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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的凉风卷起了漫天的落叶,一片片金黄的叶子,在北风中簌簌飘落,时不时覆在银杏树下一个横躺着的锦袍‘少年’身上,以及她脸上覆着的书卷之上。

一个靓丽的侍女带着一个敦厚的年青人远远地走来。

一看到‘少年’就这样直挺挺地躺在那地上,侍女忍不住揪起裙摆,加快了步伐三两步走到她身前,又是急又是气:“我的个小祖宗!我还道你躲哪儿去了,我们俩人合力找了你大半天,这叶子都快把你埋了,你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上可都是湿气,你自己什么身子骨不知道?哪里不躺,给躺这里,还不快快起身!”

‘少年’身子动了动,书卷从她脸上滑了下去,和熙又有些刺眼的阳光映射下,勉强睁开眼眸,一双清亮的眼眸眨了眨,似乎适应了眼前的亮光,这才把眼珠子轱辘转到侍女身上,语气听起来似有些不善:“是你们不许我去邢府,我好不容易才按耐住这颗躁动的心,听了你们的劝,好好地待在这乐府等消息,怎地还有那么多的规矩?”几分幽怨几分气。

“哎哟,敢情你还有怨气啊?”雅儿叉腰,冲安乐横眉竖眼,“你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那邢府可是龙潭虎穴之地,你倒是说说,你去了除了送人头,还能干些什么?”

“我――!”安乐一时语噎,气得腾地坐起来。

这时,她眼角不经意瞥到一旁的书卷,顿时又有些气硬地仰起头:“我可以去投毒,我娘亲的手卷,我已经专研得七七八八了,我和你说,里面有好些厉害的毒,连顶级高手都可以瞬间毙命!”一副嚣张表情。

“哦?这么厉害,那你会制?”雅儿挑眉。

扎心的话,如同一根尖锐的针,一下子把好不容易鼓起的皮球狠狠地给戳瘪了!

安乐的气势肉眼可见的,飞快地经历了由盛而衰,最后默默地缩起肩,沮丧地道:“……还不会,有些材料也极其罕有,似乎千金难求。”

雅儿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她就知道,平日不努力,临时抱佛脚的人,这时候哪能指望上。

不过就算自家小小姐真的有什么应对之法,她也不会轻易答应让她去涉险的。当初三千面说小小姐被落在了罗九使者待的驿站里的时候,她当时那份心急如焚的心情,她就从没遗忘过。小小姐就是她的命根子啊,是小姐最后传承给她的一份责任,如果她没了,她也不想再活了。

雅儿转过身,睇给一旁的壹一个眼色:“去,把她扛走,咱们去书房聊。”

“是。”壹侃然正色,这边应着,那头便上前去,弯下高大的身躯,伸手就要把安乐往肩上扛。

安乐见状顿时花容失色,忙拍拍屁股又拍拍腿顺便拍拍手臂,飞快地跳了起来,表示自己行动明显无碍,连声道:“我能走,我自己能走!”

雅儿像没听到一样,面无表情地对壹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壹无奈地看着安乐,道:“对不住了,公子。您也知道,雅儿姐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属下要是不奉命而为,待会就得一脚被踹出门去了,您就委屈点,属下会注意分寸的……”

注意分寸个屁啊!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是逾越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安乐,哪里是孔武有力的高大青年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横放上肩膀扛着走了。

“你们放我下来!壹你这没良心的家伙,就这么听雅儿姐的?你忘了谁才是给你发工资的人吗!快放我下来!”安乐拼命挣扎。

雅儿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怎么?就不想听听,关于有机会可以救出你家心肝宝贝二姐的好消息了?”

安乐瞬间安静了下来。

安乐迟疑:“你说的是真的?”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何曾骗过你?你赶紧回去换身干净衣服,多披件外袍,我便让壹好好与你说。”雅儿白了她一眼。

安乐暗地撇撇嘴,更加怀疑雅儿说的话的可信度了,心想你骗我的时候可多去了,我小的时候,是谁哄我的月例去买胭脂水粉!要不是见不得自家丫鬟比别人家的寒酸,她才不想假装那天真懵懂不韵世事的小屁孩,任由自家丫鬟一个冰糖葫芦就顺走自己还没捂热的银子!

