘家,我当婆婆的说你两句,难道就说错了?”

她想说搁以前, 没有婆婆允许, 媳妇是不许回娘家的,旋即又想到儿媳妇昨天的话, 把话又咽了回去,“还有, 你不要处处跟小钢比,他是男人, 外头难免会有些朋友来往的, 昨天他喝成那样, 你当老婆的, 也不起来问问, 还张嘴闭嘴离婚的,那离婚是能乱说的?”

周志红看了一眼静悄悄的西屋,转身从厨房拿出小锅, “你二姐那是不得已,她要是能嫁个像小钢这样的,敢离婚,我打断她的腿。”

“就算是她日子过的一点儿也不快乐,或者说是被家暴,你也不许她离婚?”程方悟洗好脸,从周志红手里拿过小锅,“小强还没醒呢,你听着点儿,我去买油条。”

“那也不能离,”周志红见程方悟转身出去,忙接了一句,自己也跑着过去看孙子去了,万一她宝贝孙子醒来看不见人,哭了怎么办?

……

李馆长对程方悟谢绝了报社的调令很诧异,虽然自己的职工不忘本,愿意留在老单位,让他挺自豪,这说明自己这个领导还是很得人的心的,但一个有大好前途的青年,不往更高的地方飞,这也让他有些惋惜。

“你呀,”李馆长把泡好的茶放到程方悟面前,“就是太实在了,树挪死人挪活!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报社可比咱们这些清水衙门机会多,别看工资级别是一样的,但人家还分什么总编主编的,补助多福利更好出差学习的机会也多。”

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实话跟你说,我就没想到你会回来,你阅览室的岗位,我都又叫你们主任安排人了,这样吧,”

他想了想,“你先去资料室吧,那儿平时没啥事,你呢,就发挥自己的特长,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对了,听说五一的巡回报告团也有你,你就安心的把那个准备准备。”

李馆长已经迅速有了决定,人留下也好,有个市里的先进分子在自己单位,也算是在职工里树立了一面旗帜,“争取再像上次那样,博个满堂彩!”

去资料室,这个程方悟喜欢,“谢谢李馆长,我就知道您一定会支持我的,您就是我的伯乐!”

“哎哟,不愧是读过书的秀才,挺会说话,”李馆长被程方悟一拍,心里的遗憾也没有了,“去吧,组织相信你,不管你到哪个岗位,都会发光发热!”

……

资料室其实就是图书馆存放多年旧资料档案的地方,平时鲜少人来,说的再直白些,安不安排人都一样,但程方悟挺喜欢这里,他刚卷起袖子,要打扫卫生,小汪已经听到消息跑来了,“耐梅姐,你真的要留在咱们图书馆?”

京市日报社那是多少人削尖脑袋也进不去的地方,程方悟一明确拒绝,人家报社那边就立马调了一个大学生进去,“你一点儿也不后悔?”

程方悟微微一笑,把扫把递给小汪一把,“这有什么后悔的?是好单位,但不代表就一定合适我,来吧,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帮姐干活儿。”

程方悟给小汪也拍过照片,把个清纯小美女,拍成了大美人,小汪如今把程方悟当偶像一样,“我来就是帮你打扫卫生的,我是替你委屈嘛,那么好的地方,便宜了别人,太可惜了。”

“放心,不管是在哪里,都挡不住姐姐我耀眼的光芒!”

……

之后几天,程方悟抓紧时间把自己之前的演讲稿又修改了一遍,之前她的稿子里,讲的都是各行各业优秀女工的故事,这次为了配合“劳动节”这个主题,他把在报社时,采访的人物故事也加了进去,不过这次他的镜头并不是已经获奖的那些先进,而是他在报社这半个多月里,身边的记者,摄像。

程方悟不傻,他虽然一进报社,就申明了自己无心抢风头的立场,但当报社像他递出橄榄枝的时候,他的婉拒未必不会让看重他的领导觉得没面子,没准儿还会给人家留下高傲甚至目中无人的印象。

所以程方悟特意在自己的演讲稿最后给报社添个重重的一笔,重点为这些总为别人唱赞歌,却没有办法直接报道自己的新闻人,唱唱赞歌。

也算是委婉的像日报社示好,省得在以后朱耐梅不知道的时候,被人黑一把。

程方悟做这些事,自然也给朱耐梅详细解释了,直听的朱耐梅一愣一愣的,直言为什么她看到世界,看到的社会,跟程方悟一点儿也不一样?

