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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王者归来

四皇子承汉谋取了皇位,才坐稳龙椅没多久,六皇子承楚便匆匆从边塞赶回来奔丧了,二虎相争的局面,会是怎样呢?

六皇子承楚千里迢迢、风尘仆仆地赶回京城后,先是遭遇到被禁封在城门外不许他入京,气得他扯破了嗓子破口大骂数日也是无济于事。这样憋闷了许多天后,好不容易等到京师九门解禁之日后,这才允许放他进得城去。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承楚进京后,并未准许他进入宫城拜见新君,就又被宫中戍卫军给软硬兼施地带去寿皇殿软禁了起来。

这还不算,更令他悲愤难平的是,在那儿又被宫中的戍卫们搜缴去了随身携带的所有信函和文书,如此便失去了能证明他才是先帝许意立为储君的唯一凭据。

六王爷承楚与新君承汉虽是皇族兄弟,可他们年龄相距甚远,承楚今年才三十出头,而承汉已经是近四旬的年纪;兄弟俩个性情又大不相同,一个火爆、一个沉稳,因此平时二人并不是十分的亲近。

承楚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他一直以为父皇百年之后,帝位传于他是早晚的事儿,岂止结局竟会是如此的让他大感意外,真是左思右想难以释怀。其实不光是他,就连朝中的大臣也都和他有一样的心思,可如今新君已登基多日,一切都已既成铁定的事实,再说什么已没有任何意义了。

万岁山地处于紫禁城正北神武门外的玄武方位之上,是华国元年兴建都城殿宇时,由筒子河、太液池及南海挖掘出的大量土方堆积而成的,目的是起到了大内镇山的作用,也是供皇帝登高祈福、举办饮宴、游玩射箭、赏花怡情的所在。此时先帝的梓官便是停放在了位于此山东麓,密林深处的寿皇殿内。

次日,六王爷承楚如往常一样在先帝的梓官前祭拜着,忽听殿外许多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便听有内监朗声喧道:皇上驾到!他闻声转头看去,见正是当初的四皇兄,如今已是天子的“太商皇帝”,正被许多的内监和侍女们簇拥着从殿外步入进来。

只见他的身材比寻常人略为高挑、宽厚,内着一套明黄色绣着团龙的常服,外头披着件长身黑色裘毛大氅,头戴与之相配套的栗色绒帽,整个人儿看来显得雍容华贵、仪态威严。一张国字脸,红润富有光泽,眉眼嘴角都透着些许淡淡的笑意,叫人看了既生敬畏想要礼避、偏偏又有几分想与之亲近之感。皇上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两位皇室兄弟,正是三王爷承铜和七王爷承玉。

这还是承楚自回京以来,第一次面见皇兄圣驾。承楚心中对这位新君继位后,近一段时期的所作所为怨怼甚深,见了他也不起身上前祝贺新帝登基,只是目光冷冷地远远朝着皇上叩了个头,算是尽到了君臣之礼,随后便又拧回身去,不再理会。

皇上与自家兄弟六王爷相见于寿皇殿内,究竟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明日便见分晓。

此等大不敬之举,令身边的人都为六王爷捏了一把汗,要知道如今他面前的可不再是从前的四皇兄,而是当今统治天下的九五之尊啊!皇上见他如此,似乎并未显得有半分愠气,反而是和颜悦色地主动走上前去,想要拉他起来平身说话。此时承楚如识大体、圆滑一些的话,即可顺势起身说几句祝贺的吉祥话,也就万事无忧了。可不成想承楚并不识趣,还是执拗着不愿起来。

在先帝的诸多皇子之中,属六皇子承楚最为果敢无畏、爱憎分明,先帝御驾亲征那时,总喜欢把他带在身边。此子自幼天生神力,长大后又是生得一副高大、健硕的虎躯。此时又经过三、四载的征战洗礼,一身暗色素袍下,露出的肌肤颜色暗红黝黑发亮,再加上那一副虬须短髯,直有几分当年西楚霸王的雄姿。

和承楚相比,太商帝比他略矮了半头,年近四旬的身材也已微微有些发福的迹象,力气根本不能和六王爷相抗衡,若此时承楚不想起来,皇上再怎么用力去拉,便也如同蜻蜓撼铁树一般,丝毫奈何他不得,此等情形令在场之人都觉得好不尴尬。

