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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与君同行

妙竹随着承玉边朝外走,边扭头回眸望了一眼还独在原地立着的六王爷,见他此刻衣袍脏兮兮的,头发蓬松凌乱,额头上还渗出几滴血珠子,紧锁着的浓眉下,一对空洞无神的眼中暗含着各种难以言状的心绪:迷茫地、懊悔地、更多的是不知所以然。

出了寿皇殿的院门,妙竹与承玉并肩顺着山间的石阶往下走着,王爷的小厮阿秦也紧紧跟在他们后面。

冬春交替的时节,万岁山上除了四季常青的松柏之外,其它树木仍干枯着,放眼望去随处可见尚未融化的积雪,独石阶路上,到是被清扫得十分干净。

妙竹边走边想着心事,当年她在京中时,还年纪还小,此刻她还不十分清楚当今几个皇室兄弟之间的亲疏远近,也不明白他们多年以来的恩恩怨怨,更加不能理解的是,方才在寿皇殿上,七王爷承楚怎么就非要忍无可忍到要拔刀行刺皇上呢!

在妙竹心里,当年的四皇子承汉可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王爷,想必当了皇上之后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七王承楚弑君必定中间有什么误会。

他们默然走了一小段路后,妙竹终于忍不住,悄然开口向身边七王爷承玉询问起心中的这些困惑来。王爷听她发问,也不十分的避讳,但只挑了些人尽皆知的事情,简要地讲与她听了。

原来,天夏帝的后宫嫔妃们,共为先帝诞育过十二位皇子和五位公主,可只有九位皇子和三位公主长大成人了,夭折的皇子和远嫁到外族联姻的公主暂且撂在一边,单说这九位皇子的命运。早年老大和老二为争夺储君之位闹得不可收拾,后都被天夏帝严惩打入天牢关押起来。

对于这件事,妙竹当然知道,她就是因此而与娘亲南下避难去的。

从那件事之后,其他皇子们都不敢再为争夺太子之位大肆张扬了,直至天夏帝驾崩。说完这些话后,承玉对于他们兄弟之间的许多的纠葛与私怨,却是只字未曾提及。

妙竹听了王爷所讲的这些话后,微微点头道:“妙竹除了佛经以外的书籍知之甚少,可还了解历朝历代的皇子们为了争储君太子之位,总要明里暗里地互相争斗一番,胜者而得天下!要说这些也算是司空见惯的事儿,‘玄武门之变’便是典型一例。可我还是不明白方才在寿皇殿里六王他——?”

承玉听她问到这个,略一迟疑后道:“不瞒你说,在我们几位皇子中,父皇最偏爱的便是六哥承楚了,也是他不负父皇期望,在西北与边疆部族的对弈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其实不单是他自己,就连朝廷中许多的大臣们,都以为继承皇位的会是六哥,不想世事难料,如今登上皇帝宝座的居然是四哥,因此六哥才会一时想不通,以至于铸成今日之错,好在皇兄宽仁,并未深究。”

听到这儿,妙竹还想再问点什么,比如想问问他是否也曾觊觎过皇位?或是表达一下她对承楚弑君这件事的看法,可许多话已经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地全给咽了下去。妙竹虽然年少且又天真好奇,可毕竟也知道打听人家太多的私事,总归是不好的。

这时,听承玉问道:“妙竹小师傅问了本王这么多的家事,出于礼尚往来呢,你是否也该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世呀?还有,你总蒙着面纱,是嫌弃自己长的太丑不敢以真实面目示人,还是另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情?难不成你要这辈子就一直蒙着面纱不成?”

妙竹听他这样一说,心中一凛,这才后悔方才不该问了他那么多,本想赖皮搪塞过去,又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低头喃喃地说道:“我等普通小百姓总是出于好奇之心,特喜欢打探宫闱秘事,可反过来,你们这些王公显贵一定是不会关心我们这些小百姓柴米油盐的小事儿的!至于这面纱,这只是为了行走江湖掩人耳目,待一会儿入宫后,我自然会摘下来的,到时候,七王如果不嫌妙竹貌丑,大可以看个够了。”

承玉知道她这是故意在回避话题,于是笑着说道:“别的小百姓本王还真不关心,可你即要入宫了,本王可一定要了解的,这不单是对你的好奇,更多的是出于对皇上安危的考虑。我看你就别再推脱了,只要你心胸坦荡,还有什么好怕的!除非——”承玉说着朝她挤了挤眼睛,嘴角扮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妙竹怕他怀疑自己入宫是有什么不良的企图,进而取消了这次难得的入宫之行,于是马上急着道:“好吧!好吧!王爷千万不要想歪了我入宫的目的,小尼这就坦白还不成吗!”