“所以你越混越差,程方悟越飞越高嘛,”系统揶揄了他们一句,“你可也赶紧的,别偷懒,你写的小说呢,赶紧誊出来让程方悟帮你投出去!”

……

“耐梅,这儿呢,”程方悟一出单位,就看见路对面的何骄阳冲他不停的挥手。

“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一蹦三跳的都?”何骄阳是个文静性子,这会儿都恨不得在马路上跳舞了,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转头看她。

何骄阳一伸舌头,“你真厉害,就是有好事儿,大好事儿,我谁都没说,先跑来找你了!”

何骄阳搂着程方悟的胳膊,“伟东我都没告诉呢!”

“那是因为你没回家呢吧?”程方悟无情的“揭露”事实真相,现在手机电话都不普及,好消息也只能等回家再宣布了。

“那我也是先跑来找你了呀,”何骄阳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欢快的转了个圈儿,“你猜猜。”

穆伟东要是升职,肯定比何骄阳知道的早,哪能让她这么高兴的,就只有跟舞蹈有关的了,“是不是什么大型歌舞团要调你过去?”

“不对不对,有你们家小穆在,国家级的也别想把你挖走,”程方悟摇摇头,“具体的我猜不着,但肯定是跟舞蹈有关的。”

何骄阳用力的点点头,“耐梅你真是太聪明的,就是跟舞蹈有关的事!”

“走着说,”程方悟还要回家看孩子呢,推着车子跟何骄阳并肩往前走。

原来是省电影制片厂准备筹拍一部电影,里头有一个舞蹈演员的角色,人家导演相中何骄阳了,专门打电话过来,问她愿不愿意接演这个角色,“我真是没想到,”

何骄阳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兴奋,“耐梅,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谁会知道京市这样的小地方,会有一个何骄阳?”

这孩子,真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啊,“这叫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我跟你说,别说全国,就一个平市,舞蹈演员也不在少数,可人家专门给你打电话,就说明在导演心里,你是最适合的人,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可不能错过了,叫你过去试戏,估计走过场的因素多一些。”

就冲穆伟东对何骄阳的“爱”,他都未必乐意何骄阳出去拍戏去,但程方悟却觉得,这次机会对何骄阳来说,太重要了,“你别管戏份多少,接了这部片子,两个可能,一是你演的很成功,好将来会有更多的机会找你,你再也不必因为自己帮不上穆伟东而伤心。”

“另一种呢,就是你拍完了,并没有几个人记得你,那大不了咱们还安安稳稳的当舞蹈老师,但你的身影会被永远记录在大屏幕上,哪怕是几十年后,你还可以指着银幕,告诉你的儿孙:奶奶当年漂亮吧?这可是省里的导演专门把我借调过去的。”

程方悟这么一说,何骄阳去平市的心就更热了,她没打算真的当电影演员,但把自己的影像几十年上百年的留在银幕上,让家人,后人都能看到,想想都让人激动不已。

“嗯,我听你的,到了平市一定好好表现,”何骄阳认真的点点头,“其实我也想好了,就当是出去学习了,舞蹈表演是表演,电影也是,开开眼界也挺好。”

这丫头最好的一点儿就是心静,不然也不会跟着穆伟东到京市来了,“那我可等着看你在电影上的光辉形象了,到那个时候,我请我们全家人一起看,去电影院儿看!”

现在人们娱乐生活简单,电影除了在电影院里看,各大厂矿也会在周末的时候,请电影放影队到单位广场放露天电影,这个算是单位福利,不收票的,周围的居民也会早早的拎着凳子过去看。

何骄阳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我这不是还没有去见人家导演的嘛,没准儿去了,人家又看不上我了。”

“看不上就看不上,看不上你那是他的损失,咱回来接着教跳舞就行了,”程方悟怕何骄阳因为真的没有被导演看中,回来之后又该自卑,“你不也说了,就是个戏不多的配角儿,这次不行,没准儿下次就有人请你当主角儿呢!”

何骄阳瞬间又明媚起来,“嗯,我就当去开开眼,不过耐梅,我跟人家导演说了,后天到电影厂报到,那就看不成你的报告会了,你不会怪我吧?”

