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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总有一段爱情也像迷药

6章

望着温伯格那双蓝幽幽的眼睛,听着他用贫乏的中文词汇描绘那些油画般的河谷,陈瑜慢慢被他那种诚恳所打动,好像心思也随着他的讲述飞到了美茵河畔。

碧浪翻涌的美茵河蜿蜒在丘陵和山岗之间,山上林木葱茏,曾经是绿眼巨人和蓝色精灵的故乡,在月圆之夜,偶尔也会有巫婆骑着扫把从河面飞过,穿越一座座造型各异的石桥、铁桥、钢索桥,寻找可以埋藏宝物的神秘之地。两岸的城市密布,市政广场上人群熙攘,罗马风格的雕像随处可见,中世纪的教堂矗立着尖顶,向天堂传递着人间的祈愿,大歌剧院灯火辉煌,在河面留下倒影,每一曲咏叹都会顺流而下,在空谷中回响,那漫山遍野的葡萄树因此充满了音乐的灵感,用那种葡萄酿出的美酒才会无比的曼妙、隽永。

温伯格的声音浑厚,讲得很慢却很生动,陈瑜被他富有感染力的声音吸引,听得有些入神。

如果能去看看那些不同的风景该多好啊。陈瑜这样想着,渐渐感觉眼前这个粗粗大大的老外有点让人喜欢,至少他一直都保持着中国那人少有的温文尔雅,敦厚稳健。虽然上次到电视台门口去示爱有些过火,但那也是老外表达方式的不同,如果下一次他再那样疯狂,说不定她就会接受。

“你在想什么?”温伯格似乎能从她的眼神读懂她的心思。

“我在想,要不要再来一杯酒。”陈瑜朝吧台里忙活的冬哥举起了空杯子,冬哥一回手从酒架子上抄起陈瑜存在那里的芝华士,右手拿起一只酒杯,手起酒落,斟了一杯,然后往吧台上一放,唰地一下把平底杯推出去,平底杯擦着台面快速滑向陈瑜。

冬哥这一手是经常玩的,陈瑜背对着吧台,平时也能很麻利的接住滑过来的杯子,可是这一次不知怎么了,竟然眼瞅着杯子滑过来却没有去接,只是那么傻看着。

“小心!”一直都表现很沉稳的温伯格反应却极快,往前跨了一步,上身几乎贴到陈瑜身上,与此同时一伸手正好把滑到的酒杯罩住,酒遇到阻力强烈地一晃,洒出的酒把他的手弄湿了。

温伯格把杯子扶正,赶紧要往后退,嘴上还不停地说:“对不起,我是怕杯子掉到地上。”一边说,一边甩掉洒在手上的酒。

就在那一瞬间,陈瑜觉得这个老外才是真正的绅士,便从吧台上拿了一方纸巾,很自然地拉住他的手,用纸巾帮他去擦拭。

温伯格顺从地让她把手擦干,温情脉脉地看着这个让他一直放不下的中国女孩,感觉自己的心完全被她的美丽征服了。

陈瑜帮他擦干了手,将湿纸团握在手心,抬眼朝他望了一眼,两个的目光像闪电一样交汇,一下子就迸发出了热烈的火花,陈瑜的心都跟着抖了一下。

温伯格的大手轻轻包裹住陈瑜的小手,一双眼睛像湛蓝的湖水一样倒映着陈瑜的身影。

“陈,Iloveyou,可以吗?”温伯格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浑厚,每一个字都直接撞到陈瑜的心上。

陈瑜望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瞳孔里映出的自己的身影,就像淹没在爱情的大海中,无处可逃。

她轻轻摇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说,Iloveyou。”

她还是轻轻摇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着。

“我说,我爱你。”

陈瑜继续摇头:“听不清。”

温伯格把另一只手握着的啤酒瓶放到吧台上,然后一躬身,把陈瑜抱起来,让她也坐在吧台上。

这一下,所有的人的主意力都被吸引过来,虽然有人开始起哄,但比起刚才的嘈杂却安静了许多。冬哥看到这一幕,赶紧示意调音师把音量放小。

温伯格站在陈瑜面前,她坐在吧台上,比他还要高出半头,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我自己刮掉了大胡子的老外,心脏跳动的一阵比一阵紧。

这时的温伯格却好像完全放松了,他双手捧着陈瑜的一双小手,大声地用三种语言喊出了他的心声,说:“陈,ichiliebeDIch,Iloveyou,我爱你!”

