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柳絮何其聪明，看出不对劲，马上站起来，皱着眉头看着两人：“告诉我什么？”
“柳絮，你先冷静一下。”张小马上前，给柳絮按回去，然后站在她面前，犹豫了一下说：“我昨天晚上和舒婷商量了一下，鉴于她对金山集团的了解，我已经决定聘用她为我工作。”
“什么？”柳絮蹭的一下又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小马问：“你们昨晚在一起？”
张小马一愣，然后无语的说：“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还是我来说吧。”舒婷放下手里的电脑，站起身来，对已经开始咬牙切齿的柳絮说：“小马哥聘用我，是站在生意的立场上，而你也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没错吧？”
柳絮咬牙切齿，不吭声。
“以我对金山集团的了解，加上你在商业上的天赋，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至少可以增加小马哥拿下金山集团股份的机会，这也没错吧？”舒婷看着柳絮，继续认真的说。
果然，一说到公事，柳絮就更加没法反驳，只是盯着舒婷，不说话。
“我相信你我都希望小马哥的事业能越走越远，这是我们的共同之处。”舒婷说着，走到了柳絮面前：“至于我们之间的矛盾，其实我也早就想过，我们其实没有必要再斗下去。”
“对！”张小马太赞同了，拍着大腿激动的说：“没必要为了我打架，都别喜欢我了！”
结果舒婷和柳絮异口同声朝他骂了一句：“你闭嘴！”
张小马脖子一缩。
柳絮重新转过头来，双手抱胸，不客气的朝舒婷问：“一起帮助小马哥的说法我没有意见，但我们之间的矛盾不是一句‘没必要斗下去’就能解决的吧？”
“的确，如果我们整天打来打去，也就无心工作。”舒婷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柳絮：“但我说的‘没必要斗下去’并不是一句空话，更没有敷衍你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以后再斗。”
“那现在呢？”
舒婷一指张小马：“先对付她老婆。”
张小马正扣鼻屎呢，听到这话吓了一跳，懵了：“这，这关我老婆什么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舒婷没理张小马，表情平静的朝柳絮说：“虽然不知道李市长知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但既然你我都将她视为竞争对手，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考虑联手？”
“联手？”舒婷皱了皱眉眉头，显得有些无法接受，但却明显思考了起来。
“在任何方面来说，你我两个人面对李市长都无法真正占据优势，这么长时间过去我们也没能成功插足，引诱小马哥和李市长离婚，也能说明问题，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联手，一起行动呢？”
“喂，计划着破坏别人的婚姻就别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好不好！”
柳絮没理张小马，显然来了兴趣，朝舒婷问：“你有什么计划吗？”
“这需要我们一起讨论。”舒婷说到这里，深吸了口气：“总之，相比起继续争斗下去，最后两败俱伤也没办法撼动小马哥的婚姻，我们之间联手，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那么成功之后呢？我是说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之小马哥和李市长已经离婚之后。”
“就是我们分出胜负的时候。”舒婷微微一笑，面具一样甜蜜温柔：“等到了那时，我可不会因为曾经合作而手下留情。”
“哼。”柳絮不屑的一笑，但想了想之后，又看了看张小马，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咬了咬牙，然后朝舒婷说：“一起对付李市长的事情我没办法拒绝，这是私事，但你是否能像我一样，在事业上帮助小马哥，我可不确定，所以我们之间应该有个约定。”
“如果我的加入能让小马哥成功收购金山集团的股份，我就继续在这里工作，如果没能成功，说明我的工作能力不够，那我就自己离开。”舒婷明白柳絮的意思，自己说了出来，然后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理由拒绝。”柳絮冷笑着看向张小马：“就是便宜了某些家伙，一次用两个女秘书，不要脸！”