程方悟没好气的嗔了何骄阳一眼,“说什么呢,我啊就指着你当了大明星,不要忘了我呢,我可跟你说,到那个时候,人家记者来采访你,你可得说:”

程方悟站定了,清了清嗓子,模仿着何骄阳的口气,“吭,我能取得今天的成就,跟朱耐梅的支持和鼓励是分不开的~”

“哈哈,耐梅你真好笑,你才是最应该当演员的,”何骄阳被程方悟逗的笑弯了腰,“你放心,真有那一天,我一定这么说!”

……

何骄阳一回家,就把自己要去平市见导演的事高高兴兴的告诉穆伟东了,果然如程方悟所料,穆伟东对这个并不热心。

“骄阳,这事儿靠谱吗?万一是骗子呢?”

穆伟东把手里的面条下到锅里,“你一个女人,跑到平市去,再遇到坏人怎么办?”

何骄阳嗔了穆伟东一眼,这人真把她当小孩子了,“咱们离平市才多远?还坏人呢,你叫警局的同志脸往哪儿放?人家电话里还说了,我得带上单位的介绍信才行呢!”

电影厂的电话是直接打到文化宫的,单位的同事们都知道了,还有人帮她打到电影厂又去求证了一下,“我自己坐火车去,然后直接奔电影厂去,哪有骗子敢在电影厂里等着我?”

何骄阳又把程方悟的话跟穆伟东说了一遍,“咱就不说叫咱们的孩子看了,就是你的同事们,看见你媳妇儿电影里出现,你不光彩?”

穆伟东哼了一声,何骄阳上电影儿,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光彩的,何骄阳越优秀越出名,他这个男人不是显得越没本事?

“有啥光彩的?你又不是工作干的好,长的好有啥了不起的,因为这个出名,你居然能觉得光荣?”自从朱耐梅拍的何骄阳的照片登在报纸上后,同事们看到了,都会打趣他几句,还说就他这样的,娶了那么个漂亮媳妇,可得好好在家里供着,不然跑了就他后悔的。

穆伟东倒不认为何骄阳会跑,但老被人这么笑话,他心里也不高兴,只是这些不满的情绪,他从来没在何骄阳跟前表露过罢了,“我觉得你好好在文化宫上班,把学生给人家教好就行了,对了,你不是还去京大给人家大学生当老师嘛,我看那个也挺好的,”

不用抛头露面,教大学生听着也好听,也省得何骄阳老觉得“壮志未酬”。

何骄阳不爱听了,程方悟以前可是跟她说过,“美丽”也不是人人能有的,她这才是最得天独厚的资本,而且,她不但美丽,还有舞蹈天赋,难道非要把这些都给埋没了?“哎呀,我又不是演主角,就是人家缺个会跳舞的配角,我去人家导演觉得合适了,就当去跳几段舞,跳完就回了了。”

面好了,穆伟东把炸好的卤儿浇上,“快过来吃饭,要是这样,那就更不必去了,跳舞谁不会啊,叫他们随便在省舞蹈团找一个舞蹈演员就行了,干嘛这么大老远的叫你过去?”

何骄阳没想到明明一件好事,穆伟东怎么会这么反对,但她一向被穆伟东宠惯了,“我不管,我已经跟单位请好假了,明天收拾东西,后天早上我就走了,一会儿你带我买车票去!”

穆伟东无奈的看着撅着嘴不肯吃饭的何骄阳,也生气了,“你随便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以前我觉得你是那种不爱慕虚荣的姑娘,宁愿放弃省城的工作,也要跟着我到京市来,可现在呢,”

他不再往下说了,挑着面条送到自己的嘴里,就等着何骄阳表态了。

自己就是想去演个电影,怎么就贪慕虚荣了?何骄阳委屈地瞪着埋头吃饭的穆伟东,“你不能这么说我,我这是在努力拼事业,也是在为咱们这个小家奋斗,这跟虚荣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不让你拼事业,你的事业在哪里?在文化宫,不是什么电影制片厂,”穆伟东抬头道,“俯首甘为孺子牛知不知道?默默的当一个老师有什么不好?非要跑到人前去?生怕人家看不见你?”

