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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最恨说话不算话

司马老板焦急地说:“老刘,还能修好吗?”

他毕竟不是煤老板,视金钱如粪土,上百万的跑车撞成废铁眼都不眨一下;他毕竟是苹果专业户出身,节俭惯了,大几十万的机床撞坏了还是有点心疼。

我还没吭声,小谢哭丧着脸说:“刘老师,你可一定要修好啊!”

我说:“试试吧。”

小谢说:“刘老师,你不能试试,你得修好!”

司马老板说:“住嘴,你干的好事!”

小谢这姑娘是有点任性,仗着老板是自己的舅舅――其实是亲爸,好多人知道,就她自己不知道――胆大妄为,结果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换一般厂,早当场开除了,还让她这样叽叽歪歪。

话说回来,这种事情在模具厂太寻常了,这是单件生产的坏处。模具之所以价高,这也是原因之一;这是人才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很少有人在成为高手之前,不闯下很多祸。

所以,翻看很多编程高手的履历,你会发现,他们曾经换了很多厂――追逐高工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其实是闯了大祸被炒掉的。

很少不代表没有,不谦虚地说,我就是很少中的一个。

归根结底,CNC编程这项工作和学历有关系,但关系不大,真正有关系的是性格。

CNC编程需要的是稳重,不需要激进,也不需要创新。

比如小周,他学历不高,一直干得很好。再比如蒯新民,他学历也不高,但他闯的祸并不多,像今次小谢闯的祸,在蒯新民身上还没有发生过。

这两台CNC产自宝鸡“秦川”。秦川是国产CNC龙头企业,机床质量还是比较可靠的。但CNC属于精密机床,质量再可靠,也经不起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撞。

严格说来,我只是来安装软件的,没有义务帮他们维修机床。司马老板们的正确做法是联系机床生产或者代理厂家,让对方派人过来检修。

我本来想告诉他们这么做,但看到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时,只好一显身手了。

这是个只赚不赔的买卖――就像给司马燕算命。修好了,显得高明,修不好,说明事故严重。

“小严,拿把胶锤给我!”我沉着冷静地说。

小严跑到别的车间,找了把胶锤给我。

“打开机床电源!”我又说。

小严依言行事。

我上前托住主轴悬挂的刀头,回头吩咐说:“按住气门!”

小严走到操作面板前,找到绿色的气门键,打开盖子,望向我。

在这个过程中,我一手托着刀头,一手拿着胶锤,一边还盯着小严的每一个动作。他一旦操作失误,比如按的不是气门键,是旋转键,而机床这时候发神经,恰好又能转了,那我就悲剧了。

我点点头,示意小严按下去。

在小严按下气门键的同时,我半个身子探进加工区,一手托住刀头,一手拿着气锤,轻轻敲打刀头侧面。左边几下,右边几下。

旁边几个人大气不敢出。“梆梆”的敲打声回荡在整个车间。

敲打完,我直起身子,吩咐小严:“松开气门键,按住Z轴上升键!记住,是上升键!要点按,不要长按!”

小严试着按了几下。

奇迹发生了,机头脱离刀头,徐徐上升。刀把还带着刀头插在工件上,像岩石上长出的一棵树。

工件拆除后,机床还能归零。这表明,整个控制系统,包括XYZ三轴方向的变频马达都没有损坏。这表明,机床的损失是可控的。

司马老板,陈大军,小谢,小严,一起松了口气。原本,他们以为情况要更严重一些。

小谢自豪地说:“怎么样,我早说刘老师是高手了,高手一出手,机床就好了。”

司马老板兴奋地说:“走,吃饭去,老子早都饿惨了!”

陈大军也说:“老刘,洗洗手,一起吃饭去。”

我说:“你们先去,我再看看。”

结果他们也没去,一起陪着我“看看”。

实际上,司马老板们高兴得有点早,情况还是蛮严重的。

肉眼都能看出来,刀把已经歪了。也就是说,几千块一把的德国进口刀把已经报废了。

经过打表,主轴的偏差查过10个丝。正常来说,偏差值要小于个丝。

另外,主轴在旋转的时候,会有轻微的“沙沙”声――不仔细听不出来,但像我这样长期跟CNC打交道的老手,一下就听出来了。

查明情况后,我向众人说明:“主轴遭到撞击后,误差超出正常范围,作为精密机床,暂时不能使用了。”

司马老板紧张起来,说:“老刘,机床报废了吗?”

