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马拿出昨天晚上舒婷写下的几个公司名字，告诉伍哥说：“和调查一场球赛相似，这几家公司都有五年之内对外的上也行动中有几乎不败的战绩，而现在他们又有了一个新的对手，我不要求伍哥计算式胜负的概率，只想伍哥根据他们以前的运作，预测出这几家公司会用什么方法展开再一次行动。”
伍哥笑了笑：“用足球场上的话说，这叫研究对方的攻击阵型。”
“对，攻击阵型。”
伍哥然后点了点头，朝张小马问：“这样的数据分析倒是不难，我也能够保证分析出来的结果比预测一次比赛的概率要高，但你要知道这只是根据数据产生预测，并不能保证绝对的正确。”
张小马笑了笑：“我懂，而且我也不需要绝对正确，我只需要一个大概的方向。”
伍哥想了想，然后说：“行，交给我吧，没事的话我明天就开始采集数据，保证三天之内把分析结果交给你。”
张小马点了点头：“那就太系谢谢伍哥了。”
“小事。”
说完，伍哥从电脑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居然就这么坐在车上开始了工作。
张小马倒也没有刻意去观察，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伍哥虽然在黑客技术上比不上他，甚至刚才说比不上琪琪也没有故意谦虚，但说到数据分析，就像圈子里的说法，伍哥几乎是可以进“国家队”的水平。
而国家队，其实就是政府机关，比如传说中的情报机构。
所以说，让伍哥调查几家公司，或者说分析一下舒婉这个人，绝对不算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伍哥和他背后，还隐藏着上百个可以帮得上忙的黑客，以及琪琪。
而与此相对应的舒婉，虽然大智近妖，智商高的变态，但毕竟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完全就像是一架暴露在我军雷达中的老旧战机一样，看起来居高临下，其实即将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研究了个透彻。
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过招啊。
但张小马一点没觉得胜之不武。
毕竟，能在某个领域胜过这个女魔头一筹，实在是一件让人感觉无限自豪的事情。
而且此刻他隐隐有种预感，这种对竞争对手的数据分析，将会成为他在商业行为中的一大杀手锏，而这次帮助樊总对付女魔头，则是这一大杀手锏是否足够委以重任的一次关键性实验！
随着黄金海岸项目成交之后的资金到位，新公司的最后筹备阶段正式开始了。
两天之后，柳絮租下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层写字楼，新公司的办公地点得到了解决。
而牵扯到人手的问题，其实在此之前，Ross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预计一个星期就可以完成所有岗位的安排工作。
至于业务方面，凭借着周星星的人脉，以及私自开小灶，公司尚未开始运营，就已经有三家存在网络安全服务需求的公司，等待着联系。
这样一来，几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接下来只要柳絮那边配合琪琪办好手续，等待公司布置完成，就可以正式营业了。
“不错不错。”难得关心起公司的张小马这天过来视察，欣慰的点了点头说：“柳絮果然是个败家老娘们。”
放眼望去，上千平米的办公区域，清一色的落地窗，简单的布置工作居然有几十个工人在忙碌，这还一毛钱没赚呢，天知道已经花进去了多少。
“柳絮人呢？”
“小马哥？”臭丫头似乎刚好路过，照旧一身职业装，抱着一堆厚厚的文件，发现张小马明明很兴奋，跃跃欲试要扑过来一样，却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哼了一声说：“现在才来，都忘记自己有家公司了吧？”
“怎么会，我这是信任你，所以才交给你去安全处置嘛。”张小马一脸器重。
柳絮最经不起张小马夸奖，马上露出兴奋的笑容，按耐不住的挽起张小马的手臂说：“那我带小马哥四处看一看。”
张小马点了点头。
结果不参观还好，刚参观了不到一半，他就已经肉疼的想自杀了。
这仅仅只需要几十个人的公司，用着上千平米的写字楼也就罢了，居然还在里面弄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什么健身区、读书区、游戏区之类的，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居然还有一个小花园？
“你确定这是办公室不是别墅？”张小马抓耳挠腮。