三王爷和七王爷见状,忙走过去开口劝承楚还不快快起来谢罪,可承楚依旧还是听而不闻。皇上无奈只得轻叹一声放开手退在一旁。

对于承楚如此的狂傲不驯,一名胆大的御前侍卫实在看有些看不过,愤然走上前去欲要强拉六王爷起来。

承玉本就憋着恼火,见小小御前侍卫也敢上前来拉扯自己,顿时勃然大怒,见他霍地站起身,伸虎掌一把拿住那名大胆的侍卫,大力推搡到皇上面前,诳语朗道:“我乃皇上亲弟,岂是一名小小侍卫可以轻贱的,若皇上嫌臣弟的不是,便请皇上当众处罚,若我无不是之处,求皇上即将他斩首,以正国体。”

承楚的嗓门洪亮,说出的话语铿锵有力,犹如虎啸龙吟般回荡在整个殿堂之内,离他近身的人都被震得耳鼓嗡嗡作响,甚至殿外屋脊上的积雪被他震得落下不少。

其他侍卫见状,立刻抽刀护在皇上身前。双方僵持了须臾后,皇上摆了摆手,让侍卫都闪在一旁,紧眉头说道:“父皇驾崩不久,目前尚未入土为安,你我兄弟又是同母所生,理应和睦相处、情同手足,今日朕已对你礼让再三,你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这岂不是让父皇的在天之灵看到了会心寒么?”

承汉本就对皇上恨得咬牙切齿,听了他如此冠冕堂皇的言语,更是气得浑身栗抖,不尽冷语说道:“好一个识大体的皇兄,好一个口蜜腹剑的万岁爷!”话音未落,见他突然抽出被他制住那名侍卫的腰刀,但见寒光一闪“刷”地朝皇上胸口处劈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是来得有些匪夷所思,真如电光石火一般快的有些不可思议,待那些侍卫有心再去拦截,已然是来不及了,眼见着刀锋便要剁到皇上胸口……

眼见着刀锋便要剁到皇上胸口,忽听“啵”地一声,那刀被殿外飞来一物撞了一下,登时刀身被震了一下,荡了开去。

承楚在盛怒之下冒然突袭,施全力一击未中,大惊之下一时楞在那里。左右侍卫见此空隙,立刻蜂拥而上,将他按在地上,扣紧了枷锁。承楚虎吼一声,有心还想挣脱,又被许多把明晃晃的利刃压在脖颈之上,这才令其再也反抗不得。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等众人回过神儿来再从地上寻找那个击打佩刀的物事。少时,听人兴奋着大叫一声:“我找到了,在这儿呢!”众人朝他拾起来的东西一看,无不大骇。连忙交由内监承送到皇上手上。

皇上接过来定睛一看,见不过是一枚小小的“仙桃”(蟠桃果核)念珠而已,惊讶之余不由得对发射此暗器之人的功夫相当佩服。心道:这样一枚小小的桃核念珠,由远、小、轻撞击近、大、重,内力之精深,功夫之纯熟,实在是匪夷所思的。

难道!难道这人就是国师所说的那位福星?他这样想着,毅然转身大步走出殿外,径直来到院子当中,朝着可能射来那枚念珠的大致方向,拱手朗声说道:“多谢高人及时出手搭救,请恩公就此现身一见,容朕当面谢过!”言罢恭然而立,静盼着回音。

这时,殿内的众人也都相继跟着皇上身后走到院中。三王爷承铜和七王爷承玉一左一右立在皇上两侧,手扶佩剑,静观其变。

少时,眼尖的瞧见庭院内墙边一棵巨高的苍松顶端,枝杈微微异动了一下,急忙吆喝众人一齐观看。大家寻着他手所指的方向仰头抬眼眺望,随着半空纷纷扬扬散落下来松枝上积着的雪花,一个身穿雪青色缁衣,头戴观音帽,面上蒙着白色面纱,身形娇小的小尼姑如仙女般飘然而下。

皇上见之轰然一凛,几乎是喜极而泣,心道:“果然是她!就是她!总算是给朕等来了!”