……算了,好歹还坑了她一根冰糖葫芦呢。

书房内。

安乐敛了敛新换上外袍,双手规矩地捧着雅儿新沏的热茶,目光炯炯地看向底下正襟危坐的壹:“说吧,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壹面前的案几上的茶,也在冒着丝丝热气,可他却没有安乐这么随意的姿态了。

只见他席地而坐,双手并拢放在膝盖上,俨然正色地道:“禀公子,您前些日子让属下们派人多留意将军府的动静,这几日来消息了。”

安乐听了心一紧,眉头顿时紧皱起来,忙问道:“难道是我爹出什么事了?”

壹冷不防看到安乐瞬变的脸色,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直接给咽了回去。

他想了想,最后才小心地斟酌着用词说道:“将军这些天是整日的闭门不出,据说与皇上请了病假,如今也不上朝了。不过据探子回禀,将军虽日渐消瘦,但是身子应该是无碍的。”

他并不知道安乐乃贤王爷之女,只是一旦知道的事情多了,隐隐约约地好像又能知道些什么。至少,他知道自家公子和将军的关系现在似乎很不对头,一个积郁消沉,原本战战兢兢的大将军,现在已然无心上朝;一个明明很关心自家父亲,却怎么也不肯回去看一眼。

可他哪知道,安乐不是不肯回去,而是不敢回去,不是人家的崽子就够让人难堪的了,居然还顺便把人家女儿给拐跑了,换句话来说,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安乐越想越不是滋味:“知道我爹他老人家勉强还好,我这心里才稍微能够过意得去一些吧。”

雅儿也不知该安慰她什么,只好在一旁干瞪眼睛,沉默不语。

毕竟就连她跟随小姐那么多年,也对她和贤王爷的事情一概不知,更别提安乐长这么大,突然知道自己这般隐晦的身世。虽然小小姐没少给将军添麻烦是吧,可她看得出来,自家小小姐是真心敬重将军的,将军也是真心疼爱他的这个‘儿子’。可如今不管是谁,都被弄得进退两难,里外不是人,哪怕是一直聪慧的小小姐,又如何真的就能得心应手泰然处之呢。

雅儿边想着,低下头悄悄抹去眼角泛起的湿意。

“这就是你们说的好消息吗?”经历了低沉的情绪,安乐恹恹地托腮,看表情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虽然家中老父安康是好事,可就当务之急来说,也没能解决什么问题啊。难道让他去把二姐带回来?可邢傲雪嫁过来那么多年,就没见她老爸来将军府看过她便宜老爹一眼,想来也是对她的便宜老爹这个女婿嫌弃得很。而安齐侯常年驻扎边疆,逢年过节都未必有机会扒一口家里的饭,更别提有什么机会去探望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了。这我和你不太熟,你和我也不太熟的日常,也不知道是遂了谁的愿,反正以前俩父女谈笑说起,他老爹倒是像死里逃生松一口气的感觉。

听说邢傲雪老爸的来头可大着呢,据说是什么阜云第一相,这一听就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以她的便宜老爹耿直的性格,估摸从前和老丈人打交道,也没少吃这老丈人的亏,他如今敢不敢去那邢府都是个问题。

而现在,她不敢,也不能去见她的便宜老爹、拜托他帮忙,也是个大问题。

现在这种局面,明明要是三千面尚在的话,拜托拜托她,一切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以她变幻莫测的易容手段,别说去邢府了,估计让她去地府带个人回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可自从上回她跟着二姐跳下那悬崖,三千面那家伙跟着壹贰叁他们一起找她,是找着找着,她自己就先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反正就悄无声息了,就连‘影’都追寻不到她的踪迹。

也正是她那一身云谲波诡的本事,让安乐望而却步,除非三千面她自己找你,倘若是你想找她?根本就是大海捞针,更别提这根针还会变其他各种各样的模样,往往你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关于她的蛛丝马迹,却没想到头来都是空欢喜一场,最后不得不放弃。

安乐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壹见状,忙禀告道:“公子莫急,是有关于四小姐的消息。探子回禀,如今四小姐与窦将军之子联手,他们二人此时正四处遣人打探公子你与二小姐的消息。”