温伯格的话音刚落,酒吧里响起一片掌声、口哨声,乐队的鼓手也猛敲出一阵激动人心的鼓点,接着,大家的目光就都集中陈瑜脸上,等待着她的回应。

架子鼓敲出令人紧张的节奏,嗒嗒咚,嗒嗒咚,嗒嗒咚。。。。。。

陈瑜与温伯格对视着,双手被他捂住,暖烘烘的,从指尖一直暖到心尖,又顺着血管传遍身体的每一部分。

她的脸红了,慢慢抽出一只手,拿起那只威士忌酒杯,举得高高的,对准温伯格的额头,慢慢倾注下来。

酒砸到他的额头,他闭上眼,不躲不闪,就让烈酒从额头漫下,沿着鼻子两侧流下去,一直灌进脖子里。

上一次被她用可乐浇头,这一次又用威士忌灌顶,温伯格的心里阴影面积简直无解了。

就在最后一滴酒落下去之后,陈瑜将手里的杯子朝旁边一丢,啪地一声,杯子落地摔得粉碎。

就在众人被陈瑜一连串的动作搞得眼花缭乱,如坠五里雾中的时候,陈瑜早就张开双臂抱住了温伯格的脖子,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

咚咚咚咚咚——哒!架子鼓给了人们欢呼的信号,立刻就有老外开始高喊:“Kiss!Kiss!Kiss!”

温伯格感觉那陈瑜那轻薄软软的双唇吻到自己额头上,猛地睁开双眼,顾不得被威士忌酒辣出眼泪,顺势抱住她小巧的腰身,把她紧紧贴在自己胸前,然后就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口,稍一用力就把她甜甜的丁香舌尖吸住了。

那是一个天长地久的吻,陈瑜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所在,甚至忘记了自己存在,就好像二十多年以来就是在等待这样一次让灵魂出窍的热吻。

在众人的热烈祝福声中,陈瑜迷失在突然降临的爱情当中,她感觉自己就像身不由己一样,被温伯格抱下吧台,又被他牵着冲出了酒吧。

外面冬夜寒冷刺骨,他们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接吻,脚下走得磕磕绊绊,嘴上却吻得缠缠绵绵。

终于等到了一辆出租车,他们一起挤到后排,陈瑜只跟司机说了一遍小区的名字,也不管他是不是知道路,便又抱住温伯格,继续接吻,一路上几乎都没有松开。

来到陈瑜住的公寓楼下,他们一起下了车。

这次,轮到陈瑜拉着温伯格的手往楼里走,而温伯格反而显得有些犹豫。

“陈,你要我跟你上去吗?”温伯格在电梯间停住脚步,深情地望着陈瑜。“我不想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陈瑜仰着脸,就像抱着一棵粗壮的大树,向上仰望树冠一样。

“你不想上去吗?”她微笑着,迷人的目光让温伯格心摇神荡。

那一刻,他一定在心里痛骂自己有多愚蠢。

“我,当然想上去,只是不想你做出后悔的事。”温伯格越发显得笨拙了。

“闭嘴,你这个笨蛋德国佬,这么没情调。”陈瑜说着又主动去吻她,温伯格这才打消了心里的那点犹豫,又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地开始亲吻。

电梯来了,陈瑜倒退着把温伯格拉进电梯。

从酒吧出来,坐了半小时的出租车,又从楼下乘电梯到楼上,这个距离,这段时间,热情的火焰早就燃遍了全身,走进房门的那一刻,所有的衣服都成了多余的障碍,而解除这些障碍所使用的撕扯、抻拉、触碰,又不断刺激并释放出身体的魅力。

当两个人身体接触的面积不断增大的时候,陈瑜便再也没有力气了,她感觉到温伯格像一座山一样压上来,自己的身体被强烈的热能所充满,连灵魂也被那股力量撞出体外,只有张大了嘴巴,不停地发出近乎绝望的喘息和尖叫,仿佛下一口气接不上来,就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这个强大的男人完全摧毁。

温伯格在激情爆发的时候仍然保持绅士风度,他分不清陈瑜的尖叫和叹息究竟是因为快感还是难以承受的痛苦,只能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也控制着自己的力道,生怕会有丝毫的粗鲁给陈瑜造成不堪承受之痛。

他们两个相差太过悬殊,赤裸着身体抱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就像一头长满茂密鬃毛的健壮棕熊抓住了一条浑身光洁的小海豚。

好在温伯格懂得爱惜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动作轻柔、舒缓、又节奏分明,他享受地抚摸着陈瑜发干的双唇,把自己的力量坚定地充满她的身体,看着她像风中的树叶一样颤抖,又像海水中摇摆的海带,迎接着海浪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陈瑜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欢爱,在痛不欲生的挣扎中,享受着死去活来的惊喜,灵魂出窍之后,摆脱了自己身体的羁绊,有一种轻舞飞扬的舒畅,却又能感受身体被撞击的痛快,让她欲死欲仙,欲罢不能。

当两个人的激情都翻越了顶点,陈瑜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像是等着出窍的灵魂慢慢回到体内。

实际上,她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很显然,她的身体也需要像她的感情一样,对接受外国人的爱情这件事,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就像一句成语所说的,万事开头难,一个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总之,他们这样的开始还算不错,陈瑜不但扛住了强大的风暴冲击,还顽强地登上了顶峰,怎么说都是一次难忘的记忆,甚至可以说是刻骨铭心。