待她落地站稳之后,殿院中人眼前俱是一亮,但见她虽隔着薄薄的面纱,仍可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美人,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仍掩饰不住她那窈窕娉婷之态。

这许多人,皆原以为能用此等高明手法出手救驾的,必是一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最起码也是一位年过半百的武林前辈,却不想如今现身的却是一个年纪不大且又如此俊俏的小尼姑。他们方才还都在为六王爷弑君的情势惊魂未定,这时见了这个小尼,只因贪睹其美色,早将前事抛到脑后去了。别说是他们这些宫人、侍卫,就连皇上、王爷也几乎看得有些痴了。

只见七王爷承玉淡淡地一笑后,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内监总管裴公公,悄声提醒他先过去探探究竟。裴公公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躬身快步走到那小尼面前,朝她小施了一礼,陪笑说道:“小师父好!请问方才可是您出手救的圣驾么?”

妙龄小尼从天而降,姿色惊艳当场,皇上更是欣喜异常,料定她便是自己苦苦寻觅等待的,了因大师临终时所说的那个福星。御前内监总管裴公公在七王爷承玉的提示下,上前去询问。

当那小尼听到“圣驾”二字时,露出惊讶的神色,忙还了个佛家合十礼,连答带问道:“大人好!方才的确是我救的人,难不成救的便是大夏国当今的太商皇帝不成?”她的嗓音清亮且十分的悦耳,话间抬起纤纤小手,指向皇上那边。

“哎呦!原来真是您救的驾!失敬!失敬!既然如此,那就请快随我前去,面圣见礼吧!”裴公公说着侧身做了个恭请的手势。

妙竹听了却撅起了樱唇,傲然道:“面圣?既然是我救了他的命,那我便是他的救命恩人了!怎的他不来见我,反到叫我去拜见他?”

她话音虽小,却清楚传入在场人的耳中。七王爷承玉听了小尼这话,暗自一笑,心道:“原来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仙姑。”

“这——!”裴公公听了一时语塞,又见她一脸天真的样子,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正踌躇间,皇上已经带着笑意,走上前来朗声说道:“说得好!朕这不是来主动见你了。请问这位小师父师承何派?在何方宝刹修炼啊?来此地,又是所为何事呢?总不至于是专程来为了救朕的吧?”

看官您当然猜得到了,这小尼姑就是梅儿,她来寿皇殿窥探,是出于好奇,不想正遇上承楚弑君,她之前受承汉恩惠颇多,怎么能不出手相救,这也算是无意间还了他的人情债了,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皇上言罢,将手中拿捏着的那枚“仙桃珠”递还给了她。

妙竹额首行了个小礼,边道了声:“多谢皇上!”然后抬起手臂,从袍袖中单伸出两根如葱管般的玉指,将那枚仙桃珠子夹了回去,随即顺势嵌压进悬在胸前的挂珠串当中。

原来她脖颈上的挂着仙桃念珠,并不是用普通的丝线串连起来的,而是可以压进去、又拽出来的,这倒真是方便了随时取用。明明看起来是普普通通的一串挂珠,实则暗藏玄机,却是一件难得的暗器。只是不知她是用何等手段激射而发的,真叫人忍不住意象。

皇上还给她那枚珠子,除了是要物归原主之外,还是想看一下这位小尼姑,是否真的就是救了自己的那个人,这一试之下,果然印证了却是她不虚。

妙竹收好了珠子后,额首正色回道:“小尼法号:妙竹,来自江南明月庵,师承——,请皇上原谅,师父不叫对外人说出她的名号,您问我为何来此——,嗯!不过是出于一时好奇,就是想来瞧看看而已!”

梅儿此时还不想露了之前的身份,带面纱也是为了如此。

在场众人听到她说来此的目的时,都不禁哑然失笑。

皇上也被她的纯真所吸引,不尽笑道:“哦!你叫妙竹。朕记得唐代李中曾有一首叫做《吹笛儿》诗中有这样两句:陇头休听月明中,妙竹嘉音际会逢。你的法号叫做妙竹,取得颇有几分诗情!。。。”

梅儿知道当年的承汉王爷,如今已经贵为九五之尊,却极是平易近人,心中生出许多好感,可她平日常于青灯古佛为伴,极少与陌生男子这样攀谈说话儿,和皇上这样身份尊贵且又博学多才之人聊天更是头一遭,因此难免显得有些拘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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