“这又算哪门子的好消息啊?”安乐咬牙切齿地瞪着壹。

那窦娄可是她的情敌,她下辈子都不想见到他!安荷竟然还和那家伙搅和在一起?是不是她小的时候,给她投喂的冰糖葫芦、果子、糖人、糕点、棉花糖统统都过了期,有毒,所以她长大了才会这样专门各种膈应她的?早知道,想到年走在路上被那个小包子给抱住腿的时候,她就应该当机立断抱起来,空投丢回去给邢傲雪的清心涧。

真是气死人了!安乐生气地仰起头,猛灌了自己几口茶。

“公子,那邢府高手如云,且防备森严,固若金汤,我们的探子根本没有办法把眼睛伸进去打探消息,里面也是半点消息都泄不出来,我等欲打探二小姐的消息,难度堪比登天。可如今四小姐这般大肆周章地找人,正好得了一个去邢府的机会。”想到事情有一丝转机,壹不经意勾起了嘴角。

“这是何意?”安乐表情庄严起来。

“据属下了解,那邢傲雪虽脾性冷傲,对四小姐是置之不理,可四小姐对她依旧是充满敬重。此番,探子探得邢傲雪被邢府中人以养病为名,明目张胆地给接了走,她们暗卫那边,现在可谓是群龙无首了。邢傲雪不在,理应是由二小姐替为坐镇的,如此一来,四小姐不管是寻邢傲雪,还是寻二小姐,都是名正言顺的。”壹解释道。

安乐将信将疑地盯着壹:“邢傲雪那女人,壮得一根手指头就能按死一头牛,她还能有病?”就算有,怕也是神经病吧?

雅儿也是不信的:“公子说得是,我就觉得,这没准就是个幌子!说不准啊,就是邢傲雪那女人拿我们没办法,便把她老爹也搬了出来,再顺便让二小姐……咳,不是,是顺便把二小姐也掳了去,想引咱们公子去那邢府,好斩草除根。”说着话,还小心地看着安乐的脸色。

上回她说了安婧的不是,惹得安乐不胜其烦。如今她说话也懂得稍微收敛一点了,毕竟再怎么着她们也不能窝里横,她作为一个大人,多少也得让着些小的。这一番话,她也是自我斟酌过的,只是方才险些就说错了话,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偷偷观察了一下自家小小姐的表情,见她脸色无异,这才偷偷舒了口气。

安乐沉思片刻,摇摇头:“邢傲雪向来自负,杀我这种小事,是不至于还跑去请她老父亲帮忙的。况且,她也知道我和二姐的事,如果真的要对我不利,把二姐带走便是了,又何必让人传出她回邢府休养这种消息,多此一举呢?况且我二姐和邢傲雪那女人虽然不在,可琼兰那女人在暗卫里头也是能说得上话的,看安荷这番动静,分明是琼兰那家伙根本就没和她说过我二姐在邢府的事啊。”

疑点重重,安乐的思绪千转百回,眸色更深了。

壹一脸懵逼,在安乐的话里他听到了重中之重,公子和二小姐的事?是啥事儿?总觉得方才自个的脑袋好像被塞进什么不得了的信息,可认真想想,却又无从探究。

于是他沉吟了五秒,便放弃了。

还是正事要紧。

壹看安乐和雅儿都陷入苦思之中,叹口气,劝解她们道:“不管何事,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便自有它存在的缘由。公子你我能走到今日这一步,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人活着,他的人生便注定会充满各种挑战与冒险,一一战胜它们,一路走下去,是咱们生下来的意义,能否从韶华少年走到白发苍苍,看的便是咱们每个人的本事。属下认为,哪怕前方有再多的未知数,我等亦大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旦畏手畏脚的,便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做何事都去计算千万种可能,那么哪怕事情没有发生,咱们也必定常常活在担惊受怕之中,这样的生活,哪怕咱们吃再香的肉,喝再好的酒,心里也是不会痛快的。”

安乐闻言,活脱脱一副像见鬼了的表情:“你怎么懂这么多?你不是和玄武一样,走得都是木纳稳重的人设路线吗?”而且这些话,她仔细回味,还真有那么几分豁然开朗的感觉,心中的沉重也渐渐减轻了不少。

壹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稳重什么的,属下还比不得玄武大哥。这些都是和叁学的,大道理他常挂嘴边。”

雅儿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她鼻子一哼,傲然道:“敢情都是说给姐姐我听的呗?是嫌弃我拦着不让公子做这个,不让公子做那个,碍着她的手脚了??”