过了很久,陈瑜这才在温伯格的轻轻爱抚下长长舒了一口气,刚刚缓慢地睁开眼睛,眼睫毛就触到了他那一团团的胸毛。

她把一只手搭在他胸口,一下一下揪着他的体毛,有气无力地说:“臭德国佬,要被你弄死了。”

温伯格的大手不停地抚慰着她光滑的后背,温情地说:“不会的,我并没有用全部的力气,就像开车的时候,只踩了一半的油门。”

陈瑜仰起脸,嗤嗤笑道:“吹牛。”

“没有,是真的,要不要再来一次?我还有一半的力量没有用上。”说着,温伯格做了一个要翻身压上去的假动作,吓得陈瑜赶紧往后闪,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一个劲说不要不要不要。

温伯格笑着抱住她:“不用怕,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陈瑜握紧拳头,朝他胸口捶了一下,就像打在厚实的胶泥上。

“温伯格,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温伯格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弗兰克,我的前名叫Frank,以后你叫Frank。”

陈瑜想了想,说:“不好听,还是温伯格好听。谁让你一开始不自己介绍清楚的,我就叫你德国佬温伯格。你说,你怎么会喜欢我的?”

温伯格认真地回答:“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有文化的女孩中最漂亮的,又是漂亮女孩中最有文化的。”

“你这是说的什么?罗里啰嗦的,说简单一点。”

“已经够简单了。”

“不行,我听不懂。”陈瑜一翻身把后背对着他,假装生气。

温伯格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是最漂亮、最有文化的女孩。”

“这还差不多。”陈瑜又把脸转回来,接着问道:“那你上一次表白之后为什么就不再来了?你就那么一点诚意啊?”

“我是很想来,就是怕你生气了,那我就没有机会了,所以我就一直在等机会,等缘分成熟。”温伯格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上帝如果站在我这一边,我就会有机会,如果不站在我这边,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去教堂了,也不教教堂税了。”

陈瑜看着他那憨厚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唉,上帝一定觉得你这个想法太可笑了,就便宜你一回吧。”

温伯格好像没听明白,问:“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便宜我一回?”

陈瑜打了他胸口一巴掌:“这都不明白?我这么漂亮,又那么聪明,你那么丑,又那么笨,让你得到我,不是让你捡了便宜吗?”

温伯格嘿嘿笑道:“我明白,我早就明白了。”

“好啊,你这家伙是故意装老实,看我把你踹下去。”说着,陈瑜抬脚就踹,可是哪里踹得动,自己的小脚踹到他大腿上,就像踹到了长毛的榕树桩子上,反作用力把她自己推出好几尺,只好放弃了。

“温伯格,你有多重?”

“9公斤。”温伯格轻描淡写地回答。

陈瑜一听下了一跳,赤裸着上身一下子就坐起来,手指头戳着他的鼻子说:“你这头大笨熊9公斤?麻蛋,你比老子重了一倍,我才9斤,你9公斤,怪不得......”她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上身压在他胸口,小声抱怨道:“怪不得刚才差点被你压死呢!谁知道你有那么重。以后不许你在上面,记住了吗?”

温伯格点了一下头:“遵命,女王。王在上,臣在下。”

陈瑜笑了,趴在他胸口,有点得意地说:“没想到,我还能俘虏一个德国佬。你以后真会带我去德国吗?我要去你们家喝葡萄酒。”

温伯格直视着她:“当然要带你去,还可以去西欧很多国家,你喜欢去哪里都可以。”

“我喜欢巴黎,还要去伦敦,还有丹麦,看还得女儿,还有,想不起来了,等我慢慢想吧。”她停了一下,又问:“你下周就回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温伯格捏了一下下巴:“应该在元旦之后的一周,我还有一周的新年假期。”

陈瑜点点头:“那要走三个星期,等你回来,我们就要过年了。过年的时候我带你回我们家,让我妈妈见见你,她肯定会吓坏了。”她笑了几声,又有点伤感起来:“算了,还是以后再跟他说吧。”

温伯格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慢慢来,一步一步,像你们中国人经常说的。”

陈瑜望着他的眼睛,就像自言自语似地说:“不可思议,怎么一下子就和你上床了?这是一步一步的吗?”

说着,她贴着他的身体向上爬,想要去吻他,而他身上粗硬的体毛摩擦着她细滑的皮肤,又刺激了身体的反应。

“嗨,你这样很危险,我还有一半的力量没有释放出来。”温伯格感受着她身体的蠕动,也有点难以自持。

“那就来啊,我是王,我在上面,你在下面,谁怕谁?”

陈瑜挑衅般地咬住温伯格的嘴唇,而身体却被他那两只大手死死按住。

这一次是女王挑起了战斗,而女王又险些阵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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