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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两欢宜

玲珑以月桂公主之名,诚邀启时皇子和怀恪公主前来竹香馆聚餐,实为暗中收买人心、增加人脉,借以扩张自己在后宫中的势力。

皇子和公主赴宴,她们的娘亲齐妃和莫贵人怎能不来,非但都欣然的到场,还都带了一份儿丰厚的贺礼来。小小的竹香馆,头一次举办这样的餐会,长幼们在一起,都是无拘无束的畅所一言,气氛好不欢宜。

酒宴摆下后,宴席才要宣布开始,忽听得院外传来一声:“皇上驾到!”紧接着随着一串男子爽朗的笑声,只见皇上兴致勃勃地从垂花门儿外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宸、端二妃及她们的贴身侍从。

一帝二妃虽都是便装而来,并未带着自己的仪仗,可即便是这样,随从人等加在一起也是不少,如此,小小的竹香馆便顿时显得有些拥挤了。

众人见帝、妃驾临,都纷纷起身朝皇上行下大礼,齐声问安,一时间“皇上万福金安!宸妃娘娘金安!贤妃娘娘金安!”的问候声此起彼伏。

皇上笑着一面叫大家都起来平身,一面说道:“今日不同以往,大家伙儿可不必这么拘束,朕早知道这儿有个小小的宴席,便也来携二妃来凑个热闹,既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呀,朕知道月桂公主最喜欢饕餮美食,便特意叫御膳房给你们填了几道平时吃不到的美味菜肴,另外,朕还带来了几坛番邦进贡的佳酿美酒,供大家伙一道来畅饮,来啊!”

皇上说到这儿,扭身向外连击了三下响掌,院外的小太监们得到了讯号,都端着许多大大小小的食盒鱼贯着从垂花门外走了进来。待佳肴都摆满了餐桌,食盒同时掀开了盖子,屋内顿时是异彩纷呈、芳香飘溢,直乐得月桂公主等无不拍手叫好。佳肴上罢,又见内监抬进来几坛子美酒摆在地当央。

皇上叫即刻开启一坛,都斟满各人的酒杯后,嫔妃们齐声恭祝皇上龙体康健、福泽绵绵;皇子和公主则祝皇上万寿无疆、千秋万代;皇上不尽开怀大笑,众人均是仰头一饮而尽,真是一派祥美满、觥筹交错的吉祥图景。

酒过三巡,月桂公主略微感到有些微醉,一抬眼,正好瞧见三皇子启时和怀恪公主正在和自己的母妃们粘腻亲近着,不尽真心羡慕不已,于是借着几分酒劲儿黯然走向皇上,突然咧开大嘴哭着哀求道:“父皇,您是这全天下的主宰者,想必什么事儿是都能轻易办得到的,儿臣自幼便失去了娘亲,虽嘴上从没说,可心里早就也想有一个娘亲来疼爱自己了,皇上后宫妻妾众多,不如就指给儿臣一个慈母吧?”公主说罢可怜巴巴地抽泣不止。

皇上听了“嘿嘿”得意地一笑,伸手将她拉近自己,靠在身边坐下,并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头,软语安慰道:“月桂莫急,要说此事又有何难,眼前儿就有一个上佳的人选,你往那边瞧,看看那位贤妃娘娘可是你梦中所想的么?”

贤妃娘娘是最早侍候皇上身边的妃子之一,为人最是端庄贤惠、老诚持重,甚至比当今的皇后更能担得起“母仪天下”的这四个字,见她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温良、慈爱之态,叫人一望便知一位难得的好娘亲。

还不等皇上出语引荐,月桂便一头奔了过去,主动地扑倒贤妃的怀里,哭着哀求道:“贤妃娘娘,您愿意做月桂的母妃,来爱护我这个姗姗来迟女儿吗?”

她莽撞的举动,问得贤妃先是一愣,可随即便见她回过神儿来,一把将公主搂进怀里,温声软语安慰道:“本宫早当你是我的女儿了,怎的今日才来唤我,到让母妃等的好苦!”言罢也同公主一齐落下泪来。

其实皇上一早就在为月桂物色着养母,想来想去觉得贤妃正是最佳的人选。早前公主在禁足中时,皇上便和贤妃商量妥了这件事,贤妃和皇上年纪相仿,都到了中年,只因膝下无子,在后宫中甚感孤独,早就想有一个儿女承欢膝下了,听皇上这样一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这日皇上听说月桂在竹香馆设宴,还请了三皇子和二公主到场,可不正是绝佳的良机,于是便带着贤妃和宸妃一块儿赶来了,果不出皇上所料,月桂还真的就羡慕起她兄妹都有娘亲爱护的场面了,这真是水到渠成、皆大欢喜的完美结局啊!