柳絮显然知道他的心疼，笑嘻嘻的往另外一边指了指，然后火上浇油的说：“还有一个小吧台，会放一些饮料和酒，供员工们午饭休息的时候放松放松用的。”
张小马抓耳挠腮的动作更大了。
柳絮好笑的看着他一会儿，然后才说：“放心好了，花不了多少钱，因为包括琪琪在内，所有高层管理人员和普通职工一样都在办公区域办公，不用布置办公室，所以省下了不少的钱。”
“都不要办公室？”张小马有点不解。
柳絮解释说：“这是琪琪的意思，我也了解过国外许多的it公司，似乎都这么布置，因为一方面体现出平等，二来让员工觉得舒适，不再觉得公司是个枯燥的地方，心情好了能提高工作效率。”
张小马听柳絮这么一说，试着想了一下，在这么好的环境里工作，似乎想要觉得压抑都难。
“小马哥你看。”琪琪忽然朝一边指了指。
张小马扭过头，发现琪琪和另外几个年轻人正配合那批工人布置，穿着上很有特色，里面一件长袖T恤，外面一件短袖T恤，眼色和logo都一模一样，明显是统一的着装。
令人感到有些意外的是，琪琪似乎比之前活跃了很多，不仅能够忙前忙后的指挥，而且跟那几个明显是公司职员的年轻人气氛融洽，既没有一脸怂包样，也没有刻意的老板姿态。
“她现在可不会再一脸的不情不愿了，要她走她都不会走呢。”柳絮一脸自豪，朝张小马邀功一样说：“小马哥不是让我**她，让她有点老总的样子吗？我现在已经成功让她喜欢上这里了。”
张小马不解：“就因为这里的布置？”
“有一半这方面的原因吧，毕竟琪琪和很多从事这个行业的人一样，都喜欢宅在家里，所以把公司布置的舒适一些，他们当然更愿意在这里工作。”柳絮看着那边忙碌的琪琪，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说：“不过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这里的气氛，连我都有点想在这里办公呢。”
“气氛？什么气氛？”
“平等，自由的气氛。”柳絮转过头来，仿佛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一样指点江山：“伟大的公司都会有自己的企业文化，我们这个行业年轻人居多，而年轻人最崇尚的，就是平等和自由。”
张小马撇了撇嘴：“不就是老板不设办公室和大家一起工作，想偷懒了可以过去练个瑜伽喝个小酒什么的么，还自由平等，糊弄刚毕业的愣头青而已。”
柳絮被张小马质朴的实诚话逗得前仰后翻，然后憋不住笑的说：“对，就是糊弄，但只要能把人才糊弄过来，那就是好的企业文化，这总没错吧？”
“所以你就弄了这么上千平米的地方？”张小马似乎明白了什么，露出赞赏的笑容说：“地方有了，勾引人才的条件也有了，还是你老谋深算啊。”
“那是。”
张小马哈哈大笑，因为他的确意识到，这种工作环境很吸引技术宅男，这也是柳絮的目的所在。
但他之所以赞同，当然不是为了一般的普通技术人才，而是因为那些只许诺过在关键时刻给予技术援助的黑客。毕竟，要是能成批的把那帮人拉出来，那在这里花的钱，可就太值了！
“对了小马哥。”柳絮洋洋得意的时候想起什么，从怀里的一堆文件夹里拿出其中一个，交给张小马说：“这是伍哥让我交给你的，因为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也没敢拆开。”
“伍哥给的？”张小马拿过来拆开，只看了一眼，就惊喜起来：“数据结果，居然这么快！”
“什么？”
张小马没有避讳，立即看了起来，而柳絮好奇之下，也凑过来看。
很快，张小马瞪大眼睛，一脸的震惊，而柳絮的嘴巴也慢慢成了O形，难以置信的问：“这些数据哪里来的？好厉害！”
“你看得懂？”
柳絮点了点头，眼睛离不开一样回答说：“我以前在我爹地的办公室上看到过类似的东西，但绝对没有这么庞大的数据分析，而我爹办公桌上的那份，是花了不少钱才得到的。”
张小马嘿嘿一笑：“那以后如果有需要，让你爹地说一声，给打折。”
“什么意思？这东西是我们公司做的？”
“准确来说，是伍哥一个人做的。”
“伍哥？”柳絮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小马：“他这么厉害？”
张小马点了点头，继续研究着这份分析结果，逐渐看出了脉络。
而柳絮吃惊之后，也慢慢发现了什么，表情更加震惊的捂住嘴巴说：“被分析的那个人也不简单，尤其是这一次，如果数据结果没错的话，被分析的人还真是在操纵着一个大阴谋，好厉害！”
“这就是我希望揪出来的东西。”张小马还没有看完，但看到这里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于是立即合上了文件，对柳絮说：“这里的事你先照看着，我现在有事得先走。”
柳絮认真的点了点头。
张小马也没空去和琪琪打招呼，直接飞奔而去，同时拨通了樊总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