小谢不以为然,说:“就轻轻撞那么一下,怎么可能报废?”

司马老板说:“你给我住嘴,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我说:“报废倒不至于,主轴需要矫正一下,也许需要换一根。”

司马老板说:“这个,我们自己能弄吗?

我摇摇头,说:“得厂家来弄。

陈大军说:“得多少钱?”

我说:“这个就不清楚了,可以参考4S店修车。另外,主轴轴承也该换了,转起来沙沙的声音,是主轴上的滚针轴承坏了。”

陈大军说:“滚针轴承?什么样的?”

跟他一个外行解释不清。我说:“老陈,明天一早你把情况报告给厂家,让他们带上工具,再带上主轴和主轴轴承,来我们这儿现场维修。”

陈大军面有难色:“明天还在假期中啊。”

我说:“搞维修的,哪有什么假期不假期。”

陈大军说:“假期叫他们过来维修,肯定贵!”

我说:“那过几天也行,反正机床也不急着用。”

司马老板说:“就明天,趁老刘在这儿!过几天老刘走了,我们这儿根本没人懂,人家不是想要多少要多少!”

我对小谢小严说:“明天厂家维修的时候,你俩在旁边学着点。控制系统一时半会没法弄清楚,但机床床身还是很简单的,何况你俩就是学这个的。下次出问题,简单的自己要会修,复杂的自己要会判断。”

司马老板说:“还有下次?”

我说:“有些事情是免不了的,越是自动化程度高的设备,出问题的可能越大。”

小谢说:“舅舅,还是人家刘老师说得对,有些事情是免不了的。”

我说:“小谢,小严,你俩注点意,Cimatron里面有一个功能,就是开粗演示,下次粗加工以前,在电脑里模拟演示一下,就能有效避免撞刀发生了。”

小谢佩服地说:“高手!刘老师是真正的高手!”

软件里的一个功能而已。要说高手,也非研发这套软件的以色列人莫属,跟我们这些软件使用者何干。不过,当着司马老板和陈大军的面,我还是乐意听到这些奉承话的。

第二天半晌午,厂家派来的两名维修工程师过来了。我、小谢、小严鞍前马后地伺候两位大爷,一会儿递扳手,一会儿送胶锤,一会儿帮着扶皮带轮,一会儿帮着卸轴承,比我当年在球场边上伺候万山红辛苦多了。

没办法,要想学点东西,就得当孙子。别说小谢和小严,就是我,碰到每一个这样的机会,都得放下身段跟人家学习。毕竟,车开得好,不代表车修得好。我尽管开得一手好车,可还想修得一手好车。

中午,我忙里偷闲给司马燕打电话,她半天不接,不知还在生气,还是没听着。

我脾气上来了,一个接一个的打。

司马燕终于接了,开口第一句是:“你不是说一早过来吗?”看来她不是没听着,她是在生气。

我说:“燕儿,我给你解释一下。。”

她说:“我不要你解释,老娘平生最恨说话不算话的男人了。”

我说:“燕儿,我必须得解释,我不希望咱俩之间产生任何误会。”

她说:“少来,我不听!”

但,她并没有挂掉电话。

我说:“老陈他们厂里出的事情,比我想象得还要严重,从昨天晚上一直忙到现在,才将将弄好!”

司马燕吃惊地说:“你一晚上没睡觉?”

我说:“一直忙到现在。”

她说:“那不是好累?”

我说:“是好累,不过一想起你,就没那么累了。”

她说:“少来!我是你什么人?”

我说:“等会我去吃点饭,吃完饭睡一觉,然后晚上过去找你!”

她说:“不要来了吧,那么累!”

我说:“要去,一想起你我就睡不着!”

她说:“既然这样,你就来吧。”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预料。我又食言了。

按我的估计,机床维修最迟在下午点之前也能完成,没想到位大爷硬是拖到5点半。这样,一顿晚饭是免不了的。

正常来说,吃顿饭也不算啥,可是,司马老板和陈大军为了跟对方搞好关系――以便下次维修时能得到些许方便,把气氛搞得特别红火,把感情煽乎得特别浓烈。

置身这种场合,作为“半个主人”――这是小谢说的,不喝一点是说不过去的。偏偏这回遇上对手了,等晚上9点散席的时候,俩大爷没事,我这半个主人倒了。当然,真正的主人也倒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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