壹见状,暗叫不好,这位姑奶奶可得罪不得,于是忙扯出一抹讨好的表情:“不敢不敢,绝对不是!在下只是为了打消公子的焦虑,才多说了几句,雅儿姐您切勿多了心。”

“好了,还是说正事吧。”安乐低头抿了口茶,然后无奈地看着这二人,“邢傲雪搬去邢府养病这一事,就此跳过了,还是继续说说我那好四妹吧。”

“是。”壹肃然危坐,“属下认为,四小姐完全具备了去邢府要人的资格和理由。我等可以与四小姐接头,告知她二小姐的下落,说服她以探病为由前去邢府,瞧瞧那邢傲雪是否真的身体有恙,如若有恙,那她便可名正言顺地把二小姐请回来替邢傲雪接管将军府的暗卫;如若无恙,便请那邢傲雪回来继续管事,邢府便也没有了扣押二小姐的借口。咱们可以派人伪装四小姐的侍从或者车夫跟随,等进了那邢府,便暗自活动,看那四小姐给的暗示决定行动,倘若他们邢府真的能厚着脸皮不肯放二小姐回来,我等哪怕是拼尽了命,也想办法把二小姐给公子您要回来。”

安乐耳根微红,几分不好意思:“咳……‘要回来’什么的,这么说不好的。”虽然潜意识里她已经觉得二姐是属于她的了,可是第一次打旁人口中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她嘴上表示拒绝,可心里当真是又窃喜又娇羞。

雅儿没好气地看着羞点清奇的安乐:“不是说着正事嘛,好好地害什么羞啊。”

“嗯嗯,对不起,我们继续。”安乐正襟危坐。

“让四小姐成全此事应该不难,难就难在,跟着四小姐去的人选,必须得选一个既机灵,又武功高强的,不然这事情要是破败……”壹摇摇头,表示后果不堪设想。

前段时间‘影’为了追踪那罗九驸马和国师,已然折损了不少顶级的好手,如今又要把其他下属推向另一个龙潭虎穴的深渊之中,他于心不忍的同时,是左看右看,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保证全身而退的。

别说那邢傲雪和前丞相的武功原本就出神入化了,想当年名震天下的那三个老怪物可也统统都拜倒在那前丞相麾下办事啊。据说那三个老怪物当年陪伴前丞相上沙场,以三人之力,一天时间,就灭了北曙两千五打算沿路暗自伏击先帝和前丞相的将士……这一趟,不说九死一生,也是凶多吉少。

壹重重地叹口气,弟兄们的命且不说,要是丢了命,还办不好允诺公子的事,那他们‘影’这三个小头目,就真的万死难辞其咎了。

安乐低头抿了一口温茶,突然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话。

“我觉得我挺合适。”她道。

雅儿和壹闻言,瞳孔瞬间急剧骤收。

雅儿一口气差点憋不过来,冲过去使劲抓住,并不断摇晃着安乐的肩膀嚷嚷起来:“公子,您清醒一点!您可知你刚刚说了什么?您可是慕容主家的独苗!您娘亲虽是过世了十八年,可我们都真心疼爱着您的好吗?!您就别老想着这么早就去走那黄泉路!”