“貌似你们两个，都是逼着让我聘用你们的吧！”张小马咆哮，他就怕外面的人这么误会，因为那会让他看上去像是个躲在办公室里跟女秘书耳鬓厮磨的色狼。
“就便宜你这一回！”柳絮哼了一声，抱起资料和电脑，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还是舒婷比较体贴一些，给了张小马一个充满爱的温柔眼神，然后问：“还有我的办公室吗？”
张小马不情不愿的起身，带舒婷去第三个房间。
但不情愿其实只是表面，内心深处，他现在其实很高兴。
因为两个人并没有打起来，柳絮也暂时认可了舒婷，接下来如果真能磨合一段时间，凭借着柳絮的聪明大胆和商业天赋，再加上舒婷的细心灵巧善于外交公关，两个婆娘一起上，拿下金山集团的股份不是问题，甚至在以后的一切生意上，对他来说都具有着如虎添翼的作用。
而这一切的带劲，仅仅只是两个婆娘联手，要灭了他老婆。
这个嘛……
呵呵。
李棠是那么容易被灭掉的吗？
舒婷正式上班，并很快进入状态。
有了她的情报，一天下来，柳絮几乎把金山集团的家底摸了个透彻。别说是可能出让的股份和价格，就算是金山集团的负债率和资产情况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但舒婷的作用却绝非如此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两个女人早出晚归，不停的拜访柳絮以前的同事，也就是金山集团的一些中高层职员，凭借着让人搞不清楚的某种手腕，居然提前掌握到这次出让股权的细节。
比如，金山集团将很快和舒总的公司合并，之后的规模将会比之前扩大百分之四十到五十。而这次计划转让的，是两家公司合并之后的股权，一共被分为三个部分，占据两家公司合并之后股份的百分之三十。
说起来，这并不是樊总和舒婉所有的股权，因为两个人只是想放弃对公司的控制权而已，股份方面毕竟还要保留一些。所以，为了平衡公司内部，他们的股份并不对董事会和股东出售，如此一来就给了金山集团以外的投资者机会。
无疑，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而顺利的合作也让舒婷和柳絮都彼此满意，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众志成城，一心为了这个案子，虽然时有争吵，但多数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再也不会因为谁昨天晚上和张小马独处而互殴。
这让张小马十分满意。
这一天下班回家，他正想着两位秘书表现的这么好，等事情结束之后是不是要发笔奖金，送个新马泰双飞七日游的时候，老远的，他看到小区里聚集了一大群人，正叽叽喳喳的行走。
很奇怪，小姨子在人群里鹤立鸡群，耳朵居然也高出大家一头。
难道一大一小突然发育了？
张小马加快脚步追上去，结果发现两个人不是发育了，而是骑在一直梅花鹿身上。
对，梅花鹿，耳朵向舒婉和樊总要求的。
但张小马还以为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能抱在怀里当宠物的小鹿，哪知道居然直接送了这么个肩高一米五，有角，托着成年人都没问题的大家伙。
怪不得引起围观呢。老头老太太哪见过这个？一个劲的问东问西，让小姨子很有面子。
而张小马黑着脸只想问臭丫头，打算把这大家伙养在哪。
“我有证。”被张小马拉进单元楼里的小姨子和耳朵，此时仍然威风凛凛的骑着梅花鹿，手里挥舞着一个小本子朝张小马说：“野生动物驯养证，我有权利在任何地方养它。”
“没问你这个。”张小马按了电梯，回头瞪了眼耳朵，然后看着那梅花鹿说：“舒总也真不靠谱，送来这么大个家伙，打算让你养呢还是让咱们杀了吃肉的？”
“呀！”听到这话，小姨子惊慌的捂住梅花鹿的耳朵，然后瞪着张小马说：“不准这么说。”
“你捂个屁耳朵啊。”张小马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她能听得懂你说话？”
“万物有灵，姐夫你不懂。”小姨子摸了摸鹿先生的毛发，一脸喜欢的说：“总之，以后要好好的照顾它，给它吃最好的东西，然后给它找个伴儿生儿育女。对了，它是公的母的？”
“公的。”坐在前面的耳朵回答。
小姨子若有所思的说：“那就是说，要给她找几只母鹿？”
“你咋不找一群母鹿？整天让它配种，从此过上荒淫无度皇帝般的生活？”张小马走进电梯，见小姨子和耳朵仍然骑着鹿进来，无力的说：“真为人家考虑就下来吧，一大一小那么重，别给压死。”
“才不会。”小姨子一连喜欢的继续摸着鹿先生的毛发。
倒是耳朵这时候朝张小马说：“要买个铃铛。”
“铃铛？狗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