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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回(2)

三人走到太极殿后,便见方腊已迎出门。方腊迎上来道:“两位师傅一路劳顿,有失远迎!”武松道:“方公*持公务,日理万机,不必客气。况且过江以后,有石将军周密安排,我二人甚是感激。”方腊道:“应该的!应该的!”说完,拉着他俩的手来到二堂会客室。方腊让三人坐下,随即有卫士进来沏茶。鲁智深呷了一口茶正要说话,方腊道:“两位师傅的来意,圆觉大师已经讲了。我十分敬佩宋头领与吴军师的高见,我们就等待一下北边局势的发展,再作打算!我们不能在外敌入侵时攻打大宋。据我看来,辽国败亡已不可避免,女真人胃口很大,灭辽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灭亡宋朝,侵占中原。我们都要做好对付金国的准备。”武松道:“方公真是洞察时局,深明大义。”鲁智深道:“看来英雄所见略同,我俩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圆觉大师道:“两位师弟就在此快活几天。”他们正说着话,就见陆行儿进来了。陆行儿道:“不料两位师兄来得这么快!”鲁智深道:“时局变化太快,宋大哥与吴军师叫我俩来见方公,谁知方公和圆觉大师更为机敏,令人钦佩!”陆行儿抿嘴一笑。方腊道:“你的两位师兄难得来杭州一趟,你陪他俩好好地在杭州转一转。”陆行儿道:“那好,谨遵方公之意。”武松道:“甚好!甚好!多谢方公美意。”方腊对陆行儿道:“今晚,我和圆觉大师为两位师傅接风,你来作陪。”陆行儿道:“一定。”

却说到了晚间,圆觉大师叫御厨整治了美酒佳肴,又叫方垕、方肥、娄敏中、高玉、方貌等来作陪。这是天元国规格最高级别的宴会。所以鲁智深与武松不敢放开痛饮,谨慎应酬,唯恐礼数不周,惹人笑话,尤其是知道南方人不善饮酒,只好强忍着。陆行儿看着两位师兄拘谨的模样,肚里只想笑。但方腊看得出来,他俩没有放开,于是半道上,自己借机有事,让圆觉大师和陆行儿陪着鲁智深、武松吃酒。方腊站起来道:“两位师傅来此,不要作假,就像在梁山泊一样,一醉方休。我还有点小事需要处理,失陪了。请圆觉大师陪你们如何?”鲁智深道:“使得,使得!”武松道:“方公有事,尽管去忙。我俩鲁莽之人,倘有礼数不周之处,请多包涵!”方腊道:“没有,没有。熟不拘礼!你等尽管放开痛饮,不要管什么礼节不礼节!大师你说呢?”圆觉大师道:“理应如此。”

方腊走后,圆觉大师叫换大碗,陆行儿给两位师兄斟满,自己却端着小碗相陪。鲁智深和武松已知南方人饮酒习惯,也不去计较,只管自己大碗吃酒。方垕、方肥、娄敏中、高玉、方貌等见他俩如此好爽,也都过来频频敬酒,以尽地主之谊,他俩也来者不拒,都一饮而尽。看看到了亥时,武松也觉得有了几分酒力,怕吃醉了出丑,便拽拽鲁智深袍袖,鲁智深会意,便对众人道:“今日酒吃的痛快,谢过方公及诸位了。”圆觉大师本来也颇有酒量,但此时觉得该收场了。便道:“两位师弟此次前来,也叫江南的英雄们见识见识北方豪杰的酒量。”方貌等都竖起拇指道:“真是好酒量,不失英雄本色。”武松道:“见笑了!见笑了!”众人又吃了几杯,便散了席。圆觉大师叫高玉给二人安排了住处,陆行儿陪着两位师兄歇息不题。

却说次日,按照方腊的安排,陆行儿陪着武松、鲁智深游了西湖、六和塔、雷峰塔、九溪十八涧等处,又品了龙井珍品等,还到灵隐寺拜了佛。一连数日,二人跟着陆行儿玩得痛快,也遍尝了杭州名吃,陆行儿也知两位师兄的习惯,酒肉自不必说,几乎顿顿都有,令鲁智深、武松几乎乐而忘返。数日后,鲁智深忽然对武松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向宋大哥复命了?北边是否有什么新战事也未可知。”武松道:“是的,可以回去了!此次到杭州大开眼界,畅快劲儿不亚于逛东京。将来如能久居此地,便也是上好选择。”武松这一席话,却也定了二人归宿。