安乐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给她甩掉地上了,幸亏刚刚及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然这上好的圆融瓷杯又得玩完。

费力让她松开自己的肩,又拔河似的扯回自己的袖子,安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摆脱掉雅儿的魔爪,趁壹好言相劝拉住了雅儿,隔绝了她接下来的攻势之际。

安乐飞快地躲到一旁整衣敛容,表情十分淡定。

“你们别猴急啊,先听我说。论机灵,在这京都里,我敢说第一,谁敢称第二?你看我,这些年来,邢傲雪多少次冲我咬牙切齿,想要置我死地,别人明里暗里又冲我下了多少次毒手,我还能平安无恙地活这么大,够有说服力了吧?论武功高强,你们忘记当初五陵镇的事了?在武林高手面前哪怕是漏出半点会武功的迹象,都会备受关注,连万里挑一的暗卫都做不到从走姿和形态上完全抹杀掉自己会武功的事实,我们的人敢问又有哪个能做到?还不如一开始就派一个不会武功,但又很机灵的,懂应变的人跟着去。我虽不会武功,可我会驭毒啊,这也算是一门保命的本事吧?让不会保命功夫的人代替我去这种危险的地方出生入死,这种事情我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安乐煞有其事地道,不断给二人细数选她的好处。

雅儿这一听,更加气急败坏了,眼中噙着泪光,在壹的拉扯中不停挣扎着,似乎现在就想冲过来一巴掌拍掉安乐脑子里进的水:“真是气死我了!我告诉你,你想都甭想!就你还安然无恙?你个小屁孩是脑子被驴踢了吧,还是想当初脑袋发热,跳那拔云山给摔坏了脑袋?!你那都是老天爷肯给饭吃,福大命大!你敢再说去那邢府试试?信不信姐姐我现在就替小姐先打断你的腿!”

面对雅儿的威胁,安乐难得的无动于衷。

她一言不发,意味深长地盯着雅儿身后的壹。

壹接收到了她的眼神,明显能懂她的意思,可是却不能苟同,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艰难地摇摇头。

见他摇头不允,安乐连瞪人的眼神都变得凌厉起来了。

壹左右为难,终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一个手刀敲晕了箍在自己怀中的雅儿。

“你们――”恼怒的话戛然而止。

看着雅儿怒其不争地闭上眼睛,扶着她缓缓躺下。

哪怕雅儿听不见了,壹还是于心不忍地道:“雅儿姐……你莫怪在下,你知道的,公子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任谁也没法改变。他的存在,是我等存在的意义,在下不能忤逆公子……但是在下在此发誓,定会替你好好地护公子周全。”

安乐看着昏迷不醒的雅儿,心情沉重极了。

她缓缓蹲下来,抬手轻轻拨开雅儿脸上散落的凌乱青丝,眼眸中满是复杂之色。

“雅儿姐,我知你心疼我,舍不得我受半点的委屈……一想到要去那种地方,我其实又何曾不畏惧,可是……”

我如果害怕的话,我的二姐该怎么办?

说好了的,这辈子要陪在她身后,伴她左右的,我怎么能够食言呢?

安乐收回了手,紧紧捏起拳头。

她蓦地站起来,背过身去,对壹道:“把雅儿姐送回厢房,她太累了,给她点上几盏安眠用熏香,再找个伶俐的丫头来照看着,等你安排完,咱们便出发。”

“公子说的可是木凛姑娘?”壹迟疑了一下。

木凛也是个细心的姑娘,想当初安乐雨中出走,在将军府之时,他也是亲眼看到她无微不至地照顾雅儿的。这几日木凛似乎正在帮忙安置大蜀江过来的那一家老小,虽然正值多事之秋,可有些人有些事,该忙活的,还是得有人去帮忙忙活。

这不,木凛和玄武都因为处理各种琐事,四天都没回来乐府了。

壹想的简单,木凛姑娘人好,这里离西洛集市也挺近,要是想唤她一声,倒也方便。

可安乐想的就多了。

安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放弃了故作深沉,飞快地转过身去狠瞪壹一眼:“这么严肃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开玩笑了好吗?你把木凛找来,她知道事情经过,八成会给玄武通风报信,然后再气急败坏地背着雅儿姐,一路跑去追我。我就是用两匹快马都不可能跑得出她那个速度,到时候别我人还没到邢府呢,就被她和玄武一左一右地提溜回来了。”

壹识趣地闭上了嘴,利落地抱起雅儿,去忙活安乐吩咐的事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安乐轻叹口气,渡步到窗台边。

远远的凝视着那棵银杏。

半晌,她低下头,摊开左手,手心里静静躺着的,是一枚有些发白的护身符。

“……明明都晾干了那么久了,怎的还继续掉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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