王爷笑着伸出手掌,做了个有请的姿势。

妙竹顿了顿,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接着用仿佛是招供一般、极不情愿地口气说道:“玉王爷请您听好!我家早年也曾是京中一户官宦人家儿,不幸的是在我十来岁时,父亲因受到牵连摊了官司被收监入狱了,娘亲得到消息怕受株连,就连夜便带着我一块儿逃出京城到江南去了。”

妙竹又黯然道:“当时兵荒马乱的,我与娘亲走散了,误打误撞来到了明月庵中,幸好被我恩师收留下来,她不但给了我一个栖身之所,还传授了我一身功夫。转眼八年过去,一年前,我师父她老人家寿终正寝,我这才从南方老远地返回京城里来,一来是要落叶归根,二来也是想寻访一下旧时京中的亲友和打探一下娘亲的消息。”

妙竹说的真真假假,承玉自然的难以分辨的,见他微微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听起来还满曲折的,瞧你现在的年纪,总有个十七八了吧?这一晃儿八年过去,京城之内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你若要寻访在京失散的家人,可着实有些不易啊!”

妙竹听他说到自己年纪时,心中窃喜道:我明明已经二十岁了,他却说我十七八,这到底是他故意往小了说,好讨我的欢喜,还是他本就眼拙,连女孩子的年纪也看不准?

其实这非是王爷看人年纪不准,而是因妙竹自小就生长在深山禅院之中,加上她所修习的内功心法,都是可令她养颜驻容的,王爷猜她十七八岁毫不算过,就算是说十五六岁,也没有人会怀疑的。

听了王爷的话后,妙竹应声道:“王爷说的极是,那就慢慢找吧!反正我也不急在一时!冥冥之中,万事自有定数。”

王爷又问道:“方才在寿皇殿,皇兄曾问过你来此的目的,你说不过是出于好奇,一时心性使然。这个理由太也牵强,着实有些令人不能信服啊!”

妙竹忙解释道:“此话真真是不虚的,不瞒王爷您说,我们投宿的那家客栈里,每日晚间总有一帮听说书的闲散客人,小尼无意间听他们讲到了关于本朝的野史,正提到了先帝的梓官此时还正停放在万岁山上的寿皇殿内,这才特意过来看看的,谁知正好遇到了这档子事儿。若说起来的确是巧的很,可的确就是这样的,若小尼打了诳语,就叫大慈大悲的菩萨来惩罚我,将我打入阿鼻地狱里去。”

妙竹说这些话时,表情极其严肃真诚,最后还怕他不信,竟然拿菩萨来赌咒发起誓。王爷见她双手合什的样子,仿佛观音菩萨就真的就在她眼前一样,忍不住笑道:“妙竹小师傅快别如此当真,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自然是假不了的,本王信你便是”

妙竹见他总算是信了,破忧为喜道:“多谢王爷!”

“红尘客栈”位于万岁山西北面的山脚下,地安门外大街街角处,一个较显眼的繁华地段上。小客栈门脸儿并不算大,名号也很是普通,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三层楼面上分别是:一楼散客大厅,二楼包间雅座、三楼则都是一间间给客人留宿的临时客房。

门口上的金字招牌与店面上的装饰,也略略陈旧显得年代久远,不过生意倒还很是兴隆红火。此时,并不是饭点,而见店门处往来的宾客却是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妙竹同七王爷主仆一行三人进入到红尘客栈后,马上就有店内的小伙计上前来招呼着。妙竹请七王爷先在一楼小坐一会儿,自己则说要上楼去拿行李,马上就下来。

承玉应了一声道:“无妨!你快去吧!我正好在这儿喝杯茶,歇一歇。”然后便随意寻了个临窗的座位坐下,并要了一壶雨前龙井茶水来,随便还替妙竹接了房帐,并问了下妙竹的情况等等,之后便是边品茶边闲看着外边的街景,专等着妙竹下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见妙竹一手背着个粗布大包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王爷见状忙叫身边的小厮阿秦迎上去,将妙竹拿着的行李包裹接过来。

妙竹道谢,然后要去柜台前结了房帐,王爷笑说:“早替你结完了,走吧!”

妙竹感激地一笑,道谢后,主仆三人便一块儿走出了客栈的大门。

他们出了客栈没走几步远,便到了地安门皇城的入口处(整个京城是由外城、内城、皇城和宫城层层包裹而成,外城和内城分别由百姓和朝中文武百官们居住,而皇城和宫城则是由皇亲国戚住的。)

一行人缓步绕过万岁山,高大恢弘的皇家宫城,神武门的门楼便呈现在众人的眼前了。妙竹见到这等高阔的皇家建筑,心生亲切之感,昂首仰视片刻立升敬畏之心,而作为王爷的承玉却是司空见惯的,自是丝毫不以为然的。

由王爷在前头引领着,一路上自然是畅行无阻的,他们经顺贞门很快的便进入到紫禁城的宫城之内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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