又过了两日,二人在陆行儿陪同下,告别方腊与圆觉大师,自回梁山不题。

却说武松与鲁智深走后,方腊与圆觉大师商议,为了了解朝中大事以及宋朝与金邦、辽邦之间的外交关系及战局发展情况,决定派遣萧逸和韩明带领若干探马潜入东京打探消息,又叫张近仁长期居住江宁,万一萧逸等有事,传到江宁后,让张近仁接力,骑着他的绝影神骏驰往杭州传报不题。

却说童贯和蔡攸上回班师后不久,辽国天锡皇帝耶律淳病死。都统萧干等奉德妃萧氏为皇太后,主军国事,遥立天祚帝次子秦王定为帝,改元德兴。而当时谋立天锡皇帝耶律淳的参政李处温见辽国不保,蓄谋异图,欲暗通金、宋,卖国求荣,被萧太后发觉,将他处死。而后由萧干**,辽国内乱不可收拾。

消息传到宋朝,王黼又来撺掇徽宗帝伐辽。徽宗帝一心要收复燕云,也不管先前数败于辽,也不管金国虎视眈眈,便又命童贯、蔡攸整顿人马,克日出兵。当时辽国常胜军统帅姓郭名药师,留守涿州。他听说宋军又来,遂与众将商议道:“天祚帝失国,以女人主政,宋朝又大军压境。看来燕京以南,必归中国所有。男儿欲图大事,谋取将相之位,何必死恋故国一邦,不求权谋之变呢?”众将都道:“愿听将领!”郭药师遂率所部八千人,带着涿州、易州的版图,到童贯的大帐乞降。童贯大喜,立即表奏朝廷,授郭药师为恩州节度使,令其所部归刘延庆节制。

童贯令刘延庆率军向北挺进,刘延庆遂用郭药师为前锋,带十万人马,偷越白沟向雄州进发。刘延庆部下宋军纪律松懈,欺郭药师是降将,不听指挥。郭药师来向刘延庆反映道:“大军拔寨前行,松松垮垮,不做临阵准备,如若中了敌人埋伏,首尾不能相顾,必将一触即溃,奈何?”刘延庆不以为然。果然队伍刚刚走到良乡,辽国军队在萧干的率领下,向宋军冲来。宋军方一接战,便溃不成军,纷纷退却,被辽兵驱杀一阵,死伤甚众。刘延庆只好收集败军,坚壁不出。郭药师又献计道:“萧干不过万余人,现在全部来对付我军,燕京必然空虚。末将愿率轻骑五千,倍道兼程袭之。惟请公派兵驰援接应,万不可误!”

刘延庆用郭药师之计,派大将高世宣、杨可世引兵六千,乘着夜色偷渡永定河,兼程急进。天色微明时,辽国常胜军副将甄五臣得到消息,急率五千骑兵回救燕京,先郭药师等入城。郭药师令宋军猛攻数次,进入外城。便遣使入城,敦促萧太后投降。谁知萧太后已使人密报萧干,萧干急率精兵三千返回燕京,与宋军展开巷战。郭药师只盼着刘延庆的援兵到来,不料杳无音讯,郭药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毫无办法。就在此时,甄五臣又从里杀出,与萧干两下夹击,郭药师腹背受敌,只得与杨可世一起,弃了马匹,缒城而出。走到半路,不见了高世宣。其时,高世宣已战死城中。时刘延庆已进驻卢沟,既不派援兵,又不使人牵制萧干,致使功亏一篑。

却说萧干见宋军已兵临城下,灵机一动,派兵袭击宋军粮道。押送粮草的将军王渊不备,竟被辽军擒去。与两个士兵被布蒙住双眼,缚于帐中。到了夜半三更,听到辽将对士兵道:“我军三倍于宋军,明早分为三队,出击宋营。以精锐袭其中军大帐,举火为号,左右策应定能杀他片甲不回。”宋军一士兵听了,佯作内急道:“我要解手!”辽兵假意道:“速去速回!”便给他解开绳索,放弃自去。谁知这竟是萧干计策。

那宋兵急速逃去,报告刘延庆。刘延庆果然中计,信以为真,待到天亮时,远远望见火起,疑是辽兵袭来,急忙烧毁营寨,往后便退。萧干率兵追来,宋军士兵争先恐后渡涿水,自相践踏,死伤过半。惹得辽兵哈哈大笑,或作诗歌讥讽宋军,刘延庆方知中计,无奈垂头丧气,退保雄州。点验部队,几乎丧失殆尽。

宋军既败,进退两难,童贯无计可施,又恐徽宗帝诘责,便听蔡攸之言,密遣王瑰去往金国,求其夹攻燕京。不料阿骨打派蒲家奴出使宋朝,却以宋朝未如约出兵相责。徽宗帝无言以对,只好支吾过去,并派赵良嗣随蒲家奴入金面见阿骨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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