穆伟东越说越气,“拍电影儿,你以为天底下就没有人长的比你漂亮?比你漂亮会跳舞的多了,只是人家那些女的不像你,巴不得成天跑到人前去,生怕别人看不见你!”

穆伟东决定好好跟何骄阳谈谈,“骄阳你发现没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不让你演出,你就不去,现在呢?你找着机会往外跑,”

他突然看见墙上何骄阳的大照片儿,气不打一处来,“自从你跟那个朱耐梅混在一起后,就变了,她爱出风头,你也跟着学,她拍照片,到处演讲,你呢,就要出去演电影儿,争着到处出风头!”

何骄阳讶然的看着唾沫横飞的穆伟东,“你胡说八道!耐梅有真本事,她会写诗,会写小说,还有摄影,对我也好,你不能这么说我的朋友!”

何骄阳越这么说,穆伟东越坚信这一切都是朱耐梅教的,“我为什么不能说她?要不是她,你能变成这样?还弄什么音乐剧?她是被西方资本主义给腐化了,她进监狱,你也跟着?”

何骄阳已经气的又眼含泪,“这叫什么话?耐梅怎么了,就成了西方资本主义了?她是劳模,是大家学习的榜样,是咱们市里选出来的!如果她有问题,你当市里的领导都是瞎的聋的?”

穆伟东被何骄阳质问的气急败坏,“那些领导当然不瞎,就是不瞎,才会让她当先进!就是写几篇文章,拍几张照片儿,就当了三八红旗手,三八红旗手就那么不值钱?那些医生护士们,女工人女农民,怎么不当?哼!”

“你什么意思?”何骄阳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好话还是坏话啊:市领导不瞎,才会让她当先进,可为什么又说那些女医生女护士们该得?“你说明白点儿,我听不懂。”

反正话都说到这儿了,穆伟东干脆把话跟何骄阳说透了,“我的意思是,不是她朱耐梅本事高贡献大,而是她,她靠的就是那张脸!别的不说,你就想想她现在的打扮儿,还化妆,成天搞得不就是资产阶级那一套?”

朱耐梅的打扮?是挺漂亮,但也都是普通的衬衣毛衣外套长裤,不过她人长的匀称,穿起来比别人好看一点儿,化妆?何骄阳半天才想起来,朱耐梅有时候会擦点儿口红,她以前也有的,不过穆伟东不喜欢,她就不用了,“这就叫资产阶级?叫她是靠脸?”

“穆伟东,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不,你真叫人恶心!”

何骄阳一跺脚,转身跑出家门。

……

“骄阳,你怎么在这儿坐着?”程方悟中午上班儿,一出巷子口,就看到坐在路边的何骄阳,“你找我有事?怎么不去家里呢?”

何骄阳强笑一下,“不是,没啥事,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不去电影厂了。”

程方悟眼多尖啊,一眼就看出来何骄阳哭过了,“不去了?为什么?”

他在何骄阳周围一看,发现她没骑车,这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幸亏我今天出门儿早,我送你去单位。”

“也没啥,就是觉得没啥意思,就算是选上我,也就是跳几段儿舞,”何骄阳低下头,她从家里跑出来,举目四望,却发现自己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在这个城市里,穆伟东是她唯一的亲人。

等她渐渐冷静下来,就开始后悔不应该跟穆伟东吵架了,如果一开始,他不让自己去,她就痛快的答应了,穆伟东也不会说那么多刻薄的话,甚至还骂她最好的朋友,“就是不想去了。”

回家之前还高高兴兴的,这肯定是穆伟东说她什么了,程方悟叹了口气,“不想去就不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如果是我,我是一定会去的,省得将来每每想起来,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没去呢?”

“我这个人啊,跟你不太一样,你是那种乖乖女,我呢,自己想干的事,就一定要去做,哪怕最终是失败了,我也不后悔,起码自己努力过了,不然以后想起来,老是会想,要是我试了会怎么样呢?”

程方悟一蹬车子,慢悠悠的带着何骄阳往前骑,“不过我想啊,以后顶替你出演的演员肯定得谢谢你,你要是去了,不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何骄阳被程方悟的话逗的一笑,她其实也是很想去的,她也知道好友十分支持她能去试一试,她以为自己说不去,会招来一通指责,没想到程方悟根本没有,这反而上她有了倾诉的欲望,“其实我也想去的,但我家伟东不同意,说是不喜欢我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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