皇上在不露声色地巧妙安排下,月桂公主与贤妃认作一对互爱的母女。如此,一直少有娘亲疼爱的月桂便有了娘亲的呵护,而贤妃也有了女儿承欢膝下的乐趣,这真是各取所需的大好事。

皇上了却了一桩心愿,乘着喜庆劲儿未过,决定来了好事成双,随即当众将月桂公主的位份由思落晋为端康,并提醒她要尽快挪去延福宫与养母贤妃同住才好,岂知月桂比她父皇更是个急性子,说待会儿等酒宴一撤,就立刻搬过去。

龙颜大悦,莫贵人忙趁机叫自己的怀恪公主也向皇上去讨晋封,皇上此时正高兴着,哪儿还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怀恪公主的位份也由安宁升为了雅兴。

月桂得了娘亲又升位份,欣喜之余并没忘记,这正是玲珑提议举办这次宴会的功劳,于是便央求着皇上也一并恢复了玲珑的位份。皇上略加思量道:“这才降了位份没多久,就又恢复回来,未免会叫人说朕处置后宫太过儿戏了些,不如再等等吧!”

月桂听了这话哪肯罢休,一个劲儿的撒娇不止,到是玲珑主动上前给皇上斟满了一杯酒后,诚然道:“公主就别再为难皇上了,奴婢这会儿给公主当丫鬟不是挺好的么。”

她说此话实在有些违心,难免鼻子一酸眼中衔了一汪泪水。二人相距甚近,皇上哪有瞧不见的,见他呷了一口酒后,放下说道:“要说也没什么为难不为难的,不如这样吧!先封个女官儿来做,待来年一有机会,再进一步晋封。公主搬去了延福宫后,这竹香馆便空了,朕就先赐给玲珑来住着吧,这样也好让你们几个要好的女伴儿,有个小聚的地方。”

皇上说话时,扫了一眼身边儿肃立的妙竹。妙竹宛然一笑,皇上见了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一下。

其实不用公主来求,皇上也早有心想恢复了玲珑的位份,只是觉得此事不易操之过急,总还得顾忌着皇后的颜面而已。虽未恢复到答应的位份,可这也算是小有收获了,玲珑忙跪下叩首谢恩。皇上笑着将她拉她起来,并悄声告诉她:“朕心里知道你此前应是受了委屈的,不过先忍耐些时日,别忙,慢慢来,朕已经决定在年后便提升你父亲的官阶了。”

玲珑听了皇上这话,真是又惊又喜,这实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可她就算再聪明,也一时没想明白这背后的真实原因,难道皇上真就是偏偏喜爱自己这种类型的女子么?怕是未必啊!

皇上借着参加竹香馆宴席的机会,顺利地完成了自己想要办的几件事儿后,刚好也是酒足饭饱了,转头对妙竹道:“朕这会儿要离席了,你在此多陪陪公主她们,就别跟着朕了。”妙竹闻言大喜,额首应了一声。

皇上和妙竹耳语完,抬手召来宸妃说要上她的翊坤宫歇着。宸妃方才还在担心皇上会不会晚上会招幸玲珑,忽听皇上说要去自己的翊坤宫,忙娇媚着应了一声。

随着一声:“皇上起驾!宸妃娘娘起驾!摆驾翊坤宫!”皇上和宸妃在宫人的簇拥下,双双离席向殿外而去,在场众人忙都起身行礼恭送。待宸妃搀扶着皇上经过妙竹、玲珑两人身边儿时,宸妃咪起凤目,轻蔑地斜了她们一眼。

自上次妙竹和宸妃之间发生了那件不愉快的事儿后,妙竹便一直刻意回避着宸妃,这到不是妙竹变的胆小怕事了,而是顾忌着宫规不得不如此而已。

宸妃走过后,妙竹这才抬起头,见仪仗中一位身型曼妙的小姊领着个丫鬟走了过来轻轻停下,先是朝她浅施一礼,随即婉婉一笑,曼声细语问道:“你定是后宫里那位传奇的妙竹小居士吧?早就对您的威名有所耳闻了,今日一见果然是英气逼人,美轮美奂的不可方物呀!待来日闲暇时,本小姊必当登门拜访!万望姊姊不要拒绝了才好!”她说罢也不等妙竹是何答复,便匆匆跟上仪仗的队伍,悄然离开了。

这一情景全没逃过玲珑的眼睛,那小姊前脚才走,她便凑近妙竹身边儿出语问道:“这位美丽的官家小姊是谁呀?好像并不像是后宫里的小主,宴席上,我见她一直跟在宸妃身边,会是个什么身份呢?她刚刚在和姊姊说什么呢?好像有几分来者不善的样子!”

妙竹听了玲珑的一串问话后,只是困惑地摇了摇头道:“我并不认识她呀,更不知道她是谁?”她们姊妹俩并肩瞧着那位小姊远去的背影,心中都是好生奇怪。

众人恭送走了皇上和宸妃后,天色已到了酉时的光景,众宾客们随后也都陆陆续续地起身辞别散去,小小的竹香馆宴席这便算是渐渐落下了帷幕,院内就又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妙竹和逸芙是竹香馆的常客,也这儿最好的朋友,于是便主动留下来帮着大家一起收拾杯盘狼藉的局面。

大家边忙活着,边高兴地说着话儿,妙竹这才得知,原来除了到场的齐妃、莫贵人外,其它宫的嫔妃也都悄悄送来了年节的贺礼,这无非是想借着讨好公主之名,来博得皇上的好感。如此,公主之前扣了半年的月例钱,一下子就都补偿回来了,可见玲珑提议举办的这次宴席真是一举多得,收获颇丰的呀,大家都忍不住赞扬她的聪明才智。

好容易收拾完了之后,最后一波的客人妙竹等人也离开了。

才送走了宾客,月桂公主便吵着即刻要搬到母妃的延福宫里去住,众人了解她的脾气,知道此时劝也是无用的,便一块儿都帮着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装,打了两个包袱,由玲珑和莹露两个帮着一块儿送过去。

起初月桂还推说不叫玲珑跟着去,说她如今又是小主的身份儿,怎么还好意思让她干这个丫鬟们干的活儿。可玲珑却丝毫也不在意什么小主不小主的,硬是帮着她提起行礼便走,公主拗不过,也就只好由着她了。

延福宫位于西六宫靠西北边的位置,并不在东西十二宫之列,这主要因贤妃平时身体不大好,所以特意选择了这座较为偏僻些宫殿。

贤妃娘娘平素喜欢清幽、恬淡、与世无争的生活,从不参与后宫嫔妃之间的争宠,再加上她的位份高,是除了皇后和宸妃外,最最举足轻重的人物,公主在她庇佑下,自然是绝佳的选择。旁人都没想到这一层,玲珑却是暗暗赞叹了皇上的深谋远虑。

玲珑和莹露把月桂公主送到延福宫,简单安顿了一下,又陪着公主和贤妃娘娘说了会儿闲话,抬眼瞧窗外的天色早已是黑洞洞的了,怕是已到了戍时。玲珑见再不便逗留,便起身辞别了贤妃和公主殿下,同莹露往回去了。

二人经过延禧宫附近时,见一个小太监的宫人,正在蹲在墙角僻静处似在低声抽泣。玲珑和莹露好奇地提着风灯过去一看,认出来正是延禧宫太监总管吕康海的徒弟小祥子。

那日,吴一秋趁妙竹才离宫,欺凌她们姊妹,正是吕康海和小祥子师徒俩押送她们去慎刑司的。玲珑还记得他的好处,若不是他一路上总劝着他师父吕康海不要动手殴打自己,当时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呢。

莹露不知这一层,见了延禧宫的人就心生厌恶,忙要拉着玲珑接茬儿赶路。

玲珑却叫莹露先莫急,并悄然走近小祥子身边,俯下身关切地问道:“要是我没认错的话,你不是延禧宫里的小祥子么?这大半夜的,因何在这儿独自哭泣呀?”

小祥子听有人唤自己名字,扭头见是玲珑和莹露两个,不由得一愣,后忙用袖口擦了一把眼睛上的泪水站起身来,见他本欲开口说点什么,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最后只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简单问候一句,便转身回宫去了。

玲珑和莹露见他走了,也就接着往回赶。她二人并肩前行,莹露提着那盏小小的风灯,萤萤的光芒虽不算明亮,却足以照亮两人脚下的路径。两人脚踩雪地上,在后宫的长街上,发出嘎吱、嘎吱有节奏悦耳的声声。

方才玲珑对小祥子的态度,令莹露一时不能理解,闷闷走了一段路,终忍不住开口低声埋怨道:“小主您的心也未免太过纯善了些!怎么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那小祥子不过就是吴一秋手下的一个爪牙,您干嘛对他好像很关心似的,真让莹露想不通。”

玲珑嫣然一笑,轻轻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将手炉的温暖传递了过去,柔声解释道:“妹妹切莫以偏概全,延禧宫里的人未必都是面目可憎的,那日他们师徒俩儿送我去慎刑司的路上,若不是这个小祥子好心拦着,我真不知道还要被他师父多打几个巴掌呢。”

“还有这样的事儿?”莹露略感惊讶地说。又见她将信将疑道:“若他真是有些良心的人还好,但愿他不是那中山狼,我们也不要稀里糊涂地做了东郭先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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